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莫還愣在突然的變化當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餘長青笑道:“既然許先生沒有反對,咱們就這樣說定了,回頭找個機會,我自然會讓律師將股份轉讓合同以及工廠歸屬權合同給你一起送去。”
許莫見他如此,便也不再多說,心想:難怪不管是孫雨樓,還是客老闆,提到這餘老闆時,神色都是充滿了敬佩,孫雨煙也對他傾心,原來做人這麼仗義。那五百毫克命元水,雖說是被高警長敲詐去的,但他也同時爲我保守秘密,承擔了不少風險,可以說是公平交易。但這餘老闆知道了,卻還是要轉讓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善惡報應俱樂部,名不虛傳。
望了高警長一眼,又回過頭來,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秀姑娘,秀姑娘呼吸平穩,居然已經睡着了,小聲問道:“對了,還不知道高警長和秀姑娘分別叫什麼名字呢。”
高警長笑道:“我們秀姑娘複姓宇文,單名一個秀字,我們俱樂部的兄弟姐妹們尊重她,都是叫她秀姑娘,許先生就隨便了。”
許莫道:“那我也叫她秀姑娘好了。”
高警長接着介紹自己道:“至於老高,名字不太好聽,單名一個‘幹’字,許先生還是叫我高警長好了。”
許莫心想:原來你名字叫做高幹,那也算不上不好聽啊,三國演義裡面有一個蔣幹,便和你同名,不過高幹這個名字,聽起來確實怪怪的。
當下道:“好的,高警長。”
餘長青突然再次道:“許先生,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許莫奇道:“你說。”心裡卻有些詫異,心想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了?秀姑娘的身體,我已經答應幫她配製藥物醫治,何必再提?
只聽餘長青道:“是關於另外一半命元水的,許先生,你是知道的,我們善惡報應俱樂部行事,落在一些有心人的眼裡,難免看不過眼,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要被徹查了,因此儘管內心十分不願,卻也不得不賄賂當局的一些高官,以保平安。我打算出錢向許先生購買剩餘的命元水,價錢方面好說,許先生儘管開價。”
“這…”許莫聞言不禁爲難起來,餘長青說的十分在理,不管是出於情理,還是個人情面,自己都應該將命元水賣給他,但那剩餘的命元水,他卻想等自己味覺通靈,或者五感全部通靈之後,重新研究一下,看究竟有沒有其它用途,或者改變一種用法之後,使用效果是否能夠發生變化。
“怎麼?許先生很爲難麼?若是爲難的話,那就算了。”餘長青見他遲疑,忙這麼說了一句,神色之間卻顯得甚是遺憾。
“那命元水的作用,至今爲止,知道的都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打算找個機會,自己研究一下。”許莫實話實說。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餘長青聞言接了一句,便不再多說,頓了一頓,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再次詢問道:“許先生是一個人來的麼?”
許莫想起孫氏兄妹,搖了搖頭,接着道:“和兩個朋友。”
“兩個朋友?他們到這兒來做什麼?怎麼沒跟許先生在一起?”餘長青又關心的問了一句。
許莫點了點頭,道:“他們和我一樣,是想要進購一批藥材,也不知現在商談的怎麼樣了。”
“哦!我幫許先生問一問。”餘長青甚是熱心,再次問道:“那兩位朋友去了幾樓?”
“應該是三十六樓,我見他們拿的是藍色的會員卡。”許莫不敢肯定。
“我去幫許先生問問,少陪。”餘長青說着站起身來,到桌子旁邊去打電話,不久之後返回,對許莫道:“原來許先生所說的朋友,是孫家的二公子,三小姐。”
“你認識他們?”許莫啞然道。
餘長青道:“說不上認識,但也聽說過,孫家的生意做的不小,和我卻沒有多少來往,他們三兄妹裡面,最有出息的是大哥孫雨風,一向也是這人在打理家族生意,不過聽說最近孫雨風身體有恙,也不知是真是假。”
許莫聽他居然連孫雨風生病的事情都知道了,不禁暗暗佩服善惡報應俱樂部消息靈通。
只聽餘長青繼續道:“孫家是做玉石生意的,這兩兄妹一定是看到最近藥材生意行情看漲,這纔打算插一腳。”說着說着,突然又問許莫:“許先生和他們很熟麼?”
