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世紀,愛爾蘭的獨立運動與宗教衝突日益嚴重。
以天主教佃戶結成的“護教派”與長老會組織的“黎明夥伴”之間的衝突最爲激烈。
在這樣一個混亂與衝突嚴重的地區,死亡是常有之事,而下層民衆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然而統治者卻爲了自己的利益,依然向那些貧苦民衆增加賦稅,指派徭役,完全不顧人民的死活。
於是有些人便想要躲開這種壓迫與剝削,可天下之大,那裡又是他們的樂園呢。
沒落貴族斯波特•梅爾帶着一衆村民們,想要翻過莫恩山脈,一路向北,躲避戰亂與尋找理想的繁衍生息之地。
沒想到,他們一頭扎進了死亡之地。
這一天,斯波特帶着衆人來到了唐那德山下,看着山上那密密麻麻的的洞穴,斯波特沒有讓衆人上山,而是就在山腳下休息。
那些洞穴,斯波特以爲只是野獸的巢穴,所以讓人點起篝火,增加的警衛,這樣一來,一般的野獸也不會選擇這麼多人來進攻。
半夜的時候,一聲恐怖的嚎叫從洞穴裡面傳出,接着便有許多的怪物從洞穴裡面衝出來,向着人羣衝來。
剎那之間,人仰馬翻,鮮血橫流。
那些怪物就像是剝了皮的猴子,一身血紅,沒有眼睛,而是長着一張滿是利齒的大嘴。
四肢粗壯有力,行動敏捷。斯波特與村民們完全無法抵擋這樣的攻擊,很快便被屠殺殆盡。
可是這些怪物們留下了女人,包括懷孕八個月的斯波特夫人,它們將這些女人帶往了洞穴。
在那裡,斯波特夫人見到了一個戴着禮帽的男人。
禮帽男將自己的鮮血餵給了這些劫後餘生的女人。
隨着時間的推移,有些女人發出痛苦的哀嚎,身體逐漸收縮變幻,皮膚也崩開了,全身變得鮮血淋漓,最後她們變成了那些怪物樣子。
極個別的女人卻是沒有變化,只是她們變成了那個男人的奴隸,彷彿失了靈魂一般,行動思想不再由自己主導。
斯波特夫人的變化持續時間卻是最久的,她一邊忍受着全身撕裂般的劇痛,一邊又擔心腹中的胎兒。
在這樣的折磨之下,孩子自然早產了。
產下孩子之後,斯波特夫人卻是同樣變成了那些猴子般的怪物,失去了神志。
當禮帽男抱起孩子,打算餵給早產兒鮮血的時候,一個身披斗篷的男子從洞穴口一路殺了進來。
那些剝皮猴子般的怪物完全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一把銀十字長劍將那些撲上來的怪物一一斬殺。
禮帽男對着斗篷男說道:“你現在纔來,太晚了,當初,你們丟下我,沒想到吧,我還活着!哈哈哈哈。”
禮帽男狂笑了起來,笑完,他對斗篷男說道:“女王寬恕了我,給了我‘不死之身’,而我,”
他豁然轉身,指着那些變成奴隸的女人說道:“將會創造一個新的種族,屬於我的種族。”
斗篷男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很抱歉,但這是我們的使命,不是嗎?”
禮帽男說道:“西斯,那你就跟你的使命一起去死吧,殺了他。”
圍繞着的無眼怪物衝向了斗篷男西斯。
嘭嘭嘭,一個一身皮甲的女子與全身纏繞着鐵鏈的壯漢殺了進來。
只見女子閃着銀色光芒的匕首在怪物要害之處閃現,總會一擊斃命。
而壯漢揮舞着鐵鏈將怪物抽得骨折筋斷。
兩人殺開一條血路,來到了西斯身邊。
禮帽男見到西斯又來了幫手,因爲他還有更大謀劃要進行,所以便打算離開。
可是西斯三人那裡允許他逃跑,西斯朝鐵鏈壯漢喊道:“助我。”
只見壯漢抓起西斯,像是扔鉛球一般,越過衆多無眼怪物,向着禮帽男拋去。
那些奴隸女人試圖阻擋西斯,卻是有些徒勞,半空中的西斯長劍劃過女人的脖子,角度不變地繼續向着禮帽男撲去。
禮帽男感覺到身後襲來的風聲,將手中的嬰兒拋出。
西斯的長劍洞穿了嬰兒的胸膛,撲擊的攻勢卻也用老了,禮帽男便藉着機會向洞穴更深處逃去。
被長劍洞穿的嬰兒並沒有立即死去,而是發出了洪亮的哭聲。
西斯很清楚自己的劍刺穿那些怪物的時候,它們根本不可能存活。
嬰兒的哭聲讓西斯動了惻隱之心,他沒有再去追禮帽男,而是處理了嬰兒的傷口,將他裹在斗篷中,帶出了怪物的巢穴。
就這樣,那個孩子活了下來,並被西斯收養。
羅夫聽了託尼這樣一個虎頭蛇尾的故事,有些不明白這跟託尼求死有什麼關係,他問道:“那個孩子後來呢?”
