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是被臉上一陣騷擾弄醒的。坐在一旁看着兩米遠處似乎有點不安的男人,米洛真是又鬱悶又無語,話說五分鐘之前。
她正睡的正香的時候,就感覺臉上有什麼在戳弄,於是漸漸的從沉睡中清醒,結果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個近在眼前,被視線放大好幾倍的一個長頭髮大鬍子的野人,嚇得她是‘啊’的一聲,然後連滾帶爬的站起了來。
只是男人似乎也被她這一聲嚇了一跳,很明顯的愣住了。一臉茫然的看着米洛,一根手指頭還保持着戳她臉頰的動作,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模樣。
然後就這樣過了五分鐘,期間男人已經換了個姿勢挪到了離她兩米遠的地方,一臉不安的看着她,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似的,也似乎是不知道米洛爲什麼突然那個表現。
經過五分鐘的時間緩衝,米洛自然也已經想起來那個野人就是自己之前救的那個重傷的男人。之前只是突然一張臉近在眼前,加上又是剛醒來的時候,所以猛然被嚇了一跳。
只是看着男人的動作和眼神,不知道怎麼的,米洛突然想起了萌萌,她怎麼有種看見人形版的萌萌的感覺。
啊,對了,萌萌,萌萌哪兒去了?米洛突然發現從醒來就沒有看見萌萌的身影,萌萌不會跑遠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米洛的內心開始焦急起來,猛然一下站了起來,米洛開始焦急的呼喚“萌萌,萌萌,你在哪裡?”
四周邊查看,邊呼喚,希望下一刻萌萌就會鑽出來,可惜找了一圈也沒有見到萌萌的身影。
那個受傷的男人一臉的疑惑,不明白那麼戳起來軟軟的雌性,爲什麼突然一臉驚慌的站起來,而且還滿臉焦急的說着嘰裡咕嚕不知道什麼的語言,似乎是在找什麼?
搞不明白的他也站了起來,雖然腰側的傷口還有點疼,但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腳上沒多少力氣(廢話,失血過多肯定沒有力氣),他想去問問那麼白白軟軟的雌性找找什麼,他能不能幫上忙。
米洛被突然出現在身邊的男人嚇了一跳,站起來的男人才讓她意識到這個男人的身高竟然如此的高,目測下來男人的身高就算沒有兩米,也有一米九之多,她差不多一米七,卻只能到這個男人肩膀的下方。
“@#¥%&&*@#¥%&*”一陣嘰裡咕嚕的聲音從男人的口中發出,米洛聽得一頭霧水,這是男人在說話嗎?她完全聽不懂。
哦,上帝西天佛祖加觀音菩薩,好不容易救了一個人竟然還言語不通,這叫什麼事情啊,還有萌萌到底跑哪兒去了?
沒有找到萌萌,米洛也沒有太多的心思想起他的,收回短暫的複雜情緒,米洛繼續四處的搜尋萌萌的身影。
越走越遠,不知不覺的竟然到了湖邊,湖邊岸上那個小小的伸着舌頭在湖裡添水的黃色身影好像就是萌萌。
看見那個身影,米洛瞬間激動了,連奔帶跑的到了小傢伙的身邊,一把把小傢伙抱在了懷裡,高高擡起卻輕輕落下的巴掌拍了幾下萌萌的腦袋。
“叫你亂跑,不知道危險嗎?嚇死我了,真是不乖的東西,我叫你亂跑。”剛拍了幾下,米洛又不捨得了,抱着小傢伙蹭了蹭,一顆提着的心算是落了地。
軟軟的小傢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拍在頭上的巴掌對它壓根沒有一點影響,有的只是看見自己心目中媽媽的依賴之情,小腦袋乖乖的任由米洛揉弄,一雙溼漉漉的眼睛透露這看見米洛的高興。
“@##¥¥”米洛正高興着呢,突然一陣大聲的嘰裡咕嚕從身後傳來,抱着萌萌轉過身,米洛纔看見原來那麼受傷的男人一直跟在自己的後面,只是他傷口不痛嗎?
