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嵐焰君主不由愣了下，她性格向來直爽，加上和吳淵關係極好，也未多猶豫，只當是常見的賀禮。
旋即，她便伸手接過，探查起來。
而這一探查，便令她爲之一驚，眼眸中有着一絲難掩的震撼：“先天靈寶？”
“少主，這？”嵐焰君主屏息看着吳淵。
論實力，嵐焰君主遠勝於誇赤君主、東陽君主、北幽君主他們，如今已是君主九重強者，道之感悟都媲美主宰層次。
可以說，嵐焰君主只要根基再蛻變，便可成爲主宰。
只是，實力強弱，和吳淵送的禮物有什麼關係？
送禮，從來都是看關係遠近。
送一件先天靈寶？嵐焰君主自覺，自己和吳淵的關係，似乎還未到那般地步。
“少主，可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嵐焰君主忍不住道。
縱然是主宰巔峰強者，哪有無緣無故送人先天靈寶的？
“無事！”
“當年你幫我頗多，若無你的空間本源石，我的本命飛劍還沒法迅猛蛻變。”吳淵淡淡微笑：“如今你又剛好突破，送你一件時空類先天靈寶，也是應景。”
“另外，你也不必多想，這等寶物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一件下品先天靈寶而已，對現在的吳淵很尋常。
而嵐焰君主，已是除師尊、師祖他們外，算是最親近的好友之一。
彼此間，也是因果極重的。
“三大執法君主，紅羿君主他們，將來若突破，我也送不了這等寶物。”吳淵笑道。
嵐焰君主不由一笑，她自然聽出了吳淵的言外之意。
當年吳淵離開時空道界時，三大執法君主都有所表示。
但真正對吳淵有大恩情的，只有嵐焰君主。
紅羿君主他們？只是錦上添花。
若有什麼事，吳淵會出手幫助一二，但不會再準備重禮。
時間流逝。
吳淵和嵐焰君主又聊了許久，說是聊，實則是吳淵對嵐焰君主做了一些指點。
雖然吳淵在時空大道上的成就，並不比嵐焰君主高太多。
但兩大本尊對原初規則感悟相當。
上千位永恆強者傳承中，許多記憶感悟也都是共通的。
即便遠不及真聖，也足夠吳淵對嵐焰君主指點一二。
隨後，吳淵飄然遠去。
“少主來我這，似乎並沒有額外的事。”嵐焰君主目送吳淵消失在自身感應的時空範圍，目光落在自己掌中的儲物法寶：“難道，少主此行來，就是專門送我寶物來的？”
她有些難以置信。
“少主他，寶物多到這種地步，連先天靈寶都能隨意送？”嵐焰君主有些難以置信，這已超出她的理解範疇。
雖是道界執法君主，但實際上，時空道界並不受時空道主重視，都是由異獸紫空在管理。
道主重視的，一直是時空島。
所以，嵐焰君主的眼界，和許多主宰相比都要略差些。
“傳言中，少主已有主宰巔峰實力，如今來看，恐怕還遠遠不止。”嵐焰君主暗道，又想到剛纔吳淵諸多指點之言。
簡直深不可測。
“難道，少主已有主宰四重實力？”嵐焰君主思索着。
又覺得太過不可思議。
才修煉多久？
“罷，少主強弱，非我能窺伺的。”嵐焰君主眼眸中閃爍着光芒：“不過，之前突破紫空前輩贈予了一件先天靈寶，如今少主又贈予了一件。”
異獸紫空贈予先天靈寶，是時空道界的慣例。
也是茫茫域海，大部分頂尖大勢力的慣例。
“兩件先天靈寶，足夠我發揮出主宰一重巔峰實力。”嵐焰君主似乎想清楚了：“待盡皆煉化完畢，也該去一次‘古夢山’了。”
一想到古夢山，嵐焰君主心中本能就閃過一絲驚懼。
那是她的大機緣之地，在那裡，她從道域七重突破到了道域八重。
那裡，也堪稱她的噩夢，九死一生。
“欲根基蛻變，欲成主宰，總要冒些風險的。”嵐焰君主默默道：“我熟悉的那些險地，也只有古夢山了，且當年我奪取到的信物，其中蘊含的秘密，也該去探究了。”
許多超級強者，潛修無盡歲月，一旦到了瓶頸，該拼時也得拼。
現在的嵐焰君主便是如此。
