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是這些人,一直無法對抗怪物的原因啊!’元清微走到領頭人的邊上,這傢伙在剛纔元清微和機械手臂的碰撞之中,已經被震暈了過去。
元清微的手指從他面上紋路劃過,一隻老虎的虛影隨即被抽了出來,元清微看着這隻老虎,心中嗤笑道:‘區區幻影,怎麼可能和本體抗衡?’
而後元清微撿起地上一塊不滿裂縫的齒輪,感受其中類似於老虎虛影的力量。
隨手一拍,老虎的虛影和齒輪就是化作了無數的碎片,隨手一捏,化作一個全新的力量,但這股力量剛剛成型,就是化作兩個部分。
皺了皺眉,元清微以元始大道作爲根基,將二者融合,這一次新生的力量雖然沒有分開,但冥冥之中卻有一股力量落下,試圖將其吞噬。
“優先性?”看着落下來的力量,元清微有些好奇,眉心眼眸中浮現出三十六色光輝,元始大道涌動,遮蔽住如下的力量,同時將新生的力量吸收。
“機械組合-虎?”元清微嘴角微微抽搐,這種概念都能夠凝聚成近乎爲權柄的存在,他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暗暗搖頭,元清微開始分析其中的力量,不知道是不是經過元始大道洗禮的緣故,這個新出現的“機械組合-虎”,有着非常嚴謹的邏輯性。
能力大概分爲三種,第一是賦予某樣物質,以金屬爲最佳,將其化作一個小型機械虎的形態,必要的時候可以將其作爲召喚物,發起攻擊,類似於先前齒輪的模式。
第二是將其化作虛幻融入某個人的體內,在需要的時候,宛如剛纔領頭人召喚老虎虛影一樣,將機械虎的虛影召喚出來,攻擊或者防禦。
第三是可以強行將機械組合產物的組合方式扭曲,讓其化作機械虎的形態,並且進行操控,其消耗根據扭曲的單獨係數上下變化。
綜合而言,這個能力在這個世界,屬於近乎無解的存在。
元清微現在要是願意,只要隨意對着一條稍微繁華一點的大街上上這麼一下,立刻可以拉出上千只大大小小機械虎組成的軍隊。
‘看起來,這些新神的力量,還是非常可怕的啊!’元清微搖了搖頭,伸手一點,領頭人身上一個不斷閃爍的傳呼機,就是化作一隻機械虎,向着邊上衝去。
“啊呀呀呀!被發現了啊!”一個帶着面具的人突然從虛空之中跳出來,他伸手一壓,直接把機械虎打碎,而後看着元清微道:“這位,能否請你回到你的世界去啊!”
元清微眉心的紋路浮現出一道道玄光,看着眼前的男子,就是發現這傢伙臉上的面具帶有這明顯的遮蔽效果,阻攔元清微的觀察。但他的身體卻不受保護,元清微輕而易舉的透過他的衣物和人造皮膚下開始機械化的內臟。
‘竟然是這樣修行啊!’微微詫異,卻又很快弄懂了其中關鍵,元清微一邊觀測這人的過去,一邊笑着問道:“你想要我回到那裡去?是天上,還是地下?”
元清微對面的男子也是有些奇怪,他是人類最後一道防線,屬於同怪物高度融合的產物,也是這座城市的守護者,這些年裡,他也是送了不少怪物回到世界之中。
在他的印象當中,天上(新神界)的怪物,大多充滿了金屬質感,類似於各種機械產物的組合體,而地下(舊神界)當中的怪物,大多是血肉之軀,或者是傳說故事當中的各種妖魔鬼怪。
像元清微這樣,身上毫無金屬質感,眉心有奇特紋路的存在,通常源自於地下。但攻擊的方式,卻又是以機械爲主,屬於明顯的天上痕跡。
想了想,這人就是有些好奇道:“是哪一位聖者閣下嗎?”
“你若是這麼認爲,倒也沒有錯!”
元清微笑着迴應,就在剛纔短短的瞬間,元清微就是根據這個人的身體狀況,以及過去的經歷,弄清楚了這個世界的修行方法。
他們一開始是選擇吸收或者持有怪物的力量,而後開始同這些力量融合。
不過,這些怪物的本質其實是世界變異後的神祇,本身同許多概念互相融合,所以這些人在融合力量的過程當中,也是會被這些神祇(怪物)影響。
其中吸收天上(新神界)怪物力量的人,身體會逐漸金屬化,機械化,而吸收地下(舊神界)怪物力量的人,則是會長出不同的器官,或者像元清微眉心處生出神紋。
除此之外,這些吸收怪物力量的人,還要反抗這些怪物的意識侵蝕。
這個反抗過程,大概可以分成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被動反抗,也是就防禦性的抵擋侵蝕;第二個階段四主動反抗,就是主動擊碎侵蝕而來的意識;最後一個階段是頂替這些怪物的存在。
三個階段,都非常的危險,從元清微看到的這人過去之中,看到同他一起加入這個部門的近百人當中。有一半死在了第一個階段,在一次次的被動防禦之中,化作怪物降臨的依憑,被他們這羣同伴含淚殺死。
剩下的一半,又有超過七成的人,在一次次的主動反抗過程當中,被動的吸收了太多的怪物意識碎片,而不知不覺的墮落。又是被他們這羣同僚親手殺死。
最後,還有一部分,在一次次同怪物的爭鬥過程當中犧牲,現在能夠和他交流的同期戰友,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個了。
元清微甚至還在他的記憶當中看到,他們在入伍的時候,還互相約定,要是誰墮落了,沒有被及時處理,就麻煩剩下的人了。
‘正是可悲可敬可嘆啊!’元清微心中微微嘆息,對這羣幾乎是在碰運氣的人感到可悲,也對他們的覺悟感到可敬,最後又是對着世界感到可嘆。
當然啦,這樣的情緒在元清微心中一閃即逝,他很快調整好情緒,走到男子邊上,笑道:“怎麼,這麼畏懼我?那你應該感到高興,畢竟畏懼是人的特性,你吸收了天上怪物的力量,還會畏懼,代表着裡還有人的情感。”
“聽我一句勸,通過長時間宛如戲劇一般的誇張表演,表現自己的情緒,雖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你的人性,但這樣誇張的表演,同樣會誤導裡。你真的能夠可能,自己現在表現出來的情緒,全部都是源自於自身,而不是源自於表演?”
元清微的話語讓男子渾身一震,緊接着元清微又是乘勝追擊道:“凝神!靜氣!”
這兩個詞從元清微口中說出的時候,已經是帶上了一點仙道清心,鎮神之法,男子瞬間察覺到自己最近情緒的變化,跪倒在地。
“多謝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