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騎兵在草原上迅疾奔跑。
“快點!”陳昊領着隊伍行進,焦急地對後面的人說道。
“太昊,你們先回去,我去引開後面的追兵!”小石頭說道。
陳昊看向後面那上百騎兵的追擊,思索了一會,就點頭道:“那好!你們小心點。”
說罷,陳昊就領着四十騎快速行進,而小石頭則領着十騎去後面阻擊追兵。
陳昊帶着部隊特意繞了一圈路,才重新回到據點。
“快快快!”
“快擡他們倆下來!”
“快幫忙。”
剛停駐,陳昊就跳下駁馬,連去把兩個傷勢嚴重的戰士擡下來。
兩個傷者躺在獸皮上,他們兩個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十分痛苦。
解開他們的衣甲,其中一個露出了很腫的肩膀,另一人露出一條血淋淋的大腿。
這兩個傷勢嚴重的戰士此刻臉色發青,額冒冷汗,他們感到非常痛楚。
“一個是被石球砸中,一個是被短矛刺中大腿!”一名戰士開口道。
“嗯,儘快幫他們兩個治療。”陳昊臉色凝重。
軍醫認真地查看了這兩人的傷勢,就對陳昊說道:“這戰士的肩膀沒有斷,護甲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他沒什麼事。”
“這個呢?”陳昊又看向那個大腿受了傷的男子。
“他的傷口比較深,不過應該沒事的。”軍醫開口道。
“看他們的情況,恐怕需要休息半年,我們得把他們兩個送回部落。”陳昊想了一會,就說道。
“太昊,兇族聯盟的軍隊在向蕭關挺進,我們現在要把他們帶回去嗎?”有人說道。
陳昊尋思了一會,明日,我們明日帶他們回去。”
這個時候,那個傷了大腿的戰士連忙道:“太昊,現在正是非常時期,我們還得牽制兇族大軍的前進,把我們送回去,會耽誤你們啊。”
草芥也說道:“是啊,我們只有數十人,要阻擊兇族大軍,實在不宜把兵力分散。”
一戰士也勸說道:“他說得沒錯,我們分散兵力將傷員運回去,在途中也容易被敵人襲擊。”
看到他們學會分析輕重,陳昊滿意地點頭,對他們的表現很是滿意。
“好,你們兩個就留在據點這裡養傷,其餘的戰士就跟隨我繼續征戰。”陳昊說道。
其餘戰士都贊同。
小石頭也領着九騎回來。
“怎樣?擺脫他們了嗎?”陳昊問道。
“嗯嗯。”小石頭點了點頭,心有餘悸地說道:“這次他們很兇,好像要非殺掉我們不可,幸好我們的馬跑得快,耐力好,不然還真逃不回來。”
“嗯,我知道了。”陳昊點頭道,“我們滅了他們那麼多部落,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他們肯定會派出大量的精銳追殺我們,不過,這樣更好,我們可以拖住更多的敵軍!”
就在這個時候,坡頂上的兩個偵察戰士突然發現有狀況,其中一個戰士連忙衝下來,焦急道:“太昊,西北方向出現一隊人。”
“西北方向?”陳昊不由愣了一下,連忙道:“所有人潛伏下來,不得發出聲響!”
說罷,他就爬到坡頂,認真地觀察西北面,只見真有十餘人騎着馬的男子從一個山坡後面轉出來,其中領隊的是一個帶着虎頭皮帽子的強壯男子。
看到對方的騎兵,小石頭有些輕蔑地說道:“不過是幾個騎兵,太昊,等我去滅了他們!”
“不!!”陳昊皺眉,“那隊人不能殺!”
“爲何?他們又不強?再說了,我們現在還有近五十騎,還怕他們嗎?”小石頭很是不解。
“那個方向,那個山坡的後面便是三羊族。”陳昊說道。
“三羊族?”聽到這個三個字,小石頭心中泛起了愧意,之前他就恩將仇報地殺死了款待自己的三羊族人,他不知道陳昊爲什麼說,那個三羊族在這附近便是滅掉他們的理由。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愧對三羊族人,還覺得陳昊變得如此冷血,想着多殺些兇族人解解很。
“我要去殺了他們!”小石頭咬着牙,刷地一下站了起來。
“別!快趴下!別給對面的人發現了!”陳昊拉着他說道。
小石頭被拉了下來,十分不解,向陳昊問道:“太昊,你說,我們爲什麼要殺了三羊族人?他們明明已經歸順了我們,你還殺了他們?”
