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他們手裡?”易生一聽整個人愣住了,“不行呀,他們不會放過她的。”
我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心思,輕聲說道,“我知道,但是暫時而言她不會死。”
聞言易正這纔沒再追問下去,但是莫薰染會得到什麼後果,相信任何一個有點想象的人都能想得到。
但仔細想想看,莫薰染現在受到的一切都是應分的,她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算是得到報應了吧。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樣做?”易生問。
“奪位。”我衝他笑了笑說道。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些遲疑,“十里,不知道怎麼了,我總感覺……你變了。”
我瞥了一眼易生,輕笑着回了句,“現在的我好,還是之前的我好?”
“都好。”他停頓了一下,隨即給出我這麼一個答案。
嗯,如果有天秦北琛回來了,那麼我就回來了。
有秦北琛在我就不需要整個人這麼警惕身邊的每個人,就不會再去害怕身邊哪個對我是虛情假意,我只需要做個他背後的女人就好。
可,秦北琛你在哪裡?
我沒給任何解釋給易正,也許是因爲想到了秦北琛吧,我的情緒一下子收斂不住,我連忙壓抑着自己的脆弱轉身先行離開。
秦北琛就像是我的一個軟肋,只要提及到他,我整個大腦就開始無法單獨思考,想到這我的眼淚忍不住盈眶而出。
可也就是這時我突然撞到了一個人,還沒將那個人的臉看清楚就聽到了有些熟悉的男性聲音,“誰走路不長眼,也不看人的嗎?”
聞言我連忙說了句,“不好意思。”說完正想走的時候突然被男人扯住了衣服。
“又是你。”男人突然說道。
聞言我這才認真的看清扯住我衣服的人到底是誰,這不就是那個坐辦公室的督察嗎?之前潛我未遂把我調配到了重案組的那個卑鄙男人。
見狀我連忙抹掉我的眼淚,卻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留意到了。
他有些好奇的瞥了一眼我,輕聲問道:“你怎麼了?怎麼哭了?辦公室有人欺負你?”
相信我,這些問話絕對不是因爲關心我才問的。
我微微皺起自己的眉頭,正想說些拒絕說的話時突然腦子一動,如果我想要得到重案組組長這個位置就一定要經過他的這關,如果我現在逃避他,那麼之後我也是一樣要面對他。
我微微收斂了一下自己噁心的情緒,直接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輕聲吐了口氣,“是啊,我被人欺負了。”
果不然一直以來就對我有意思的肥佬立馬腿軟了,他突然一改之前那黑臉的表情輕聲說道:“那,那進我辦公室好好談談?”
我輕輕咬了咬嘴脣,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胸膛,“好呀!”
隨後我立馬被他帶到了他的辦公室裡坐了下來,這男人呀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我忍着抓起菸灰缸往他頭上甩的心思有些敷衍的笑着。
“督察,你說我都被你調去重案組這麼久了,你還生我的氣呢?”我笑了笑。
這肥佬結婚了還四處留情,殘害我們女性同胞,像這種人坐在這個位置,還真是有些侮辱‘督察’兩個字了。
我抽了抽嘴角,看着督察笑嘻嘻的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處,然後那嘴說話的時候都快要湊上來了。我忍着這麼噁心的距離,眼眸微微一冷,輕聲問道:“督察,你不是一直都挺喜歡我的嗎?”
聞言他立馬眼睛都直了,嘿嘿笑了幾下說道:“喲,還真被你說中了,這不從之前就喜歡你這小妞嘛!之前讓你跟我,還非不要,這不去重案組那裡吃苦了吧?傻孩子。”
說完他一手摸了一把我的頭,笑得跟豬八戒似的。
噢,不,說他像豬八戒倒還侮辱了八戒呢!
“是呀,而且我還聽說你有老婆兒子了?”我微微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問道,“你和你家裡那個黃臉婆離了吧,我只想一個人佔有你。”
聞言肥佬連忙說道:“行行行,寶貝,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來,給我親個。”
說完整個人湊了過來,一把將我抱進懷裡使勁兒想親。
我一邊推着他,一邊拒絕道:“哎喲,急什麼嘛!人家給你聽個東西。”
聞言他立馬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喲,小妞是不是藏了什麼好東西呀?趕緊拿出來瞧瞧,看完我讓你好好看看我的厲害。”
我衝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從包裡掏出了一個錄音筆,一按開按鈕立馬傳來了他剛剛和我說的那些猥瑣話語。
一聽到這他立馬僵住了,隨即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路十里,你什麼意思?”他站了起來瞪着我大喊着我的名字。
我搖了搖自己手裡的錄音筆,“還需要我說是什麼意思?你看不懂?”
