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鳥帶着羅夫雖然在空中上下翻滾,但是因爲空中範圍太過寬廣,大抵上並沒有離開原地多遠。
折騰了好大一會兒後,怪鳥眼看無法擺脫牛皮糖一般的羅夫,而自己的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於是怪鳥便恢復了平衡飛行,雙翅像機翼一樣展開,向着北方飛去。
可是足踝上吊着一個羅夫,讓怪鳥體力消耗十分嚴重,它龐大的身軀對它本就是一個極重的負擔,加上羅夫,就好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怪鳥越飛越低,可羅夫卻是看到下面深沉的海水顏色。
羅夫口中唸叨着:怪鳥兄,再堅持堅持啊,千萬別掉下去啊。怪鳥兄,拿出你折騰我的勁頭,繼續飛啊。
門羅鎮本就離海邊不遠,怪鳥的一番折騰,早就飛到了下灣的海面上。
之前離得太高,羅夫沒注意,現在高度下降,羅夫看到一望無際的海水,他想起海里面密密麻麻的食人魚,實在有些頭皮發麻,萬一遇到可是不好整。
再說,這沒有什麼方向的海面上落下去,羅夫可不想在海里面泡澡,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陸地上。
怪鳥似乎聽到了羅夫的唸叨一般,努力地拍打着翅膀,維持着飛行高度。
它是天空中的王者,在陸地上戰力會大打折扣,要是落到了海里,那就是個渣了,所以怪鳥也不願意落到海里。
飛了不一會兒,羅夫便看見了自由女神像高大的建築,而怪鳥體力也基本消耗殆盡了。
兩者此時都筋疲力盡了,羅夫雖然像牛皮糖一般黏在怪鳥腳下,可怪鳥上下衝擊翻滾也把羅夫折騰得夠嗆。
這裡是北大西洋的上灣地區,也算是天然的避風港口。
而自由女神像便坐落在上灣的海面小島上。
從下灣飛到上灣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怪鳥向着自由女神像高舉的火炬手臂上落了下去。
一般來說,這種大型禽類變異怪物喜歡的還是上千米的懸崖峭壁,因爲可以藉助落差高度輕鬆地起飛。
但現在只有百米的神像,怪鳥也只好勉爲其難地落腳歇息了。
隨着降落,怪鳥的爪子也向着羅夫襲來,它的打算是一旦羅到實地,它可以將羅夫抓在利爪之下,等它休息好了在炮製羅夫。
可是羅夫那裡會給它機會,離神像手臂還有十幾米的距離的時候,羅夫猛然鬆開觸手,他比怪鳥先一步更快地向下掉落下去。
怪鳥看到羅夫掉小去,也加快了降落的速度,向着羅夫抓來。
嘭,羅夫抓住了火炬的邊緣,可是怪鳥也落了下來,龐大的身軀根本就不是纖細的身形胳膊所能承受的。
“咔嚓”一下,神像的手臂被怪鳥壓斷了,羅夫隨着碎裂的手臂掉落了下去。
怪鳥急忙拍打着翅膀輕輕落到了神像頭頂,這一次,它也不敢再用力抓了,避免前車之鑑。
羅夫隨着手臂掉下來後,便被手臂埋了一半,之所以說是一半,只因爲手臂和雜物落在了羅夫身上,只露出腦袋。
上百米的高度就這樣直直砸下來,羅夫此時全身疼得要命,他也跟怪鳥一樣,消耗盡了體力。
好在羅夫身體由病毒細胞組成,這樣高度摔下來也不至於致命。
羅夫調動着生命能量,修復着傷勢。
而怪鳥也靜靜站在神像頭頂,恢復着體力,只是它低着腦袋,看着地面上的羅夫,眼睛裡怎麼看都是嘲弄的神色。
羅夫這時候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心裡狠狠想着,盡情地嘲笑吧,一個變異怪物,哪來這麼多人性化表情。
索性羅夫閉上了眼睛,不去看怪鳥的神色。
可雖然這樣,羅夫精神力一直鎖定這怪鳥,一旦怪鳥有所動作,羅夫自然能夠察覺。
過了茶盞功夫,羅夫恢復了一些精神,身體上傷勢也早被修復了。
他偷偷睜開眼睛,發現怪鳥不再盯着他了,而是看着遠處的海面。
羅夫悄悄地掀開手臂,將身體從中抽了出來。
羅夫凝出吸盤悄悄緣着女神的大腿一直往上爬,當然不是怕女神發現,而是怕怪鳥發現。
可是當羅夫爬到女神胸口的時候,怪鳥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地面,卻發現羅夫這個小不點不見了,怪鳥立馬警覺起來,它拍打着翅膀就要起飛。
不管什麼情況,先立於不敗之地再說。
怪鳥的行動暗合兵法之道,步步爲營,先顧好自身安全再說。
羅夫眼看怪鳥就要起飛,也顧不得隱藏身形,在女神胸口用力一抓,便高高躍了起來。