“三羊族人自己都說了,可以爲了太昊族而犧牲。”陳昊緊盯着遠處那十餘騎。
那十餘騎在東張西望,在快速奔走,似乎對這一帶沒有多細心尋找。
“等他們離開了,我在跟你們解釋,總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靜下來,躲過那十餘騎的耳目。”說罷,陳昊他們就連忙奪到山坡下,剩下兩個偵察人繼續偵察那十餘騎的動態。
那十餘騎看上去並不強大,估計派出三個太昊族騎兵就能將他們消滅,不過陳昊並沒有這樣做。
過來半個小時,偵察人下來說,那十餘人走了,衆人才鬆了口氣,但困擾了衆人多日的疑團,卻還沒有解開。
“太昊,那十餘騎走了,你快說,我們爲什麼要滅了三羊族?”小石頭問道。
“如果三羊族不出現在這裡,我是不會殺他們的,要怪就怪他們在這裡。”陳昊說道,又指着那十餘騎離開的方向,道:“兇族大軍現在傾巢而出,他們一方面是想去攻打蕭關,一方面又被我們這隊騎兵弄得一團糟,我們騎兵部隊一日未除,他們就會一直擔憂顧忌,所以,他們要做的是找到我們,那十餘騎是來找我們的,如果剛纔我們把那隊人殺了,就是告訴敵人,我們的據點就在這裡,你們明白嗎?”
衆人聽完陳昊的解釋後,都反應過來,原來是要不被發現,可他們又不明白,滅掉三羊族的理由。
“那我們爲什麼要殺了三羊族人?三羊族人明明已經歸順我們...”小石頭不解地問道。
“我們的據點在這裡,三羊族人在那邊,你們怎麼知道三羊族人不會出賣我們?三羊族人別滅,只能怪他們的部落在我們的據點附近!”陳昊搖了搖頭。
“三羊族人跟我們同姓,與兇族人不同啊,我們可以信他們一次吧,我覺得我們應該信任他們。”小石頭也是耿耿於懷,這段日子來,他們滅了不少氏族,殺了不少老弱婦孺,每個人的雙手都沾滿了血腥。
“不管三羊族人會不會出賣我們,他們不被滅族,我們的據點就會暴—露。”陳昊說道,“爲了尋找這個據點,我們花了大半個月,眼下兇族聯軍行動了,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現在,那十餘騎巡查完之後,這裡反而是最安全的,我們在此休息兩日,兩日後,我們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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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邊上,這是河套地區肥沃的土地,兇族聯盟數千大軍在此地紮營,他們行進的速度很緩慢,平均一日行軍只有二十餘里。
一個空地上,這裡有一羣人,兇族酋長就坐在這裡,他與一衆氏族長在激烈地討論着,有的族長支持出兵,有的族長卻反對出兵,有的在說盡快行軍,有的在說要先滅掉藏在兇族聯盟領地內的那隊兇殘無比的太昊族騎兵。
這個時候,有十餘人來到人羣中,這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怎樣?那邊發現太昊族騎兵的蹤跡沒有?”兇族大酋長連忙詢問道。
秀支族長不由開口道:“那裡有個部落是風姓人,那些風姓人是被我們掠奪回來的,不用說,那幫太昊族人肯定藏在那邊。”
兇族大酋長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連期待地看向那十餘人的頭領,這一是個戴着虎頭皮帽的男子。
虎頭皮帽男子十分失望地搖了搖頭,道:“那個小部落也被滅族了,而且非常慘烈,太昊族人應該不在那裡。”
“也被滅了?”兇族大酋長稍些驚訝,“太昊族人沒滅掉一個部落就會馬上撤離,這個風姓的小族也被滅了,看來那幫太昊族人不在那邊。”
