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衛的算計遠不如這姓褚的深遠,當時只是隨口一說,倒真的沒在配方上打主意,聞言頓時一喜,“得到配方,咱們就可以脫離公司,無限制的生產這種美酒,成爲一個大富豪,享受生活去了。”接着卻又擔憂的道:“只怕那姓許的不肯說。”
那姓褚的淡淡的道:“說或者不說,那可由不得他,他不肯說,咱們不會用點手段麼?”
那姓衛的咬牙切齒的道:“說到折磨人,我最擅長。只管將這姓許的交給我,我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滿臉憤恨,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對許莫有那麼大的恨意,但料想與剛纔許莫阻止他喝酒有關。
頓了一頓,接着又道:“咱們現在就動手麼?”
“不急。”那姓褚的道:“不管怎樣,公司安排的事情,還是先完成再說,等把那個東西找出來,再來動這姓許的不遲。而且咱們要尋找的那個東西…那個它多半早就病變了,極度危險,想要抓住它只怕也沒那麼容易,因此不妨讓這姓許的走在前面,當做誘餌,咱們緊隨其後,等它攻擊這姓許的的時候,再伺機行事。”
那姓衛的想了一想,便道:“有理,想要脫離公司,必須光明正大的提出來,被他們消除記憶才成,否則的話,縱然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會被抓回來。而且公司安排的任務,如果沒有完成,想要就這麼離開,只怕也沒那麼容易,因此無論怎樣,還是先完成公司安排的任務再說。”
那姓褚的點了點頭,接着又道:“在這之前,先不要跟着姓許的衝突,以免打草驚蛇。他是地頭蛇,如果誠心跟咱們搗亂的話,那可有些麻煩。”
那姓衛的咬了咬牙,恨恨的道:“好吧,我先忍他幾天就是。媽的,自從入了公司之後,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喝他點酒,居然敢阻止我,找死…”
這兩人說的小聲,卻不知道許莫耳力靈敏,幾十米之外,連蚊子發出的聲音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自然每一個字都聽到了,心中大恨:我好心招待他們,這兩人卻想要害我。但想要害我,卻沒那麼容易!
那兩人手裡有槍,打是打不過的。依他現在的能力,想要逃跑,倒也不難,只需往山上一躲,憑着強大的聽覺視覺以及天人合一、融入自然的能力,那兩人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
但若是逃了,自己許久以來,辛辛苦苦創造出來的東西,卻不可避免的要被這兩人佔了去,如何甘心?
接着又想:這兩人手中有槍,明刀明槍的,我可鬥不過他們,怎麼想個辦法,將他們除去纔好?從他們剛纔所說的話來判斷,這兩人顯然是某個公司的成員,這姓衛的入了那家公司之後,便開始作威作福的欺負人,這家公司,顯然不是什麼正經公司,看樣子不是黑社會就是某個邪教組織在背後經營。另外,我先前的猜測果然沒錯,這兩個人的確是爲某個動物來的,只是還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山洞裡的那一個。還有,他們所說的病變,又是什麼意思?
只覺得好多謎團,一時無法理清,許莫猛的搖了搖頭,將這些事情甩在一邊,心想:其它的事情,暫時不必管它,還是先想想用什麼辦法才能將這兩個人除去再說。
依他現在的能力,想要殺人,辦法倒是很多,比如採集草藥,配製點毒藥出來,隨隨便便就把那兩人毒死了。
只是這些方法都有很大的限制,想要下毒,總要讓這兩人吃進肚子裡去才成,經過了前面的那番事情,這兩人只怕和自己一樣,心裡都有了防備,自己給他們的東西,怎麼肯吃?
