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袁惟倫你這樣鬼鬼祟祟的做這些事情有意思嗎?”琬茹火焰的紅脣扯開一抹譏笑,眸光清冷的問道。
“你這樣笑是什麼意思?”袁惟倫眸眼一沉,不解其意的問道。
“你躲在柱子後面恐怕不是爲了給我和宇文默空間的吧?”
“那你說是什麼?”
“呵!你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嗎?”琬茹眉眼一冷,如果一把利劍“唰”的掃過袁惟倫,“你鬼鬼祟祟的站在柱子後面看着我和宇文默,然後搞得自己像是最聰明的人似得,裝作一副看透全世界的樣子嗎?”
她的心眼有多大,早在五年前她就領教過了。當年她和猴子因爲白曦城的事情就在廣場上價格面他就打翻醋罈子;她和柳明川就隨便跳了支舞,他就恨不得把他給撕碎;就更別提後面什麼照片門事件了。現在她和宇文默這樣又是親又是抱的,他這種小心眼的男人怎麼會無動於衷的看着這一切。
如果他真能走到他所說的無動於衷,那只有兩個原因。一是袁惟倫對她真的毫無感覺了;二就是袁惟倫知道他們之間實在做戲。
就當宇文默臨走的時候,讓她遇到困難找袁惟倫的時候,她有許多疑問。宇文默和袁惟倫從來都沒有什麼極愛哦及,就算說過一兩次話那一時互懟。並且,宇文默不論到哪遇到什麼事情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怎麼可能忽然間爲袁惟倫說好話?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宇文默被袁惟倫給收買了;另一個是袁惟倫抓住了宇文默的小尾巴。不過宇文默被袁惟倫收買的可能性要小一點,因爲他從來都不是見利忘義的人。要說第二種倒是有可能的,琬茹爲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就在剛剛看到袁惟倫的時候,故意撲到宇文默的懷裡,和宇文默說袁惟倫在旁邊看宇文默是什麼表現,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宇文默之後的動作表現的極其不自然!
袁惟倫躲在暗處不出來,一向大大咧咧的宇文默表現的極其不自然,這琬茹琬茹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和猜測。
只是,宇文默被袁惟倫抓住了什麼小尾巴呢?
袁惟倫聽琬茹這麼一說,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本來他還煞費苦心的想要裝一下的,現在被她拆穿了就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琬茹已經看的清清楚楚,“我說,我親愛的老婆大人,既然不愛聽,那我就換種說話,你和你的盟友離別依依不捨的我,打斷你們我實在是於心不忍,這樣你該不生氣了吧?”
這麼說,袁惟倫真的知道她和宇文默是在演戲?還縱容他們繼續演下去?他還看的津津有味?
這個癟三!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琬茹忽然覺得太恐怖了,袁惟倫這種男人比猴子還要精!
“我也是才知道不久。”袁惟倫不緩不慢的的說道,“我也是上次在黃金海岸偶然看到的,發現他好像只對男人感興趣,而且還是那種肌肉壯碩荷爾蒙爆棚的男人感興趣。”
琬茹心中茫然一驚,袁惟倫不僅知道他們兩個實在演戲,還知道宇文默性取向有問題,天吶!那琬天樂怎麼辦?
“宇文默的喜好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這個我們沒有人能有權干涉。不過這件事對我來說倒不是件壞事兒,我不和他計較,以爲他在你人生最最困難的時候陪你度過,他還給了你一個正好的兒子。所以,我決定了,以後不管他和你過的好與不好,我都會視琬天樂爲己出。”
最後袁惟倫的眸子落在琬茹的身上,深情款款,自己都要被感動到了。
面前這個男人能有這樣的胸襟這樣的氣魄能如此的高尚,可以把她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視爲己出,琬茹差點就就真的被他那一番說辭給感動到了。如果天天真的是她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就好了,可現實往往和她背道而馳,袁惟倫偏偏就是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人格有多高尚,胸懷能有多偉岸?說白了只不過是個不稱職的丈夫而已,連做孩子父親的資格都沒有。
“哎呀,袁總,還真是感謝你能這麼看得起我們孃兒兩。你如果把琬天樂視爲己出,那你那個親生兒子袁齊雨該怎麼辦呢?看到自己的爸爸和別的小朋友還有別的小朋友的媽媽親如一家,會不會收到刺激?”琬茹譏笑的說道。
“……”難道女人的思維都是這跳躍性這麼強的嗎?明明說的是她的事情可一下子就跳到了袁齊雨身上。
袁惟倫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在沉思。可他的沉思落在琬茹的眼裡就是遲疑,就是爲難。袁惟倫從來都是這樣,當年他在面對她和孔君瑤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面對琬天樂和袁齊雨的時候依然是這樣,她真是受夠了!
