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天空神城,輾轉來到了清虛大陸原先的清虛觀總部所在之處,四女直接喚了一位留守的太正清虛教長老前來問話。
作爲清虛觀的舊人,那位長老自然認識百花天女諸女。作爲了昔日部屬,當即鄭重其事的行了個大禮。之後,待衆女問起一應事件,頓時一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經過一番詳細的詢問,四女確證了虛空天王迴歸九牢天域的消息屬實。同時驗證了,此刻的虛空天王,正統帥着六大天域的數千萬聯軍,在那空間通道所處的那片區域抵抗寰宇兩域聯軍的入侵。
隨後,四女通過一系列的傳送陣,輾轉傳送到了前線戰場所在的那座大城之中。
……
就在百花天女等人趕往神棄所在之處時,空間界壁內的世界中,橫阻在帝后神曦與姜好前行方向的遙遠處,突然爆發了一陣可怖的空間風暴。
一片茫茫無際的漆黑之中,一架魚形流體的無人機正在四平八穩的極速穿梭着。
只見,無人機尖似鷹嘴的前端,爆射出一道璀璨的激光,筆直的延伸出了數萬裡之外。恰似一支雷光之箭,穿透了無盡的黑暗,射向了沿途之中渺茫未知的危險。
此際,遙遙跟隨在無人機後方的數十萬裡以外,另有一艘小小的飛梭在極速穿行。
飛梭上,隨着一陣“嘀嘀、嘀嘀、嘀嘀……”的示警聲輕輕響起,姜好隨手拾起了面前那個特製的通訊終端。此時,通訊終端上的某塊地方已亮起了一片綠光。
“真是倒黴!”
輕輕皺了皺眉頭,姜好嘟嘟囔囔的道:“剛剛前幾天才努力掙脫了一道空間亂流的包圍,前方似乎又出現了一陣空間風暴!”
“怎麼,很嚴重嗎?”
憑藉着先前無數次死裡逃生得來的經驗,帝后神曦鄭重的提議道:“還是緊急釋放出探查甲蟲吧,萬一空間風暴籠罩的範圍太過遼闊,我們還可以知機的預先脫逃,不至於事到臨頭一陣手忙腳亂。”
“好!”
答應一聲,姜好對着通訊終端又是一陣緊急操作。
短短的幾息之間,前方的那架無人機便發出了一道“嗡嗡”的輕鳴。隨後,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甲蟲便從無人機上一個個預留的孔道之中蜂擁而出。
須臾之間,一羣羣甲蟲便以遠遠超越了無人機的飛行速度,朝着四面八方電射而去。
與此同時,前方那陣浩蕩無邊的空間風暴恰如道道滔天巨浪,排山倒海般的朝着無人機所在的方向迎面席捲而來。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片刻之後,姜好手中的通訊終端突然傳出了一陣急促的示警聲。
“不好!”
望着已然從綠光轉變爲紅光的通訊終端,姜好驚慌失措的道:“根據初步觀測,無論是覆蓋範圍還是具體強度,前方的那陣空間風暴都遠遠超越了先前遭遇的那些,我們還是趕緊轉換方向吧!”
話音剛剛落下,通訊終端上的那片閃爍的紅光便如被大風吹過的殘燭,驟然熄滅了。
“側後方!”
迎着姜好驚惶的目光,臉色忽然變得一片煞白,帝后神曦難得的緊張了起來。
於是,二女手忙腳亂的控制着飛梭,向着側後方急急的逃離了過去。
良久之後,沿着那陣空間風暴途經之處,由天罡甲星操控着的碧玉飛舟極速的飛掠了過來。
恰逢帶棄出來透氣,敏銳的察覺到屬於姜好的那道微妙感應突然之間大大的偏離了之前互相接近的方向,略加思索,便親自駕馭着碧玉飛舟,急急的追了過去。
憑藉着彼此之間的微妙感應,沿途又經歷了一番小風波之後,終於有驚無險的與調轉頭來的帝后神曦、姜好會合在了一起。
一道微光映照下,遙遙望見盤坐在小小飛梭之中的二女,帶棄激動的揮舞着雙臂,欣喜若狂的高喊道:“姜好!我來了!”
“知道了!你這個笨蛋!”
嬌叱一聲,早已有了感應的姜好情不自禁的一陣喜極而泣。
旁邊,帝后神曦也是一陣緊張與激動。
待到雙方接近,呆呆的凝視着眼前的帝后神曦,帶棄輕輕的喚道:“是楠兒嗎?”
眼圈一紅,一雙剪水秋瞳癡癡的望着帶棄,帝后神曦溫柔的道:“是的,你也可以喚我做神曦。”
頓了頓,又鄭重其事的道:“棄,之前的事,對不住了!”
飛身輕輕的落在狹小的飛梭上,一把拉起了帝后神曦的手,帶棄溫聲安慰道:“沒事,只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再說了,我不是已成功的復活了嗎。”
“逆星大帝,抑或是姜好,怎麼,好像哭鼻子了?”
調侃一聲,旋又親密的牽起了姜好的手,感激的道:“無論如何,謝謝你!”
抹了抹眼角,又狠狠的白了帶棄一眼,姜好惱怒的道:“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需要感謝嗎?還有,以後不許再喚我做姜好了,我本名叫做神霆!”
“哈哈!”
大笑一聲,帶棄假作認真的道:“你們一個喚作神曦,一個喚作神霆,我是不是應該改名喚做神棄呢?”
“神棄?不錯啊!”
二女異口同聲道。
搖了搖頭,帶棄苦笑道:“可惜,先前我已將分身命名爲神棄了。”
此時此刻,二女的分身正在芥子納須彌的空間世界內進行着某項重要的科技試驗。
聽聞帶棄此際也擁有了分身,姜好急急的問道:“你怎麼也有分身?這化身神通乃是神曦姐姐的不傳之秘啊。”
一旁,帝后神曦也緊張的望着帶棄,眼神之中隱隱然有了幾分期盼。
含笑望着帝后神曦,帶棄坦然承認道:“不錯,我修煉的的確也是化身神通。不過,乃是由萬妖之主夫婦太陽燭照和太陰幽熒親自傳授的。”
聞言,帝后神曦神情激動的道:“萬妖之主太陽燭照和萬妖之後太陰幽熒正是先祖,莫非他們此際尚還健在?”
“是的!”
神情微微一黯,帶棄感慨的道:“不過,也只是留下了肉身和一絲殘存的神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