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道上蒼法旨震得五迷三道的使節團,聽到了顧三秋的逐客令之後迷迷湖湖地走了出去。
等到他們出了金庫大門,被風一吹之後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說的好像確實有幾分道理。”
白朮現身:“剛纔,幾乎是所有人都出現了問題,甚至還有一些精神和身體上都有變化。”
“換句話說,你差點把他們嚇破膽。”
“正常的操作。”
顧三秋雙腿搭在桌子上,相當平靜地喝了一口茶水。
“如果他們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纔會覺得奇怪。”
空依舊震驚萬分:“三秋,剛纔那股氣息......”
“哦對,差點忘記了你也算是當事人之一。”
顧三秋咧嘴笑道:“不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怎麼會有那種力量!”
“很簡單,拿命換就好了。”
顧三秋稍微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放心吧,一次性的東西,純粹就是爲了用來處理這一次的事情。”
白朮伸手搭在顧三秋的胸口附近,感知了一下之後不由得搖了搖頭。
如果他還要用以前的手段爲顧三秋進行治療,估計把自己抽乾了也無法成功。
“哦,預料之中的客人來了。”
會議室的大門被氣急敗壞的潘塔羅涅撞開,永遠都是笑意滿滿的眯眯眼直接睜開了,足以證明潘塔羅涅此時徹底瘋狂五層血怒。
簡而言之,降智了。
“你瘋了嗎!”
顧三秋澹定喝茶:“多新鮮啊,這年頭居然還會有人問我是不是瘋了。”
“我不是一直都在瘋麼。”
“哦對了,友情提示,這裡是璃月,如果要鬧事,就算博士在你旁邊,你也絕對不可能活着離開。”
潘塔羅涅迅速將敵我實力做了一個對比。
對面一個千年老瘋子,一個降魔夜叉,還有一個實力同樣高強的星海之子,光這裡站着的人就足夠讓他們喝一壺的了。
更不用說璃月港那邊還有隱藏起來的仙人戰力,如果願意的話根本就是瞬息即達,不存在距離限制。
“你可沒跟我說過你要做這種事情啊。”
博士感嘆了一句:“你這,確定不是在給自己添堵?”
原石的作用他已經洞悉了,所以纔會說得出這種話來。
如果按照某些不可明說的未來目標,顧三秋的行爲和資敵也沒什麼區別了。
這也是潘塔羅涅血怒降智的原因,除開自己的目標被顧三秋兩巴掌抽得粉碎之外,還有就是這種根本沒有道理的做法。
“啊,我知道啊,但是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顧三秋說道:“怎麼,二位還有什麼額外的補充條款要向我提出建議的嗎。”
魈已經將和璞鳶握在了手裡,博士帶來的壓力感可沒有那麼簡單。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的做法會那麼的,暴力。”
博士搖了搖頭:“碾壓式的打法麼,這確實符合你的作風。”
在沒有徹底撕破臉之前,他們是不可能對那一道天道法旨做出任何反抗的。
而且,原石的作用也比他想象當中還要大,用於開展一些計劃相當方便。
至於某些計劃嘛,沒了就沒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即使最後還是沒有爭得商都的地位,但是至冬這麼多年的發展,已經在全大陸佔據了舉足輕重的金融地位。
世人只知道愚人衆的勢力遍佈塵世七國,但是北國銀行同樣如此。
這也是因爲顧三秋只是改了一個體系,沒有搞什麼經濟制裁之類的操作。
也就是說,潘塔羅涅依舊可以通過常規金融手段各種輸血,否則博士同樣會炸。
如果沒有足夠的經濟支撐,研究進程可就不會有多順利了。
“二位輕便,如果要打架,那就要記得把損失報銷。”
博士呵呵一笑,剛纔他沒有從顧三秋的身上感受到元素波動,但是封鎖整個會議室的超大型巖壁是瞬間形成的。
外面那些喜歡指點江山的傢伙有一點可能沒有說錯。
這地方還真是摩拉樂園的防禦中樞,影響範圍甚至有可能囊括了大半個歸離原。
“走吧。”
兩人離開了金庫,潘塔羅涅看了一眼博士。
“我們該怎麼說。”
“如實上報,剛纔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解決的,或者說整個提瓦特大陸,目前沒有能夠反抗的能力。”
博士聳肩:“難怪傷的這麼嚴重,有意思,而且你不會覺得開戰之後我們能佔到便宜吧,看旁邊。”
順着博士指的方向看去,潘塔羅涅明顯一怔。
一個很普通的攤位,一個販賣涼茶和甜水的攤位,是一個帶着面具的傢伙,還有一個正在倒茶的小二,察覺到他們的視線之後還很友善地揮了揮手。
深淵教團那邊痛恨萬分的超級通緝犯,估計在教團成員心中的仇恨值也就比戴因斯雷布低一點的那種。
黑瘋子。
旁邊那個倒茶的也是大約幾百年之前名氣很大的實力者,爲了雷脈晶石而遁入巨淵自封的顧少衝。
旁邊的一個賣玩具的攤位,兩個模樣相似的中年人也擡眼望了過來。
術士一脈的傳人,伯陽和戎昭。
至於隱藏在暗中的還有多少,博士也不太清楚。
到了金庫這邊之後,負責接待的全都是十金會的嫡系人手,鬼知道里面藏了幾個怪物。
不說其他,就說能夠擋住天光一刀的那兩位,即使是去接待稻妻的使者,藉着這個理由跑來金庫這邊難道不是很合理的事情麼。
“他早就準備好人手了,而且防的還是我們,因爲也就只有我們會當場發怒,甚至是直接開戰。”
博士微微一笑:“略輸一籌,可惜。”
潘塔羅涅搖頭:“這是滿盤皆輸,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不,冷靜下來,潘塔羅涅,你似乎沒有聽完他說的話,這可不是你該有的樣子。”
博士語氣平澹:“摯友那句話很有道理。”
“無論是原有還是現有,這種所謂的體系、地位,其實在未來都註定要被毀滅。”
“能夠站在最後的人,才能夠制定全新的秩序。”
“到時候別說什麼璃月至冬,你就算要把商都定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島上,那也不會有人會反駁你,反而會尋找各種理由爲你找補。”
“歷史將由勝利者書寫。”
“而我們的目標放在了未來,正是爲了獲取前所未有的大勝利,爲這個世界的秩序翻開全新的篇章。”
博士澹澹一笑:“摯友只是現在贏了一次而已,就像是你也曾經在那個叫夜蘭的高手面前失算了一次。”
“沒必要計較一時的得失,因爲這並不是我們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