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許莫毫不遲疑,扣動扳機,那‘老王’被一槍爆頭,栽倒在地,扭曲了幾下,瞬間死亡。
另外兩人聽到槍響,都是吃了一驚。‘老徐’對許莫大聲叫道:“你殺了他?好狠!好狠!”聲音悽惶,隱隱又帶着幾分恨意。
‘老李’大聲呼喚:“老王,老王。”那老王早就死的透了,自然不聞應聲。
許莫槍口調轉,指着那‘老徐’的腦袋,繼續喝問道:“夫人是什麼人?你們抓人是爲了什麼?比死還要可怕一萬倍,那是什麼懲罰?”
比死還要可怕一萬倍這種說法,他最早是從洛詩那裡聽來的,洛詩則聽自竹林老人。後來曾得洛詩在電話裡證實,據她所言,確實比死可怕一萬倍,但比死可怕一萬倍究竟是什麼,洛詩在電話裡卻沒來得及說,就被人發現了。其後許莫曾做過不少猜想,卻始終猜不出來。
後來他探索東山神廟,在地底發現安靜被人注射夢魘藥劑,變成活殭屍,便以爲所謂比死還要可怕一萬倍,就是變成活殭屍。其後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尤其是那次在地底,他從藍醫生等人的對話裡得知,似乎‘夫人’對於下屬做錯事的某些懲罰,比被變成活殭屍還要可怕一些。
這麼看來,所謂比死還要可怕一萬倍的懲罰,應該就不是被變成活殭屍了。
那老徐聞言突然狂笑起來,許莫心中惱怒,槍口頂住他的腦袋,用力向下壓,將他腦袋壓的低了下去,喝道:“你笑什麼?”
“哈哈!”老徐再次狂笑一聲,“你想知道比死還要可怕一萬倍是什麼,何必問我?早晚有一天,等你親身體會了,自然就會知道。”
“閉嘴!”
許莫見他說話無禮,忍不住喝斥一聲,拿起手槍,在他額頭上用力敲了一下,那‘老徐’額頭上鮮血立時從傷口處涌出。
但這人還算硬氣,雖然受傷,卻絲毫不怕,狂笑道:“怕了?哈哈!你殺了我也沒有用,夫人看中的人,有幾個能夠逃掉的?就算這次讓你逃了,又能怎樣?你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夫人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捉我?捉其他人又是爲了什麼?”許莫再次追問。
那老徐恨恨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何必問我?”
既然早晚有一天我會知道,那你還有什麼用?早知道一天,晚知道一天,又有什麼區別?
許莫聽他這麼說,心中一動,當下不再詢問,扣動扳機,將那老徐一槍打死。
老李在一旁聽到槍響,緊接着聽到老徐也沒了聲息,情知已被許莫打死,神色憤怒,咬牙切齒,大聲道:“姓許的,你打算問我了麼?哈哈!你以爲將他們兩個殺死就能嚇到我了麼?太天真了,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對你說一個字。”
“本來就沒打算問你。”許莫調轉槍口,同樣將其一槍打死。
接着走上前去,將三人丟在地上的手槍撿了起來,帶在身上。
他那手槍彈容量有限,身上又沒帶多餘的子彈,再過一會,子彈用完,正好將這些人的手槍拿來使用。
但他纔剛剛撿起手槍,便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GOOD!就是這樣。’
吃了一驚,想也不想,天人合一的能力運用出來,向一邊急閃,身子在地上急速滾動了幾下,挪移開去。一枚子彈間不容髮的,正好射在他剛纔所在的地面上,將地面打出一個深深的小坑。
許莫堪堪躲過那發子彈,神色狼狽,身上沾滿了雜草燃燒過的黑灰。情知有狙擊手在遠處開槍射擊自己,起身之後,不敢停留,天人合一的能力運使出來,立即向遠處走去。
走的遠了,這纔回過身來,向子彈來處望去,立刻在辦公大樓樓頂,看到了那名狙擊手。
那狙擊手無法鎖定許莫,因此一直找不到開槍射擊的機會。等到許莫將剛纔那三人打倒,逼問事情時,雖然從天人合一的境界裡脫身出來,卻又有房屋格擋,看不見了。
直到許莫揀拾手槍,從房屋的掩護中出去,這才被這名狙擊手鎖定。但這狙擊手好不容易鎖定許莫,興奮之下,有些忘形,忍不住說了句話。
正是這句話救了許莫,他耳力靈敏,情知身處險地,絲毫不敢鬆懈。這紡織廠中到處都有對方的人在說話,各種聲音不間斷傳到他的耳朵裡,相互干擾,如果不是這狙擊手所說的話比較特殊,或許他也不會因而警覺。
轉頭望去,很快便在樓頂上發現了那名狙擊手。
