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不可以用神力代替……’
正在煩心靜室維護的元清微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化身,想着就是掐訣引下一縷清微的神力。
淡白色的神力在元清微掌心浮現,然後又是在下一刻,神力迅速開始蛻變,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一股力量落下,元清微手中的神力從淡白色一點點變濃,最後暈出淡紅色的光輝。
‘這是?’元清微愣了愣,一開始的淡白色神力元清微還能夠理解。
畢竟主世界的天地等級明顯比較高,同時清微的權柄全部都是在武道世界之中。在主世界,元清微的化身根本沒有任何權柄。因此神力,只可能呈現出白色。
只是出乎元清微預料的是,神力在主世界顯化之後,立刻受到一股浩大力量的加持,其中另外一個世界的凝聚的虛幻教化、指點權柄在這股力量的沖刷下,隱約有凝聚的跡象,進而使得神力蛻變成乳白,甚至淡紅。
‘怎麼會有這種變化?’元清微想了想,伸手一點,神力落入靜室之中,同其原本的氣場融合,化作近乎於觀廟特有的道場氣息。
感受周圍的變化,元清微低頭思索片刻:‘我是不是可以……’
………………
三日後,在元清微出關之後,便是去遷墳的劉銘歸來。
望着氣息大變的太乙觀,面色大喜,見到元清微就是問道:“敢問掌門,神君可是醒了?”
“並非如此。”元清微搖了搖頭,嘆息道:“你我都知道,當年那一場爭鬥,神君首當其衝,靈性幾近泯滅!哪怕歸來也不過是另外一位神祇而已,如今我有幸結識另外一位神祇,便同其簽訂神約,護佑我太乙觀。”
此方天地和元清微前世雖然十分類似,但道門祭祀方面還是有着不小的區別,所有道觀之中,除去正殿中央有着統一的供奉外,左右輔祭、副殿、山門前的祭祀,卻各不相同,通常是自家祖師、同自家有關的仙神、宗門護法神君,以及簽下神約的神祇。
在過去,太乙觀作爲湶州第一的掌門,不僅和數位湶州本土神祇簽訂了神約,自身還供奉着昔日開山鼻祖的護法神將。只是這些神祇大多在當初那場爭鬥當中,受損嚴重,陷入沉眠,已經晉升爲神君的護法神將更是爲了保護宗門,數次硬抗下對方的詛咒,以至於神力潰散,幾近泯滅,如今也只是依靠太乙觀的香火,苟延殘喘而已。
心中清楚神君情況的劉銘嘆了口氣,注意力轉移到另外一邊,傳音道:‘掌門那位神祇可信嗎?不要有事一位雲江君啊!’
“放心,絕對可靠,他要是真的想要反抗,我也不是軟柿子!”元清微說着,伸手對着劉銘一指,就見一朵蓮花在他頭頂憑空綻放,垂下點點光輝,洗去他身上的渾濁氣息。
“出手成法,掌門你突破了!”劉銘先是愣了愣,而後大喜過望。
“僥倖而已!”元清微謙虛的迴應了兩句,然後好奇道:“你這次怎麼有惹上一身的渾濁氣息?”
聽到元清微的詢問,劉銘的面色頓時變得不大好看。
“那個家族又做了什麼?”
劉銘嘆息道:“我去的時候,那孩子連個墓碑也沒有,棺材更是差點被人挖出來。”
“他們瘋了嗎?”元清微愣了一下。在主世界能夠被成爲家族的,必然是有着宗祠,也有着祖靈庇佑,家主對於一些隱秘也是有所瞭解,因此他們大多不會將事情做絕。
像現在這樣,明明有人接手的情況,很少會在對墳地動手,一方面是顧忌血緣親情,另外一方面也是擔心亡魂變異。說句實話,若不是當初鍊度的時候,出現了一點點的意外,恐怕在他們動手的時候,關成的護法神將就會生出感應。
“不是!”劉銘想了想,搖頭道:“我也是這次過去才知道的,當初死的不止哪一個,還有另外一家的孩子也死了。不過那家人,夫妻兩個祖上三代都是平頭百姓,對於這些事情根本不瞭解,他們出生的時候,又剛好是大改革的時候,不怎麼相信靈異的存在。只是簡單的辦理了一下喪事,不想那孩子的亡魂變異,把他們全家都弄死了!”
“所以,他們是擔心,自己家的孩子也會出現這種問題?”
“對!”劉銘長嘆一口氣:“雖然不清楚二者的聯繫,可這種東西總歸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那,死絕的家最後怎麼處理?”元清微遲疑的問了一句,劉銘搖頭道:“不清楚,按照慣例,這種事情一出現,不是被當地宗門接管,就是被監天六司接手,外人很難知道其中細節。”
“這樣嗎?”元清微點了點頭,轉而詢問劉銘最近湶州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
“大事情嗎?”劉銘想了想,道:“特別大的事情倒是沒有,不過前幾日有一傢俬人教育機構找我去看風水。唯一的問題是,那傢俬人機構的位置有點特殊,正好處在雲江市和雲海口之間。”
“你要是感興趣,大可以去看看,反正勢力的劃分本身就是隨着雙方地位變化而變化。更何況你這次還沒越界,雲海口那邊要是有話講,讓他們來找我!”突破術士境的元清微說完,取出一枚玉牌,伸手虛畫,幾道篆文攜帶他的氣息融入其中。
然後,又是取出金錢劍遞給劉銘道:“此物,如今我已經用不上來,就贈送給師叔防身吧!”
“這怎麼使得,這可是老掌門爲你特地爲你準備的法器,我怎麼能要?”劉銘連連擺手,不願意接受這樣的饋贈。
元清微笑道:“有什麼使不得?這法器本就是師父擔心我學徒境的時候,法力純度和精神力不注意長時間驅使強力法器,而特別製作的。消耗雖然不大,可殺傷力卻比較一般,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形同雞肋,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
“這樣不和規矩,老掌門留給你的東西,你不用,也應該留給關成啊!”劉銘再次拒絕。
“雖說規矩如此,但我們太乙觀現在還剩下多少人?若事事都說規矩,你不彆扭,我還受不了。”元清微笑了笑,手掌一抖,銅錢迸濺,細絲飛舞,在半空中重新串聯,化作一個腰帶環繞在劉銘的腰間。
劉銘想要將其取下,卻因爲元清微留下的法禁,怎麼也做不到,清楚這是元清微逼着自己將其煉化,就是嘆息道:“如此,就多謝掌門了。”
元清微含笑點了點頭,然後又是給他準備了一些符篆,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