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切都是那麼可憐——————————————
凌晨三點,北京雪依然喧囂不止,路燈的光霓虹燈的光房間的光,照亮了整個城市。大城市便是這樣吧,消停不下來。
唯有一間公寓裡的房間,早早便熄了燈,靜靜的了無聲息,模糊的黑影迷上眼眸,僅依稀看見一人蜷縮在角落,我們看不見她的眼,便不知道她到底在迷茫還是在恐懼。
只是聽見她沉重的呼吸聲,不然還真以爲是玩偶架在那。她一動不動,沒有低聲哭泣,也沒有竊竊私語,我們只能盯着她有無下一步動作。
一秒,兩秒……門突然開了,“叭咔”一聲門把自己轉了回去,在寂靜的房間裡吵鬧極了。隨即,燈倏然亮了,刺眼的白光暈染在眼前,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餘斯你呆在這裡不開燈,等這扮鬼玩呢,神經病。”夏煦換好鞋,將鑰匙甩在櫃子上,看着無神的餘斯,嗤笑道。
餘斯起身,暼都沒有瞥夏煦一眼,甩下一句,“這麼久纔回,你是摔在半路了,還是遇到打劫的呢?”
“去見你心上人啊。”餘斯停住了。
她回頭笑了,“你什麼意思?”
夏煦拍了拍餘斯的肩膀,無所謂似地搖搖頭,“不過是使了個小壞,緊張的要死呢你。”
餘斯眼中有火焰,一把掐住夏煦的肩膀,“你幹什麼?”
就算到了這種時候,夏煦還是冷漠的看着怒顏,“呵呵,就是說了一句話罷了。”
“夏煦!”
“我去你的還固執!”許是被擾的煩了,她甩開了餘斯的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冷笑着。
“餘斯你真是可笑,居然相信有愛情這麼回事,你值得那麼做嗎?你還以爲我閒的沒事找事,在這裡陪你完成什麼什麼鬼的,我可忘不了我上一……”“閉嘴夏煦!”
餘斯瞪了她一眼,“你怎麼可以在這裡說這種事,不懂隔牆有耳嗎?你是忘了她是怎麼對我們說的嗎?”
聽到話語中夾雜着那個“她”,夏煦的眼神明顯多了一份輕蔑,“你是說顧久那個神經病?你還真以爲她是爲了你好?說什麼都聽,你是她的狗嗎?呵,狗都沒有你這麼聽話。”
惡毒的語言鋒芒直指餘斯,她絲毫不肯停歇,一直罵一直罵,以至於罵了什麼,餘斯一句沒聽。
“我就不該跟你回到這裡。”最後一句話,夏煦甩手回房間了。
現在,好似什麼都看不懂,又好似什麼都心知肚明,餘斯是嘆了一口氣,沉重地坐在沙發上,又回到那個呆木頭的樣子。
其實,夏煦也挺可憐的,自從來到這,她的情緒一直都是那麼偏激。爲什麼心裡那麼難受呢?餘斯的頭有一些昏沉,一些記憶開始涌入腦子——好多好多,觸目驚心的記憶。
夜已過半,餘斯躺在那裡,迴盪着越來越深的呼吸,屋外停了雪,足跡一次又一次被覆蓋,一個略顯單薄的女子站在窗前,不知其名,只聞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