她沉浸億萬年歲月，一朝突破，又接連得到兩件下品先天靈寶。
若能有機緣令一等根基蛻變爲極境，那麼，便能成爲真正的主宰。
成爲主宰的誘惑力，是任何君主都難以拒絕的。
……
吳淵法身悄無聲息的，穿梭半個宇宙，迴歸了青陵大界的鳴劍界。
“其他人，也沒資格值得我送先天靈寶了。”吳淵呢喃自語。
已沒什麼人能讓他分心。
像方夏、妹妹、母親等等，吳淵早就準備堪稱頂級的修煉環境，但他們實力太弱了，如今都還只是上仙，自然用不到先天靈寶。
連中品道器都用不了。
“若未來，能得到些改善資質的域海奇珍，到能考慮一二。”吳淵暗道，旋即便壓下了這些心思念頭。
煉氣本尊，潛心修煉起來。
……
巫庭靈江聖地總部，高維度時空中的祖巫殿內。
殿內恢弘廣袤。
吳淵煉體本尊抵達了這裡。
“吳淵主宰，歡迎來到祖巫殿。”熟悉的悅耳聲響起：“你如今權限已經提升，有資格從祖巫殿中換取上品先天靈寶。”
權限提升？
吳淵啞然，稍一思索便明白，恐怕是后土祖巫幫自己提升的權限。
唯有她知道自己擊殺紅韻聖者，肯定有大量寶物要交易。
“我要獻寶。”吳淵嘴上說着，旋即便一揮手，虛空中頓時浮現了大量寶物，有好幾件中品先天靈寶，更有超過三十件下品先天靈寶。
其中便有紅韻聖者使用的那一整套主戰飛劍。
這套飛劍雖強大，但道源屬性和吳淵並不完美契合，因此也被吳淵拿了出來。
除先天靈寶，還有大量奇珍。
“這些寶物、奇珍，盡皆獻給祖巫殿。”吳淵朗聲道：“一共能換取多少玄黃巫功?”
“嗡~”
一道朦朧光華掠過所有寶物，絕大部分寶物都覆蓋上一層綠色的光輝，但也有極少數寶物覆蓋着虹光。
“吳淵主宰，紅光寶物……”悅耳聲音再度響起。
“我懂。”吳淵連道：“這些都是垃圾，你不收的，我收起來。”
呼！
吳淵揮手便盡皆將覆蓋紅光的寶物收了起來。
這些寶物，都是他無法判斷價值的，只能交給祖巫殿來判斷。
“剩餘覆蓋綠光的寶物，一共可獲取一萬八千七百玄黃功勳，是否貢獻？”悅耳聲音再度響起。
吳淵不由點頭。
自己之前推測，紅韻聖者留下的寶物價值約兩萬玄黃功勳。
不過。
自己將那件中品先天靈寶戰鎧、神魄防禦類中品先天靈寶都給源身留下了，未曾拿出來。
剩下的寶物，還能值一萬八千多玄黃功勳，已超乎吳淵預料。
“貢獻。”吳淵乾脆道。
這一萬八千多玄黃功勳裡，其中那一套神劍就價值上萬玄黃功勳了，佔了大頭。
立刻。
吳淵名下玄黃功勳暴漲，而殿內原本滿滿當當的寶物瞬間清空，顯然已被挪移走。
“接下來，就是換寶。”吳淵立刻開始查詢起自己所能換的寶物。
玄黃功勳，留着沒有用。
對強者而言，財富，要換成適合自身的強大法寶才管用。
“煉體本尊，物質攻擊有墨淵刀、物質防禦有源甲，神魄防禦有祖塔虛影鎮守，已堪稱完美。”吳淵默默道：“源身，啓雲刀、戰鎧、神魄防禦寶物，盡皆都是中品先天靈寶級數，也足夠了。”
縱然吳淵煉體本尊實力強大到這般層次，但上品先天靈寶和中品先天靈寶，發揮出的威能差距也不是很大。
“這次，主要還是爲煉氣本尊換取些寶物。”吳淵做出決定。
畢竟，接下來更多是煉氣本尊去露臉闖蕩，雖說源身雖貼身跟隨保護，但能不暴露是最好的。
思索許久。
吳淵先換取了兩件神魄類中品先天靈寶，可鎮守煉氣本尊、法身元神。
緊跟着，又爲法身換取了一套下品先天靈寶飛劍套裝。
“源界珠，依舊交給法身使用，配合這套飛劍、輪迴劍道韻，同樣能發揮主宰四重戰力了。”吳淵暗道。
又反覆篩查了許久。
“就你了。”
“裂空劍陣，九劍同源，時空類劍陣。”吳淵終於選定了：“九柄中品先天靈寶飛劍，乃是同源，價值一萬兩千玄黃功勳。”
下品先天靈寶，最普通的價值一百玄黃功勳。
中品先天靈寶，最普通的價值一千玄黃功勳。
上品先天靈寶，最普通的價值兩萬玄黃功勳。
像源甲、墨源刀，吳淵都嘗試過，祖巫殿都願意用近三萬玄黃功勳收回，可見它們的價值都極高。
