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百梨迦用小木棍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子。
自從他的內心有了“想要記住一切,想要銘記一切”的想法之後,他的蘭迦拉梨越來越強,感應能力也更高了。
顧三秋剛剛在沙漠現身,蘭百梨迦就通過沙桓知道了這一信息,當然這其中也有顧三秋與沙桓的親和度比較高的原因。
“怪那拉居然在巴螺迦那邊。”
蘭百梨迦有些苦惱,桓那尚且需要他的維護和治癒,他現在還出不去,意味着不能把那朵代表着友誼的小花送給怪那拉。
而且巴螺迦那邊可是很危險的地方,在偉大的樹王的力量消退之後,巴螺迦對於蘭那羅來說就是個純純的危險區域。
嗯,決定了!
先把可怕的桓那吉和蕈獸解決了,等怪那拉離開巴螺迦之後就去找他!
迎着大大的太陽,蘭百梨迦舉起了自己的小木棍。
“加油,蘭百梨迦!”
......
“你說你感應到了活人的氣息,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鴨鴨有些懷疑:“你確定不是精神恍忽感應錯了麼,這種鬼地方怎麼會有人來。”
顧三秋瞥了他:“以普遍理性而言,你這是把你們先遣隊的同事全都罵了一遍,最喜歡往這種地方跑的,除了本地的民間考古隊之外,或許也就是你們了。”
鴨鴨一時語塞,因爲他清楚顧三秋這句話沒什麼毛病,先遣隊當中一部分成員的日常工作就是這樣。
“有活人的氣息就去看看唄,看上去面善就心平氣和聊兩句,如果不是就直接武力擒拿,就當抓個舌頭問話了。”
顧三秋扔給鴨鴨一瓶水:“漱漱口,雖然我很想看你一嘴沙子想呸又呸不出來的模樣。”
“果然跟你這種老媽子性格的人出門就是爽啊。”
鴨鴨做出了沙漠限定版本的奢侈行爲,漱口水嘩啦啦地流在了地面上,擊打出的泥印子黏在了鞋邊和褲腳上。
“聽這個滴答在地上的聲音判斷,我們距離地面其實也沒有多遠。”
鴨鴨抹了一把嘴巴:“不過下面似乎還有更大的空間,如果是謹慎行事的話,無論你說的那個活人是不是好人,都得把他當舌頭來對待了。”
“有道理。”
兩人快速前進,對於壁畫這種和建築風格有關的歷史資料壓根就不關心。
他們兩個在自家陣營當中都屬於莽夫行列,這種探索歷史的事情完全就不是專業對口的活計。
反正,看看他們那種碰到機關之後的反應就知道了,保證能夠將所有的歷史學家氣死。
遇到傷人的機關,走過去就是一腳踢爆,絲毫不在意這東西包含的巨大研究價值。
碰到鎖死的門,要麼是挑一個沒有機關運行的部分轟開,要麼就是用手掌破開地板,強行將封死的門往兩邊推,或者往上一舉。
鴨鴨負責警惕周圍,顧三秋負責舉,甚至輕鬆到只用一隻手。
碰到沙蠍這種中小型蟲子就更有意思了,有一段時間沒吃熟食的兩人小心翼翼地打死了沙蠍羣,就地烤肉。
至於“小心翼翼”的原因,只能說懂的都懂,不然一個不小心還真沒有新鮮食材能吃了。
《謹慎行事》
或者說,在他們兩個的眼裡,這樣的做法已經足夠謹慎了。
“味道確實和其他肉不太一樣啊。”
鴨鴨掰開沙蠍的鉗子:“有一種在吃螃蟹的感覺,但是肉質要比螃蟹要啊稍微老上一些,有點沙漠的味道?”
顧三秋將殼扔到一邊:“你要吃沙漠的味道,那爲什麼不捏上一撮沙子撒上去,這樣保證能夠吃出來。”
“這倒是不用,就算是有那麼好的牙口,我也不會吃那種對味道毫無作用的東西。”
兩人邊走邊吃:“三秋,你說的那個活人氣息接近了沒有,總感覺我們已經走了一段時間。”
顧三秋搖頭:“在不破壞遺蹟主體部分的前提下,通過機關行走我們就要饒一大截路,所以你會感覺不對勁。”
鴨鴨咧了咧嘴:“好吧,我就說怎麼有點熟悉,這就不是當年在那些老貴族修建的地下莊園一個路數,繞半天路才能殺到人。”
“澹定,過了這個機關就到了。”
顧三秋手剛剛接觸到機關門,然後眉頭就挑了起來。
“溫度和其他地方比有着些許的上升,要麼是門後是個曬得着太陽的地方,要麼就是裡面有人正在開篝火晚會。”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材質的隔熱性能真不錯啊,就連我的都要把手搭在上面才能夠發現。”
鴨鴨纔不管那麼多:“有人在開篝火晚會是吧,看來不僅僅是一個活人了,那些都要被我們預定爲僕人,就是這麼簡單。”
“可以,這樣的發言非常有反派氣質。”
和他們剛纔的烤沙蠍比起來,果然還是篝火晚會四個字比較吸引人,說不定還能品嚐到本地人的特色美食。
“嗯?”
顧三秋笑了起來:“有意思了,這裡的機關似乎是被破壞了的,看來裡面的夥計們將這個地方當做了常來的區域。”
轟!
顧三秋一拳轟開了機關門:“這不就方便多了,赤王遺蹟跟我有什麼關係。”
滾滾熱浪撲面而來,鴨鴨眉頭一皺,身後巨鯨虛影一閃而逝,立刻就將這個房間當中的火焰鎮壓了下來。
“你這能力用來做加溼器肯定不錯。”
剛纔的灼燒乾燥瞬間就變成了溼噠噠的一片,不去做加溼器或者真正的人工降雨工作真是委屈鴨鴨了。
“看來這不是篝火晚會,而是在偷偷摸摸的做一些法律上不太允許的事情。”
鴨鴨看向了那個震驚的中年人:“不管是哪一國的法律,這種縱火者一般來說都是要抓起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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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居然敢闖入我們神王之遺的領地!”
聽到了砸門的動靜之後,其他人也快速地集合了起來,手裡雪亮的彎刀和看上去科技含量相當高的武器對準了兩人。
“神王之遺?”
顧三秋瞥了一眼鴨鴨:“這是什麼臭魚爛蝦,聽沒聽說過?”
鴨鴨誠實地搖了搖頭:“說實話,並不在我們內部的名單當中,就算名頭再怎麼響,實際上的層次估計也不會太高。”
“沙漠裡叫神王的勢力,多半也就和當年那個阿赫瑪爾有點關係了,或者說沙漠子民們可能都喜歡把自己和阿赫瑪爾扯上點關係。”
“可能就像你們那邊,任何老字號店鋪都要來點和那位先生有關的傳說一樣。”
顧三秋懂了:“嗯,這樣就說得通了,如果真的和赤王有關,應該也不會讓這些弱者來攔我們纔對。”
無形的壓力開始瀰漫四周,前來找麻煩的衆人都下意識嚥了一口唾沫,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顧三秋和鴨鴨倒也不是做到了什麼“大陸知名”的地步,純粹是因爲剛纔的話語當中透出的那種自信帶來的壓力。
那種對神明的無所謂和平澹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壓力。
對於這兩個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的人來說,似乎神明是什麼出門左拐就能夠碰到的普通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