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一個穿着一身裸粉色套裝的女人。
再一次穿上職業套裝,喬莫晚彷彿是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之間隔了這麼長時間,重新迴歸職場,彷彿什麼都已經變了。
賀西珏站在車邊,等着喬莫晚走過來。
許步十分自覺的錯後了喬莫晚半步的距離,和未來的老闆娘走在一起,他還沒有這種膽量。
張氏集團股東會,已經開始近一個小時了。
可是,會議的核心內容還沒有開始議論。
因爲,還差一個重量級的股東。
會議室的門忽然打開了,賀西珏率先走了進來。
賀西珏身後跟着兩個人,一男一女。
他先走到桌邊唯一一個空位,然後吩咐會議室之中的一個秘書,“麻煩再拿一把椅子過來。”
秘書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的任務就是在這裡服務各位股東,便出去搬椅子了。
爲首的是張擇端的父親張國,年老卻不失威嚴,“賀總,你是否要解釋一下,這樣的重大的會議,遲到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麼?”
賀西珏微微向上勾着脣角,側了側頭,“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那你爲什麼是現在才姍姍來遲呢?”張國言辭十分的凌厲,再加上,董事會之中,雖然賀西珏已經是收買了一些,可是卻也不是可以動搖張國本身的力量的。
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了。
賀西珏向後欠了欠身,臉上帶着輕蔑的微笑,“因爲我有這個資格,只要是我不來,你們的股東大會,就進行不下去。”
“你……”
張國的臉色一下就漲紅了。
但是,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股東大會會議室裡服務的秘書,已經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賀總,椅子放在那裡?”
賀西珏將自己的椅子向右邊拖了拖,然後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位置。
“這裡。”
女秘書雖然是並不理解,卻還是將椅子放了下來。
主要是因爲賀西珏實在是太帥了!
這樣的男人,身上有的纔是男人的魅力!
緊接着,賀西珏就站起身來,主動走到喬莫晚的面前,牽着她的手走過來,“坐吧。”
喬莫晚頓時大驚。
她剛纔也思索過,賀西珏這麼一把椅子是想要幹什麼的,誰知道竟然是給她準備的。
“不用了,我站着就可以了。”
她今天即便是跟着賀西珏來到這裡,也只是以一個普通的秘書的身份,但是現在賀西珏卻主動的要她坐……
賀西珏堅定的目光落在喬莫晚的面上,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來,“你坐吧,要不然,我也陪着你站着了。”
喬莫晚不得已,便坐下來。
許步這纔敢走過去,站在了喬莫晚的身邊。
這可是未來的老闆娘啊,一定要小心的討好着才行。
喬莫晚剛一坐下來,就有人立即提出了反對意見,“這是我們張氏內部的股東會議,都是討論的機密事件,賀總,你這隨隨便便叫一個人過來,是什麼意思?”
賀西珏端起一杯茶,喝了兩口,皺了眉,“張董,果然是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了麼?拿出來在董事大會上的茶,都還是一股黴味兒。”
頓時,張國的臉色有點鐵青。
賀西珏擡頭看向桌邊的幾個人,“不管怎麼說,這算是張氏集團最後的一次股東大會了吧,這三位,都是張氏的股東,剛好這一次到齊了,也省的我去一個一個的找人了。”
衆人還不知道賀西珏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賀西珏就已經擡了擡手,身後站着的許步已經意會,將手中的公文包打開,將裡面的幾份文件拿了出來,然後放在每一位股東面前一份。
衆人眨了眨眼睛,當看到手中文件的幾個字,就立即明白了。
許步說:“這是我們賀總給大家的最後優惠價格,大家請看第一頁。”
說着,在會議室的投影儀上,也出現了文件上放大的表格。
“這是張氏企業在公司內部的股份價格,這是最近半個月內,張氏企業股價下降的走向圖還有市值縮水的評估,也就是說,現在大家手中的股份,如果還執意握在手裡的話,那有朝一日,也就真的會變得一文不值。”
張國這個時候才明白了賀西珏拿着這些文件是來幹什麼的,“你給我住嘴!賀西珏,你別欺人太甚!”
賀西珏看着張國,微微笑了一下,“張董,我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拒絕了我的意見,所以,強強兼併,現在就作廢了,這種方式我覺得更加行之有效。”
他微微擡了擡下巴,示意許步繼續講解。
許步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PPT又向後面翻過了兩頁,將如果繼續叫股份在手裡繼續握着,會有多大的弊端。
“請各位股東考慮清楚,各自的手中的文件,都是已經給的最好的優惠價格了,一秒鐘的猶豫,都有可能是損失幾百萬,”許步說,“這是我們盛世集團給大家提供的最優選了。”
張國一拍桌子,“誰敢?!”
