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風聲灌耳,白焰全力以赴也無法壓制鬼王,兩人的差距太大了。
顏淵把葉蕭蕭拉到懷裡,眉心的天眼打開,看到許多繩索纏繞在身上。
“小子,你敢壞我好事,很快你就會絕望了,哈哈哈!”鬼王狀若癲狂。
“現在我就會讓你絕望!白帝玄金斬!”顏淵冷冷道,一彎金色的彎月飛了出來。
白帝玄金斬!
白帝斬與玄金斬融合而成,這道氣芒溫養在道心裡面,吸收着天地元氣,這是首次施展。
吹毛斷髮!
那些鬼氣接觸到白帝玄金斬,紛紛斷裂,化作黑煙融入周圍。
“你果然與衆不同!”鬼王臉上的傷痕深可見骨,獰笑起來,顯得格外猙獰。
能夠識破鬼嬰,自然不是尋常的修士。
鬼王已經後悔過了,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混蛋拉到下面那個地方!
“鬼道之二十二,屍鬼禁!”
三個鬼影從鬼王嘴裡吐出來,形成三角形,把顏淵卡在中間。
三角形裡有股奇特的力量,禁錮了顏淵的所有動作,好像中了石化術。
施展出屍鬼禁之後,鬼王就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眼睛緩緩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白帝玄金斬,給我破!”顏淵連續釋放幾道玄金斬,朝着正前方的鬼影劈斬過去。
僅僅片刻,鬼影就被擊破,屍鬼禁解除,兩人也來到了最底部。
周圍飄着綠色的鬼火,頭頂有許多洞,看上去像是馬蜂窩,已經分不清從哪個洞下來的。
顏淵走到鬼王的屍體旁邊,把他的戒指取下來,查探一番,臉色露出喜色。
“這裡面倒是有不少好東西。”
葉蕭蕭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拉着顏淵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打量周圍的環境。
手臂上傳來柔軟溫熱的感覺,顏淵心中一跳,試圖把手抽出來,結果卻適得其反。
“是你把我帶下來的,休想甩掉我獨自逃跑!”葉蕭蕭心中惴惴,死也不肯鬆手。
顏淵翻個白眼,扭頭看向白焰,指着頭頂問道:“能夠出去嗎?”
“這裡的氣息對我有絕對壓制。”白焰搖頭,警惕地看着周圍。
“能夠對你造成絕對壓制,又能夠威脅到我,看來這下面的東西真的不簡單啊!”
白焰的意思,自己的本事在這裡施展不出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顏淵早已經察覺到下面的異常之處。
既來之,則安之,兩人在陰森的地底行走。
葉蕭蕭臉色通紅,胸口不時傳來異樣的感覺,心臟怦怦直跳。
“你不是萬人迷嗎,怎麼沒有找幾個粉絲充當護衛,這麼輕易就被人擄走了。”
顏淵被那團柔軟的東西弄得心猿意馬,竭力想要分散注意力,於是開口問道。
“不是擄走,是柳元誠拱手相送,讓他把我帶走的。”葉蕭蕭臉色複雜地道。
柳元誠就是江陽鎮的城主。
顏淵一聽,驚訝道:“這麼說柳元誠和鬼王是一夥的?”
“不是,鬼王用江陽鎮的百姓威脅柳元誠,要麼帶我走,把他們引來,要麼他就在江陽鎮大開殺戒。”
“原來如此,敢情這位城主還是個偉大的男人啊,舍小家爲大家。”顏淵笑道。
“你也認爲他的做法是正確的?”葉蕭蕭咬着嘴脣,眸子中閃過不爲人知的異色。
顏淵微微搖頭,這種事哪有什麼正確不正確,完全看個人的取捨。
真要尋根究底,那位城主大人都是殺人兇手,只是殺多與殺少的問題。
場面冷淡下來。
地下到處都是骷髏,場面倒也不算恐怖,只是那種壓抑的氣氛揮之不去,讓人心情沉重。
“主人,能夠聯繫到心魔老人嗎?”白焰飄在半空中,充當護衛的角色。
“這地方太詭異,無法呼喚他。”顏淵手提長劍,順着通道往高處走去。
周圍安靜得可怕,落針可聞。
兩人的腳步聲,清晰得迴盪在通道中。
葉蕭蕭東拉西扯,不停地說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驅趕那種壓抑的氣息。
顏淵漫不經心地敷衍,道心瘋狂地旋轉起來,精氣神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皇帝真龍甲和琉璃玉體相繼施展出來,整個人變得威風凜凜,神聖不可侵犯。
“前面有東西嗎,我怎麼辦呀?”葉蕭蕭見顏淵如臨大敵,頓時有些急了。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別問我。”顏淵迴應道。
“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葉蕭蕭咬着牙齒,要是在江陽鎮,早已經有無數人湊上來獻殷勤了。
“要憐你也該柳城主憐你,關我什麼事。”
顏淵口是心非,從鬼王的戒指中取出一件法衣扔了過去。
“這是男人的衣服!”葉蕭蕭撅着小嘴說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挑剔,不穿還來!”
看到顏淵伸手過來搶,葉蕭蕭趕緊跳開,手忙腳亂地把法衣套在身上。
製作這種法衣,對材質和陣法的要求比較高,一般來說,這種法寶都是高級靈器。
“當年在聖城的時候,我是何等風光,想不到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
葉蕭蕭感嘆道,十分緬懷當初的無限風光。
“好漢不提當年勇。”
“我又不是好漢,我只是弱女子。”
“你這樣的弱女子可不多,仰慕者都可以組成個宗門了,咦,周圍的黑氣變得稀薄了。”
顏淵臉上露出凝重之色,藍色的世界震動起來,好像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讓人心神不寧。
又走出幾百米,眼前豁然開朗,這地下居然有個漢白玉宮殿。
他們站立的位置,位於宮殿的左邊,中央有個四方形祭壇,上面赫然擺放着一具白玉棺槨。
準確的來說,這是一間墓室!
儘管墓室裡風平浪靜,但是落在顏淵眼裡,卻宛如洪荒猛獸。
棺槨散發出來的氣息,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冷汗更是涔涔而下。
“上面的浮雕好精美。”葉蕭蕭喃喃說道,一雙美眸盯着白玉棺槨。
真是個極品人妻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欣賞棺槨上的浮雕,簡直了!
顏淵直翻白眼,看到人妻臉色如常,一個疑問涌上心頭,莫非這個威壓只針對我?
或許修爲越高,感受越強烈吧。
白焰不是受到絕對壓制了嗎,顏淵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