託尼沒有回答羅夫的問話,而是說道:“你知道西斯他們是什麼人嗎?”
羅夫猜測道:“難道是獵魔者,驅魔人,怪物獵人?”
託尼說道:“差不多吧,他們都有一個統一的名字,叫做‘教士’,只有信仰最爲堅定之人,才能成爲那樣的人。”
託尼繼續接着往下講了起來。
“教士”並不是指普通意義上的那些教會人員,而是指一小部分信仰虔誠而開發出了異於常人力量的人。
無論力量的表現形式是什麼,無論他們信仰的是什麼教義,他們的額頭都會出現一個由精神力烙印而出的淺淺的十字架。
他們一生遊走於光明與黑暗的邊緣,獵殺潛藏於黑暗中危險怪物,以守護人類爲己任。
只有這樣的人,才被稱之爲“教士”,或者後來人們所說的驅魔人,獵魔人。
西斯自然也是這些“教士”中的一員。
逃走的禮帽男帶着一火車皮無眼怪物毀滅了愛爾蘭唐郡的一個小鎮。
西斯三人在禮帽男去下一個鎮子的時候,炸燬了鐵軌,截住了他。
飛出軌道的火車起火爆炸,禮帽男與西斯等人一番大戰之後被消滅了。
可是他的後裔卻是流傳了下來。
託尼看着羅夫說道:“你知道嗎,那些無眼怪物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吸血鬼,而禮帽男與他的後裔,能夠維持人類形態的這些怪物,只是真正吸血鬼轉化後的僕從。”
羅夫說道:“啊,吸血鬼是這麼來的嗎,我還以爲他們的始祖是該隱呢,被上帝詛咒的孩子。”
託尼說道:“傳說那麼多,真正的真相早就被掩埋在歷史之中,如果。。。”
他想了想說道:“算了,你知道那個孩子最後怎樣了嗎?”
羅夫說道:“趕緊講,別廢話。”
他此時聽故事聽得正爽呢,託尼卻是有些吊人胃口,羅夫的語氣難免有些不客氣。
那個孩子,在母胎的時候被感染,可又保留着人類的形態與理智。
不同於那些轉化的僕從,也跟人類不一樣。
他既有着怪物一樣的力量與敏捷,又保留了人類的特性,他可以行走與陽光之下,也就是傳說中的“日行者”。
西斯帶着那個孩子游走於世界各地,不斷地獵殺着黑暗怪物。
而那個孩子也逐漸長大,成爲了西斯最好的幫手,唯一讓西斯不能釋懷的是,那個孩子仍然保留的吸血的特性。
每當月圓之夜或者受傷嚴重的時候,只有鮮血才能讓那孩子平靜和恢復。
從最初的耿耿於懷,到後來的習慣。只要有所準備,這點問題倒也不大,那孩子並不是隨時都對鮮血渴望。
可是西斯作爲人類,他會老,會死。
西斯將自己的一身本事全都教給了那個孩子,之後便逐年老去,直到再也揮不動劍。
那個孩子埋葬了孑然一身的西斯,便開始了獨自的獵魔之路。
長路漫漫,那個孩子踏遍了世界的各個角落,一直在獵殺着那些黑暗怪物,就像他的父親,他的老師西斯那樣,守護着他熱愛的這個世界。
羅夫等了半晌,託尼並沒有接着往下說,他問道:“這就完了,守護世界和平,可真偉大。呵呵。”
託尼說道:“當然沒有,你想聽就安靜點。”
羅夫閉上了嘴巴,等待着託尼繼續往下說。
1845年的夏天,已經獵魔半個世紀的“日行者”終於有些厭倦了。
隨着工業革命的成功,人類的武器也逐漸強大了起來,那些潛藏於黑暗的怪物大多都選擇了銷聲匿跡,基本不見蹤影。
“日行者”選擇了法國萊茵河畔曼海姆附近的一個鎮子定居。
這一次定居,便讓他遇到了一生至愛。
羅夫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對着一名青春少女求愛的畫面,忍不住抖了一下:“這牛也太老了吧。”
託尼停下來問道:“你說啥,什麼牛太老了。”
羅夫說道:“我是說,老牛吃嫩草,還是說‘日行者’喜歡的是一個老太太嗎?”
託尼有些怒氣說道:“你不知道‘日行者’是不老不死的嗎?”
羅夫說道:“只聽說過吸血鬼可以通過吸血保持青春,‘日行者’我那知道啊!”
託尼說道:“別糾結這個了,聽我繼續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