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圈子裡,多得是閒的嘴淡的豪門太太,總是喜歡……沒事找事的搬弄是非。
一個傭人去接了電話,“您好……好的,您稍等。”
傭人轉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站着的陸恬,“夫人,是慕太太。”
慕太太是圈子裡出了名的長舌婦,而且還偏偏就喜歡沒事兒的時候給這個聊會兒天,那個多說幾句,腦子全都長在一張嘴上裡面了。
陸恬走過去,接通了電話。
“慕太太。”
“哎呀,喬夫人,您在家啊,我本來還想着,您是不是出去別的城市暫避了呢。”
陸恬有點訝異,“爲什麼要去別的城市啊?”
難道,安城是要有什麼天災麼?所以,才需要到外地去避災禍?
“不是天災,是人禍啊!”慕太太好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了,“哎呀,你……喬夫人啊,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陸恬覺得有點詫異,“出什麼事情了?難道是……”
她的腦海裡猛然就回憶起來崔姍的話,就好像是魔咒一樣,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盤桓起來……
【先對付的是我們程家,可是下一個終止合同的,就是你們喬家了。”
慕太太的聲音重新迴盪在腦海之中,盤桓不盡,“你們喬家啊,現在股市都已經跌停盤了!財政上出現了大窟窿,不過,也可能只是報紙上的危言聳聽罷了,你們家公司可是一直都是根深蒂固的龐大啊,之前桐月灣的那個項目,就賺了有好幾個億吧……”
陸恬對於慕太太的話已經是聽不清楚了,如鯁在喉的說了一聲:“慕太太,我不是太舒服的,我們改天再聊吧。”
說完這句話,她也不顧及自己一向以來的恬然優雅的性格等對方先掛斷電話,自己直接就將座機給掛斷,轉而去找自己的手機。
“王嬸!王嬸,我手機呢?!”
陸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看見自己的手機,幾乎就要暴走了。
廚房裡的王嬸一邊在圍裙上擦着手,一邊匆忙跑了過來“什麼?夫人,您在找什麼?”
“手機呢?我手機在哪兒!”
陸恬氣急了,從來都不怎麼苛責下人不發脾氣,卻嘭的一腳踹翻了面前的一把椅子。
這樣一腳,好像是踹在王嬸的心臟上一樣,她都顫了顫。
耳朵裡還能回想起來當時喬先生在臨走之前的那些話,吞吞吐吐的說,“不知道,說不定是在樓上的吧。”
陸恬聽見了王嬸的這句話,忽然就感覺到不一樣了。
她眯了眯眼睛,看向了王嬸,“你說什麼?”
王嬸被陸恬這雙眼睛一看,就更加是受不住了,“抱歉,夫人,我、我不能說。”
陸恬這下知道了。
原來……外界都已經是傳的風風雨雨了,可是她卻好像是溫室裡面的小白花一樣,飽受摧殘的情況下,卻得不到一丁點的消息。
陸恬冷靜了下來,她拿起自己的錢包,“我出去一趟。”
王嬸內心天人交戰,最終,還是給喬先生打了一個電話,“夫人好像是已經隱約知道了,她出門了。”
陸恬是臨時決定出門的,所以,司機還沒有來得及備車。
“你去開車,我就在這邊等一下。”
“是。”
司機急忙去車庫取車去了。
而就在等待的這兩分鐘裡,喬婉柔的車卻緩緩地行駛了過來,她今天稍微喝了點酒,沒有自己開車,而是找了代駕。
從車上下來,喬婉柔還有點搖晃。
“婉柔,”陸恬皺了皺眉,距離一近,就聞到了她身上撲鼻的酒氣,不禁皺了皺眉頭,“你怎麼這個時候就去喝酒了?”
喬婉柔恍惚了一陣,揉着自己的眉心,擡頭看向陸恬。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忽然,就有一個不明飛行物給劈頭砸了過來,嘭的一下,在喬婉柔的腦袋上炸開了。
是一個生雞蛋!
生雞蛋的蛋殼破裂了,裡面的黃色的蛋黃混着蛋清,黏噠噠的從頭髮上面流淌下來,滴落在身上。
喬婉柔這下有點清醒了,只是因爲酒精的緣故,還是有點反應遲鈍。
她轉向雞蛋飛過來的方向,忽然耳朵一動,就聽見陸恬的大叫聲:“柔柔,快躲開!”
然而,喬婉柔卻完全忘了躲開。
無數臭雞蛋還有爛白菜葉子,都向着喬婉柔這邊砸了過來。
“婊子!敢網上隨便污衊別人!”
“還敢甩了我們家古男神!賤人!”