“所以,袁惟倫,既然你已經有了孔君瑤和袁齊雨,你們一家小三口相親相愛就好了,就不要再打擾我和我兒子的生活了。另外我和我兒子生活的一直都很好,我們也什麼都不缺。我可不希望我兒子莫名其妙的被人誤認爲是和她爭奪財產的仇敵,無辜的陷入你們袁氏遺產的腥風血雨的爭奪中。實話告訴你把,我將來會給我兒子一筆鉅額的遺產,你們家的那點我們還真不稀罕!”
她先在正在經歷的,是她萬萬不願讓琬天樂將來經歷的。當年琬博雄拋棄她和關慕音之後和方暮陽再婚生了個琬秋,現在琬秋就在琬博雄遺產的問題上爭的是你死活我,四面楚歌。同胞姐妹在利益面前都做不到客客氣氣的,更可況是同父不同母?雖然豪門生活看起來處處顯貴,可終究是太過血腥。他不想琬天樂將來和袁齊雨拼的你死我活,不是她對同父異母這樣家庭的孩子有偏見,主要是袁齊雨有過心術不正的母親,活生生的綠茶婊。她這樣的人再好的孩子被她教育將來也會人格扭曲的!
“琬茹……你,你聽我說……”
“不必了,袁惟倫,就算我琬茹求你好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總像個狗皮膏藥似得天天粘着我們母子?你不嫌累我還嫌累呢!”現在的她看似擁有很多,其實她只有琬天樂。琬天樂是她的全部也是她的底線,她一定要保護好琬天樂,當然保護琬天樂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他遠離袁惟倫。如果以後她能遇到一個她愛的人,她一定會帶着琬天樂過上平淡的生活,遠離喧囂。
不過,每次她這樣和袁惟倫說一次,袁惟倫就會消停一段時間。
不在出現在她和琬天樂的面前,更沒有什麼電話短信。
這樣沒有袁惟倫的生活是琬茹所想要的。
經過成功解決文源公司的賠償款問題後,公司的業務也慢慢的開始上手,之前沒有進行完的業務該進行的進行,財務、倉庫什麼的該盤點的盤點。不夠琬茹聽說,琬秋得知文源集團最後同意將三千萬的賠償款將至三百萬,判定文源徹底倒戈在方暮陽買的新別墅裡簡直要跳了起來。趁着琬秋在家發火的功夫,琬茹找機會去了一趟醫院,她向琬博雄彙報了她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之後,琬博雄艱難的說了一句,“琬茹,好樣的!”
雖然琬博雄能勉強開口說話,可琬茹在醫生那裡得到的消息卻是琬博雄現在的狀況是越來越差了。琬茹聽到醫生這麼說心裡很不舒暢,可那又有什麼辦法?人很強,可以掌控別人的命運,卻掌控不了自己生死。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真叫人奇怪,她和琬博雄長達二十多年都沒有那麼的親密,生疏的像是個陌生人,可現在琬博雄躺在醫院一動都不能動的話,她卻覺得他們父女之間的感情好像更近了一步。
雖然事情更多,心情也很沉重,但是她只能壓在心底。
很快便又到了週末。
平時的工作越是忙碌,對孩子的愧疚越深。按照之前他們在家的約定,今天他們兩個要一同去逛街。
拋開工作上的瑣碎,有乖巧的兒子相伴,生活覺得無比的美好,心情也是無比的舒暢。
“天天哥哥……”琬茹和琬天樂剛從商場裡出來,一個小姑娘就迎面飛奔了過來,像一陣風一樣,奔放又熱烈的給琬天樂一個大大的擁抱。
琬天樂小小的眉頭微蹙,一臉嫌棄的撇了撇嘴說道,“女孩子家家的,怎麼一點都不懂得矜持一些!”
一邊說着,一邊還伸出小手在柳如樂的後背拍了拍。
或許這就是青梅竹馬,看到兩個小朋友這樣“相親相愛”的,琬茹還是很高興的。
“柳先生,你好。”兩個小孩子已經玩兒的不亦樂乎了,琬茹笑着和柳明川打招呼道。
“琬茹小姐好,你們午餐吃了嗎?”柳明川笑得好看,也和琬茹大招呼。
“剛準備去吃飯。”
“要不我們帶兩個孩子去吃西餐?”柳明川提議道。
“好啊!”反正他們本來也準備去吃飯的,剛好。
有琬天樂和柳如樂在從頭至尾就沒有冷過場,更加不覺得有什麼尷尬。
琬茹的眼睛從來就沒有離開孩子,並沒有和柳明川多做什麼交流。
柳明川也沒有和琬茹說什麼,只是安靜的坐在她的對面,專心的拿着刀叉把幾個人的牛排給切開,那動作既優雅有耐心。
這樣的柳明川總是能讓琬茹心安和踏實,他似乎像是她的天,有他在身邊她就天不怕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