而這一套裂空劍陣，價值上萬玄黃功勳，雖不及上品先天靈寶，但也無比接近了。
“有了它，加上本命飛劍、聖源珠、輪迴劍道韻，只要能完美髮揮出來，煉氣本尊實力必將達到一個駭人地步。”吳淵心中是頗爲期待的。
不是寶物不夠強。
而是煉氣本尊實力不夠，發揮不出全部寶物的威能。
“不剩什麼了，該走了。”吳淵瞥了眼自己的餘額。
只剩下數十玄黃功勳。
從暴富到赤貧，不過短短數十息，但吳淵心中卻頗爲暢快。
因爲，財富，盡皆換成了自身實力。
“走。”吳淵轉身離去。
不久後。
吳淵煉體本尊迴歸青陵大界，將爲煉氣本尊換取的寶物，盡皆送了過去。
這一切，都堪稱悄無聲息的。
只是，吳淵百密之間，終有一疏。
……
無盡域海，巫庭總部，一方特殊時空。
巨大的玉臺上。
“宇河內的祖巫殿投影，竟然一次性送來了這麼多先天靈寶？”一道獨眼巨人身影，震驚無比的望着身前的先天靈寶。
他的氣息浩瀚，宛若超越了天地，絕對是一位實力強大的真聖。
而他的這道源身，平素裡的任務，就是負責監察祖巫殿的各類寶物換取。
從宇河三十六方宇宙中送來的先天靈寶，都要由他探查一遍。
“嗯？”
“這套飛劍，件件都是中品先天靈寶，我怎麼感覺有些熟悉？”身覆黑袍的獨眼巨人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
類似的強大飛劍套裝，放眼整個域海，也不會太多。
每套飛劍，應該都是很有名的。
“是誰的兵器？”獨眼巨人仔細思索着，他確信自己曾經見過。
只是，永恆強者交戰廝殺時，肯定會竭力收斂自身兵器氣息，所以他一時間無法準確判斷。
忽然。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紅韻聖者？”獨眼巨人終於想起了，眼眸中閃過一絲震撼：“對！是她的兵器，當年我和極光交手時，曾遙遙見過她一眼，不會有錯。”
普通凡俗，記憶力有限。
縱然是長河生命，待過去了百億年、千億年，無盡龐雜的記憶訊息，或許也有可能令記憶出現一絲混亂。
但永恆強者，他們擁有着永恆之心，縱然過去十個、百個天地輪迴，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如前一瞬剛發書生，絕不會忘卻。
“永恆強者！但這紅韻聖者不是剛隕落嗎？殺她的是深淵強者，叫夏魔皇？”獨眼巨人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得到的情報。
長河生命啊！
縱然獨眼巨人很少關注深淵之事，也略有耳聞了。
“夏魔皇得到的寶物，怎麼會到我巫庭？這才隔了多久？”獨眼巨人有些不敢相信：“不對，那位夏魔皇，似乎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蹤跡，沒有他的來歷。”“他就彷彿憑空冒出來的……”
作爲真聖，獨眼巨人眼界何等高，轉瞬間他就想到了許多種可能。
“這寶物，是哪一位主宰獻來了？”獨眼巨人心念一動，剛準備查詢。
就在這時。
忽然。
“嗡~”一股朦朧浩瀚的波動浮現，一道白袍身影浮現，似站在無盡時空外，卻令整個神殿都產生了若有若無的奇妙變化。
“拜見后土祖巫。”獨眼巨人連忙起身，恭敬行禮。
“箜龍，有些事不要探究。”后土祖巫聲音縹緲：“有關夏魔皇、紅韻聖者的事，一概不要去管。”
“這次獻上來的寶物，暫時一律列爲禁物，先不放入換取目錄。”
“至於何時可解除封禁，你自會知曉。”后土祖巫聲音縹緲。
身影消散。
“恭送后土祖巫。”獨眼巨人恭敬行禮，心悅誠服跪拜着。
他的獨眸中有着深深的震撼。
“竟然令后土祖巫現身？難道說……”獨眼巨人旋即不敢再多想：“這些秘密，不是我能探究的。”
他並非巫庭核心層強者。
巫庭龐大，除人族強者，還有諸多種族強者，還有許多天生永恆生命。
