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甜甜好像也認出高天贊剛想開口大罵,卻被高天贊按住嘴摟着腰,樂呵呵的喊道,“老婆你又出來逛街啦,對不起啊,這幾天比較忙沒空陪你,今天我一定陪你逛街。”
西門甜甜狐疑的看了高天贊一眼,不知道這個傢伙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剛想爭辯。
高天贊又熱情地給西門甜甜和李麗雲介紹,“這是我女朋友西門甜甜,我們在一起已經半年了。這是我同事李麗雲,她是我們公司的倉庫管理員。你們認識一下吧!”
此話一出兩個女人反應差別很大,西門甜甜驚訝的張大嘴巴,足可以塞得下一個櫻桃。李麗雲則恨恨的看了西門甜甜一眼,罵了句,“狐狸精,我們走着瞧。”說完摔着包一臉不高興的離開了。死狐狸精,臭三八,敢跟自己搶男人,我不會讓你好看的。
李麗雲走了,高天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長舒一口氣,這個瘟神終於走了,自己以後終於可以安生了。
“你摟夠了沒有?”西門甜甜冷冷的問。
高天贊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摟着一個女人,連忙鬆開手說抱歉。西門甜甜白了他一眼,罵了句,“神經病。”便離開了。留下一臉鬱悶的高天贊。
前面說到李家的人素質都很差,而且手腳也不怎麼幹淨,這一點很快在李麗雲身上體現出來了,她是負責倉管的,裡面的貨有多少她應該很清楚,誰拿了貨她也知道,而且整個公司只有她知道。
“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的貨全被退回來了?”開會的時候歐陽媽媽大發雷霆,因爲公司最近出口的一批貨全被悉數退回。
看到老闆發火,所有的參會者都低下頭,大氣不敢出,這次退貨對公司的損失很大,公司有可能因此一蹶不振。
看到沒有人說話,歐陽媽媽更生氣了,猛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喊道,“說話呀,一個個都啞巴啦?”
終於下面有人說了,“公司的貨無故流向市場,外商得知後認爲我們的貨不是新品,不是唯一的,所以退貨了。”
“怎麼會這樣?倉管是誰?”出了這種事,一定跟倉管有關。
因爲事關重大,李麗雲很快被叫了過來,李麗雲起初還想抵賴,公司會計拿來賬本,在鐵證之下李麗雲無從抵賴,但是仗着自己是自己跟老闆是親戚,一定不會把她開除,索性也就認了,反正就拿了幾百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從名字上,精明的歐陽媽媽也猜出這個倉管是兒媳婦的親戚,看在是親戚的份上,她也不跟她計較,不報警,直接讓她管鋪蓋走人。老闆讓她走,同事們架着胡亂叫喊的李麗雲就丟到公司門口,平時她就仗着自己跟老闆是親戚胡作非爲,今天還不好好教訓她一下,而且她給公司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說不定他們的獎金就要泡湯了,更加恨她了。
被公司開除後,李麗雲氣沖沖的回到堂姐李麗婷的家,將高天贊有女朋友的事還有自己被公司開除的事全部告訴李麗婷。李麗婷從丈夫那裡多少也知道了一點,妹妹公司裡的東西出去倒賣。感覺妹妹做的確實有點不對,便說了她幾句。沒想到李麗雲可炸開鍋了,她來找李麗婷的目的就
是想讓李麗婷幫她說說,好讓她重新回到公司去上班。可是李麗婷不但不幫她,還說她不對,這讓李麗雲很是惱火。
“我就問你你一遍,你幫還是不幫?”李麗雲急了。
“我沒那麼大本事。”李麗婷深知婆婆不是省油的燈。
“你別忘了,你還有一件把柄被我抓在手上,如果你幫我的話,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李麗雲一臉的陰毒,好像是在跟小鬼談買賣一樣。
李麗婷害怕了,在她心裡有個不可磨滅的陰影。堂妹的話將她帶回到十一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年她才十三歲,已經到了收玉米的季節,天還是有些悶。農村的說法:“秋老虎,咬死!”講的就是這個時候,天的躁,很不舒服。好多人家地裡的玉米熟了,自己家的田都荒了,爸爸整天打麻將,媽媽整天趕集逛街。爲了家裡人不餓肚子,李麗婷決定去偷玉米。
偷這種事在農村是難以啓齒的而且是不正當的,所以吃完晚飯,李麗婷便獨自揹着揹簍,拿着蛇皮袋往玉米地裡鬼鬼祟祟的走去。
因爲天太黑李麗婷也不敢走遠,挑了一塊離她家不是很遠的玉米地,就在她家的後面的半山腰上,走路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就可以到達。雖然很近,但是這段路卻很難走,通到上面只有一條崎嶇的、被雜草掩埋了的小路,而且路的兩邊就是陡坡。
