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那護國強者突然揮起雙拳,直接向凌羽砸來,另一名金三星強者繞到了凌羽的身後。凌羽腳下風之夢只踏了一步,身子就如同一縷輕煙般向側飄出兩三米遠,隨後的一掌拍在了護國強者的左肩上。
天火老人的開山掌,再加上雙疊Lang,如今凌羽已經用得極爲熟練,這一掌下去,快如閃電,更是出乎護國強者的意料。轟隆隆的場能震盪中,雜着‘啪’的一聲輕響,護國強者一聲慘叫,的左肩被凌羽一掌拍碎了。
僅僅一招!強大的金三星強者就被凌羽打成了重傷,繞到身後的那名強者此時呆呆地立在原地不敢出手了。凌羽看着兩人笑了笑轉身獨自一人向着大街的西邊緩步而去。
“他是原野戰隊的凌羽!”直到這時,身後的那名金三星強者大呼出聲。這一呼聲,驚動了晉安各方勢力。月龍幫雖然已經消失了,但連做夢都想殺死凌羽的勢力卻沒有全部消失。
很多好事的閒人緊隨其後圍觀。然而,凌羽周身金光突然閃爍了起來,接着就在原地緩緩地消失了。
……
雷鳴乾一行人開着裝甲車足足走了半個小時,身後的步兵全部被甩掉了,只有一輛裝甲車緊緊跟隨着。兩車一前一後來到了一條偏僻的路上,兩側荒草過人。
“我們看他們要幹什麼!”金鈴兒沉着地說,雷鳴乾稍一減速,另一輛裝甲車猛然衝到了前面,擋住了去路。
“別急,我們見機行事。”羅鐵鋒輕聲說。
七名保安緩緩地下了車,他們一步一步地來到了裝甲車面前,用手中的衝鋒槍指了指,個個面無表情:“下車。”
“爲什麼要追我們?”金鈴兒邊下車邊問。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不知道?”一個帶頭的保安員不屑一顧地回答,“少廢話,快下車!”
“出示證據,不然就是違法!”金鈴兒說着,她和另一邊的羅鐵鋒下了車,其他人坐在車上沒動。
一個高個頭保安嗡聲嗡氣地說:“哎,對待女士要客氣,別這麼大呼小叫的,沒素質。”他緩步走上前來:“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安平鎮護國衛士隊,來此也有公幹。”金鈴兒淡淡地說。
“嗯,葛志平的人。”
“九天集團不管我們死活,我們自己來晉安買點生活物資,這也要盤查啊。”金鈴兒牙尖嘴厲,連自認爲能言善辯的高玉婷也甘敗下風。
“那你們賣的東西呢?”另一個保安上前問。
“你,你的腦袋讓驢踢了還是讓門夾了,好幾百人用的東西,這車裡能放下?”還不等金鈴兒說話,高個頭保安大聲地訴責着說。
金鈴兒說:“還是這位大哥有道理,你們又是盯梢又是抓人,搞得這麼大動靜,那你們知道安平現在最需要什麼?”
“什麼?”高個保安問。
“是軍火!是誰炸的軍火庫,那是用來救命的軍火,這下子就全都完了,你們很高興是吧?看看是誰不想收回安平鎮,你們不去抓他們,反倒來找我們的麻煩,你的腦袋出問題了嗎?”金鈴兒又邊珠炮一般地發了一通,對面保安牙口無言。
“那,那怎麼辦?”小個保安問。“上頭可是要人呢。”
高個頭保安抓了抓腦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凌羽可是條漢子,敢跟怪獸硬扛,用刀殺了十幾只靈貓了,這樣的人我們不保護着,說不準哪天我們就死在怪獸嘴裡了。”
“嗯,這位大哥說得在理。”高玉婷說,“你們可不能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哦,哪天你那兒不好乾了,來安平吧,安平現在可是比你那裡還安全呢。”
“你說得是,可是,可是眼下怎麼回去說呢?”高個保安皺着眉頭說。
“你們幾個都是過命的鐵哥們是不?”金鈴兒突然問。
“那當然,我們都磕過頭換過貼子的。”小個隊員伸過頭一本正經地說。
高個保安回手打了他一下:“亂講,”轉過頭來對金鈴兒說:“我是他們的隊長,這事兒我說了算,他們都聽我的。”
看着兩個有些木訥的護,金鈴兒輕笑了一聲說:“那還不容易?你回去就跟劉來福說,你們碰到了凌羽,差點被他殺了。這事情不就過去了嗎?我不相信他敢爲難你,他要爲難你,你就讓他到安平來找我們就是了。這事兒只要你們七個人不說,別人誰還知道?”金鈴兒說。