像獨眼巨人，便是天生永恆生命，雖是真聖，但地位是不如人族真聖的，也就是欒江祖巫他們。
“我什麼都不知道。”獨眼巨人老實了下來。
……
光陰如水，深淵夏魔皇的傳說，漸漸散去，深淵諸多真聖搜尋他的蹤跡，當上萬年都未搜尋到，諸多勢力也就放棄了。
很顯然，夏魔皇並不願被尋找到。
這樣的一位長河神話強者，若一心隱匿，在深淵中不可能被發現。
“總會出現的。”
“以他的實力，已有極大希望證道永恆了，還不願意，恐怕是在等待玄黃宇界開啓吧。”
“估計是的。”
“玄黃宇界，定會有夏魔皇的身影。”無盡宇域，衆多大勢力無數強者議論着，對夏魔皇也不再多關注。
年復一年。
隨時間流逝，整個宇域無數強者，永恆之下，大多都在關注着玄黃宇界開啓？。
數十億年纔開啓一次，蘊含諸多機緣，堪稱主宰們的盛會。
無數主宰強者，摩拳擦掌。
……
眨眼間，距夏魔皇弒殺永恆，已過去三萬餘年。
淵界，最核心時空。
“三萬多年，恍若一瞬。”吳淵煉體本尊坐在巍峨無盡的王座上，暗自感慨：“難怪，那些超級強者，常常一次靜修便是億萬年。”
自深淵歸來，之前多年底蘊爆發，一舉創出永恆絕學。
吳淵煉體本尊，陷入瓶頸了。
“回憶深淵運轉奧妙。”
“琢磨上千永恆強者傳承感悟。”吳淵暗道：“我的積累越來越深厚，但想要開闢己道？”
吳淵依舊見不到希望，差的很遠。
無論是物質永恆還是開闢己道，吳淵煉體本尊都陷入了困境。
“倒是煉氣本尊，隨時能有可能創出主宰極限絕學了。”吳淵內心平靜。
修煉不到三十萬年，創出主宰極限絕學，若傳播出來，也絕對堪稱傳說了。
但對吳淵，只是尋常。
煉氣本尊趕不上煉體本尊，那是因煉體本尊太過逆天。
實際上。
煉氣本尊的天賦、機緣，放眼諸多天地輪迴中，也都堪稱最最頂尖的了。
“母親的道之感悟，終於達到上仙巔峰層次了。”吳淵一直關注着幾位至親。
若不成長河生命，便只有百萬年壽命，這是天地運轉的定律。
縱然吳淵也無法違背。
“母親的天賦，終究是弱了些。”吳淵微微搖頭。
他也不奢望母親有太大成就，但若能長生久視，自然是極好的。
而像方夏、妹妹吳翊君，還有幾名外甥他們，在吳淵刻意培養下，甚至這數萬年間，暗中爲他們準備了諸多劫難，磨礪着他們，令他們進步速度都極快。
“繼續修行吧。”吳淵收回諸多念頭，繼續靜心修煉着。
忽然。
“嗯？”吳淵眼眸微凝：“紅羿君主、黑真君主，竟同時在召喚我？什麼事情？”
吳淵略感疑惑。
什麼事，要讓道界兩大執法君主同時向自己求援？
而且，嵐焰君主呢？
若真有大事，應該是嵐焰君主第一個向自己求救吧。
嵐焰君主是有自己信物的。
沒有猶豫。
呼~
位於鳴劍界中的吳淵煉氣本尊，一念間已進入了時空仙境。
……
時空仙境朦朧浩瀚，道主傳人們的居所，幾位執法君主都是不能直接進入的，唯有異獸紫空能做到。
紅羿君主所擁有的那一方神殿內。
“黑真，你說，鳴劍主宰會願意去嗎？”紅羿君主忍不住道。
“不好說。”
“鳴劍主宰和嵐焰的關係極好，遠比我們兩個親近得多。”身穿黑甲、魁梧無比的黑真君主聲音低沉：“但是，那裡是古夢山，又是在域海中，危險重重……古夢山中，一旦遇險，是有可能透過時空因果波及到本尊的。”
“鳴劍主宰，未必願涉險。”黑真君主輕嘆道。
紅羿君主滿臉愁容。
道界三大執法君主，彼此間關係是極好的，堪稱生死好友。
嵐焰君主遇險，他們兩個第一時間知曉了。
忽然。
“紅羿君主、黑真君主，你們着急喚我，何事？”一道溫和聲音響起。
嘩啦~
一道白袍身影從遠處虛幻時空中飛來，瞬間出現在了兩大君主面前。
“少主。”
“拜見少主。”紅羿君主、黑真君主連恭敬行禮，他們感知着吳淵化身的氣息，心中愈發敬畏。
好強的壓迫感。
時空仙境雖是神虛境，卻真實無比，能夠照映真實。
他們兩個也曾見過不少主宰，但此刻，在他們朦朧感知中，恐怕沒人比得上吳淵。
“不必多禮。”吳淵看着兩大君主，微笑道：“何事？說吧，嵐焰君主呢？”