喬婉柔護着腦袋,轉了兩圈,纔回憶起來這個所謂的古男神,是原先她甩掉的一個影視學院的學弟,只是誰能想到,時隔兩年,他就成了影視圈的男神了?
而且,竟然還收穫了這麼多的粉絲。
當然,因爲定位的年齡就是二十歲左右,當然都是一些很年輕的小女孩兒,俗稱,嗯,腦殘粉。
這個世界,還真的是變幻莫測啊。
就在這個時候,喬婉柔想要躲開砸過來的東西,可是一羣人已經涌動了過來,將她給包住了。
陸恬嚇了一跳,急忙就飛快的衝了過去,“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女兒是被冤枉的!”
好在在喬家也不是吃素的,這邊有嚴陣以待的保鏢,聽見了聲音急忙就已經過來,驅散了這些無腦黑們,讓後將夫人和小姐都重新保護進了房間。
陸恬看起來還好,就只有身後染上了一點雞蛋清,但是反觀喬婉柔,就比較明顯的髒亂了。
一根根細密的頭髮絲都被生雞蛋給裹住了,身上也是沾染着一片片破碎的葉子。
“快去衝個熱水澡。”
陸恬叫王嬸去給喬婉柔放熱水去泡一泡,自己身上沒有什麼髒東西,只道樓上去換了一身衣服。
下來的時候,王嬸將剛纔在混亂之中陸恬掉在地上的手包給撿了起來,“夫人,您還出門麼?司機已經備車了。”
陸恬看着自己被踩了幾腳的手包,雖然王嬸已經幫她整理過了,上面的灰塵什麼都清理乾淨了,可是她自己的包,踩幾腳,上面會留下印記的。
陸恬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不出去了。”
她坐在了沙發上,冥神思索了片刻,腦子裡全都是剛纔自己的女兒被那些人圍攻的神情。
還有自己丈夫的公司,竟然也被攻擊,股票跌停?
究竟是什麼程度的損害,才能造成這樣的結果呢?
陸恬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眯起了眼睛。
腦子裡,閃現了一個清新亮麗的身影。
現在她的女兒被迫是在這裡承受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可是那個女人呢,卻在享受着這樣片刻的寧靜!
就好像是她口中說的那句話一樣,她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女兒。
是的,她陸恬的女兒永遠都只有喬婉柔一個人,而她的丈夫,永遠是喬振遠!
一張張面孔,在她的納海之中滑動而過,最終落在了就在十分鐘之前,喬婉柔滿身被扔的臭雞蛋的狼狽模樣,定格。
這樣想着,一雙明眸嚯的睜開了,然後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座機電話,回撥了一下前幾天崔姍的電話。
電話在響過幾聲之後,被接通。
“喬夫人。”電話裡傳來崔姍的聲音。
陸恬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一句話:“我想好了,同意和你合作。”
崔姍笑了一聲,“喬夫人真的是深明大義,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兩個人聯手,放心,喬氏的危機,我們程氏會幫助你的丈夫渡過難關的。”
陸恬抿着脣,“那你需要我怎麼做?”
崔姍說:“喬夫人,我們還是挑一個時間來見一面吧,您在什麼時間有空餘,可以……”
“我今天就可以!”
陸恬真的是一分鐘都已經不想多想了,她想要立即就和崔姍兩盒起來,將自己的丈夫和女兒弄成現在這種模樣的罪魁禍首給繩之以法!
崔姍也說:“好!那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就今天,今晚八點,在第一樓見一面,如何?”
陸恬當然是欣然應允。
………………
賀西珏一直以來都是隱藏着自己在商業上的造詣。
有時候,天賦和鴻溝,真的是難以逾越的障礙,就比如賀西珏,天生就對數字有十分強大的洞察力,從而在M國,十六歲就已經叫一家已經頻臨破產清算的投行,在短短的兩個月裡,死而復生。
現在對程氏和喬氏的這些手段,都是一些很小兒科的手段。
終止合作,只是爲了不叫幾個兄弟辛辛苦苦創立的盛世拖入這一場泥淖之中,可以獨善其身。
杜墨淳坐在沙發上,看着正在工作的賀西珏,託着腮,說着一些工作上的話,而後者只是偶爾嗯一聲,亦表示自己在聽,而手中的動作一絲一毫都沒有停止。
杜墨淳眼珠轉了轉,說:“我聽妮娜說,那套婚紗禮服和珠寶首飾,兩個小時前就已經上了飛機,估計還有三十分鐘就能空運降落了。”
這下,賀西珏手中敲擊鍵盤的動作,才放緩了幾秒鐘,抽時間按下了辦公桌上的內線,吩咐許步:“記得去機場接婚紗和珠寶。”
許步說:“是。”
賀西珏想了想,接着說:“婚紗直接接到造型工作室那邊,珠寶放進銀行的保險櫃裡,戒盒單獨拿來給我。”
“是。”
吩咐完了,掛斷電話。
杜墨淳興味非凡的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戒盒?你是要準備求婚麼?”
