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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握着那枚銅掛墜,那銅墜上還帶着餘雪蕊淡淡餘溫。他微微一呆,苦笑了一聲,跟在了餘雪蕊的身後。沒等凌羽走出多遠,索友謙一瘸一拐地迎了上來。他狠狠地瞪了凌羽一眼,很快代替了凌羽的位置。
凌羽望着索友謙的背影,冷笑一聲也不理會,搖了搖頭走開了。
汽車引擎輕響着,車內沒有一個人說話,與半天之前相比,有天地之別。兩輛越野車載着十個傷員和三具屍體,向着遙遠的北方駛去。隊員中有與死者要好的,不斷地抽咽着。另有五個重傷者,仍在昏迷之中。在捉鳥的四人中,有兩人深度昏迷。
凌羽靠窗靜靜地望着窗外,連天的衰草之中,一汪碧藍色的湖水,正緩緩地南移去。雲陽湖水象是一個早就看貫了春花秋月的老人,靜靜地停泊在那裡,怔怔地望着天空中的浮雲。
汽車一路遠去,象是在逃避着什麼,堅叔自打坐進車裡就沒有再昏迷過,也再沒說過一句話,他的臉色灰白,傷勢非常之重,餘雪蕊爲他抹了止血藥,又重新爲他包紮,但依舊不斷地有血滲出,染紅了繃帶。也許他真的發現了雲陽湖南部的一些可怕的情況,隱隱的危機,就連最爲尋常的荒原,讓人感到處處透露着詭異的氣氛。
當西方的一抹淤青色的晚霞消失在天際,煙波浩渺的雲陽湖終於被甩了在身後,展現在衆人前方的是一望無際的大荒原。這是地處在雲陽湖以北,被人們習慣稱之爲‘湖北大荒原’。汽車點亮了車燈繼續前行,似乎根本沒有宿營的打算。
暮色蒼茫,吞噬了一切,天地一片昏暗。不斷地減速加速的馬達聲,以及一路的顛簸搖晃,是這汽車上狹小空間中的唯一主題。同行的幾個隊員輪流駕駛着車輛,不時低低地進行着最爲簡單的交流。
凌羽此時累極了,不覺間,他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陣涼風突然襲向了凌羽,他打了個寒顫。擡起頭,只見胡樂把車窗打開了一條細縫。車窗外,一抹晨光映進了車窗。汽車整整行駛了一夜,藉着青藍色的晨光,凌羽看到了前方出現了一道高聳的青色山脈。一道灰白色蜿蜒的山路不斷向上攀行,在半山腰處,凌羽看到了一處莊園,青磚碧瓦掩映在蕭瑟的秋樹之中,在晨光的映襯下醒目亮麗。
“書鴻哥,我們到了。這是你第一次來落紅山莊嗎?”凌羽身旁的胡樂輕聲問。
凌羽點了點頭。
“你再堅持一下,讓我看看你背上的傷,是不是要換點藥。等到了莊裡,我給你找一套衣服換了。……咦?”胡樂輕輕揭開裹在凌羽背上的繃帶時,輕咦了一聲。
“怎麼?”凌羽轉過頭問,只見胡樂兩眼死死地盯着他的脊背,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凌羽的背上,被兩強者場能衝擊而成的大面積損傷,如今已經結痂,有幾片已經脫落,露出了粉紅色的嫩肉。
胡樂望了凌羽脊背一會兒,輕聲說:“書鴻哥,你的背上的傷已經好了,我昨天給你上的藥也沒有完全融入……”
凌羽一驚。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身體的奇特。
“真的,秋書鴻,你這身體還真有特點。”前座的餘雪蕊轉過頭,讓凌羽轉過脊背。當她看到凌羽的脊背時,也不由得輕嘆道。車內其他弟子也紛紛探頭圍觀,都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就車堅叔也扭過頭來,滿臉驚訝地看着凌羽。他胸前的傷口仍然在汩汩流血。
凌羽伸展了一下雙臂,背後的結痂迅速脫落,原本臉盆大小的傷口,此時只剩下指甲蓋一般,他感到自己已經完全恢復到了身體的最佳狀態。身後的衆弟子傳來一陣“啊”的驚叫聲。他們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特殊體質,這體質太過逆天了吧。