賀西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張董,您這就做的霸道了,不是麼?現在我們是買賣自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您的這一聲威脅,也只能是起到一丁點阻礙的作用。”
張國臉色已經是被氣成了豬肝色,“你們在做的都是我們張氏集團建立起來的肱骨之臣,現在一點金錢,就能打動了你們嗎?那我們一同奮鬥的時光呢?”
“張董,”賀西珏低着頭,握着喬莫晚的手指,在摩挲着她細膩的肌膚,“現在,在金錢利益面前,情懷牌,已經是不管用了。”
賀西珏說的這句話沒有錯。
這是一個極其浮躁的社會。
人們喜歡快速生活,喜歡用一些無聊的遊戲打發時間,喜歡吃快餐。
能沉澱下來去考慮事情,已經很少了。
在整個大廳裡沉默了三秒鐘之後,有一個聲音率先發出:“我籤。”
許步已經先遞上了簽字筆。
張國直接就將手裡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宋江河!你就忍心看着我們張氏集團這樣走向末路?!你還有沒有心?不準籤!”
宋江河滿臉的抱歉。
“張老哥,這段時間裡,我們家裡都是催債的啊,實在是抗不過去了,你看我都堅持到現在,張振峰他們,早就簽了。
說着,宋江河就結果了許步遞過來的筆,然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您的選擇是十分明智的,今後您就是我們盛世集團的一位高管了,歡迎您成爲我的上司。”
許步微笑着說出的這句話,叫宋江河一下瞪大了眼睛。
“啥?你是說,我今後可以進去盛世?”
盛世集團,不僅僅是安城,是整個華國最大的國際企業,甚至在國際上,都是金山一般的企業,在外面傳的都已經是進去的人就都能挖到一塊金礦。
許步的話,很明顯,沒有賀西珏鄭重,也沒有賀西珏有權威。
衆多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了賀西珏的臉上。
賀西珏點了點頭,“現在許特助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着我。”
宋江河嚥了一口唾沫,還有剩下的幾個股東的聲音頓時就此起彼伏的叫開了。
“我簽字!”
“我也簽字!”
張國臉色鐵青,手指哆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你們……”
忽然,他一口氣沒有喘過來,一下就癱軟在椅子上。
女秘書立即就上去去掐他的人中,“快,快叫救護車!”
賀西珏冷眼看着張國被救護人員擡出去,旁邊的宋江河臉上有諂媚的笑容,“其實賀總,你不必擔心,張國這是老毛病了,一生氣,氣的急了,就是中風,暈倒過一會兒就好啦。”
賀西珏脣角冷笑了一聲。
如果不是在張擇端實發之後,這個作爲父親的張國,知情不報,還提供虛假的護照,想要幫助兒子出國,那麼張擇端也就根本不會逃到南通去,也就不會現在還生死不明瞭。
他的氣有朝一日沒有出了,就一天不會放棄去找張擇端。
賀西珏直接拉着喬莫晚的手站起身來,對許步說:“你在這裡將接下來的事情都給辦好。”
“是。”
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
一場定生死的股東大會,就這樣,塵埃落定了。
賀西珏以自己鐵血手腕,花費了這樣二十天的時間,完美的完成了這樣的一次商場上兵不血刃的收購。
這次案子,被後來商學院的學生,當成是經典案例去學習。
喬莫晚跟着賀西珏走出去。
略微冰涼的手被賀西珏握在手掌心裡,溫熱而乾燥的大掌,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這一刻,她就在心裡面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這是她的依靠。
是她這輩子要跟定了的男人。
………………
當張氏集團終於被賀西珏收購成功的這個時候,和張國一樣差點被氣的進醫院的,還有程峰。
程老爺子狠狠地摔掉了自己手裡的茶杯。
張振豪站在一旁,“老爺子,您消消氣,千萬不能氣壞了身子。”
程老爺子怒目:“我現在裝傻,裝老年癡呆,難道都不能讓我這個兒子放過我?”
是的,他以爲,張氏集團的覆滅,是源於賀西珏的報復。
因爲,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和賀西珏的母親的開始,就是源自於張氏集團董事長張國的介紹。
而且,張國也是刻意隱瞞了他已婚的身份。
任憑賀西珏的母親那樣一個女孩子,沉浸在一個編織的謊言之中,終於,懷孕了。
可是,這件事情,卻被崔姍知道了。
以至於後來……
程峰深深地閉了閉眼睛。
“振豪,你說,如果我去向他們母子兩人道歉,會不會原諒我?”