賀西珏沒有說話,手指在鼠標上點着。
杜墨淳站起身來,走到賀西珏的身後,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一個電腦屏幕上開着三個文檔。
他不禁皺眉,“你是準備將下個月的工作都給做完麼?”
“錯。”
賀西珏直接阻斷了杜墨淳的話,“我是想要將接下來兩個月的工作都做完,然後騰出時間來求婚,和度蜜月。”
杜墨淳:“……”
他動了動脣,本來是想要問,是不是感覺兩人這樣是有點太快了,可是,想了想,滿打滿算,從小諾出生前認識,現在小諾都已經快兩歲了。
“你要成爲除了大哥之外,第二個有家室的人了。”
賀西珏不置可否,聞言,擡眸看了一眼杜墨淳,“你原本應該是比我要更早的。”
杜墨淳笑了一聲,“爲什麼這麼說?我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像你,連孩子都有了,還有了一個繼子。”
賀西珏輕笑道:“不是繼子。”
杜墨淳轉身去端起水杯,聽見賀西珏的話,有點驚訝的看向賀西珏,“不是繼子,你說……小諾是你……”
賀西珏十分認真的說:“是我的親生孩子。”
“不是,你是說……”杜墨淳有點語無倫次,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不是,你是說,小諾是你的親生孩子,可是,你做親子鑑定了麼?”
如果是賀西珏做親子鑑定的話,那杜墨淳肯定是會知道的。
“沒有,”賀西珏轉眸看向落地玻璃窗外更加寬廣的天空,“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一夜麼?”
杜墨淳點了點頭。
賀西珏已經是有多久都沒有過姓生活了,這點杜墨淳清楚,好像是被柳意的姐姐給算計了有了賀睿辰之後,然後就患上了一種對女人沒有感覺的病,偶爾沈景也會給他塞女人,可是到底是不同的。
終於,就在大約是兩年零七個月之前,然後賀西珏和一個女人發生了一夜的魚水之歡。
賀西珏當是找到杜墨淳,第一句話就是:“我好像好了。”
杜墨淳的內心,一時間是五味雜陳,“那喬莫晚現在知道麼?”
“還不知道,”賀西珏搖了搖頭,“我想要等到求婚之後,再當做一個驚喜告訴她。”
杜墨淳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覺得,你還是等領了證了再告訴她吧,木已成舟,到時候她就算是反悔也沒法反悔了,否則,如果她知道當天晚上的人就是你的話……”
賀西珏擡腳就踹,“怎麼,知道那一晚的人是我又怎麼了?她是被算計的,我是被沈小七那個小王八蛋給坑了。”
杜墨淳躲了一下,笑道:“哈哈,放心,肯定是不會埋怨你是不是活兒不好,不過……貌似是許久沒做的話,第一次是會……秒射?賀睿辰那個小霸王也已經是有六歲多了吧,憋壞了吧?”
賀西珏冷冷的挑了挑眉梢,“我憋壞了沒有,你知道?”
杜墨淳被噎了一下,滿臉的嫌棄,“老子是直的,可是沒興趣跟你搞基。”
賀西珏看着杜墨淳走出辦公室,毫不示弱的加上了一句,“我是要有老婆的人了。”
伴隨着的是杜墨淳嘭的一聲摔門聲。
杜墨淳在電梯前,呼出了兩口肺裡的濁氣。
“你原本是要比我更早的。”
這是賀西珏的原話。
這句話在腦子裡反反覆覆的播放,叫杜墨淳真想要擡手狠狠地一拳砸過去,卻好像是砸在了棉花上。
他會更早?
那是因爲他早在上大學的時候,就有了一個被別人都羨慕的神仙眷侶的稱號,和當時心理學專業的系花——陸白雪。
當時,有多少人都認爲他和陸白雪是那種絕對會從校園,牽着手走向職場,說不定還是在同一家醫院實習的,然後一起白頭走向墳墓的金童玉女,絕對是戀愛之中的典範,可是,終歸還是因爲陸白雪的一句——“對不起,我們不合適,分手吧。”
他原本都以爲陸白雪是開玩笑的,還傻呵呵的等着陸白雪過來跟他說,昨天是愚人節,可是,終於有一天,他還是忍不住,先給陸白雪的手機打了電話,卻纔發現,陸白雪的手機號成了空號,那個萬年不變的機械女聲,就那樣的在腦海裡一遍一遍的盤桓着。
他撥通了陸白雪寢室裡的電話,得到陸白雪的室友的回答是:“她上個星期就已經飛M國了。”
當時杜墨淳一下就僵住了手中的動作。
她走了?