想到這兒,不禁皺起眉來,但突然間的,腦子裡靈光一閃,又想起那山洞裡的怪物來,心想:這兩人八成就是爲了那隻怪物來的,聽他們話裡的意思,暫時卻還不知道那怪物藏在哪兒,但若由得他們這麼尋找,還不知要找到哪一天,不如想個辦法,通知他們一聲,告訴他們那怪物的藏身處,讓那怪物來對付他們。
又想:我若這麼直接去說,這兩人必然心生警惕,說不定還要被他們算計了,嗯,不如讓那怪物自己通知他們。
想到這兒,便迅速拿定主意。
到了傍晚,猴子們外出採集回來,許莫悄悄的迎出去,在半路上截下它們,趕到原先白眼小猴一家所在的山谷裡去,以免和那兩人爭鬥起來,被槍械所傷。自己卻又返回住處,以免那兩人不見了自己,拿自己家裡的東西出氣。
好在這兩人自以爲當時說話足夠小聲,許莫離得那麼遠,不可能聽到,也就不知道自己的打算。又覺得在深山裡面,許莫無處可逃,已是甕中捉鱉。再加上找到那怪物之前,不願打草驚蛇,因此對許莫的防備很是鬆懈,見他外出,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那姓褚的搭好帳篷之後,生了篝火,虛情假意的請許莫過去吃點東西。許莫不願跟他們虛與委蛇,只推說身體不適。
那兩人表面不把許莫放在心上,內心卻也警惕,擔心出現意外,還是做了周密的佈置。兩個帳篷連在一起,帳篷外設了報警系統,一旦有人或者動物靠近,立即就會發出聲響,讓他們警覺。
不過許莫並不打算趁他們睡着的時候,潛進他們帳篷裡動手,畢竟那麼做太過危險了些,因此這個佈置算是白做了。
到了第二天,許莫一早醒來,便和以往一樣爬到山頂觀看日出日落。那兩人一整天不見許莫,起先還有些擔憂,等他回來,那姓褚的裝作不經意的問起,許莫也不隱瞞,將自己去向說了,那姓褚的表面不以爲然,心裡卻在暗暗冷笑。
一連幾天,許莫都是如此,那兩人漸漸習以爲常,以爲許莫毫無防範,死到臨頭,尚不自知,暗暗竊喜。
卻不知道,許莫每天爬山,都會趁機採集一些草藥,在山上原地晾曬,再用石頭碾碎成粉,調配成末。這些草藥,他有大用,不過配製的時候,卻不能讓那兩人見到,以免他們心中起疑,因此採集、晾曬、調配的地點,全部選在了山上。
那兩人每天在山谷裡找來找去,這一天,終於將許莫所住的山谷搜索完畢,開始搜索原先芒果一家所在的山谷。
而許莫所等的機會,也在這一天,終於到了。他趁那兩人搜索那個山谷的時候,將自制的藥粉帶在身上,進入了那個山洞。
他配製的藥粉共有三種,一種是熒光粉,這種藥粉的主要目的是爲了灑在地上,標識道路,以免自己進入山洞之後,無法出來。
另外兩種一種是狂躁粉,一種是催情粉,這兩種藥粉,不管是用在人的身上,還是動物的身上,都同樣適用。
那狂躁粉的作用有點像興奮劑,藥效卻比興奮劑強烈的多。是許莫用了上百種草藥,纔好不容易搭配出來的。狂躁粉是粉末的形狀,和興奮劑不同的是,它不需注射,只要吸進一絲,不管是動物還是人,立即就會失去常性,變得狂躁無比。
催情粉顧名思義,則是催情的作用,藥效還算平和,人或者動物吸進去之後,最多不過是臉紅心跳,情慾涌動而已。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強行抑制,倒也按捺得住。
但吸了狂躁粉之後,再吸入催情粉,就完全不一樣了,人還好說,畢竟是理性大於本能,動物卻全憑本能行事,那時更是完全爲野獸的原始本性所主導,變的嗜血、殘虐、好殺,見到任何活着的生靈,都忍不住想要撲上去毀滅它。
而且吸入的催情粉越多,那種殘暴的本性便發揮的越強烈。
狂躁粉氣味平淡,催情粉則是氣味濃郁,離的老遠,都可以聞到。發狂的動物聞到之後,更是拼了命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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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催情粉本來有些刺激性氣味,許莫擔心那兩人聞到之後,察覺異常,特意加了一些特殊的香料進去,和催情粉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將原本的氣味掩蓋起來,變成了一種草木清氣,那兩人聞到之後,料想也只當是從附近的草木上面發散出來的,不會多想。
同時,許莫擔心那催情粉沾在身上之後,跑動起來,就會脫落,特意將其製作的帶有粘性,一旦沾在身上,就會黏住,很難弄得下來。
許莫將這兩種藥粉全部裝在挖空的竹筒裡面,用塞子緊緊塞住,竹筒外面塗滿了污泥,以免氣味散發出來。自己更是絲毫也不敢沾在身上。
進入山洞之後,又回過身來,將裝有催情粉的竹筒的塞子打開,撒了一部分粉末在地上,預計那兩人進來的時候,一定會從上面經過,沾在腳底上面。
這催情粉,他本來打算找機會灑在那兩人衣服上面,不過這藥粉是白色的,灑在衣服上面,太過顯眼,很容易就會被他們發現。而且那兩人防範嚴密,也不容易找到機會,只好退而求其次,灑在他們必經的路上了。
雖說沾在腳底,跑動起來,藥粉就會逐漸擦去,越來越少,效果差得多。但料想那怪物如果足夠強大的話,這段時間,對付這兩人也綽綽有餘的了。
撒好催情粉之後,許莫便再次向山洞深處走去。
這一次,他完全屏住了自身氣息,結合天人合一的境界,和四周環境幾乎融爲一體,那怪物躲在山洞深處,根本無法察覺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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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長生行和龍劍天下行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