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說喬莫晚了,就算是賀西珏現在看着,都覺得疼得厲害。
他眼神一恍,就將紗布給揭開了。
在化妝間的藥,肯定是不比得上在家裡的各種藥的療效更好。
他需要給喬莫晚重新換藥,但是這麼輕輕地一揭不要緊,喬莫晚倒抽了一口冷氣,身體都跟着抖了一下。
本來,人體有幾個部位就是受傷之後,更加刺激痛覺神經。
其中就包括有人的腳趾腳掌心。
賀西珏去取了醫藥箱過來,蹲下來給喬莫晚上藥,順手就彈了一下喬莫晚的腦門,“現在知道疼了,在婚宴上,你疼的時候怎麼不說呢。”
喬莫晚討好的笑了一下,“那是我一輩子只有一次的的婚宴啊,我怎麼也要走完全程。”
就這樣,還是沒有送賓客,就被賀西珏給抱着提前退了,不知道人家賓客心裡都是怎麼想的。
賀西珏哼了一聲,“他們敢怎麼想?叫他們去參加婚宴,還敬酒,就夠給他們臉了。”
喬莫晚覺得賀西珏簡直是……
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老公,私下裡,她肯定是要罵他的。
不過,他傲,也有傲的資本。
“而且,還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宴,我怎麼記得,這是你第二次的婚宴了。”
賀西珏幫喬莫晚粘着腳上的紗布,酸溜溜的說了這麼一句。
喬莫晚一時間愣了。
她倒是沒有想到賀西珏會主動的提出來這茬兒。
其實,也是因爲在婚禮上,賀西珏看見程澤宇了。
自從程老爺子和崔姍之間鬧了那麼一場之間,他的身體就不行了,本來說這次婚禮也過來參加的,卻還是沒有能自己過來,就叫程澤宇作爲代表過來了。
長房長子長孫,本來也就是該程澤宇代勞的。
只是,偏偏程澤宇和喬莫晚之間的關係,就算是喬莫晚自己釋然了,但是周圍看好戲的人不會釋然,等到時候,肯定是多多少少傳點什麼流言蜚語,然後三人成虎,就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子了。
賀西珏當然不會叫這種流言蜚語能傳的廣,恐怕還沒有出來,就會被按在搖籃之中了。
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剛剛大婚,就叫賀西珏去處理八卦新聞上面的事兒,他肯定也不願意浪費自己的時間。
所以,程家就派了程阜深過來。
只是,程澤宇卻還是過來了,就在婚宴大廳的外面,在靠近路邊的位置,停着的一輛房車上面。
當初,他和露露結婚的時候,喬莫晚沒有來,他是慶幸的。
他曾經做過那麼多不要臉的事情,現在想起來,讓喬莫晚給他和羅露露送上結婚祝福,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她說的言不由衷,而他也不會相信。
程阜深說要代替他這個長房長子過來參加婚禮,這事兒程阜深的母親一聽就很高興了。
本來這種事兒就該是派出去的代表,這麼說程阜深也有了露臉的機會了。
只是,對於程澤宇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光耀的事情。
他躲在放車裡,只想要等到他出來的時候,能遠遠的看一眼,就行了。
也就是當他在搖下車窗的時候,抱着腳受傷的喬莫晚出來的賀西珏,看見了程澤宇。
四目相對,並沒有意料之中的任何事情發生,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樣。
喬莫晚因爲是被賀西珏打橫抱起,靠在他的肩膀上,視線被賀西珏高大的身影給阻隔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程阜深。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
只是,現在的賀西珏想到程阜深的那種表情,那樣看向喬莫晚,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妻子的喬莫晚,就感覺心裡好像是鬱結了一口氣一樣。
喬莫晚愣怔過後,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你還真的是……吃哪門子的乾醋啊,”喬莫晚說,“我說了,我這輩子只有一次婚禮,就是隻有一次。”
賀西珏聽了,眼神閃過一抹詫異,“那……”
“之前我和我前夫,沒有辦婚禮,只是請了家裡人吃了吃飯,然後就去領證了。”
喬莫晚想到這兒,就想起來曾經程澤宇說過的,他說,在婚禮上,委屈了她,等到孩子生下來,一定會補償給她一個盛世婚禮。
她不知道當時,程澤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她現在想起來,也沒有了當時的那種噁心,只覺得……心平氣和。
那一段失敗的婚姻,彷彿已經是過去了,不再是在眼前了,已經煙消雲散了。
喬莫晚的腰間有點疼,這纔回過神來,發現何秀娥伸手在喬莫晚的腰間掐了一下。
“喂!”
喬莫晚揉了揉自己的腰,“雖然我這段時間確實是長胖了,腰上有肉了,你也不能老掐啊掐的,我明兒就開始減肥!”
“別!”賀西珏將醫藥箱丟在一邊,一下就將喬莫晚給抱了起來,“我這樣捏着,有手感,多好。”
喬莫晚:“……”
有時候,喬莫晚都不知道,賀西珏表現給她的哪一面纔是真實的。
有時候,是那樣的陰沉霸道,有時候,卻又溫柔入水,就好像是能叫人如沐春風一樣。
“要洗澡麼?”
