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天尊和老君一同用印的敕書。”
“一百里的加封。”
“比我們法脈內擁有福地的仙真還多了五十里?”
“也就是說他並非騙子?”
“如此說來雲青子和心塵子兩人之指責和行爲實乃是無狀?而且今日乃是道源、坤元幾位師兄洞天盛會之時,幾位竟在此等場合鬧事,簡直是大大的不該啊。”
“也不能這麼說。”有位地仙道:“啓陰山君不是騙子沒錯,但云青子可能並不知情,他起先不滿的難道不是啓陰山君竟能直居上席之事嗎?他是不是騙子與此事可是無干系啊。”
“是極,是極。”
“是個屁。”另一位地仙道:“雲青子和心塵子是什麼樣大家還不知道嗎?我敢說若不是有大圖謀,他等萬萬不會在此等場合挑起事情來,更是將我等同門都拉扯卷將進來,分明是借法脈大義要將我們做他手中刀槍啊。”
“不錯,不錯。”
“雲青子和心塵子就是那等仙人平日裡就不做好事,什麼時候竟能如此大義凜然?這是日頭打西邊出來了嗎?”見王方平亮明身份要向地仙法脈要交代,地仙法脈諸仙一陣議論紛紛。
清風、明月兩位道童相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便要代法脈說話。
身旁一位仙君看了看雲青子,又打量了道源等三位仙君一番,心下若有所思,稍後直接站了出來,看向王方平道:“此事乃幾位地仙同門與山君的因果。”
“與我整個地仙法脈有何干系?”
“啓陰山君你要交代就自去找他等就是。”
“道清仙君。”旁邊道衍仙君微微不滿道:“此事已經極是分明,何故多事?”
“師兄。”清風道童拉扯了下道源仙君道:“到底是我地仙法脈門人做下了錯事,怎能作如此處置?直接叫心塵、雲青等人向神君和道源師兄們認錯,再賠上一筆大禮就將此事了結如何?”
仙君冷哼一聲,斷然拒絕,大義凜然道:“兩位師弟,此事可是關乎我地仙一脈和道君的臉面。”
“我且不知道雲青子與他到底有何因果,也不想問是何因果,但云青子發難的理由沒有錯,乃是站在我們地仙法脈的立場,啓**友區區一介山君,就算於三仙洞天有大恩,何德何能竟能居上席?”
“又將我等法脈乃至道君置於何地?”
“此等情況之下。”
“他竟還想向我地仙法脈借力向雲青子等師弟施以懲罰?”搖頭笑道:“這如何可能?不就是拜在老君門下嗎?我們道君乃是三清同輩、同等論交,我們地仙法脈並不比三清門下低等。”
說着大聲朝着寶殿中道:“啓陰神君,且請自便,因果自了。”又拿眼神朝雲青道人與其身後示意了下,雲青道人愣了下神,轉而望向身後十一位地仙法脈仙真。
心頭立時就是一喜。
嘿嘿,什麼自便?什麼因果自了?
啓陰山君不過一人,便是山君底蘊,但又非是在他神域內,先前開始靠着偷襲和仙寶暗算纔拿下心塵子,而現在嘛,情況可就是完全不同了,並且自己可不是一位真仙,而且還有同門一位仙君支持啊。
如此,他朝着道清仙君躬身一禮:“多謝仙君支持和主持公道。”稍微起身他便朝王方平道:“啓陰山君,你我之間的因果還剛剛開始呢。”
“識相的就先將心塵子放了。”
“不然稍候我們便就不客氣了。”
“不錯。”雲青子後方十數位地仙仙真一齊道:“識相的就先將心塵師兄放了。”
王方平面色一冷,望向清源仙君道:“這位仙君,你可是真的能代表整個地仙法脈?今日我本待大事化小,可以說是給足了你們地仙法脈一個面子。”
“地仙法脈仙真仙縱有錯,也是交給你們法脈自行處置。”
“你等這般處置。”
“是否有些欠妥?”
道清仙君冷笑道:“我說過了。”
“還要本仙君再說一遍嗎?”
“雲青子與山君你之因果,乃是個人之因果,與我地仙法脈無涉。”
“你們因果自了就是。”說話間,見得同門中議論紛紛,有許多不滿者,直道:“請問各位道友,我支持地仙同門,事以法脈和道君爲先,哪裡有甚不妥之處?”
衆地仙之言直接被一句壓了回去,道清仙君左一句同門,又一句法脈和道君,他等若是凡對豈不是要將自己站到法脈的反面?
一言憑大義壓服了同門,道清仙君環視左右:“道源你等也自一旁給我好好看着。”
“絕對不許插手此事。”
“今日之事就是你等惹出來的,要不是你等胡亂排座次,也不會惹出現在這等事。”
“道清仙君。”道源有心分說幾句。。
道清仙君直打斷道:“你三仙洞天莫非想爲了此事與我做上一場不成?”
