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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了是俄羅斯布爾什維克在搗鬼,那麼蘭芳就肯定要報復。

其實全世界現在都在看着蘭芳,等待着蘭芳下一步的動作。

國家大劇院竣工,是蓬萊島第一個大型國家形象級建築竣工,蘭芳政府和王室爲了高調亮相,準備了一個盛大的音樂節作爲慶祝儀式,整個音樂節將會持續一個月之久,期間不僅有西洋交響樂團獻藝,還會有歌劇、話劇、京劇等各種戲曲類節目上演,更有《蘭斯》、《費爾昂塔德努瓦》兩部電影的首映式,可以說爲了這個音樂節,蘭芳政府和王室是下了大工夫的。

但就在音樂節剛剛拉開序幕的第一天,在蘭芳國家大劇院就上演瞭如此惡**件,蘭芳政府和王室的震怒可想而知。

如果要報復,蘭芳並不是沒有目標,而且經過一番梳理,沒想到目標還還挺多,實施起來難度並不大。

俄羅斯布爾什維克雖然在國際上舉步維艱,但爲了保證對外交流,還有有一些“民間機構”在歐洲活動,特別是以“自由”著稱的法國,和正在努力轉型的德國,這兩個國家內都有俄羅斯布爾什維克的半官方機構。

在法國,俄羅斯布爾什維克的半官方機構是一個叫“北方力量”的俱樂部,這裡的成員多是流亡在法國的俄羅斯破落貴族,政治失意者,失去軍權的將領等等,這原本是一個反布爾什維克的機構,但在布爾什維克的滲透下,這個組織現在已經變成爲俄羅斯布爾什維克進行宣傳,籌集資金,以及在法活動的中心。

在德國,俄羅斯布爾什維克則是有一個辦事處,這還是列寧和魯登道夫當初交好事的產物,要知道如果不是魯登道夫的授意,列寧根本就無法返回俄羅斯,也就沒有了後來了《佈列斯特和約》。魯登道夫死後,這個辦事處一度被關閉,但在德皇威廉三世登基後,爲了某些政治需要,這個辦事處又重新開門,成爲德國和俄羅斯布爾什維克交流的重要途徑。

不用懷疑,德國和俄羅斯布爾什維克有着共同的敵人和利益,他們之間確實有可能在某些方面達成一致,比如關於英國和美國,以及法國,德國和俄羅斯布爾什維克都有着共同利益。

但如果蘭芳牽涉其中,威廉三世幾乎是不需要選擇。

就在秦致遠遇刺的當晚,威廉三世立即宣佈取消俄羅斯布爾什維克設在柏林的辦事處,所有辦事處工作人員全部被遣返回國,德國立即斷絕和俄羅斯布爾什維克的全部關係。

而與此同時,法國方面的反映就比較遲鈍。

法國的政治實在就是一灘爛泥,政治在法國成爲了某些特定人羣的玩具,法國的利益集團和政治家們總是隨心所欲的把政治或者是搓圓、或者是捏扁,除非到生死存亡關頭,否則法國什麼事都做不成。

秦致遠遇刺的第二天,就有屬於皮埃爾率領的“新力量聯盟”議員提議要關閉“北方力量”俱樂部,對所有“北方力量”俱樂部的成員進行審查,並且限制俄羅斯布爾什維克在法國的活動,以維護蘭芳的利益。

這個提案確實是在國會上進行了討論,但整整三天,沒有任何結果。

而科西嘉派出的突擊隊已經在巴黎的貢比涅森林裡等了整整三天,突擊隊隊長加里布埃爾決定不再等待,加里布埃爾要以外籍軍團的方式爲秦致遠挽回面子。

沒錯,科西嘉派出的這支突擊隊,隊長就是加里布埃爾,就是秦致遠在法國時曾經的司機。

秦致遠返回蘭芳時,曾經想把加里布埃爾一起帶回蘭芳。

加里布埃爾考慮過後,還是婉拒了秦致遠的意見,加里布埃爾在法國有家庭,有牽掛,加里布埃爾不想去蘭芳,於是秦致遠就把加里布埃爾安排在科西嘉,算是外籍軍團在法國的留守人員。

作爲秦致遠曾經的司機,加里布埃爾本身的軍事技能不用懷疑,因此來到科西嘉之後,加里布埃爾馬上就進入了蘭芳設在科西嘉的國家安全局分部,成爲科西嘉地區的負責人。

這一次秦致遠遇刺,從蘭芳本土派人來曠日持久,所以報復行動就落到國家安全局科西嘉身上。

下午四點,加里布埃爾親自駕車從巴黎警察局返回貢比涅森林裡的外籍軍團總部。

“那邊怎麼說?”一身便裝的突擊隊行動組組長盛凱德滿懷期待。

“六點開始,到時候咱們和巴黎警方一起突襲那個勞什子‘北方力量’俱樂部,他們有三個據點,另外有大約十幾個人居住在俱樂部外,咱們要把人整合一下,爭取一網打盡。”加里布埃爾脫下手套,走進設在軍營裡的臨時指揮所。

