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剛纔那句話也是開玩笑的。”
顧三秋笑道:“行老二他們和我不一樣,很多瑣事限制住了他們的發揮,所以說在實力方面進步沒有我快。”
“但是你比較特殊一些,你的天賦相當優秀,說的簡單一點就是提升實力完全就是水到渠成。”
說起這一點,就連顧三秋都有些怨念,如果自己剛纔那個猜測是正確的,七套異邦命座雖然不至於將實力推到極高的層次,但絕對會成爲一個六邊形戰士。
這種類似於“轉世重修”的大佬果然不是正常人能比的,實力提升更像是恢復曾經的巔峰水準,完全沒有什麼瓶頸和坎坷。
只是冒冒險,實力就跟飆一樣往上竄。
他顧三秋天賦也是絕頂級別,把若陀大爺算在內的話,龍都已經對付了三個類型,還跟魔神打過不止一場,到現在都還沒摸到古老者的邊。
又有了想要把金毛解剖的想法了,可惡的氣運之子。
顧三秋搖搖頭,開始認真地解釋起了贊助金毛修行的原因。
“也就是說,從未來看的話,你是我們這邊能夠爭取到的一位仙人戰力,更不用說大家關係都非常不錯。”
“如果你能夠晉升到仙人級別,對於十金會而言也絕對是一件好事。”
“說得功利一點的話,這是一筆互惠互利的買賣,對我,哪怕是整個十金會而言都是一筆必賺的生意。”
顧三秋笑道:“說得私人化一點,我也挺希望身邊的朋友強大一點,這樣的話就能夠規避很多危險,大概就是這樣。”
“我還等着你找回你妹妹介紹給我呢。”
自動忽略了最後那句話,空認真地對着顧三秋點了點頭。
“大恩不言謝。”
得了,如果你以後真的明白了一切,跟超級大佬打到天崩地裂淵穹倒轉的時候,別把戰鬥餘波往璃月這邊帶就算不錯了。
顧三秋滿不在意地擺擺手:“不用,就憑你在璃月的信任等級,說實話去總務司申請這方面的補助,肯定也會撥給你足量的資源,這就是一筆投資。”
“我只不過是截胡的那個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
“我懂我懂。”
空微笑點頭:“三秋大爺家大業大,不在乎這點小錢。”
這也是面前這個神經病慣用的套路了,每次幫了誰之後總會有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解釋一通,好像自己伸出援手的行爲是順帶的一樣。
“就是這麼個道理沒錯。”
顧三秋打了一個響指:“你們吃着,我出去逛一逛,差不多我也要回璃月了,看看能不能找個愚人衆訛詐一艘大船。”
空突然說道:“問你個問題,三秋,你建議我多出去走走,除開解封多種元素力的力量之外,應該是希望我去增長見識。”
“那你自己呢,你就沒想着去其他地方看看麼,比如說鄰近璃月的楓丹須彌。”
顧三秋沉默了一會兒:“你想說什麼。”
空無奈:“雖然這麼說自己可能有些不太好,但是你剛纔那一番話說了之後,我總有一種你在將自己的夢想託付給我一樣。”
“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你自己去看看吧,國外的景色可能在你心中不如璃月那樣,能夠將渾厚和秀美融爲一體,但也不失爲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顧三秋走回來順走了酒瓶:“喲吼吼吼,你說託付給你,那我豈不是就變成你老爸了。”
“所以我才說這樣說自己可能不是太好.”
“放寬心,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自閉,你看我都在稻妻待多久了。”
顧三秋笑着走出去:“我沒事,你關心好自己就行了。”
他突然轉頭回來,不只是因爲空的問題,畢竟這種東西也可以通過精神力傳訊解決。
他是在外面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傢伙,一個來自至冬的超級惡棍,研究細節公開之後絕對要被千刀萬剮的惡棍。
“喲,我還以爲你是打算躲着我呢。”
多託雷招了招手:“跟我去找個地方坐坐?剛好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聊聊。”
顧三秋眯着眼睛:“在天領奉行門口跟我說話,你膽子很大嘛。”
“不然呢,談判當中的補償條款那麼多,如果還不能換回我作爲一個守法的外國公民在稻妻的土地上行走,這交易簡直太虧了。”
顧三秋呵呵一笑:“守法公民?你手術刀和實驗臺之下的亡魂在哭泣啊。”
多託雷一笑:“別亂說,這一點我還是很開明的,很多見不得光的實驗都是用死刑犯完成的。”
“找我做什麼。”
“好事。”
“行。”
退一萬步說,這可是影的地盤,無論是開溜還是喊支援他都沒問題。
他倒是要去看看博士在搞什麼小算盤。
在顧三秋離開之後,空看向重新開始大吃特吃的派蒙,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剛纔在說什麼啊。”
“沒事,我只是感覺,三秋真的是在託付什麼。”
空有些疑惑:“他做了很多事情,至少在我個人的認知當中,如果放任那些事情發酵的話,最終都會成爲一個個悲劇。”
“但是三秋自己呢,他自己要怎麼辦。”
派蒙詫異道:“你不會覺得三秋是一個悲劇吧,那傢伙實力那麼強還特別有錢,還有那麼多朋友。”
“沒什麼,只是突然有感而發罷了。”
空輕柔地撫摸派蒙的髮絲:“行秋他們說,三秋已經好長時間沒喊過他們聚餐了,但是去他家找人也從來沒見過。”
“所以他剛纔那麼一說,我才突然有些心生感應,三秋似乎已經紮根了,化作不動的岩石紮根在了璃月的土地上。”
“他來稻妻是帶着目的來的,在此之後呢,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他是否就會一直待在璃月,逐漸變成曾經那樣大隱隱於市的奉香人。”
“他,有很大的可能會像鍾離先生那樣,在守護璃月的這條路上逐步化爲不動的岩石,最終也在風沙的磨損之下化成灰。”
派蒙瞪大眼睛:“不動.你的意思是說,以後他就要在璃月宅到死了?”
“有這個可能吧,當然也只是一個可能而已。”
空嘆了一口氣:“所以我纔會有那樣的疑問。”
他解決了很多悲劇,但是誰又能看到那個堪稱救世主一般的身影內心深處的無奈。
或許三秋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他一定有自己想完成的事情和期望當中的生活方式。
最終,也只不過是化作了神經病一樣的嬉笑和不在乎。
剛纔那一句話,一種特別明顯的既視感幾乎是撲面而來,甚至連精神力都已經化作了虛幻的“實際畫面”。
那是璃月的迎賓橋,一身黑色衣裝的顧三秋站在自己和派蒙的身旁,笑着做出那個他的習慣動作,彷彿是將一切都印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我沒看過的,沒吃過的,沒感受過的風土人情,就交給你了。
帶着我的願望和雙眼,去見證這個世界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