許莫道:“說不上熟,今天才剛剛認識的。”
餘長青聞言點了點頭。
高警長卻問了一句,“會長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這時,許莫只覺得身上一沉,秀姑娘腦袋微微一滑,順着他的肩頭向懷裡滑去,許莫忙伸手輕輕扶住了她,以免驚醒。
餘長青不及回答高警長的話,看了秀姑娘一眼,道:“秀姑娘睡着了,許先生,麻煩你把她抱給我。”
許莫聞言便俯身將秀姑娘抱了起來,向餘長青遞去。這一抱在懷裡,越感到她身體削瘦,身子很輕。
餘長青雙手接了過來,抱着向一邊走去,他這辦公室裡就有休息室,室中有牀,他將秀姑娘放在牀上,蓋上棉被,這才小心的退了回來,關上房門。
重新坐下,這才繼續道:“他們兄妹兩個看到藥材生意好賺,打算半路插一腳,這個打算,卻是瞞着家族,自己做的。不過他們本錢不足,想從我這兒賒一筆藥材去。”
高警長咋舌,“年輕人真是大膽,他們打算賒多少?”
餘長青道:“大概五億左右吧,關經理和他們大哥的關係比較好,自己做不了主,又卻不過情面,被他們在辦公室纏了好久。他們兩兄妹見關經理做不了主,便又打算見我。”
“五億,嘿嘿,好大膽。會長打算見他們麼?”高警長再次道。
餘長青微笑道:“那要看許先生的意思了,我本來打算見他們一面的,既然許先生說和他們不熟,那就不見也罷。兩個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以爲這生意好做,卻不知道如果不是許先生將產業鏈補全,貿然涉足這項生意,最後非血本無歸不可。”
高警長附合道:“那倒也是。那些因跟風貿然涉足這項生意的小商人,最後能得不虧,全出於許先生一人之功。依我看,他們真該按照許先生的樣子,弄個神像,供奉起來,那可比供奉財神爺強得多了,哈哈!”最後這段話顯然是開玩笑,說着說着,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莫和餘長青兩人也忍不住臉露微笑。
餘長青道:“許先生,時間還早,不如趁着這個機會,我帶你到市裡的慶豐堂藥材收購連鎖店參觀一下吧。藉着這個機會,也讓你看看,你的那壇紅果酒,對這個世界,究竟造成了多大影響。畢竟只是嘴上說說,怎麼也比不上親眼見到的直接。”
許莫自己心裡也充滿了好奇,聞言道:“這樣最好,如果不麻煩的話,那就有勞餘會長了。”
高警長接着笑道:“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不過參觀完之後,咱們還要回到這兒來。許先生駕臨善惡報應俱樂部的事情,想必會長已經通知了會裡的兄弟姐妹,今天晚上,只怕都要趕到這兒來了。我們善惡報應俱樂部的全體兄弟姐妹,今晚要在總部宴請許先生,咱們一醉方休。”
許莫見這批人個個坦蕩磊落,和他們相處,完全不用擔心被人算計,心裡也願意和他們結交,但他不擅長說客氣話,聽了高警長的話,只是微微一笑。
當下餘長青安排了一下,三人從頂樓乘電梯下去,到了十樓,便有餘長青的保鏢迎了上來,將三人擁在中間。
許莫數了一下,發現餘長青的保鏢,竟有十幾個人之多,而且個個人高馬大,絲毫也不下於林夫人那兩個黑人保鏢。
到了樓下,許莫突然又想起孫氏兄妹,心想:要不要通知他們一聲?自己這麼走了,他們並不知道,會不會到處尋找自己?
正在猶豫之間,突聽得有人在大廳裡大叫:“餘老闆!餘老闆!”
顯然是從人羣中認出餘長青來,聲音嬌柔,聽起來十分耳熟,許莫轉頭望去,一眼就看到孫雨煙,和她二哥孫雨樓站在一起,也是剛剛從樓上下來,走進大廳,看到餘長青,大聲呼叫想要靠近過來,卻被餘長青的保鏢攔住。
餘長青向他們望了一眼,顯然也認得孫氏兄妹,對攔着他們的保鏢吩咐道:“好了,讓他們過來。”
保鏢聞言不在阻擋,孫氏兄妹又驚又喜,衝到餘長青身邊,孫雨樓大喜道:“餘老闆,可見到您了,我叫孫雨樓,去年在李家的宴會上見過您一面,可惜沒認出您來,沒有跟您說話,您別見怪。”
雙手同時伸出,似乎想要跟餘長青握手,卻又不敢,形象一時有些可笑。
這孫雨樓爲人本來相當沉穩,豈知一見餘長青,卻立時失去了平時的鎮定,說話也變的激動不知所措起來,可見餘長青在他心裡,分量着實不輕。
餘長青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微笑道:“孫先生,你好。”
孫雨樓神色更是激動,孫雨煙原本也是一門心思的要見餘長青,真正見到之後,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遠遠站定,居然不敢靠近,無意中看到許莫,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道:“咦!許老闆,你怎麼在這兒?怎麼和餘老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