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的創神號艦船,其實也可以看做是軍艦和大型研究所的集合體。
攻殺能力一流,研究能力頂流。
準確的說應該是器械設備一流,其他的另算。
畢竟研究能力這個東西吧,只要博士在什麼地方,那個地方的研究能力就是絕對的頂流。
有人能以一人的武勇獨鎮邊荒,而博士如今的科研能力確實能夠在研究領域做到類似的成就。
“所以,堂堂提瓦特頂流科研人員,至冬小黃金,你告訴我你的創神號上居然連元素資源都配不齊?!”
這句話一出,就算是以博士的心胸,眉頭都忍不住跳動了兩下。
“頂流科研人員這一點我可以接受,但是至冬小黃金就算了。”
“黃金,在我們那邊可是一個禁忌的詞彙。”
“有人崇敬,有人痛恨,而更多的人則是在憤怒之中夾雜了一大半的迷茫。”
“具體是什麼情緒,誰知道呢,我對於這種毫無價值的歷史探究根本不感興趣。”
顧三秋躺在研究臺上安靜等切,這一次是心甘情願的。
他的狀態確實不支持馬上動身返回璃月。
別說是自己飛了,要不是研究室這種地方可以保證了“寂靜”和“沒有雜物”這兩個特點,他感覺現在自己無論看到點什麼都會展開聯想。
然後開始頭疼,咳嗽,最後牽扯到胸口疼,最後又牽扯到靈魂上的疼痛。
循環折磨。
“你這消耗太離譜了,目前創神號上的所有東西只能夠保證穩住你的情況,做不到進一步的修補。”
博士驚歎道:“能夠給你一個接近魔神尊位的人造成這種傷勢,不愧是天的力量。”
“順帶一提,你還能活蹦亂跳也不容易,阿扎爾那羣垃圾一直唸叨你是怪物還真沒錯。”
“至少在肉身方面,連我都只能稱呼你一句怪物。”
顧三秋吐了幾口氣:“別給我扯犢子,你確定是因爲資源不夠,而不是因爲你挪用了一大部分去分析我傷口上的力量?”
“不,我只是將能量數據記錄下來,相比起用在你身上的那一部分,用九牛一毛來形容都是誇張了。”
博士從儲藏櫃裡面取出了一塊堅牢黃玉,然後輕輕放在了顧三秋的胸口。
“自己看吧。”
堅牢黃玉,代表着此世最高級別的元素晶石融入到了顧三秋的體內,期間甚至沒有花費哪怕十秒鐘。
顧三秋頓時沉默:“嗯,我懂你意思了。”
要對療傷進度做個比喻的話,大概就像是往空空的游泳池裡面倒了一杯五百毫升的水?
有用,但似乎也沒用。
“你體內的元素力幾乎都沒了,我本來還以爲是被天的力量所鎮壓。”
博士在旁邊不斷敲打着光幕上的字符。
“不過,根據元素力檢測的數據報告,你體內的元素力是完全枯竭的狀態,就像是一塊蓄滿水的海綿被巨錘砸了一下,所以只能通過外力強行輸入。”
“由於你對元素力的掌控程度很高,外力輸入的元素力想要真正爲你所用,突破防線這一點就會消耗大半元素力。”
“哦對了,順帶一提,如果你能儘快調整好靈魂狀態,我們可以勉強跳過這一個步驟。”
顧三秋直接開擺:“目前,目前來說是沒有這種說法的,只能慢慢等,反正你現在船上也沒什麼資源能用了。”
博士笑了:“你的意思是想出去喝酒?”
“喝個毛線,我現在發現躺下來之後那是真的舒服,壓根就不想起來的那種。”
顧三秋說道:“來聊聊吧,聊五摩拉的,比如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現在心情還算平靜,能回答得出來的我儘量都告訴你。”
博士臉色嚴肅了起來:“你是怎麼進去的。”
“沒有進去,就是被拉進了一個類似於虛無空間的地方,然後有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和我對話。”
顧三秋閉着眼睛:“思來想去,天上那玩意兒說不定還真的只是一個貼圖,專門擺給我們這些人看的。”
“順帶一提,我從我那個小兄弟那邊瞭解過國崩的攻擊方式,如果你們打算以魔神級別的力量製作殲星炮一類的東西,最好還是瞄準了再打。”
“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要等你們確定了實際位置,不然瞄準根本無從說起。”
如果那真是一個迷惑天下人的貼圖,就算至冬國隱藏得再好,顧三秋可不覺得天上的存在能夠大方到給至冬國打出第二炮的機會。
第一炮打出去如果沒奏效,別說是裝填了,擡個頭的功夫就能把你人道毀滅。
哦,以普遍理性而言,那應該算是一種天道毀滅。
“虛無空間?應該不是那種遺蹟空間吧,以自身的力量臨時搭建出了一個小世界麼。”
博士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雖然他對於顧三秋所說的殲星炮有點心動,但就目前而言問題不是這個。
如果連對方的老家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那做出再多的佈置也無從談起。
和那種掌握着無上偉力的存在作鬥爭,一旦失去先手就不是損傷慘重四個字能夠形容的了。
那是會給己方帶來無盡毀滅的悲劇。
“算了,這個問題暫且揭過,丑角那邊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至冬那邊,坎瑞亞一系的人也藏着很多沒有說出來的秘密,只有其中的高層還有女皇知道的秘密。
即使是博士,有些東西也不太清楚。
他是須彌人,也是至冬人,但偏偏不能算是坎瑞亞人。
在復仇者和追求者這兩個身份前面,他們也有着不同的身份,即使是目標光輝偉岸的愚人衆也不能免俗。
或者說,丑角他們覺得這種事情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博士擁有“研究禁忌的瘋狂學者”這樣的名號,或許會被無知之海所詛咒,因爲生命永遠是禁區。
但是對於坎瑞亞一系而言,他們是正兒八經被詛咒的存在。
“對了,我傷勢的那些研究數據拿來給我看一眼。”
博士將打印好的數據遞了過去:“說實話,我不覺得你能夠看得懂,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非常高深的專有名詞。”
“那沒事了。”
顧三秋掃了一眼就直接放棄,僅僅是掃一眼他就覺得頭疼欲裂,現在還是老實躺着說話輕鬆一些。
“說實話,上次被打得這麼慘還是上一次。”
“廢話連篇。”
博士搖了搖頭:“不過我很好奇爲什麼是胸口。”
“擋不了,躲不開,你唯一能做的一個動作就是擡頭,或許是大老的惡趣味吧。”
顧三秋笑道:“要讓你親眼看着自己被審判。”
“有一種貓戲老鼠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