我輕輕一笑,有什麼比現在他的臉色還精彩的色盤嗎?估計沒了。
他做人做得這麼賤,早也應該想到今天了吧?
“路十里,你信不信我立刻辭你的職?”他瞪着我,剛剛那張壞笑着的肥豬臉此時已然沒了笑的意願,有的只是怒氣。
“好呀,你立刻辭我的職,我立刻把這段錄音發給媒體觀衆,讓你這個督察好好接受一下處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妻離子散,你會不會被上頭革職處理。”我笑了笑,不以爲然的耷了耷肩。
“路十里,你還能更賤一點嗎?臭婊子,他媽的。”說完他朝我撲了過來想要把我手裡的錄音搶掉,我整個人不備被他推倒在了地毯上。
他見我起不來,又想故技重施,一手抓住了我拿着錄音筆的手腕,一手壓着我整個人靠了上前,“臭婊子,敢惹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聞言我也不急,搖動了一下自己的腳然後狠狠的往他‘弟弟’踢去,然後趁他吃疼的時候一把將他翻身壓在地上,隨即整個人坐在他身上抓起了桌面上的水瓶。
把水瓶上的花丟掉,然後一瓶子砸在桌角上,然後單手拿着破碎着的碎片狠狠的抵在他的脖子處,我手上的血還不停的往他脖子上流,看到見紅的他立馬慌了。
“十,十里,這這話好好說,別這麼激動。”他有些慌張的說道。
我輕輕的扯了扯嘴角,瞥了一眼自己佈滿血絲的手,輕聲說道:“好好說?剛剛是誰罵我?剛剛是誰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
“對,對不起,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趕緊鬆開吧,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他似乎感覺到脖子涼涼的,一手摸上看到紅色血後整個人軟得不能再軟。
也許是因爲血跡的原因,他以爲自己真被我割破脖子了,嚇得整個人都快要尿出來了,一心求饒。
見狀我立馬站了起來,但看到他軟趴趴的樣子,心裡卻忍不住嘲諷。
這人到底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
怎麼就這種貪生怕死的人都能坐上這個位置?要知道我們這些人花費了多少努力還得不到一個能上位的機會。
我看着自己全是血的手,顧不上自己受傷,我連忙說道:“這兩天抓獲了國際地下組織的一批從香港帶回古城的貨,我相信你也知道這事。現在我想重新拆分重案組,重新立出一個秘密專案小組,成員爲:我、易生、凌豪、蔣心,四個人,專門暗地調查地下組織的事情。我需要人也需要資源。”
我毫不客氣的說着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像是一個奉旨討錢的乞丐似的。果不然那個被我的瘋狂給嚇到的男人立馬有餘悸的說道:“你,你想要怎麼樣都行,就就是不要再來我這煩了,算我怕你了。”
我笑了笑,“我要做組長。”
他連忙推着手說道:“行行行,你想怎麼樣都行,你趕緊給我滾出辦公室,還有錄音筆馬上給我放下。”
我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錄音筆,輕聲說道:“我要拿來一輩子保存,以防你反口,你沒什麼人品。”我不客氣的耷了耷肩,硬是把原本硬氣十足的他給氣個半死。
“路十里,你到底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奸詐的樣子了,這種擺人一套的做法向誰學的!!”他瞪着我,一副有氣出不了的樣子看得我那是心心滿足。
我衝他微微一笑,“秦北琛是我的師傅。”
聞言他立馬僵住了臉,一副有氣出不了的憋氣模樣,他說道:“行了,你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我現在就出通告。關於這事,你也好好調查一下,有事沒事不要來找我。”
我忍着笑,看着剛剛還使勁想要把我往辦公室裡推的男人轉眼就變臉急着要把我往外送,心底裡的某種噁心也瞬間得到了最好的發泄。
當初想要藉由談事的原因對我摸手摸腳的,我還沒找他算賬,今日看到他被我嚇得尿褲子的樣子,我也算是報到仇了。
“行,說到做到。”說完一把將手裡的瓶子往他的方向丟了丟,然後十分不以爲然的晃着錄音機大搖大擺的走出肥豬督察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