車內氣氛突然活躍了起來。衆人在車中吵嚷了一陣兒,有幾個好事的還專門伏到凌羽的脊背上仔細察看了一陣,這才帶着滿臉的驚異坐了下來。
凌羽面色平靜,早已經把目光轉向了窗外。望着窗外漸近的山路,是那樣的陌生,又是那樣的熟悉。他將要在此地度過一段寧靜的成長歲月,那是他所向往的,也是他最爲需要的,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湖北大荒原,主要以平原和丘陵居多,靠東部和北部地區,有幾條山脈。方園約五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廣大區域中,野獸成羣出沒,上百個大小不同的勢力散落其間。落紅山莊只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落紅山莊,建在歸雁山的半腰,總面積超過三百萬平方米。整個山莊由高達二十米的鋼筋混凝土圍牆構成,形成一面臨山,三面環崖的結構,易守難攻。
莊主餘長樂從父親手中接過了這一處財產,又經加固、擴建與修飾,使得這裡林蔭茂盛,碧草鋪地,繁花似錦,儼然成爲了一處世外桃園。
汽車沿着一條灰白色的曲折山路,一路向上爬行,最終緩緩地駛進了大門,在山莊的廣場中停了下來。
車剛一停,立即有幾十人從不遠處的宿舍樓中跑了出來,大家七手八腳地把死屍和傷者全部擡下來,匆匆向內院跑去。
“胡樂,帶秋書鴻去休息吧。”餘雪蕊對着胡樂說了一聲,轉身扶着堅叔,也向內院走去。她對凌羽的態度,自打湖邊的突發事件之後,就不再調皮了,似乎突然間變了一個人。雖然她與凌羽沒有過多的交談,但凌羽完全能感覺得到。要不是凌羽爲他牽制了敵人幾分鐘,現在,她可能已經到了晉安城的合安會總部去喝咖啡了吧。
胡樂望着凌羽一笑:“書鴻哥我們走。”
凌羽跟在胡樂的身後,向側面的一排房舍走去。
“這就是我們居住的地方,我們進去洗澡換衣,然後就去就餐。”
落紅山莊,房舍恐怕有幾百間,正中間由裡向外依次有三座大殿,大殿後方是莊主及家人生活的地方,兩側的十幾幢三層小樓供弟子們居住。
寬闊的廣場方石鋪地,極爲莊嚴,四周高大的古柏濃蔭遮天,雖然已經是深秋,此時依然蒼翠如新。據胡樂介紹說,莊內的弟子已經有三百多人,其中有八十多人已經達到了銀星戰士的實力。
弟子的住房,每間房舍都不太大,裡面供兩人居住,在胡樂強力要求之下,凌羽自然就與胡樂住在了一起。
凌羽洗漱已畢,換了一身乾淨的落紅山莊弟子服裝,這是一身深藍色的運動服,質的相當不錯,至少比媽媽給自己買的那套湖藍色的運動衫強了很多,凌羽穿着非常舒適。
收拾完畢,胡樂又帶着他到餐廳吃了些飯,就回到了宿舍內休息了。凌羽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四點多鐘,午餐時,胡樂並沒有叫醒他,而是把飯打了回來,一直留着他醒來吃。
下午五點鐘,凌羽和胡樂才走出房門。
夕陽斜射進廣場之中,暖洋洋地照在凌羽身上,在灰白的廣場上投下稀疏而清冷的樹蔭,一時讓人浮想無限。
“我們到後山上去看看,觀日峰可是一個很好的地方。”稍等了一會兒,胡樂說着,把凌羽引向左側。左側正殿旁是一大片菊花園,深秋季節,菊花開得正豔,陣陣清香迎面襲來,不覺讓人神清氣爽。
凌羽正要向前踏步,突然遠處的正殿下方,一道身影緩緩地向他們走來,正是餘雪蕊。只見她又換上了一身紫色的運動衫,一張俏臉更加楚楚動人。
見到凌羽一臉吃驚的樣子,她輕輕一笑說道:“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