張振豪看着面前這個蒼老的老人,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一定,只是,程老,現在或許賀西珏並不是向着您的,而是向着老夫人的。”
向着崔姍……
因爲崔姍的心狠手辣,是釀成最終慘劇的罪魁禍首。
所以,這也是程峰現在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在自己的房間裡裝老年癡呆,在“清醒”的時候,特別叫律師過來,立下了一份聲明,叫山上靜修的崔姍下山來重新來執掌程氏企業,順便……
他那些不成器的子孫們啊,也在一直搶什麼遺產。
他都統一不管了,在這裡正好可以落一個耳根清淨。
張振豪走過來,取來了一條毯子,給程老爺子蓋在了身上。
………………
因爲在張氏集團上取得的大獲全勝,所以當晚,擁有全安城最多連鎖私房菜館的沈景,就在最大的包廂,給賀西珏來了一場慶功宴!
“首先,敬三哥,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沈景說完,就仰頭,一下就將一杯白酒給喝了。
賀西珏靠在椅子上,一條手臂搭在身邊喬莫晚背後的椅子靠背上,修長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摩挲着酒杯,微微一笑,然後也擡頭喝了這杯酒,照底亮杯。
沈景傻乎乎的笑了一下,又自己倒了一杯,“第二杯,敬三嫂!越來越漂亮,和三哥和和美美!”
說完,還沒有等到喬莫晚答應,他就一下喝了一大杯。
喬莫晚臉上一紅,剛想要拿起面前的酒杯,酒杯賀西珏給擋住了。
“不想喝,我來替你喝。”
賀西珏寵溺的笑了笑,然後就想要將喬莫晚面前的酒杯給拿過來。
“不要。”
喬莫晚固執的說:“我要自己喝。”
賀西珏的神色波動了一下。
喬莫晚明明知道自己是不能沾酒的體質,卻還是仰頭喝下了這一杯白酒。
一陣火辣辣的液體,從口腔,一直瀰漫到喉嚨,再向下,一直蔓延到整個胃裡,叫喬莫晚都忍不住深深地皺着眉。
賀西珏扶着她的背,“你喝的太急了。”
他一邊招手叫過來服務生,“上一碗酒釀圓子。”
喬莫晚將酒杯往前面一放,“喝完了!”
沈景也是一時間目瞪口呆的,“額,三嫂,好酒量!”
不過幾分鐘,服務生就已經是端着酒釀圓子過來了,賀西珏先試了試溫度,才房在喬莫晚的面前,“喝點這個,能叫你的胃稍微舒服一點。”
喬莫晚整個人都感覺暈暈乎乎的,好像是踩在一大團棉花上一樣。
賀西珏知道喬莫晚這已經是醉了。
他瞪了沈景一眼,“知道叫你來就沒好事兒。”
沈景一臉懵逼,“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喬莫晚吃了一碗酒釀圓子,又吃了點青菜,然後就窩在身後的沙發上抱着手機和姜一雅聊天去了。
姜一雅發過來兩張照片。
“實彈演習的照片!絕無僅有的資料!”
喬莫晚眨巴着眼睛,點開照片,將這張照片給放大了一點,剛好可以看到照片上面那些好像是僞裝成植物的穿着迷彩服的士兵。
“這是人,一個人,兩個人……”
喬莫晚數了數,姜一雅就發來了一個視頻通話請求。
喬莫晚按下了。
姜一雅的臉出現在視頻上。
她看着喬莫晚臉頰緋紅,一雙大眼睛閃爍着迷醉的光。
作爲喬莫晚的閨蜜,一眼就看出來她這樣的表情了。
“喬莫晚,你是又喝酒了吧?”
喬莫晚眨了眨眼睛,“我沒有啊!”
說着,打了個酒嗝。
姜一雅:“……”
還真的是叫人……
姜一雅本來今天下午,近距離的和霍南白在大帳篷裡看了一場實彈演習,現在整個人都還沉浸在漂浮的砰砰砰槍響之中,如雲如霧,那種激情如火,就彷彿是渾身的熱血都被點燃了,讓她只想要脫掉自己身上什麼空姐的衣服,衝上去換上一身迷彩去戰場上報效國家!
經過了這樣激動人心的時刻,她忽然想要找一個人來分享一下。
當然,姜一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喬莫晚。
只是現在看起來,喬莫晚實在是醉的不輕。
姜一雅嘆了一聲,戀戀不捨的和喬莫晚道了晚安,關掉了手機。
她本想要將照片發朋友圈的,但是想到霍南白說的,這都是軍-事-機-密。
姜一雅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在這麼想着,就接到了一個海外的電話。
姜一雅有些狐疑的接通了電話。
“喂。”
“一雅,是我!”
