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佳向前走了幾步,不敢置信地望向凌羽:“這是……這是你乾的?!”
凌羽點了點頭。
王庭佳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看不出你一個小小的銅三星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幹得好。”他說着轉過身向索友謙走去,邊走邊說:“你等着,我去殺了他們,一了百了。”
“王師兄!”凌羽急忙叫住了王庭佳,“師兄,算了,讓他們走吧,反正對我也構不成威脅了。如果他們再找我的麻煩,同樣沒有好結果。謝謝王師兄一路護送到這裡。”
王庭佳望了索友謙兩眼,對凌羽說:“這小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放了他,可別後悔。”
索友謙此時已經醒了過來,聽到王庭佳執意要殺自己,立即無力地說:“王庭佳,你,你不想雪蕊小姐守活寡吧?”
王庭佳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索友謙,你小子也算是一號人物,到現在還拿這千秋大夢來騙我。莊主已經被你們害得瘋了,你還指望莊主把女兒許配給你?你可以瞑目了!”
他說着一步踏出,就要對倒在地上的索友謙下手。
凌羽立即喝住王庭佳:“師兄!”
王庭佳身子一滯,轉過頭望向凌羽。
凌羽搖了搖頭說:“算了,想要他的命,我隨時都能取到。”他這話,讓王庭佳也是一愣,眼前這十五六歲的少年也太過自信了。
他笑着望向凌羽點了點頭說:“好,就聽你的,眼下,只有這兩個禍害了,那個銀五星江延可是被我殺了。”
凌羽和索友謙等三人聽了,都是微微一怔。索友謙的臉色明顯蒼白了起來。王庭佳是個銀五星,而江延也是個銀五星,他竟然說殺就殺,這王庭佳也的確是個變態,看來離晉升金一星不遠了。
凌羽點了點頭:“謝師兄。”
“小姐派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王庭佳笑着坐在了一塊石頭上。
“師兄去哪裡?山莊怕是回不去了。”凌羽說。
“當然是去找雪丫頭啦。”王庭佳說“真不知道到哪裡去找她呢。”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索友謙兩人體力稍有些恢復。
“還不快滾!”王庭佳冷冷地對索友謙說。
索友謙眼中雖然充滿了怨憤之色,但卻一句話不說。他與銀三星兩人想到攙扶着,緩緩向來路方向走去,漸漸消失在遠處的荒草中。
“秋師弟,這個人留不得。就憑此人有周旋於大伯二伯之間的能力,絕對是一個陰險的小人。”王庭佳望着索友謙消失的方向說。
凌羽嘆了一口氣,他笑了笑說:“這兩人是受餘長輝指使,與我也沒有血海深仇,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就算把他們都殺了,也還是無法擋住落紅山莊的危機和沒落。”
王庭佳點頭說:“也許你說得也對。秋師弟,你有什麼打算?”
凌羽說:“我想在這裡再呆幾天,師兄有事兒就先走吧。”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又吃了點東西。
王庭佳站起身說:“好,到了這裡,四下也好躲藏了,你多注意安全,我先走了。”他說着擡腿就向谷外走去。
“師兄保重!”凌羽向着漸行漸遠的高大背影大聲地說。
王庭佳沒有回頭,他只是舉起手揮了揮,漸漸消失在了荒草之中。
凌羽決定要在山谷中再呆兩天。‘傲晨三式’與‘風之夢’配合,他自己覺得還有些不足,另外‘風之夢’的加速雖然不錯,他還想更進一步精進。
‘風之夢’用起來聲音太大,兩步間的銜接還有些生硬。他要抓緊時間把這些內容搞清楚,隨後再涉大荒原。
整整一個下午,凌羽都在琢磨這件事情。
他不斷地改變着‘風之夢’凝聚場能的方式,他現在所使用的是單股場能爆破,力量雖然大,但是聲音也大,卻不好控制力道,於是他試着改成兩股、三股、九股。
九股細小的場能同時爆破,聲音較之剛纔小了很多,而且隨時控制幾股力量的強弱也很容易,更大的好處是,九股力量同時發力,讓他的移動方向更加多變。
凌羽幻想着,或許不等到自己成爲金二星,就靠着這‘風之夢’也能勉強騰空而走了。
不知不覺間,夜已經深了。
夜色沉沉,山谷中萬籟俱寂,隱隱有夜風吹過洞口。
隱隱間,凌羽聽到有陣陣的刀槍碰撞聲傳來,場能的撞擊聲四下激盪,還有不少的呼喊聲和喝罵聲。
凌羽微微一驚,他舒展了一下身體,看到洞口外,晨光微明。原來已經是次日清晨了。
他背起小包,提了長刀,悄悄伏在洞口向外張望。
只見谷口方向幾百米以外,白光交替閃爍,暴喝聲接連不斷,兩隊足有二十幾人正在火拼,雪白的哈氣在清冷的晨光中四下瀰漫。
凌羽躬身直接走出山洞,他如一頭靈貓一般,躡手躡腳潛進了荒草中。
不遠處隱約有兩人分別站在兩隊身後,一動不動地注視着眼前的戰場,似是這兩隊的頭領。黑暗之中,場能光亮閃閃爍爍,凌羽辯不清容貌,即使是看得清,凌羽也不認識,他只是看到兩隊之中,一名身着黑袍,另一名則是一身古銅色的運動衫。
“停!”只聽黑袍漢子大手一揮,沉聲喝道,“都停下來!”
衆強立即分作兩隊站在了隊面,個個喘着粗氣,鼻息間噴吐出的白霧,幾乎遮蓋住了面孔。
“怎麼,羅克德,你怕了吧?”運動衫男子冷哼一聲。
黑袍漢子冷笑一聲說:“雷龍,我本是受人之託,請你讓出這片狩獵區罷了,根本不想因此與你爲仇結怨,只要你能答應了這個條件,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凌羽聽到這裡,隱隱間明白了什麼。爲了聽得更清楚,他在草叢中又向前挪了二十幾步。這次他看得清楚了。
只見運動衫男子身材魁梧,面色微黑,相貌冷俊,一臉的連鬢鬍鬚讓人看不出他的實際年齡。另一邊的黑袍人身材同樣高大,面色微紅,一道刀疤如同一條巨大的蜈蚣斜爬在臉上,此時目光閃爍地望向對面的運動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