盛凱德就是那個曾經駐守在“月亮灣”的海軍陸戰隊連長,盛凱德現在的軍銜是少校,職務是巴黎外籍軍團駐地對外聯絡官,盛凱德手中也掌握着蘭芳外籍軍團在巴黎的唯一一支軍事力量。

皮埃爾·福煦現在已經基本上繼承了路易斯·雷諾在法國所有的政治力量,以路易斯·雷諾在巴黎的勢力,別說是警察局,就算是巴黎衛戍區司令,皮埃爾·福煦也能遞得上話。

加里布埃爾剛纔就是去找了巴黎的警察局長。

既然要報復,那就要以雷霆萬鈞之力達到自己的目的,不能給對手任何反抗的餘地,要讓對手在絕望中滅亡。

那麼,還有什麼是比“黑白通吃”更具有壓迫性的力量呢?

“沒問題,我這裡現在有160名行動人員,就算是隻出動一半,也能把那些老毛子全部幹回北極圈去。”盛凱德有信心。

“不用全部出動咱們的行動人員,咱們只負責兩處‘北方力量’俱樂部的突襲,剩下的由巴黎警方搞定,而且咱們也不能太大張旗鼓,一部分要換上巴黎警察的服裝,還要有一部分換便衣,身穿外籍軍團服飾的只能觀察,不能動手。”加里布埃爾提了幾條限制。

法國畢竟是主權國家,在這樣的國家中搞小動作,肯定是限制多多,巴黎警方處於一貫良好的關係可能會在某些方面配合外籍軍團,但絕對不會無條件配合,巴黎警方也要顧忌到影響,如果事情鬧得太大,那麼巴黎警方也無法收場。

“沒關係,只要我能動手就行,換衣服是吧?換換換,馬上換。”盛凱德要親自動手出這口惡氣。

“呃,要注意影響,注意影響,這裡畢竟不是戰場。”加里布埃爾有點頭疼,還是同意了盛凱德的要求。

加里布埃爾知道盛凱德這幫海軍陸戰隊是怎麼作戰的,他們從來不以制止事態爲目的,如果不動手則以,一旦動手,那麼就是奔着搞拆遷去的,能用槍榴彈絕對不用手榴彈,能用手榴彈絕對不用散彈槍,他們的戰鬥方式就是摧毀面前所有站立的敵人,或者是被敵人摧毀,再沒有第三種可能。

“放心好了,這裡是巴黎,我們會注意影響的。”盛凱德沒有太在意。

兩人正在商量,門口傳來敲門聲,兩人回頭看,正是皮埃爾。

“長官!”加里布埃爾和盛凱德馬上立正敬禮。

皮埃爾在外籍軍團中的地位很特殊,作爲福煦的兒子、朱莉的哥哥、秦致遠的大舅哥、曾經的外籍軍團總參謀長,皮埃爾在外籍軍團中可以說是擁有僅次於秦致遠的威望。

雖然皮埃爾已經退出了外籍軍團,但不管是誰,哪怕是陳康健、葛立夫那樣的軍中驍將,見到皮埃爾也要恭恭敬敬的尊一聲“長官”。

“嗯,準備的怎麼樣了?”皮埃爾現在的氣質非常沉穩,已經有了點神光內斂的感覺。

“長官,已經準備好了!”盛凱德和加里布埃爾異口同聲。

“很好,今天晚上的行動,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出動,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命人封鎖了‘北方力量’俱樂部所在的街區,你們有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來處理,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而且在天亮之前,所有的痕跡必須要抹掉,到時候警察會進場,秩序必須得到恢復。”皮埃爾也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無所謂。

皮埃爾已經知道秦致遠遇刺的詳細過程,要知道當時朱莉也在場,幸虧秦致遠警覺性夠高,纔沒有引發更嚴重的後果,否則如果秦致遠或者是朱莉有個三長兩短,皮埃爾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費迪南和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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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長官放心,天亮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會結束。”盛凱德信誓旦旦。

盛凱德有這個信心,就在前段時間,海軍陸戰隊的武器再次得到更新,一種嶄新的衝鋒槍裝備部隊,同時裝備部隊的,還有配套的消聲器。

其實在一戰期間,德國已經裝備了波克曼mp18衝鋒槍,但因爲裝備的數量較小,並沒有產生多大影響力。

戰後,德國人無法繼續生產自動武器,美國人轉而開始研製湯普森衝鋒槍,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芝加哥打字機”。

秦致遠不需要芝加哥打字機,秦致遠需要的是一種適應室內作戰的短小精悍的突擊火力,其實從設計衝鋒槍的客觀條件上來說,結構已經差不多成熟,也就是根據需求不同,選用不同的子彈和外形就差不多。

秦致遠的要求就是短小精悍,儘可能的方便攜帶和出槍,最終秦致遠選擇的是發射9毫米子彈的一種短管衝鋒槍。

這款衝鋒槍的編號叫“mp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