而且此刻他還對着她擺着一副戰鬥的姿勢,這是幹嘛呢?腦子燒壞了吧?米洛有點莫名其妙着男人的舉動。
男人眼中滿是焦急,看見米洛的視線轉向他,急忙用手指着她懷裡的萌萌,然後做出危險的動作,又讓她趕緊把萌萌放下。
米洛這才之後男人耳朵警戒應該是針對萌萌,估計嘴裡嘰裡咕嚕的說的應該是萌萌危險之類的話題吧。
內心有點好笑,就算老虎有危險,但是萌萌這麼小一點,能有什麼危險,這個男人看着滿強壯的,也太過於謹慎了吧。
懶得理他,語言不通,暫時可不可能問出什麼內容,米洛抱着萌萌就往昨晚上燃火的地方走去。
男人有點焦急,但是看米洛似乎不願意放開懷裡危險的動物,只好無奈的跟了上去。他決定只要那個危險的動物有一點想要傷害軟軟白白的雌性的舉動,就算是磁性不高興,他也要殺了它。
抱着萌萌回到了火堆前,把毯子還有一堆用的東西收拾起來放進揹簍,看着身後的男人估計不說應該也會跟上,於是米洛帶頭向山洞走去。
回到山洞,把東西放下,米洛開始準備早飯。男人似乎都山洞裡的的東西感到很新奇,視線好奇的在揹簍還有鹽水結晶塊已經那堆黍上面來回徘徊。
看見米洛升起火之後,開始剝黃米,男人也蹲了下來,很明顯想要幫忙。但是蹲下的時候似乎是扯到了傷口,滿臉的鬍子看不見表情,但是米洛還是觀察到他的眉頭因爲疼痛皺了一下。
是的,米洛看似沒有注意男人,其實卻一直悄悄的注意着男人的一舉一動,一個陌生的如此高大的男人,即使受傷了,那武力值估計也是她達不到的,萬一要是心思不正的人,她豈不是給自己招來一個大危險。
好在男人的表現似乎一直憨厚的很,觀察一個人最重要的無疑是眼神,通過男人的眼神,米洛看見了憨厚,坦誠還有熱情和活力,就是沒有看見奸滑和壞意。初步判斷,這應該不是一個壞人。
“你站起來”米洛說了一句,然後又意識到男人應該聽不懂,所以又做了一個蹲下然後站起來的動作。
看着米洛的動作,男人眼中閃過恍然大悟,明白了米洛的意思,然後趕緊按照米洛的要求站了起來。
走到男人身邊,低下頭,米洛開始拆開昨天給男人包紮的傷口,因爲血液浸透了毯子的原因,毯子已經和傷口粘合在了一起,要是不盡早拿下來,以後會更痛。
碰觸到傷口的時候,男人瑟縮了一下,應該是疼痛的下意識反應,但是卻沒有對米洛的行爲有任何的動作。
弄了一點清水先把包裹在傷口的毯子弄溼,泡了一下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始準備揭傷口的毯子,一點一點的,毯子慢慢的被揭了下來。
裡面的傷口因爲草木灰的原因,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得出來,沒有發言,應該是正在好轉,不過就算這樣,這男人的抵抗力和恢復能力也委實強大。
那麼大的一塊傷口,又流了那麼多的血,抗過了發燒不說,今天竟然還能跟沒事兒似得跟着她跑來跑去,這恢復能力真是槓槓滴。
重新忍着心痛剪了一塊毯子,沾着清水把傷口上的草木灰擦掉,清洗掉了草木灰,猙獰的傷口又露了出來,看着有點恐怖,但是比之昨天卻好了很多,已經開始有新肉生長了。
不過因爲清洗的原因稍微有點滲血,但是影響不大。想了想,米洛還是弄了一點細細的草木灰準備敷在傷口上,這不僅僅是止血,前面說過,草木灰的鹼性有殺菌消炎的作用。
雖然傷口在好轉,但是萬一沾上病菌發炎還是很有可能引發比較嚴重的後果的。
看見米洛往傷口上撒草木灰的時候,男人有點詫異,也有點不解,但可能是想到自己是被米洛救回的,因此倒也沒有反對。
“@#¥…”嘰裡咕嚕的一陣話語,話語裡帶着疑問,應該是在問爲什麼撒草木灰,最起碼米洛市這樣猜測的。
“草木灰可以殺菌消炎,對傷口有好處。”米洛回答道,雖然知道男人聽不懂,但是米洛還是想回答,估計是一個人孤單的太久了,即使語言不通,也想聊上兩句。
男人果然聽不懂,嚴重滿是茫然,估計也意識到了兩個人語言的不通,接下來老老實實的讓米洛收拾傷口,也不再問什麼了。
重新把傷口弄好之後,拍了拍手,米洛坐在地上繼續剝黃米,按照她的意思倒是想弄一點簡單的,可是這裡除了黃米也沒有其他的了,而且也有沒有鍋竈,前天採回來的青菜早已經泛黃,所以昨天就被她拿到洞口的地方準備曬成乾菜了。
因爲要煮兩個人的飯糰,所以要剝的黃米委實不少,雖然有男人的幫忙,但是那一雙大手確實有點笨拙,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基本上準備夠早上和中午吃的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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