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暮陽不置可否,冷笑了一聲。
琬秋一直盯着方暮陽,她臉上的每一絲情緒都盡收眼底,這個她最親愛的母親,此刻就象是木陌生人一般。媽媽不是很愛爸爸的嘛?她爲什麼有產生這樣的念頭。
那個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男人可是她的丈夫,是她親生女兒的父親呀。
方暮眼眼裡劃過一絲冷意,從琬博雄的書桌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扔到琬秋面前,
“你自己看吧!”
“這麼什麼!”琬秋好奇的問道。
方暮陽打開桌上的檯燈,燈光亮的晃眼,琬秋打開這份檔,檔首頁寫着:遺產分配。
琬秋不解的擡頭看着方暮陽,琬博雄怎麼這麼早就把遺產都給分配好了?
“看後面。”
琬秋繼續翻了一頁低頭看着,看到遺產分割第一條的時候,身體瞬間僵住了,博音集團的90%的股份都歸琬茹所有。
琬博雄名下的房產、商鋪、車輛、等有方暮陽和琬秋母女所得。
什麼?琬博雄是這麼分配他身後的遺產的?
博音集團雖然近些年來不怎麼贏利,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琬博雄掌控着博音集團90%的股份,他現在竟然要把這些股份統統留給琬茹,這麼說的話就相當於是直接把博音集團直接交給琬茹的。
的確,琬博雄的名下是有幾處房產,高級商鋪也有幾個,車子保險什麼的方暮陽也都清楚,那又如何,這些看着花裡胡哨的那麼多加起來一不急博音集團的一半。
琬博雄這個老東西這麼多年來明裡暗地裡的表現都好想最喜歡方暮陽和琬秋他們母女,但是現在卻把他中重要的,這個家最值錢的東西給了琬茹,這太譏諷了。
琬秋看到這一塊的時候終於明白方暮陽爲什麼這麼憤懣了。
“你爸爸琬博雄那頭倒下的時候,正好是在擬丈夫遺產分割。我就不明白了,我方暮陽從22歲就跟着他,在外幫他打理公司,在家幫他生兒育女,伺候他那老年癡呆的媽媽,一個女人一輩子最美好的時光都交給了他,這二十多年來,我受盡了你奶奶的白眼和辱罵,但是我沒有反抗我忍,因爲我相信,你爸爸他是愛我的,所有我爲他付出,爲他吃再多的委屈我也覺得是值得的,我也心甘情願的去這些。原本我天真的以爲我用二十多年的感情和付出可以換來和他的白頭偕老相濡以沫,他最起碼能讓我後半生衣食無憂,可以讓我們的女兒不用爲了生活而去奮鬥,可是現在呢?這一切的一切就象是我他媽的在臆想!”
方暮陽整個人非常激動的和琬秋說道,越說越來氣,越說不甘,最後低頭一笑聲音裡盡是譏諷,“事實上,他們的全部都是幌子,他的心都不在我們母女兩個人的身上,他竟然心裡想着的既然是他那個白羊狼的女兒!這種男人真他媽的孬種,呵!是我,我就他媽的一個睜眼大瞎!”
“媽,這些或許是個誤會。”琬秋依然不太願意相信,如果真是像方暮陽所說的話真的是太讓人寒心了。
“誤會?呵!他倒下來的時候手裡正握着印章,如果不是他剛好在那個時候倒下,這份遺產分配就現在已經有法律效益了。”方暮陽輕呵,從琬博雄倒下的那一刻她就在想,他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呢?方暮陽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爲什麼來,最後她只是想到了着份協議最後了斷了她和琬博雄之間幾十年的夫妻情分。她目光抽離的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心中悲愴道,“我也不會再報有幻想了,琬博雄用二十幾年的光陰給畫了一張很大很的大餅,讓我心甘情願的爲他做牛做馬,我現在想通了,我方暮陽再也不是20歲那個情竇初開充滿幻想的小女孩了,我要的不那個讓我想象的大餅,我要實實在在的。”
“媽,那。。。那現在怎麼辦?”琬秋被方暮陽臉上閃過的狠勁嚇了一跳。
“呵!能怎麼辦?涼拌!”方暮陽冷笑,語氣森冷的說,“屬於我的東西,我是不會任何人覬覦的,琬博雄不是想把博音公司給琬茹嗎?還在老天開眼他沒命把這份協議寫完,那麼她琬茹也就沒有資格機場博音集團。哈哈哈哈!”