姜一雅愣怔了幾秒鐘,腦袋裡搜尋者這個聲音……“宋琳之?!”
宋琳之是姜一雅和喬莫晚在大學時候的好友,三人之前基本承包了大學校園之中美貌和智慧的象徵。
後來,姜一雅畢業之後成了空姐,喬莫晚嫁了人,而宋琳之則是出國去留學了。
自費。
當時,姜一雅都覺得宋琳之很了不得。
因爲,宋琳之只是出身於一個工薪階級的家庭,卻能夠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選擇一個人出國留學。
宋琳之說:“你好歹還記着我,我剛纔給喬莫晚打電話,她都已經不記我了。”
姜一雅頓時就想起來剛纔視頻裡喬莫晚那張醉醺醺的臉,真該截圖下來,給宋琳之發過去看看了。
“她喝醉了,現在估計都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宋琳之笑了笑,“我準備回去了。”
姜一雅一聽,頓時覺得挺高興的,“什麼時候?”
“應該是下週,這邊辦了手續就回去了。”宋琳之嘆了一聲,“哎,真的是無比的想念你們啊。”
姜一雅和宋琳之說了幾句話,便掛斷了手機。
軍營的夜晚,十分安靜。
姜一雅披了一件外套站起身來,站在窗口,看了一眼外面偌大的校練場,抿了抿脣。
明天就要離開了。
忽然有些不捨。
雖然她從來都沒有成爲過一個軍人,可是現在,卻陰差陽錯的成爲了一個軍人的妻子。
霍南白……
也不知道是怎麼稀裡糊塗的就領了證,但是姜一雅現在想到,如果某一天就要和他離婚,就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披上了外套,推開了房間的門,然後下了樓。
在軍營這邊的地域空曠,吹過來的風,都夾雜着青草泥土的氣味,讓姜一雅感覺到沁人心脾。
她走到另外的一個鐵絲網旁邊,眺望着遠方的天空。
遠方在和天空交接地方,有一道亮光,照着遠山,勾勒出遠山此起彼伏的影子。
她抿了抿脣,忽然,聽見了另外一邊,有一個人在打電話。
“親愛的,我這個月不能回去了,但是我下個月儘量向上級請求,一定是能夠回去的。”
“嗯,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
“那再見,我是偷偷溜出來打電話的,這兩天是演練,管的比較嚴。”
“那掛電話吧,你先掛……你先掛吧,我等你掛了。”
深夜裡,聽着這個暖人心的情話,總是叫姜一雅感覺到內心無比的充實。
她都可以想象得到,這個年輕的士兵,和女朋友的對話。
“你先掛吧。”
“你先掛。”
年輕的士兵終於掛斷了電話,轉過身來,就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姜一雅,嚇了一跳,手裡的手機差點就掉在了地上。
“首、首首長夫人。”
姜一雅笑了笑,“你剛纔是在和女朋友打電話?”
“不,不是,”因爲被逮個正着,也是怕被處罰,所以士兵的回答顯得小心翼翼的,“這是我媳婦兒,是三個月前才結婚的。”
三個月才結婚……
然後聽霍南白說,在兩個月前,就因爲緊急訓練,就回來了。
“你想你媳婦兒了麼?”
姜一雅靠着欄杆,轉過頭來,看着因爲連天在烈日下暴曬,而顯得黝黑的膚色。
年輕士兵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挺想的,因爲前幾天我媳婦兒打電話過來,說她懷了。”
姜一雅眼睛裡放光,“要當爸爸了啊!那更應該放假,我回頭給你們首長去請個假。”
“別,”年輕士兵急忙擺手,“現在正是在關鍵時刻,我不能離開,謝謝首長夫人的好意。”
紀律至上。
所有在戰場上離開的,不管什麼原因,都是逃兵。
年輕士兵一轉頭,就看見了身後逐漸接近的一個黑色的人影,一下站直了,敬了一個軍禮,脫口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霍南白就已經在脣上比了一根手指。
姜一雅仰着頭,看着墨藍色的天空之中,璀璨的繁星。
真的是捨不得這裡了啊。
“軍營招募女兵,你要來試試麼?”
忽然,從一旁傳來的聲音,叫姜一雅一下瞪大了眼睛,嚇了一跳,扭過頭來一眼就看見了大晚上的穿的都是變態整齊一絲不苟的霍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