那狙擊手一槍不中,立時失去了目標,狠狠的罵了一句,重新搜索起來。他通過瞄準鏡搜索,狙擊槍移動之間,卻突然看到一雙眼睛。
只感到眼前一亮,接着又是一黑,劇痛的感覺傳來,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許莫隔着幾百米的距離瞪了那狙擊手一眼,離的遠了,這一眼的目力大大減弱,那狙擊手雙眼只是暫時失明,卻沒有瞎。
許莫定了定神,反感覺自己的雙眼有些痠痛,身體和心靈,也都有一些疲憊的感覺,忍不住嘆息一聲,情知是用眼過度所致。
這一段時間裡面,他眼睛先後受襲,先是被強光燈照射,又被濃煙刺激,薰的眼淚直流。雖然因而視覺通靈,但眼睛受到的傷害,卻不會因爲視覺通靈就能痊癒。
隨後沒經過絲毫休息,通過自己雙眼,弄瞎了十幾個人的眼睛。他目力傷人,眼睛瞪出去,消耗的卻是自己的心念神,到了這時,終於感覺到了疲憊。
再次嘆息一聲,緊接着聽到極遠處有腳步聲響,正在向自己的方向趕來,情知是那狙擊手通知了其他人。
當下不再停留,迅速向遠處走去,一路順着呻吟聲,哀嚎聲,尋找被自己弄瞎雙眼的敵方人員,他有了剛纔那三人的經歷,也不再打算從對方口中問出什麼,見到之後,都是直接一槍打死,下手絕不容情。
他帶着對方在紡織廠裡大兜圈子,依靠強大五感和天人合一的能力,每次都能在對方大批人手趕到之前,及時躲開,大佔便宜。
那‘頭’帶着手下人追趕,繞了幾圈下來,非但沒有抓到對方,自己身邊的人手卻反而越來越少,眼看繼續下去,全部折損在這裡的可能性都是有的,終於害怕起來,心想:這姓許的眼睛厲害,我拿強光燈照他眼睛,怎麼越照,他眼睛反而越強了?
一時想不通是什麼緣故,接着又想:我以爲強光燈有用,因此沒有做其它的防護措施,被這姓許的得手了去。看來這次任務,是註定要失敗的了,繼續下去,我和我的手下非要全部死在他的手裡不可,不如先行離開,下次做好了準備,重新再來就是。這姓許的太厲害,不是我們無能,夫人知道了,也不會因爲這一點責怪我們。
想到這兒,當即對手下人命令道:“不要追了,撤退,全部撤退。”
手下人早就有了這種打算,聽他這麼說,便一起向後撤去。他們的車子停在辦公大樓下方的地下停車場,監控室也在附近,聽了那‘頭’的話,狙擊手和監控室那人也一起向停車場趕去。
許莫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卻沒有辦法追趕,只得任由他們離去。他以少敵多,憑仗的是依靠自身能力在對方落單的時候趁機偷襲,如果追趕,不免將自己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之下,到了那時,危險的就變成自己了。
等到對方乘車離開,他側耳聽了聽,再不聞其他動靜,才向關着虞秋雯的房間走去。
“許叔叔!”虞秋雯一見到他,便即大叫起來,隔着窗子向他招手。
許莫用手槍打落門鎖,推開房門,放她出來。
“許叔叔!”虞秋雯撲進他的懷裡,哭了起來,“嗚嗚!許叔叔,我好怕。”
她被人抓到這個地方,關了起來,先是看到起火,再聽槍聲,早就嚇壞了。此時看到許莫,感覺到了依靠,頓時忍不住痛哭失聲。
許莫安慰了幾句,帶她從紡織廠裡出去。
到了安全地方,重新打電話通知餘長青,這附近的信號本來被那‘夫人’的人用儀器屏蔽了,撤退之後,儀器關閉,信號便也恢復正常。
餘長青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正帶着人在東郊四處搜尋,接到他的電話,便迅速帶人趕來。
許莫將自己的遭遇一說,餘長青帶人在紡織廠搜索了一下,裡裡外外全部搜索了過來,也沒有找到任何管用的線索。
顯然那‘夫人’的人極是狡猾,在離開之前,便將線索全部破壞了。
這個結果倒是在許莫的意料之中,想到對方的目標在於自己,這次失敗,以後還會再來,倒也並不如何在意,唯一擔心的只是敵暗我明,躲在暗處偷襲的話,倒是有些難以防範。
隨後又想起那隻大猩猩,那隻大猩猩,看來和對方是一夥的。它襲擊周顏顏的目的,只怕也是爲了今天這件事情。
在將自己引開的同時,劫持虞秋雯,再通過劫持虞秋雯,將自己引到紡織廠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對方算計深遠,以後可要更加小心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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