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肖晶紅回來了,而王守禮也從大學畢業後應聘到國內一家比較知名的精密機械儀器製造公司。
四年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那一天,他們走過了王守禮所在城市的大小角落,玩遍了許多的場景。
自然地,晚上兩人開了房,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處於興奮中的王守禮計劃着攢錢買房,那時候的王守禮也同大多數男人一樣,想要給這個有了肌膚之親的女人一個家,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肖晶紅的情緒不對勁。
第二天醒來,肖晶紅不見了,只留下依然溫暖着的被窩。
王守禮起初並沒有意識到,直到他看到了牀頭櫃上的留書:禮,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踏上了去往美國的飛機。我很高興曾經有你這樣一個弟弟,陪我度過一段最快樂的時光。我的心願已了,我很愛很愛你,但我們永遠都不可能了。忘了我吧,願你珍重!紅。
王守禮瘋了,怎麼也無法相信,肖晶紅回國就是爲了跟他發生一ye情,而且還是第一次。
他很確信,肖晶紅就是第一次,這點生理常識王守禮還是知道的。
可是現在,伊人無蹤,他跑到機場,查到去往美國的航班已經起飛。
崩潰就在一瞬間,王守禮就在人來人往的候機大廳嚎啕大哭。
人世間的情,莫過於此,愛而不得,最是傷人。
肖晶紅斷了一切的聯繫,就這樣消失在了王守禮的生活中。
如果是一般人,悲傷過後,生活還得繼續。
王守禮卻不一樣,他能感覺到肖晶紅對他的情意,並不是因爲變心,所以他很難放下。
他想去美國找肖晶紅,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儘管他並不知道肖晶紅究竟在那裡。
可是出國並是那麼簡單,要辦理簽證,要託關係,要買機票,要吃要住。
說白了,一切都需要錢。
而王守禮一個剛剛工作的新人,能有多少錢,以他的工資,也許攢個三五年,才能夠出國旅遊一趟。
可王守禮等不了那麼久,於是腦子並不笨的王守禮決定鋌而走險,將注意打到了毒品上,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說的就是這些暴利行業,不管合法還是犯法,只要有利可圖,總會有人去做。
王守禮通過散貨的小馬仔接觸到了一名二道販子,就是說是從上家拿貨的代理商。
之後承諾幫那人散更多的貨,賺更多的錢。
沒有人不喜歡錢,所以王守禮憑藉這點,並沒有被毒販子當做條子處理掉。
於是王守禮便一步踏入了犯罪的深淵,他並不向那些固有的吸毒者或者普通人下手,而是盯上了那些玩得比較開的富二代們以及一些有錢的生意人。
各種會所,洗浴中心,KTV,大酒店等等常常見到王守禮出入身影。
很快,在王守禮的刻意吸引下,那些對於新奇玩意比較好奇的年輕人以及一些生意人都步入了王守禮的陷阱。
毒品這玩意,一旦沾上,便很難戒掉,那些人都成了王守禮的搖錢樹,而且通過這些個有背景的癮君子圈子,王守禮進一步擴大了他的散貨渠道。
有些人開始了以販養吸的路。
短短一個月,王守禮便賺到了他的第一桶金,可王守禮要的並不是這點錢,這點錢遠遠不夠。
於是有了自己班底的王守禮幹掉了上線,接過了上線的生意,從而成爲了一個城市最大的毒品經銷商。
半年時間,王守禮便聚攏了一大筆資金。
他並沒有忘記最初的目的,很快,沒有任何前科的王守禮便拿到了簽證,踏上了去往美國的航班。
到了美國之後,王守禮循着線索去了肖晶紅曾經就讀的學校,沒人,也找過肖晶紅父親的公司,卻被告知已經破產了。
肖晶紅就像人間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輾轉找了很多地方後,王守禮並沒有找到肖晶紅的下落。
於是錢也花得差不多的王守禮重操舊業,嘗過甜頭之後,再要捨棄是很難的,而且販毒是最爲暴利,來錢又快的行業。
只是在道上混,得罪人是常有的事。
王守禮也不例外,原本他以爲那個叫“傑克”的英國佬只是一個小癟三。
既不想掏錢,又想拿大批貨,哪有這樣的好事,黑吃黑也不看看對象。
王守禮經過一段時間的洗禮,在道上也是小有名氣的大佬,手下自然聚攏了一批亡命之徒。
傑克一夥人在丟下幾具屍體之後倉皇逃走。
只可惜這便是王守禮夢魘的開始,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王守禮在熟睡中被人綁了。
經過一番“老虎凳辣椒水”的酷刑之後,姑且這麼形容吧。
王守禮終於弄清楚了,這些個叫“紅狼”的僱傭兵們,他們想要他的貨,更想要他的錢。