兩大君主彼此對視。
“還請少主出手，救嵐焰君主性命。”紅羿君主臉上終於忍不住，帶有一絲焦急。
“什麼？”
吳淵臉色微變，眼眸中掠過一絲殺意：“嵐焰？她遇到什麼危險了？”
吳淵殺意一閃即逝，仍令兩大君主心中一驚。
“少主。”
“事情是這樣的……”紅羿君主迅速道來，也讓吳淵知曉了事情始末。
近兩萬年前。
嵐焰君主本尊、法身盡皆離開了時空道界，前往了域海的‘古夢山’，去尋找蛻變爲極境根基的機會。
“連本尊都去了？”吳淵呢喃自語，也感受到了嵐焰君主的決心。
“嵐焰和我們說過，古夢山有一大機緣，必須得本尊前往，她這次也是拼了。”紅羿君主苦笑道：“之前一萬多年還好，她還常常和我們聯繫，沒有大危險。”
“一路在古夢山中闖蕩。”
“但就在不久前，她和我們說，奪取到了一件至關重要的奇物珍寶。”紅羿君主鄭重道：“但遭遇了追殺，遇到了好些幼年期天生永恆生命的追殺。”
“被迫的，她仗着時空之道特殊，一路瘋狂逃竄，專門往一處處危險之地鑽。”
“最終，失去了聯繫。”紅羿君主苦笑道：“這是她臨近失去聯繫前，留下的相關情報、路線和訊息。”
紅羿君主，交給了吳淵一虛擬神簡。
吳淵立刻探查起來，迅速瞭解了更清晰的事情經過。
神簡中，都是嵐焰君主失去聯繫前，通過時空仙境留下的訊息和記憶影像。
半響。
“追殺嵐焰？闕羅一脈？”吳淵眼眸中掠過一絲冷意。
和嵐焰君主奪寶，並最終追殺的，便是闕羅一脈的天生永恆生命。
天生永恆生命，數量極爲龐大，也是分爲諸多派系的。
論永恆強者數量，天生永恆生命，是遠超宇河永恆生命的。
千倍都不止！
闕羅一脈，算是頗有名氣的一脈，吳淵在巫庭情報庫中也略有了解。
“還能確認嵐焰生死嗎？”吳淵追問道。
若死了，那自己也無法，只能想辦法去求時空道主將其復活。
“還活着。”黑真君主低沉道：“時空仙境，能確認生死，若嵐焰君主死了，她的宮殿會瞬間消散。”
“論確認生死之能耐，縱然巫庭、仙庭的神虛境，都是不及時空仙境的。”
吳淵微微點頭。
時空道主雖不再建立龐大勢力，但時空仙境的確非凡莫測。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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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吳淵微微點頭：“我會立刻動身，趕往古夢山。”
紅羿君主和黑真君主對視一眼，都有一絲喜色。
“多謝少主。”兩大君主恭敬道。
“不必謝。”
“嵐焰對我有恩，不說她，即便你們若遇險，我也能竭力救援一番。”吳淵道。
這讓兩大君主心中微暖。
“我先走了。”
“若嵐焰君主何時又傳來消息，讓她第一時間聯繫我。”吳淵道。
“好。”
嗡~吳淵化身瞬間消散。
……
鳴劍界內，時空劍宮。
“嵐焰，竟然會如此拼，去闖古夢山？”吳淵微微皺眉。
就在剛纔瞬息間，吳淵耗費了些時間，從太源神庭、巫庭情報庫中，搜尋了下有關古夢山的情報。
極度危險！
別說主宰強者，就算是闢道永恆，乃至真聖永恆們，若敢闖入核心之地，都是有隕落迷失危險的。
古夢山，重點在於一個‘夢’字。
一旦沉淪在無盡夢境中，任你實力多強，都得迷失，直到徹底隕落。
“不過。”
“嵐焰君主迷失的地方，似乎也只是外域，沒有那麼危險。”吳淵暗道：“冒些風險，應該能救回來。”
雖有些危險，但若不救，吳淵心難安。
“恐怕，也和我送的先天靈寶有關，若我不送寶物，嵐焰君主也未必敢去闖。”吳淵暗歎，已然下了決定。
不久後。
吳淵煉氣本尊，便帶着法身、源身，悄無聲息離開了青陵大界。
向域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