說完方暮陽狂笑了幾聲,嚇的琬秋後背升起一陣涼氣。
沒等琬秋緩過神來,方暮陽拿起打火機點燃遺產分割書,只差一個印章的協議 書就這樣被她點燃,在黑夜中熊熊然後,最後變成一堆灰燼。
……
熟睡中的琬茹思緒一直飄忽不定,耳邊若隱若現的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
“曦沉,這是哪裡,景色真好,快給我拍照……”
“是,你看你的臉蛋比風景還要美。”
“曦城,這道題怎麼不做啊……”
“那道題不會,來我教你。”
“……”
“曦城,來啊,快過來,快看我的風箏飛的好高啊!”
淡藍色的天空下一個位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少女牽着一根長長的線,高遠的風箏在湛藍的天空下飛着。
夢的最盡頭,琬茹突然睜開雙眸,心中空蕩蕩的,但白曦城溫暖明亮的微笑還在她 的眼前。窗外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房間,琬茹睜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肯定是昨天在肅州回來,曦城向她了,她纔會夢到他。
夏季的臥室裡空調的溫度打到了二十五度左右,落在空氣中的皮膚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把抓住被子,一下把縮進被窩。
身後的人翻了個身,下一刻她便被一火辣辣的懷抱給擁着,袁惟倫微微蹙起濃眉,雙手環抱着琬茹軟綿綿的身體,“怎麼,睡不着了?”他的聲音帶着惺忪的沙啞聲,充滿的磁性和魔力,琬茹瞬間愣住,這纔想起來昨天晚上她同意袁惟倫和她睡一張牀,也同意袁惟倫可以抱着她睡。
好像袁惟倫除了抱着她外好像真的什麼都沒幹。
因爲剛剛夢裡與白曦城見面,現在的心情顯的格外的憂傷和落寞,她也轉個身就象是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躲到那個寬闊火熱的懷抱中,好像只有這樣的懷抱,這樣的溫度才能讓她的心放心的安放。
琬茹這樣一個細小的動作,對袁惟倫而言,無疑是一種驚喜和鼓勵,他心花怒放將琬茹更加緊緊的抱住了。
琬茹並沒有掙扎,這讓袁惟倫更加的大膽起來。
袁惟倫伸出修長的手指捧着她的後腦勺,低下頭,薄厚適中的脣瓣輕輕的落到了琬茹的額頭上。
琬茹閉着眼睛,修長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着沒有推開他倒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沒有這中心的發慌,身體也空虛的感覺了,這樣的身體反應也在告訴她現在的確是需要一男人了。
既然需要男人,選誰不行,當然袁惟倫也沒什麼,至少她不需要到酒吧裡、夜店裡、或者在網上找一夜情好,最起碼她和袁惟倫還冠着夫妻的名義,最起碼她對袁惟倫還知根知底,最起碼她對袁惟倫駕輕就熟。
袁惟倫趴在琬茹的身上,輕聲的道:“就不想知道我和你爸在辦公室裡談的什麼?”
琬茹冷着臉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
“你真聰明,我說你家族的公司也真是奇怪,怎麼動不動就從內部塌陷啊?”袁惟倫清冷的笑道。
琬茹抿了抿嘴脣:“這不用你管,這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
袁惟倫輕哼了聲:“怎麼你借錢的比我這債主還要拽啊?”
琬茹一言不發,袁惟倫眼睛卻眯了眯,接着輕聲一笑:“既然你是想爲家族報答我,那麼我就接受你的報答。”
聲音落地,袁惟倫把被子一掀蓋在兩人的身上。
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在結束後已經是上午十點二十分左右了。
外面的陽光已經很毒辣了,劇烈運動後的袁惟倫身上散漫了汗珠,他起牀後衝還躺在牀上的琬茹輕輕一笑,接着便走到衣櫃前,取出一身乾淨的睡袍,去了浴室。
琬茹則眯着着眼睛慵懶的躺在牀上閉目養神,袁惟倫放在牀頭的電話聲響了起來,“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琬茹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孔君瑤。袁惟倫的手機鈴聲一直都是比系統標配的額“叮鈴鈴”或者是“嗡嗡嗡”,什麼時候設置了這麼二的音樂了?
如果琬茹沒有記錯的話,孔君瑤打這個電話是約袁惟倫吃午飯的。現在打來肯定是先提醒袁惟倫不要忘記今天的約會。
琬秋輕哼一聲,掛掉袁惟倫的電話,而後她給袁老太太發了一條短息,約她一起吃飯。
袁惟倫很快就洗完澡,下半身裹着浴巾從浴室走出來。
看到袁惟倫從浴室走出來,琬茹把睡裙的衣領整理了一下,下牀走到袁惟倫的身邊,拉着他的手,身體不自覺地往他身邊傾斜,擡起頭嬌滴滴的說道,“中午,我們一起吃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