坤元道人滿臉苦笑:“當年我等三人皆受道清師兄提攜之恩,怎敢與師兄爲敵,要不乾脆這般?”他看向王方平和雲青子道:“此事乃是我三仙洞天安排不周,因果就皆歸於我等身上何如?”
“兩位就此作罷和解吧。”
雲青子見狀,心下一動道:“和解什麼?”
“今日我等絕不與啓陰山君干休。”
“各位同門你們說是不是?”
“是,絕不干休。”一衆仙真附和道。
雲青子朝後方拱了拱手,又朝道清仙君等地仙行了一禮,回頭冷眼道源、王方平等人,道:“都看見了沒有?什麼叫做得道多助,什麼叫做失道寡助。”
“這就是了。”
“啓陰山君。”
“剛纔你向道清師兄、地仙法脈要什麼交代和解釋,現在該是你考慮考慮如何向我等交代之時,今日你敢居上席就是大錯,心塵道友勸你你竟是偷襲於他,這就是錯上加錯、罪加一等。”
“你若此時將心塵子放了,然後再老實給我等和整個地仙法脈跪下道歉,奉上一份叫我們滿意的大禮賠罪,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不然今日我可不管你什麼老君門人不門人。”
“我就不信老君會爲了你個小小山君下這一場。”
道源道人聽了大怒:“所有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
“雲青子你不知悔改,還想得寸進尺不成?”
“不錯。”至清道人道:“沒想到雲青子你竟是這等小人。”
“我們都看錯了你。”
“早知如此,請柬都不須與你一封。”
“呵呵。”雲青子搖了搖頭:“我怎麼就是小人了?”
“我雲青子行的正、坐的端,凡事先想的都是咱們道君,考量的都是整個地仙法脈。”冷嘲熱諷道:“可不像某些人那樣胳膊肘往外拐,吃着地仙法脈的飯卻不惜臉面舔三清的腚眼。”
“道源道兄。”
“都說做人不能忘本,你做仙人更不能忘本吶。”
“你,你。”道源道人滿臉通紅:“你張口一個舔,閉口一個什麼眼,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你這樣也配當個仙人嗎?”
“我現在難道不是仙人嗎?”雲青子笑道。
一副你拿我怎樣的樣子。
坤元道人沉默了一會道:“夠了,雲青子,廢話說夠了嗎?”
“你就實話實說吧,你到底想要怎樣?”
雲青子心想好說歹說,弄這麼大的聲勢做什麼,可終於等到這句話了,悄然一句話語神傳過去。
坤元道人面色大變,冷笑道:“我說你們過來鬧什麼事,竟是爲了這一樁因果,偏生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雲青子道:“你敢說我不是爲了壯大地仙法脈嗎?”呵呵我是地仙法脈一員,壯大我可不就是壯大法脈?
“呵。”這時王方平輕笑了聲道:“我本道天下仙真都是如胡云生那般難纏。”
“結果我看了這麼久。”
“你們真是讓我大失所望。”轉頭對道清仙君道:“當着寶殿之中列位仙神之面,代表地仙法脈說了因果自了之言,這位仙君和地仙法脈諸位道友?此時我還可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
“不然等會寶殿之內的場面怕是要不好看。”
“什麼?哈哈哈哈。”雲青子好似聽到了什麼大荒謬之事,哈哈大笑起來,又認真看了一眼道:“啓陰山君,莫非你以爲憑法寶和偷襲能制住心塵子道友,就真的以爲能抗衡真仙了?”擡手示意了下:“我們這裡的地仙法脈可是十幾位,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噴死你,說這話未免不自量力了些吧。”
王方平只管看向道清仙君道:“如何?”
道清仙君轉過身去,冷冷吐出兩個字:“自便。”
王方平的身形猛的頓了頓。
撕拉一聲遁成了一道白虹。
直衝雲青子。
雲青子早就防着王方平可能會偷襲,手中捏着一柄青鋒仙劍,懷裡還揣着一枚九擊天雷梭,但怎也沒想到王方平說動手就動手,攻勢來的這麼突然、猛烈。
眼睛陡然瞪大。
視野裡盡被一片白光充斥,肉軀寒毛倒豎,元神法身仙軀本能顫慄。
卻是王方平之白金光遁說是光遁,實是高密度的先天金風裹身破空前行,可以用來趕路,也可用來破空急連神通與人一同殺至,簡直就是當世最頂尖的劍仙人劍合一劍光之卷席。
突襲攻殺之殺勢簡直強到了足叫尋常真仙不可思議之境。
道清仙君猛的回過頭來。
心底已覺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