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吞魂獸之前,風雲曾經想象過它的模樣,他非常好奇它究竟會長成一副什麼模樣,尤其是在他知道它是如此可怕的之後。
可是它的真實模樣,卻和他想象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在他的想象中,這麼可怕的生物怎麼着也應該有一些迥異於一般生物的地方,結果它卻和大象是那麼樣的相似。
實話實說,風雲是有一些失望的。
不過他也知道吞魂獸長成什麼樣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通過它的考驗。
於是他很快就將腦海中的雜念放到了一邊,開始對吞魂獸打量了起來,結果卻發現它不僅模樣長得很快普通,在表現上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它就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座雕塑。
“什麼情況?”
看了半晌,發現吞魂獸依舊呆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反而讓風雲困惑了起來。
根據他獲得的信息,進入這裡,可是要接手考驗的啊,可是它卻對他愛答不理的,這可就不正常了。
風雲聚攏目光,又盯着吞魂獸看了一會,依舊沒有什麼發現,腦海中不由得冒出了一個念頭:“它該不會已經死掉了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風雲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覺得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連吞魂獸本身都會死亡的,那麼它死後殘留下來的意識自然也會消亡啦。
如果它不是已經死掉了,他已經進來這麼長的時間了,它爲什麼還沒有動靜呢,他可不相信它還沒有發現他。
要知道他現在所處境的環境是一塊平地,無遮無擋的,加之他們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很遠,是沒有道理看不到他的。
稍稍遲疑了一下,風雲從進入這個空間開始,第一次邁開了腳步,他準備湊近了吞魂獸,再檢查一遍。
不過他剛剛邁出了兩步,就突然停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想到了他剛剛給出的猜測的一個巨大漏洞。
如果它已經死掉了的話,他在進入這個空間之前,又是在和誰建立的聯繫,又是誰助力他將那麼多食人蠻族強者的靈魂給全部禁錮了的。
“它應該沒有死,現在沒有動靜,應該只是暫時的,或者沒有觸發它。”
風雲的兩隻眼睛僅僅地盯着距離他不是很遠的吞魂獸,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人的想法是會影響感/官的,風雲現在看吞魂獸就已經感覺大不一樣了。
同樣是靜靜地站在不動,此時的它在他眼中卻充滿了一種某名的神秘和威懾之感,同時也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探究的欲/望。
然而就在他準備對它進行更爲細緻的觀察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個狀況,吞魂獸原本是側對着他的,現在卻變成正面對着他了。
它是如何轉身的,他是完全沒有看到。
要不是他的心裡素質還不錯,恐怕就要驚得叫出聲來了。
事實上,這個時候的他就是想要叫也叫不出來了,因爲就在他發現吞魂獸轉過了身的同時,他也看到了它的那一雙眼睛。
那是多麼可怕的一雙眼睛啊。
風雲的目光剛一接觸到它的雙眼,就立刻陷了進入,它就像是兩個黑洞,一下子就將他的目光給吸住了,想要掙脫都做不到。
緊接着,風雲就發現自己是真的被吞魂獸的眼睛給吸了進去,好似跌入了深淵之中,高速下墜,周遭漆黑一片,以他的眼力,依舊無法看得很遠。
實際上何止是看不遠,根本就看不到,讓他再一次體會到了還是普通人的時候身陷黑暗之中的遭遇。
他立刻提高了警惕,將感知外放,準備通過感知了解周遭的情況。
他失敗了。
他的身體外面似乎被一層什麼東西給包裹住了,他的感知力根本就無法脫離身體,被牢牢地禁錮在了身體之中。
這個發現讓風雲的心情大壞,眼睛看不到,又無法通過感知力對外進行探查,就等於讓他變成了瞎子聾子,這讓已經習慣了掌控主動的他很不適應。
“開!”
風雲立刻想到了要破開包裹着他的東西,而他用到的自然是刀意。
儘管在對包裹着他的那層不明之物沒有了解的情況下,就將它給破開了,可能會帶來一些問題,但是總比現在瞎子和聾子的狀態要好很多。
如果他現在被送過去的地方是安全的還好,如果是危險之地,他豈不是坐以待斃嗎?
就像之前那樣,刀意一如既往的可靠。
它在被他催動之後,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將包裹着他的東西給切開了一道小口子。
對,風雲並沒有將包裹着它的東西全部切開了。
在催動刀意切開包裹着它的東西的時候,他多留了一個心眼。
包裹着他的東西可能是對他的不利的,但是也不能夠排除它是在保護他的可能。要是後者的話,他將一下子將它全部切開了,失去了它的保護,說不定會受到傷害。
只切開一個小口卻可以將危險性大大降低了,如果有情況他,他也可以想辦法將破口給堵住了。
當然了,風雲會選擇這麼做,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他擁有感知力,它只需要一個很小的空隙就可以外放出去。
也就是說,他就算只在包裹住他的東西切開了一個小口,也不會耽誤他了解外界的情況。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再一次出乎了風雲的預料。
他剛剛在包裹着他的東西上切開了口子,還不等他將感知力從中釋放發出去,就感到一種壓力,一種非常大的壓力。
壓力是如此之大,又出現的是如此突然,等到他覺察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被牢牢地壓住了,難以動彈分毫。
“咔咔……”
一陣陣脆響從風雲內部傳出來,聽在了他的耳朵中,一度以爲他的骨頭都被壓斷了。
他所幸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臨危不懼,第一時間去調動刀意,將包裹着他的東西給完全切開了。
這股堪稱恐怖的壓力就來自於包裹着他的那層不明之物。
他最終卻沒有去切割包裹着他的東西,已經不需要了,因爲他已經飛了出去,從他之前切割出來的那道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