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惟倫悠悠的說完這些後,眸光一沉,深邃的眼眸裡似乎暗藏着一把利劍一樣射在張釗的身上,沉冷冷冽的聲音讓人感到恐懼,“張釗,我只給你一次開口說話的機會,並且我只給你十秒的時間!白曦城的事情,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你的?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也只好說道做到了!”
悠然自得樣子,冷冽的態度不僅僅讓躺在病牀上的張釗打了個寒顫,也讓琬茹心驚肉跳。果然,袁惟倫翻起練來,還真是嚇死人不償命的!
“那我開始數數了,十、九、八、七、六……”袁惟倫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琬茹提着的心琬茹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她當然知道袁惟倫說這些話事不過是惟了嚇唬嚇唬張釗的,所有她現在並不知道張釗會不會吃他這招。如果恐嚇不成,那豈不是別無他法了嘛?張釗寧願忍着巨餓,也不願醒來,那就說明張釗對他背後的那個人是忠心耿耿的。
這樣的推理讓琬茹突然打了個冷顫,直到現在她才真正的明白,張釗的背後卻是有人在指使。
白曦城這件事情的後背果然是有幕後主謀的!
“三、二……”袁惟倫不曾有半點遲疑,半點停頓,越是到後面聲音越是低沉。
這些倒計時的數字就像是唐僧在給孫悟空念緊箍咒一樣,張釗的頭疼欲裂,不知不覺間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很多細小的汗珠,他驚慌失措的說道,“好、好、好,你不要再逼我了,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張釗可憐又氣餒的看着袁惟倫和琬茹,道,“如果我跟你說出真相,你們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琬茹有些氣急,大步的走過去,擡起拳頭就像砸下去。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幾年前的事情她還沒開始找她算賬,前段時間在墓地的事情她也還沒看看是找她算賬,他倒好,竟然還能理直氣壯的和她講條件。
袁惟倫擋在琬茹面前,嘴角勾起一彎狠冷的弧度,冷哼一聲道,“張釗,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和我們談條件的資格嗎?關於你的所有資料和信息都掌握在我的手裡,我今天這麼跟你說,完全是爲了減輕你的罪孽!你如果真的不想說的話,那我也一點都不會勉強你的,反正我有的時間,慢慢查就是了,只是,後面我就保證不了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了。”
袁惟倫頓了頓,接着說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剛纔說的只是其中的一種可能,等會,你再容我想想還有什麼問題其他可能發生的?”
袁惟倫的眸子深邃如同死海,平靜的就一面鏡子,看似平靜,但是裡面卻好像在醞釀着滔天駭浪。
“好,我說,我說!”見袁惟倫和琬茹的態度有些強硬,張釗的身子微顫,臉色愈加蒼白,“我說的都是實話!其實我也不清楚是誰讓我去做的。因爲每次接到任務的時候,都是我家女人把任務拍到手機上發給我的。我只要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事就可以了。很久以前,我以爲安排我任我的人是我女人,不過我私下了也觀察了很久。並不是我家女人,因爲每次我接到任務之後,那個人就很準時的打一筆款到我家女人的賬戶上,但是他們在給我任務的時候再三聲明,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消息,必須遵守約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袁惟倫蹙起眉頭,聽完張釗的話有些不削一顧,“我花了半天的時間聽的都是你說的廢話,你剛剛說的這些都是在放屁!看來我說的話你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了,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不在這裡和你廢話浪費時間了。”
媽的,說了那麼一大段話,沒有一句話說到點上的。竟然和他們說他也不知道是誰在指使他,真當他們地三歲小孩子那麼好忽悠的嗎?
張釗見袁惟倫轉身先走,便急了。便緊張的提高嗓門喊道,“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沒有說謊!”
“等等,你們不要走!”張釗伸出手想要抓住袁惟倫,不過袁惟倫已經離他有些距離,準備出房間了。
張釗終於看清了形式,哽咽道,“他們,他們曾經把我的女人和孩子給殺害了。那個時候我也是在給他們辦事,就是因爲我的女人無意間說了幾句話。我女人話有些多,平時和村裡的婦女們聊天的時候無意中說了一句,他們就說我沒有遵守尤其規則,結果第二天我的女人和孩子就沒了。那個時候,我女人前一天晚上剛我上過牀,我的孩子那時候也才三歲,剛是最可愛的時候。我以爲因爲這件事情他們會終止和我之間的合作,沒想到,他們最後還是繼續用我。只是,我已經我過一次前車之鑑了,後面是覺得不會在幹這樣的蠢事了。”
琬茹有些膽顫,張釗後面那個指使他的人到底是誰?竟然這麼的心狠手辣,惟了控制這個男人,竟然連女人和不懂事的孩子都不放過。
袁惟倫的瞳孔微縮,道,“結果,你還是做了這樣的蠢事!”