就在他還在一心一意的等她,甚至是想要直接先打電話,不管是什麼原因,先請求一下她的原諒的情況下,然後,她特麼的就直接買了機票飛走了!
當時,杜墨淳就已經在心底裡埋下了一個仇恨的種子,而年復一年,這樣仇恨的種子,終於是生根發芽,然後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上面寫着一行字:“永不原諒。”
………………
夜幕降臨,馬路上的燈火一盞一盞的逐漸亮起來。
第一樓這樣奢華昂貴的地方,也終於是敞開大門迎接上流人士。
陸恬下了車,拿着自己的手包走過去。
在門口的人已經是等候許久,向前走了一步,“喬夫人,您這邊請,我們董事長已經是等了很久了。”
“董事長?”
陸恬有點疑惑的重複了一遍。
“因爲我們家老爺子的病,所以,現在一直是我們的夫人是在掌控程氏大局的。”
陸恬這才點了點頭,她想起來了,好像是之前在電視新聞上無意中看到過。
她對於崔姍這個人,其實是隻停留在聽說而已。
現在在包廂裡面見到,也一時間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您就是……程老夫人?”
天啊,真的是太年輕了!
陸恬原本以爲自己保養的算是很好的了,可是崔姍比自己要大十歲吧,可是現在竟然看起來和自己彷彿是一樣的年齡。
“您真的是太年輕了。”
崔姍笑着站起身來,朝着陸恬比了一個有請的姿勢,身後的侍者已經是幫陸恬拉開了椅子。
陸恬坐下來,“我真的是沒有想到,您這樣年輕,這樣一來,我倒是有些汗顏了。”
崔姍失笑的搖了搖頭,“你見笑了,我已經是有二三十年都不問世事了,一直是出了紅塵了,這次,如果不是爲了我的子孫,爲了我的丈夫,我是壓根不會出來的。”
陸恬早就知道崔姍是已經是帶髮修行了。
看來,在晨鐘暮鼓的寺廟之中,真的是可以有一種將時間在面龐上靜止的魔力,就好像是整個人都已經完全不同了。
崔姍已經叫了第一樓的菜,她說:“因爲我本身是不吃那些葷菜的,所以這次做的都是素肉,您嚐嚐,如果是嘗的不習慣的話……”
“不,我最近也覺得胃口不大好,已經很久都沒有沾染葷腥了。”
這一點上,她覺得和崔姍總算是說到了一起。
兩人誰都沒有將話題直接切入,先是慢條斯理的吃着菜,然後說一下美容的良方,陸恬感嘆,現在程氏的飄搖,也就只有崔姍才能坐鎮了,不像是她,就算是喬氏公司出了事兒,卻也只能是待在家裡,當一個全職主婦。
而且,他們還一心一意的將她給瞞在鼓裡面,不想叫她知道。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內心無限的心傷。
崔姍看着陸恬臉上的表情,主動盛了一碗湯給陸恬遞過去,“其實,我們女人,也是能夠做一些事情的。”
陸恬接過了崔姍手中的湯碗,“謝謝。”
崔姍說:“在電話裡,因爲這個計劃有點長,所以不好說,現在見了面,如果喬夫人你想要跟我合作的話,那我現在就將這件事情給告訴你。”
陸恬神情變得瞬間就堅毅了起來,隨即點了點頭,“好。”
崔姍拍了兩下手,“我們都是女人,是一個妻子的同時,還是一個母親,我們……爲母則強!”
陸恬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纖白的手指攪拌着手中的湯匙,“程夫人,您請說吧。”
崔姍並沒有立即說什麼,而是轉首,從自己身邊的包裡,拿出來一份文件來,放在桌上,推向陸恬。
“你先看看這個。”
陸恬有些狐疑的拿過手中的這份文件,當看到上面的字的時候,一雙眼睛愕然的睜大了。
“這……喬莫晚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和賀西珏有血緣關係!
縱然喬莫晚……但是也絕對不可能是程峰的女兒啊!況且,之前喬莫晚已經是和程澤宇結過婚,現在又和賀西珏在一起……
陸恬驚恐的看向崔姍,後者喝了一口銀耳湯,才緩緩地開口:“怎麼不可能?我就先問你一句,喬莫晚是誰的女兒,你知道麼?”
陸恬眼神大駭。
她一直以爲自己隱瞞的很好,可是現在竟然是被崔姍給知道了。
崔姍微笑了一下,“我也只是偶然之間得知的,喬夫人,您千萬不要擔憂,我這邊,消息是絕對不會走漏出去的。”
陸恬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
喬莫晚不是她的女兒,這是她內心的一個秘密,一個骯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