可這時候,怪鳥煽動翅膀,帶起了巨大的空氣流動,阻隔了羅夫的上升速度,同時怪鳥也獲得了升空的動力,雙爪在神像頭頂一踏,便躍了起來。
羅夫大急,一旦讓怪鳥升空,獲得空中優勢,隨時再來偷襲自己怎麼辦。
於是羅夫抖出長鞭,向着怪鳥纏去,同時雙足延伸出觸手向下將女神牢牢捆住。
吃過一次虧之後,羅夫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然而,怪鳥畢竟起飛在先,羅夫後發卻沒有先至,長鞭眼看就要纏到怪鳥的足踝了,可是怪鳥猛然雙足往肚子裡一收,羅夫的長鞭落空了。
雙方吃過一次虧之後,都同時學精了。
羅夫落到了神像頭頂,看着盤旋在空中的怪鳥有些無可奈可。
怪鳥卻是沒有再次撲擊下來,它現在對於羅夫是有點發憷,儘管它對於羅夫的血肉十分渴望,可是羅夫好像也不是任它宰割的羔羊。
再加上它雖然恢復了一些力氣,可仍然不是全盛狀態。
於是怪鳥“嘠嘠嘠”地連叫三聲,好像在說:等着罷,我會回來的。
叫完後,怪鳥便向着北方飛去,直到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羅夫看到怪鳥飛走了,終於放鬆了下來,他可不想天空中有這麼一頭掠食者時刻盯着自己偷襲。
可羅夫不知道的是,怪鳥早就記住了羅夫的氣息,只等它恢復了體力,養足了精神,便會再次出來捕獵。
除非羅夫躲在地下,讓它無法找到,不然羅夫是休想擺脫怪鳥的。
沒有了怪鳥,羅夫休息了一會兒,便開始搜索自由小島,小島面積實在不大,只有4公頃左右,所以不到一會兒工夫,羅夫便搜索了整個島嶼。
島上沒有活屍,沒有變異怪物,更沒有人活人的蹤跡。
三個碼頭沒有一條船,看樣子是走的時候全都開走了。
想想也是,這裡離曼哈頓如此之近,當初艾利克斯丟的大炸彈也不知道離這裡有多遠,不過肯定是能夠看到爆炸煙火的。
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感染全面爆發之後,那裡還有人會待在這裡等死呢。
羅夫研究着腦海中的地圖,這裡向東是澤西市,向西是加弗納斯島,而向西北方便是紐約的曼哈頓半島。
有些事情還真是半點不由人,羅夫在大西洋上逛了一圈,回來的第一站便是紐約西邊長島地區的蒙托克港口,距離紐約並沒有多少距離。
再繞一圈,從長灘島登陸的羅夫又被怪鳥帶到了曼哈頓附近。
冥冥之中,從起點回到起點,好像曼哈頓還有什麼等着羅夫一般,而羅夫必須完成他的使命一般。
羅夫再一次想起了遊戲,儘管羅夫後來所經歷的事情好像跟遊戲再也沒有了半點關係,可是開頭卻是那麼地相似,艾利克斯,達娜都是活生生的存在。
而病毒也確確實實存在於羅夫身上。
想着虐一的劇情,羅夫算是完整地經歷了一遍,可這並不是完結。
後來官方時隔多年,又出了第二部。
虐二的主角詹姆斯·海勒是一名特種兵,在回到曼哈頓的時候,被艾利克斯給予病毒。
後來得知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被艾利克斯感染殺害後,便一心想着復仇。
直到確認女兒喊活着的時候,才爲了追尋女兒與艾利克斯決一死戰。
羅夫不知道這段劇情到底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可其中有一個最重要的配角,那便是“雅典娜”,也就是艾利克斯的妹妹達娜。
可現在達娜是在伍德蘭基地,而且感染已經爆發幾個月了,艾利克斯也是生死不知。
羅夫不敢肯定這些是不是已經發生過了,或者將要發生。
而且虐二的劇情中,黑色守望依然由魯克斯上校統領,維持着完整的運轉功能,簡泰克實驗室依然在進行他們毫無人性的實驗。
他們將曼哈頓當做一個大號的培養皿,測試他們研究出的變異怪物。
無論如何,已經來到這裡,爲了找到艾利克斯,羅夫都得去曼哈頓看一眼。
既然輻射區沒有找到線索,萬一艾利克斯返回了這裡,羅夫就這樣離開豈不是擦肩而過了嗎。
羅夫記得艾利克斯有一個女朋友叫凱倫·帕克,她是簡泰克實驗室的一名研究人員,與艾利克斯曾經共同效力與簡泰克實驗室。
而艾利克斯在車站摔碎的病毒還是凱倫幫忙偷出來。
只是當初羅夫一心只想着離開,根本就沒心思管其他的,他也不知道艾利克斯後來有沒有找到凱倫。
這一連串的問題只有回到曼哈頓看看,也許才能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