張釗有些頹敗和無助,竭力的嘶吼到,“這些不都是被你們給逼的嗎?我現在可就剩這麼一個兒子了,我不能在忍受失去親生骨肉的痛苦了。”
“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是我該死,我求你,求求你們,能不能不要動我的兒子?可不可以?”張釗哭着臉乞求着袁惟倫。
“我會考慮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如實的回到我的問題。”袁惟倫沉的說道。
“好,我一定會把我知道的真相全部都告訴你的。”
“那天墓地,是不是你帶的幾個人過來的?”袁惟倫問道。
但是情況一片混亂,琬茹見到張釗就一頓亂打,其實和張釗一起衝出了的男人有好幾個,他們沒有注意,有的被打死,有的撿回了一條命逃走了。
“不是,我和他們不知一夥的。”張釗道,“我的目標是這位小姐,這次我並沒有受任何人的指使,而是我在墓地看到了當年因爲她而死掉的東西,我一時氣憤,想趁着混亂的時候收拾她一下,給她點顏色看看。”
“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們會相信?”袁惟倫揚起森林的眉頭反問道,“誰會三更半夜的去墓地祭拜?誰會相信你這樣的人會有那麼的情深義重?”
“我那天的確是去祭拜的,因爲如果白天過去,我的目標太明顯了。那天我也是路過肅州的,那件事情結束之後,我的上家就不允許我再出現在肅州。所有我白天是不敢來的,只有晚上,我纔敢出來,沒想到在那裡碰上了。”張釗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可能是他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不止沒有遵守雙方的約定,還出賣了對方,而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他妻兒的最新狀況。
另外一邊是袁惟倫給他的壓力,那邊是他的上家給他的威脅和恐嚇,雙方誰都靠不住。他唯一給自己下的賭注就是,祈禱袁惟倫去了解真相之後,能順便得到他妻兒的最新狀況。
和那些人相比,袁惟倫的威脅雖然也十分的可怕,但是還不至於那麼兇殘。他現在就在給自己壓寶,壓袁惟倫不會像那羣人一樣喪心病狂。
“行,那你就給句痛快話把,我要怎樣才能找到你背後的那個指使你的人?”
“去找我的老婆,他們是直接和我老婆聯繫的,主要的線索應該在哪裡。”
“你老婆是什麼人?你的上家爲什麼會把信息交給她?”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可能他們覺得用我的家人來控制我會更加有效。”
“看來,你是沒有誠意和我們聊天了。”袁惟倫不耐煩的甩了甩眉頭。
誰會那麼傻的把那麼重要的任務轉達給一個農村婦女?事情那麼複雜那麼蹊蹺,誰信?
“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他們給我的東西都是有暗號的,有時候用的是圖案,有的時候用的是字母。只有我能看懂那些東西,我女人是看不懂的。他們之前有提前調差過我,知道我認識那些東西。”
“比如?”
“當年他們需要我去做掉這位小姐的時候,他們在一個巷子裡花了一個穿着裙子的女生的,標註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到九點半,在女生的鞋子上畫了一朵小花。另外羅莉安的下面用阿拉伯數字寫了她的電話號碼,我剛剛說的這個是最簡單的一種。上面備註了地點、時間、還有人物,要做的事情,因爲圖上的女生衣服的款式很別緻,可其實這是一個暗號,只有我才能看到那個暗號,我女人以爲那是大城市出來的海報什麼的。這樣我女人把東西拍給我的時候,就不會起疑心了。”
說道這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順理成章,有跡可循了。
單線聯繫,單鞋作案,任務完成後還不允許在曾經的案發地再次出現。這些人做事如此的嚴謹難怪琬茹苦苦找了這麼就都沒有找到想要的線索。
“你的女人的電話號碼,她的工作是?”袁惟倫沉冷的問道。
“她有兩個號碼,一個是186******89,另外一個號碼是139******56,找她的話可以打後面139的這個,她在農忙的時候在家種地,不忙的時候在織布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