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哥,雲哥,你在家嗎?”
結束了一天的教學,正在享受難得的閒暇時光的風雲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在叫他,側耳一聽,發現是風貝。
“在呢,在呢。貝妹,有什麼事嗎?”
風雲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有些不情願被打擾,但他最終還是做出了迴應,因爲他對風貝還時很瞭解的,他不是不出聲,她就會離開的。
她不找他,是不會罷休的,與其被她給找出來,但是不如痛快地迴應她。
“砰……”
僅僅過了不到半分鐘,風雲耳朵就聽到一陣大響,並且感覺到地面發出了一陣震顫,是他所在的後院的院門被一腳踢開了。
風雲轉了頭,正好看向風貝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他看着她,不由得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就不能好好開門嗎?你記得我家的門被你踢壞了多少次了嗎?”
風貝微微低下了頭,似乎不敢和風雲的目光對視,顯然她也感到了理虧,不過僅僅過了不到兩秒鐘,她就又猛地將頭擡了起來,大聲說道:“雲哥,我這一次來找你真的是有事。”
“什麼事?”
風雲知道想讓風貝吸取教訓,下一次地不再踹他家的門希望不大,也就見好就收,不再去追究了。
“大錘子回來了。”
風貝一邊說,一邊將腦袋向上揚了揚,擺出了一副邀功的模樣。
“大錘子?”
風雲先是愣一下,才明白了這三個字的具體指向,緊接着他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是公魯錘回來啦。嗯,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一段時間以來,風雲一直想要找人幫他分擔教學任務,可是卻苦於沒人。
原本他還想在匠之部落中那批表現好的學生中挑選出來一個的,但是他卻失敗了。
他們在煉器之上的表現雖然比其他的學生要出色不少,但是距離給他擔當助教依舊有一段相當遠的距離。
哪怕他後來對他們之中一些表現最優異的給開了小竈,希望加速他們的成長,可是到目前爲止,他依舊沒有能夠從他們之中找出可以勝任助教的人選。
爲此,他感到很煩惱,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決定繼續培養,直至有人能夠達到助教的水準爲止。
可是他的內心卻還是有些不樂意的,畢竟他平日裡的教學任務就很重了,再給這些人開小竈,他的負擔就更重了。
也正因如此,他更加急迫地想要讓公魯錘回來,他相信他就算沒有學習過有關煉器的知識,一切從頭開始學,但他也一定他能夠在他的族人之前,達到可以擔任助教的水平。
更爲重要的是,在他達到了助教的水準之後,學習速度非但不會慢下來,在對煉器有了一定的瞭解之後,他自身所掌握的知識就會發揮作用,只會變得越來越快。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爲他分擔更多的教學任務,相應地,風雲自己就會變更加輕鬆了。
可是奈何公魯錘當初是不辭而別的,不說他現在沒有辦法離開部落去找他,就算他可以離開部落,也無從找起啊。
現在突然從風貝口中知曉他回來了,對於風雲而言,絕對算得上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他在秋霞姨那裡。”
風貝告訴了風雲公魯錘的行蹤,只不過在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
風雲心情比較激動,沒有發現,自顧自古地說道:“他這是要向秋霞巫彙報行蹤啊。”
“雲哥,大錘子他……他不是在向秋霞姨回報行蹤,他是找秋霞姨治傷。他的傷勢……”
風貝聽了風雲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據實向風雲彙報公魯錘的情況,不過不等她將話說完,風雲就從躺椅中一躍而起,站了起來,一閃身,就來到了風貝的面前,不等身形站穩,就急聲問道:“公魯錘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風貝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直接說道:“挺重的。他見到秋霞巫後不久就昏倒了。”
她似乎知道風雲會着急,話一說完,就向門的方向走去:“雲哥,你跟着我。我帶你去見他。”
風雲馬上跟了上去,追問道:“你知不知道公魯錘是如何受傷的?”
“我不知道。他剛見到秋霞巫的時候就昏了過去。我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醒過來呢。“
她扭頭看向風雲,安慰道:“雲哥,你不用太擔心了。秋霞姨的醫術那麼高,大錘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吧。”
風雲的神情並沒有放鬆下來。他很清楚木秋霞醫術好,並不代表公魯錘就會一定沒事,畢竟木秋霞的醫術還遠沒有達到起死回生的程度。
換而言之,公魯錘的傷勢要是太過嚴重了,木秋霞也將無能爲力。
當然了,他希望情況沒有糟糕到這種地步。
在頭前領路的風貝能夠理解風雲的心情,速度很快,剛出了風雲的家門,就跑了起來。
過了沒有多一會,風雲就來到了木秋霞的住處,不等風雲和風貝推門,就看到木蘭芝開門走了出來。
不等風貝說話,風雲就搶着問道:“蘭芝姑娘,公魯錘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危險?”
“他的傷勢已經被巫給穩住了,不過他能不能挺過去,還要看他自己了。”
木蘭芝沒有隱瞞,將公魯錘最新的狀況告訴了風雲。
“公魯錘的傷勢這麼重呢。”
風雲的心不由得一沉,“蘭芝姑娘,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可以。不過你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打擾了他。他現在的狀態還不穩定,驚擾了他,很有可能會讓他的傷勢惡化。”
木蘭芝側身讓開了門,不過卻不忘對風雲進行叮囑。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驚擾到他的。”
風雲快步越過了木蘭芝,向院子面走去。
不等他進入屋內,就看到了公魯錘,他躺在正對着大門的房間中,門開着,以他的目力,他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在看到了他之後,心情不由得對變得更加沉重了,他的全身上下都裹着繃帶,看起來就像一具木乃伊,唯一露在外面的臉,氣色也很差,蒼白之中甚至隱隱地透出了一抹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