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沒事吧？”成紫梔擔心地看着莫然臉上發紫的傷痕，慕容清楓下手真重！
莫然摸了摸發腫的臉，淡淡地說道：“沒事，紫梔，不用擔心我。”
成紫梔徹底絕望了：“我是個壞女人，對不對？連自己的朋友都背叛，然，我是不是很壞？”
莫然微徵，成紫梔真的很善良。
“傻瓜，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善良、最善良的天使！”他撫了撫成紫梔的肩膀，安慰她。
成紫梔的心暗痛。
“成紫梔，你很喜歡吃嗎？”斐語突然問道。
“是啊，我覺得人生在世應該好好享受，我覺得你是上天給我帶來的天使。”成紫梔眼裡閃爍着光芒。
“天使？”
“是啊。”
“雖然呢，你現在一定以爲自己還不像天使，那是因爲你還在進化之中，懂麼？”
“要你管！”
成紫梔想起了在車上婓語與自己的快樂時光就這樣消失殆盡了，不由得落下淚水。
“啊，紫梔，你怎麼了？怎麼哭了？”莫然頓時慌了，難道自己說錯什麼了嗎？他抓了抓頭皮，吃力回憶起剛纔的事情，難道他說成紫梔是最善良的天使她生氣了嗎？
他亂七八糟地給她抹去眼淚。
“紫梔，不要哭了，你哭了，我也會難過的。”他哄着她，抱着她，可成紫梔越哭越起勁。
“哇！哇——哇——！”
他拍拍成紫梔的背，讓她在自己懷裡盡情地哭着，眼淚溼了莫然的整片肩膀。
淚水中，那天的事情成紫梔難以忘記。
“你幹嘛啊！暴虐狂！魔女啊！”
“你罵我什麼！”
那隻手又擡了起來，眼見一個栗子又要被成紫梔吃了，成紫梔趁婓語一個空檔，忙溜了出來，跑到車前。
“你回來！”婓語向成紫梔招招手。
“你以爲我是傻瓜啊！我一回來你就敲我的頭！”成紫梔捧着那一袋零食嘴巴噶等噶等地響。
“我不敲你的頭。”婓語靜靜地，好像真的不想敲她的頭了。
“你不能碰我半根毫毛！”成紫梔的聲音更響了。
“好的。”婓語壓低了聲音，輕得成紫梔只能通過口型才能分辨出來。
於是她慢吞吞地走了回去。
“砰！”一聲手與頭的接觸，伴隨着成紫梔痛苦的叫喊。
“砰！”
“砰！”
“砰！”
那聲音久久環繞在成紫梔心頭。
“婓語，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痛苦中，成紫梔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這一天的夜，連一絲雲彩都沒有，天空藍的透明透亮。月亮像一個新娶來的媳婦，剛剛從東天邊升上來，就又羞答答地鑽進樹葉子裡藏起來。那些稠密的白楊樹葉子，像是一條流水，日日夜夜沙沙沙，沙沙沙，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平靜又響亮的流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