“酋長,整個聯盟都快搜遍了,就那邊最有可疑,太昊族人能夠持續作戰,他們必定有藏身的地方,我認爲,我們要再派戰士到那邊去搜搜看。”秀支首領說道。
兇族大酋長卻皺起了眉頭,道:“太昊族人每滅一個部落就不會在那個部落久留,我們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搜,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再浪費時間,春季就要來了。”
秀支族長想了想,其實也覺得那個三羊族別滅了,太昊族人應該不在那裡的,如果說這次虎皮帽男子他們回來說三羊族人沒有別滅,他還真會派出大軍到那一帶探一探,眼下連三羊族都被滅族了,那太昊族騎兵在那裡的機率就會低了。
“我們已經行軍了好幾日,可走了這麼短的路程,實在不能再拖延了,既然找不到他們,我們就得繼續前進,明早,我們加快行軍。”兇族大酋長開口道。
那支神出鬼沒的太昊族騎兵一日沒有被消滅,一日就像刺一樣紮在他們的心中,讓他們非常顧慮,很多氏族長和部落都非常擔憂被那堆太昊族騎兵襲擊,所以,別看這數千大軍非常強大,實際上,他們早已人心惶惶,個個都擔憂着自己部落會被襲擊。
兇族大軍繼續前進,經過十多日的時間,他們終於來到衛部落的領地。
衛部落損失了大首領和二首領後,又選出了三首領,而一隻耳那日看到太昊族騎兵就第一時間逃了,一隻耳現在就與衛三首領一起恭迎兇族大酋長。
數千大軍在衛城外停駐下來,兇族大酋長連忙跑到隊伍中間。
“這可是我們兇族聯盟的聖物,你們小心點,要是弄壞了,你們都得死!”兇族酋長認真地指揮着族人搬運兩個長長的獸牙。
這兩個獸牙呈彎曲狀,長度都有兩米以上,表面雕刻着各種圖騰,巨獸牙還用虎皮包裹,纏繞着多彩的帶子,要用兩頭牛運輸,這非常的莊嚴神聖。
四個強壯的男子擡着這兩個獸牙,小心翼翼地朝着衛城走去。
“讓開,都讓開。”
“快離開,別擋住!”
一羣穿着獸皮的戰士連忙分開部落羣衆,護送着獸牙入衛城。
神聖的獸牙是兇族聯盟最尊崇之物,所有兇族聯盟的子民看到這對獸牙都無比崇拜。
“那就是聖牙,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聖牙存放在兇城內,普通人很難見到的,聽說聖牙可以讓我們變得更強大,昔日兇族先祖,每碰到難打的敵人,就會帶上聖牙出戰,每次都能打贏的。”
“哈,有了聖牙,我們這次一定能滅了太昊族,這個太昊族太可惡了,殺了我們聯盟那麼多人,還抓了我們衛部落的大首領和二首領。”
“現在聯盟大酋長帶着聖牙而來,一定可以打敗太昊族人,奪取蕭地以南的領土。”
圍觀的衛部落羣衆在小聲討論指點着,衛部落人之前還被掠去首領而感到很沉重,現在看到聯盟大酋長親自帶兵並帶上聖物征討太昊部族,他們就感到無比的自信,彷彿這一次能夠百分百攻破蕭關,征服太昊部族一樣。
將聖物存放在衛部落內部,兇族大酋長就命令數千大軍立刻駐紮下來,他們趕了十多日的路,個個都非常疲憊,他們這次行軍,沒有再遇到太昊族騎兵的騷擾,這讓他們感到輕鬆不少。
“現在聯盟大酋長帶着聖牙而來,一定可以打敗太昊族人,奪取蕭地以南的領土。”
圍觀的衛部落羣衆在小聲討論指點着,衛部落人之前還被掠去首領而感到很沉重,現在看到聯盟大酋長親自帶兵並帶上聖物征討太昊部族,他們就感到無比的自信,彷彿這一次能夠百分百攻破蕭關,征服太昊部族一樣。
將聖物存放在衛部落內部,兇族大酋長就命令數千大軍立刻駐紮下來,他們趕了十多日的路,個個都非常疲憊,他們這次行軍,沒有再遇到太昊族騎兵的騷擾,這讓他們感到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