這是一塊不太肥沃的二級臺土,被劃分成一塊一塊的分給了這裡的人家。這遍土地裡有的一里種着花生和紅苕,有的種着海椒和南瓜,有的地荒廢多年,被深深的雜草掩埋。如今已是深秋,草木枯萎,天氣清冷,大地呈現出一遍蕭瑟的景象。
地頭是長着茂密樹林的山,地邊是不太陡峭的坡,坡上都長滿了各種雜草雜木,這片耕地在這荒山野嶺之中間,老遠望去就像一條帶子系在山腰上。這裡的山坡和土地一樣,也是按人頭分包到戶了的。李麗婷家人口多,分的地也很多,只是他們家沒人肯吃苦幹活,沒過幾年,這裡的山坡幾乎全部被茂密的雜草雜木掩埋了,上山的路被雜草封死了,人們幾乎不能上山去。沒有了人的干擾,山野便成了蛇,野雞,野兔和各種鳥兒的生存繁殖的天堂,最近這幾年其數量猛增,草叢中時常都能看到它們行動的蹤跡,就連在山間的小路上行走,路邊的叢林也經常會突然飛出一隻野雞或者竄出一隻野兔來,冷不防嚇得路人一大跳。
一路上李麗婷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總是感覺在她身後有什麼東西跟着她,但是每次轉身向後看的時候,她卻什麼也沒有看見。難道是她多慮了?或許是野雞野免或者其它什麼的,她這樣認爲,因而也就沒再有太多的留意。然而殊不知那些小小的動靜卻是一場災難的前兆,一場可怕的災難正在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
山村深秋的夜晚很安靜,剛一擦黑就沒什麼人了。李麗婷毫無察覺,她慢悠悠地來到地邊,雖然附近的地裡沒的一個人,但是她並不害怕,她已經習慣了,從她記事起每年都會出來偷玉米,她還和往年一樣把揹簍放在地邊的一個石坎上,然後提着蛇皮袋子走進地裡開始扳玉米。
她把蛇皮袋寄在腰間,
左手抓包穀穗,右手將其撕開,然後把包穀扳出來丟進腰間的蛇皮袋裡。等蛇皮袋裝滿了,她才把蛇皮袋提出來,倒進地邊的揹簍裡。很快揹簍就裝滿了,她又換了另一個空蛇皮袋回到玉米地。
第一趟她剛掰了一糞笜,突然聽見地頭的山坡上的叢林裡響起一陣涮涮的聲音,就像她來的時候在路上聽到的聲音一樣。這引起了她的注意,因爲這聲音很重,不像是兔子或者野雞在叢林里弄出來的,倒像是人踩在鬆軟的草叢上的聲音,不是人也是狗或者其它什麼身體較爲龐大的動物。
她擡起頭來,朝叢林裡望去,但是她除了看到那邊的一根樹枝還在輕輕地搖晃外,其它的她什麼也沒看到。難道真是野雞從那樹上飛走了?不是!絕不可能,野雞哪可能飛的那麼快呢,簡直就是轉瞬即逝!並且野雞飛的聲音不是這樣的!有可能是哥哥不放心自己這麼晚出來,她想。平日裡,每次她出去幹活的時候她,時間長了哥哥都會出來找她,這倒給她一種別樣的安全感。
“大哥!大哥!”
李麗婷叫了幾聲,但是她大哥並有回答她,她向四周望了望。四周一片寧靜,沒有什麼異常的痕跡,她也沒有多想了,又埋頭開始幹活。沒過多久,她便又聽到了那唰唰唰的奇怪的聲音,當她擡起頭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幕把她嚇壞了,她發現她的眼前正站着一個男人,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她立刻認出這個男人便是村裡的惡棍二毛子。
二毛子站地離她大約兩三米遠的地方,正用他那雙厚顏無恥的、*蕩的眼睛得意地盯着她的臉。李麗婷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呆了,她用恐怖的眼光呆呆地注視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一時間頭腦裡一片空白,盡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就連蛇皮袋也從她腰間掉下來,裡面的玉米棒子散了一地她也不知道。
幾秒鐘過後她終於回過神來,這時候她纔想到她應該喚救和逃跑什麼的,可惜爲時已晚了。她的逃跑腿還沒來得及邁出,就被那個男人及時按倒在地;她的喚救的嘴還沒來得及張開,就被那個男人嚴嚴地給捂住了。
就這樣,瘦小的李麗婷被那個叫二毛子的男人強大有力的手硬拖到了玉米地的深處。一會兒過後,只看見玉米地的中央,有幾株玉米稈不停地搖來晃去,偶爾傳來少女的哭聲……
李麗婷不敢讓別人知道,因爲二毛子威脅她,如果她說出去,就讓村裡人都知道她偷東西,讓她嫁不出去。李麗婷不敢說。
經過那天以後,李麗婷經常被二毛子纏着做那事,那一段時間就好像活在噩夢中一般,走到哪都感覺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的。爲了擺脫二毛子,李麗婷拼命的讀書,終於考上了大學,而那一年,二毛子也因爲強姦幼女被抓了,判了六年刑,那一天是李麗婷最開心的日子。
“怎麼樣?幫不幫我啊?”看李麗婷臉色發白,李麗雲得意的問,就知道這事對她最用用了。
爲了不讓日子回到從前,李麗婷無奈的答應了妹妹的要求。
“還要幫我追到高天贊。”李麗雲加碼。
“好。”李麗婷無力地答應了,面如紙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