賀西珏抱着喬莫晚來到了樓上,將她放在了牀上,“要不別洗澡了,你的腳……”
“不行,我要洗澡!”
喬莫晚是有輕微的潔癖的,一天不洗澡都覺得身上好像是生了蝨子一樣難受。
“那你的腳……絕對不能碰水。”
“嗯嗯,我知道的。”
喬莫晚剛想要站起來去浴室,卻被賀西珏給攔住了,重新按在了牀上,“你要去幹什麼?”
“去洗澡啊。”
“穿着婚紗怎麼洗澡?”賀西珏手指靈活的已經找到了婚紗側邊的隱形拉鍊,將拉鍊給拉了下來,一個肩膀的婚紗滑落下來,露出了白嫩的肩膀。
喬莫晚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婚紗就被賀西珏給扒掉一半了。
“喂,賀西珏!”
爲了穿婚紗好看,一般新娘子在婚紗禮服裡面,都只是會穿隱性bra,現在這樣暴露在男人的眼睛裡,她感覺臉頰都好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她用手臂擋住了胸,卻被賀西珏給拉開了。
“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現在害羞了?”
賀西珏眼眸之中盛着細碎的,璀璨的星光,脣角帶着笑。
喬莫晚還是覺的不好意思,“行了,那我先去洗澡了。”
她說完,就要拉着婚紗去浴室,被賀西珏直接給抱起來了,婚紗就落在了地上。
因爲敬酒的禮服,是貼着腰身的紅色禮服,爲了避免禮服布料上面有印痕,所以喬莫晚穿的是那種丁、字褲。
她不想叫賀西珏給她脫衣服的原因,也正是因爲這樣。
簡直是太色、情了。
她當初被穆微晴強制性的穿上這個,都覺得不好意思,穆微晴說:“你穿着吧,男人都喜歡這個。”
現在喬莫晚抱着自己的肩膀,站在賀西珏的面前,有點瑟瑟發抖的凝視了一眼男人。
好像和平常也沒什麼不同的,只是,眼睛更加深沉了,紅光彌散,而且,看起來好像是有越來越盛的感覺。
她正想要從賀西珏的另外一邊偷偷的溜走,卻被賀西珏給一下攔腰抱了起來。
“啊。”
有一個有力氣的男朋友真的是不好,隨時隨地都能把她給抱起來。
浴缸裡已經放了熱水,賀西珏直接就將喬莫晚身上的最後遮羞布給扯掉了,將她整個人都放進了浴缸裡面。
“腳敲起來。”
如果不是賀西珏提醒,喬莫晚都差點忘了,自己的腳上有傷,不能沾水。
只是現在……
她的腳踝被賀西珏握在手掌心裡,敲了起來,這樣的姿勢……
她感覺到很羞窘啊!
賀西珏卻好似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一樣,蹲在浴缸旁邊,幫喬莫晚洗澡。
喬莫晚的皮膚很白,被蒸騰的熱水一薰,就好像是蒙上了一層粉色的胭脂,叫人根本就挪不開眼睛。
這種粉色的胭脂色,一直從喬莫晚的臉頰,耳垂,滿眼全身,一直到腳趾。
喬莫晚不好意思叫賀西珏給她洗澡,而男人卻好像是忽然來了興致一樣,就這樣,從頭到腳,用溼潤的毛巾,蘸上了熱水。
泡沫的沐浴露打在手掌心,打出了豐富的泡沫。
喬莫晚看着男人就要將手伸過來,急忙想要推拒,“用海綿,別用……”手。
話都沒說完,男人就已經將泡沫塗抹在她的胸口了。
綿軟的飽滿,纖細的腰肢,然後,劃過小腹,來到雙腿間。
喬莫晚現在這個姿勢,就算是想要推拒的避開,都沒有辦法。
只能任由賀西珏在自己的身上,就這麼上下點火。
喬莫晚抿着脣,臉頰上蒸騰着一片紅。
“好了……不用塗沐浴露了。”
“好。”
賀西珏的嗓音暗啞的厲害,就這麼一個字,都到處都是撩人的氣息。
喬莫晚從來都沒有洗澡這麼累過。
被賀西珏從水裡撈出來,直接用寬大的浴巾包裹住身體,抱着走向外面的大牀,她雙腿都是虛軟的。
喬莫晚被賀西珏一下就壓在了柔軟的大牀上,打開了她身上的寬敞浴巾。
女人就好像是一條潔白無瑕的美人魚一樣,臉上閃爍着的是嬌羞無比的光。
男人解開了自己的衣釦,西褲皮帶,然後沉下身來。
“你……”
喬莫晚簡直是羞窘的無地自容!
他就這麼進來了。
賀西珏吻着她的面龐,從眼角,臉頰,一直到軟濡嬌嫩的脣上,“前、戲,浴室裡都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