大個兒隊長點頭說:“說得是啊,他一見凌羽就……那個什麼,還敢去安平鎮?你們見到凌羽告訴他一聲,讓他給我留條後路,這日子,媽的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個自然,我現在覺得你們七人可不象傳說中的那麼差,你們是劉來福手下的精英吧?往後咱們可要多親多近,你們有什麼難處,安平鎮能伸得上手的,你們說話。”金鈴兒笑着給眼前的七人戴了一大堆高帽,幾個人受寵若驚。
凌羽自然厲害,長泰一戰早就出了名,如今又成了抵抗異獸的中堅力量,能和這樣的大人物結成朋友,日後恐怕連劉來福也不用放在眼裡了。
“我們現在想出城,不知這位大哥能不能幫上忙。”金鈴兒笑着問。
大個子隊長馬上搖頭:“開城門絕對不行,等兩天再說吧。等這大爆炸的事兒過去了再出去。”
裝甲車再一次開動了,七個隊員在向他們揮手告別後,依次跳上了裝甲車走了。這一前一後的差距,倒是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金鈴兒望了幾眼遠去的護國隊裝甲車,她嘆了口氣:“獸潮又要來了,我們得想想辦法,看來這彈藥是指望不上了。”
高玉婷說:“明天先讓他運來五百桶汽油再說。”
金鈴兒點頭:“不錯,不過可先說好了,這些可是我們自己的戰備物資,不能讓九天的人染指分毫。”
高玉婷說:“我還是那個計劃,貯存些物資最好,和大山商量一下先動起來。”
“別急,我們再想想,看看有沒什麼遺漏,我總覺得好象還缺些什麼。”金鈴兒說。
“沒有彈藥,安平的確是有困難。這次可是連指望都沒了,只能靠我們自己。”高個青年陶欣江說。
高玉婷說:“安平的現狀讓你失望了吧?”
陶欣江說:“怎麼可能呢,放眼天下,哪兒最安全?我感覺,最可怕的不是異獸,而是終日裡搞陰謀詭計的人。對付異獸其實要簡單得多。”
“這話不錯。有團結一心的好夥伴,再大的危險大家來承擔,這樣多好。”不知何時竺行雲和妹妹也下了車,他靜靜地望着金鈴兒:“我們一起想辦法吧。”
陶欣江轉過頭望着身邊的盧妍,柔聲說:“妍兒,你後悔嗎?”
盧妍微微一笑:“他們說的那些讓我感到熱血沸騰,那麼多男孩女孩,手執長矛和異獸搏鬥,這好象只在電影裡才見到過。我真的很高興。”她轉過頭問金鈴兒:“小姑娘,你殺死過血狼嗎?”
金鈴兒咧嘴一笑:“我叫金鈴兒,我一共殺死九百三十三隻血狼,十一頭巨人!”
“啊!”盧妍驚得一捂嘴叫出聲來。
“這算什麼,我們有個人,兩次安平之戰,殺了不下三千了吧,這還不算別的。”半晌沒開口的方勇笑着說,他當然是指凌羽。
天色已近黃昏,今日無論如何也無法出城了,更不可能再遇到一個朱重山。竺行雲嘆了一口氣:“我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住下吧。”
“哪裡安全?”雷鳴乾說。
“客必來!”高玉婷說,“那裡距東門最近,我們又是剛剛逃離了那裡。只要東門一開,我們就是衝也能衝出東門。”
“那一羣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很可能還會盯上我們的。”雷鳴乾說。
“你把那些組織的能力低估了,你以爲他們現在就沒盯着我們嗎?我覺得,只要是在晉安,不管哪裡,他們都會緊緊地盯着我們。”竺行雲淡淡地說。
雷鳴乾下意識地四下望了幾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有些吃驚地望向竺行雲:“那,那我們怎麼辦?”
竺行雲說:“該來的,總是要來,躲也躲不掉。我們就到客必來酒店去住。明天再說。”
雷鳴乾駕着裝甲車,三繞兩繞,穿過混亂的人流,遠遠地看到了‘客必來’小賓館上的霓虹燈大字。趁着黃昏天色漸暗,他把裝甲車停在賓館後院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這才下了車。
果然,他們剛剛停下車輛不久,兩道黑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緩緩地在暗處顯現。
第二天上午,竺行雲剛剛起來,雷鳴乾就闖了進來。
“我剛去了東門。”雷鳴乾眉頭微皺着說,“街上很亂,東門仍然沒有打開,下邊聚得人比昨天更多了。”
“我們化妝一下,再出去看看吧。”竺行雲淡淡地說,彷彿這些都在預料之中。
“在東門南部不遠的荒草中,我看到了一輛麪包車。”雷鳴乾又說,“車上沒有人。”
“什麼?!是……是朱重山他們的車嗎?”竺行雲吃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