意思是讓他吐出所有的利益。
王守禮又不是三歲小孩,那裡肯。
於是這些人對王守禮不斷進行折磨,但是爲了保命,王守禮只有在實在扛不住了,纔會吐露一點,換得一點喘息的機會。
就這樣擠牙膏的方式進行了大約一週之久。
可就在這時候,王守禮終於見到了他念念不忘的肖晶紅。
肖晶紅看起來依然是那樣漂亮,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肖晶紅只是深深了看了幾眼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王守禮,便出去了。
而那些人卻是再也沒有對王守禮動手。
在黑暗中待了兩天之後,倉庫的大門終於再次打開,肖晶紅也出現了,她讓人給王守禮治傷,只是脊柱受損的王守禮卻是再也直不起腰來。
只能弓着身子像一個大蝦米一般。
醒來之後的王守禮再次見到了肖晶紅,他才知道這不是夢,他昏迷之前見到的真的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女人。
“爲什麼?”王守禮終於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話。
肖晶紅看着他,卻是沒有任何情感流露:“你知道嗎,我父親公司破產了,他跳樓了,母親悲傷過度,心梗發作,也跟着去了。這時候只有他幫我,趕走了那些堵着家門的高利貸公司的人,並且最後幫我還了那些錢。”
王守禮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我”。
是啊,那時候的自己,能做什麼的呢,他不知道這些事,也沒能力幫助肖晶紅。
肖晶紅卻是接着說道:“只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是陰謀,他搞垮父親的公司,逼他跳樓,只是爲了讓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心甘情願做他的女人。”
王守禮咬牙切齒問道:“他是誰?”肖晶紅呵呵冷笑一聲:“他叫影狼,不過現在已經死了。”
王守禮伸手去拉肖晶紅,卻是被她躲開了:“不想死的話,別碰我。”
王守禮有些錯愕,以前的肖晶紅可不會這樣對他。
只聽肖晶紅接着說道:“我現在是狼頭的女人,而你想要活命的話,只能爲組織效力,賺更多的錢。”
王守禮不甘吼道:“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去任何地方,去他們找不到的地方。紅姐,我找了你那麼長時間,我怎麼甘心。”
看着陷入癲狂狀態的王守禮,肖晶紅卻是給了王守禮一巴掌:“清醒一點,你不懂,我們逃不掉的,你以爲組織就只是你見到的那些僱傭兵嗎,那只是他們放出去歷練的幼狼。組織的龐大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們無處可逃的。”
王守禮有些譏笑說道:“所以你的選擇是,你做狼頭的女人,而我幫組織賺錢,這樣我們都能活着,對嗎?”
肖晶紅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癲狂大笑,淚流滿面的王守禮。
輕輕說道:“活着總比死了好!”
於是不管王守禮再怎麼不甘心,終究在肖晶紅的安排下,來到了這個無名島,從一名小頭目幹起。
他所負責的依然是毒品這條線,他很快便聯繫上了以前的出貨渠道,這樣一來,有了人脈和錢,很快便成了島上的二號人物,當然除了老溫叔。
而在學校學習過緊密機械製造的王守禮在組織的壓榨下,爲了賺到更多的錢,自然做起了帶響的生意,直到弄到了加工機牀,於是便在島上開始自己生產,這樣比轉手獲利更多。
只是王守禮的駝背十分顯眼,於是很多人都開始叫他駝子,直到後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是以駝子相稱。
而且由於有了跟肖晶紅這段比較崎嶇的情感經歷,駝子之後的心理便扭曲了許多。
只要是他玩過的女人,都如同被野獸撕咬過一般,就像是在撕咬肖晶紅一樣。
他愛她,也同樣恨她。這種矛盾的心理狀態,一般人很難理解。
駝子也逐漸知道了當初肖晶紅說的並沒有錯。
“紅狼”組織真的是一個十分龐大的組織,單單就他們負責的外圍,不管是毒品,軍火,走私以及人口貿易等就包括了方方面面的暴利生意,而且範圍覆蓋全世界。
至於那個叫“紅狼”的僱傭兵,是他們放出的煙幕彈,雖然也叫一樣的名字,但是隻是歷練新人的組織。
有潛力的新人,都會丟到僱傭兵團隊中去,那裡有戰火,那裡就有他們。中東,南非,世界各地都是他們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