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幻象迷亂

就在他瀕臨生死之際也感到絕望時,突然身後有一股力穩穩的提住了自己的胳膊,艱難地回頭,竟然發現是那個久尋不到失蹤了的人。也正是我的老爸,這時他正嘴上叼着菸斗,神色嚴峻地在用力要將他從窟窿裡面拔出來。

旁邊正在遊走於圓臺上破陣的人急着阻止他,說不能把莊主拿出來,那是氣眼,若不堵住陣形無法控制。但老爸沒有理會,眼看着窟窿洞開到能將莊主給容下,他沉喝一聲,菸斗隨之掉落進窟窿,但也在霎那間將莊主從窟窿裡面給拽了出來,就地翻滾從圓臺上滾落臺階,一直滾到最底下,都被撞得鼻青臉腫的,但至少,挽回了一條命。

隨之翻滾下來的還有那兩人,他們也在關鍵時刻逃開了圓臺,只不過他們在滾到底下時就口吐着鮮血,顯然是元氣大傷。

兩人憤慨之極,踉蹌着起身指着老爸罵:常清,你給我記住,這事沒完。

隨後二人就一瘸一拐地走了,在見過他們的殘忍和本事後,莊主也不敢讓人去阻攔,只能任由他們憤然而離。卻也因此對老爸感激不盡,不過老爸卻是一臉嚴峻地目送着那兩人離去,最終嘆了口氣說:都是命。

他從地上爬起後也要走,被莊主喊住要感謝他救命之恩。老爸搖了搖頭,只對他道:執念不可強加於人,否則必有報應。還有,假如有一天來找我,你告訴她一路向南。

莊主說到此,眸光清明地凝向我,“你就是他說的有一天會來找他的人吧。”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答不上來。聽老爸的話意,似乎早知道我會來,也一直在等着我來,可時隔這麼多年,卻等到了今天我纔在這裡,若不是發現了那隻菸斗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曾來過。沉閉了下眼,將眼中的酸意逼回心底。

睜開眼時心已冷靜,淡淡而道:“走吧,先想辦法出去再說。”

莊主眼神閃了閃沒有再說什麼,我先開道跨入那上下幻層的上層,儘量放慢速度,待我站在原地等候時會有忐忑。緊緊盯着綁在手腕上的皮帶,感受那力道是否在被拉緊,總算很快莊主也從那邊跨了過來,我暗鬆了口氣,看來這方法是奏效的。

之後兩人都沉默着向前,誰也沒有開口。身後的莊主爲何沉默我不知道,我不開口是因爲必須全副心神都凝注在這迷宮幻層上,容不得有半點分心。

所有的事所有的話,前提都得是在我們能夠走出這個地方纔能去尋找和追求。

有了地圖的對照,最大的有利點不是能破解這迷宮之亂,而是可預先看到下一處的分岔並能有所選擇。而且我有注意到有些地方的黑點像是無意中落下的,但當這些點呈無規律排布時就知道那一定不可能是無意留下的,極可能是機關所在。

因此我可以預先繞開有機關的幻層,走安全的通道。至少到目前爲止,始終也沒碰上任何危險,只是時間上卻磨得很久了。

我看莊主走得氣喘吁吁明顯體力不支,提議休息,但他卻擺手拒絕稱自己還能堅持。

拿出羊皮捲來看了看,出口是在左下角位置,這時我們的位置已經從右上走到了左半邊,離目標是不太遠了。不過後面的路錯綜複雜,標註可能是機關的黑點也越來越多,想要繞開真得好好動腦才行。

既然他不要休息,我也沒再堅持,繼續探行在前。其實比起找到出口更憂慮的是,我幾乎也將此洞繞行了有一半面積,至今都沒找到另外幾人。別的不怕,就只怕他們誤進了埋伏着機關的幻層,那就真的是生死由命了。

可這誰又能肯定呢?現在我是有張地圖在看着走,他們可都連這幻層都瞧不出來。

正自煩憂着,突覺面門有勁風襲來,本能地往後退避而開。只覺眼前一黑影從那幻層裂口處逼近,並且狠厲的一拳朝着我面門打來。我一個矮身,想要環轉身體躲避,不防自己手腕還與莊主綁在一起,肩背上被重重打了一拳,瞬間我的半邊肩膀就麻了。

疾閃間我用手電光一照,不由驚愕,怎麼也沒想到那滿臉狠厲的人竟然是阿德。

他滿身都是血,雙眼發紅像是已經神智不清了。出拳凌厲且殘酷,眼看又一拳打向我太陽穴,而我的身後因被莊主所擋退無可退。我只能捏動手串的滾珠,細絲射出,就在割開對方手腕鮮血淋漓之際,突的阿德被一股衝撞之力給撞在了牆上。

我定睛一看,覺得那抹與阿德一起滾到在地上的淺藍色眼熟,等走近一步手電光晃過時發現竟是何知許。他將整個身體重量都壓在阿德的身上,額發搭在了眼睛處衣衫也凌亂,顯得很狼狽。我一個箭步上前急問:“你們怎麼了?”

何知許似愣了愣,緩緩擡起頭來,目光迷離着看清是我後,表情有些不太相信地低詢:“alice?”我點了下頭,目光不由落向他身前,那處一灘血跡太過觸目驚心了,想忽略都忽略不來,不由問:“你受傷了?”

他愣愣地低頭看了眼自己身前,然後反應慢半拍地搖頭說:“不是我的血,是他的。”

見他指了地上的阿德,到這時才發現阿德變的安靜了,沒有再兇殘的攻擊人,而是雙眼呆滯地盯着正上方,眼珠一動都不動。

眼下這情形太過驚異了,我遲疑着問:“他怎麼了?”

何知許從阿德身上翻下來坐在地上,喘着氣說:“這個地方很邪,我們先後都被隔散而開,起初我還試圖要找你們,但後來發現是徒勞就留在了原地。等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就衝了進來神智似不太對勁,看到我就一直追問岑小姐在何處。後來還拿出槍來指着我讓我帶路去找岑小姐,再後面......”他頓停了下來,看了眼地上的阿德。

我沒追問,倒是莊主在後問:“後來呢?”

何知許擡起頭來看了下莊主,又再道:“我們碰上了機關,牆縫裡會有箭雨射出,可以說是命懸一線。尤其是隻要一碰到機關,空氣中就好像會有能致人以幻的東西,使得我們神智越來越不清。剛剛我依稀間看到他似一拳要砸向個人,只憑着本能地去撞開他。”目光凝向我臉,眼中憂切:“alice,你沒事吧?”

這話該是我問纔是,被阿德挾持着胡亂闖在這空間,屢碰機關,他們還能活着真是奇蹟。很顯而易見,除去胸口他說是阿德的那灘血跡外,他的襯衫袖管有好幾處都被劃破了,血痕斑斑的。至於阿德,那就是傷得比較嚴重了,他幾乎就成了血人已經看不出哪裡有傷口了,但即使這樣剛剛出拳也依舊凌厲。

我瞥了眼他右腕,在危急之際射出的細線將他的手腕直接割到見骨,卻也不見他有半分疼痛之色。難道他是真的瘋了嗎?

卻聽何知許在旁輕聲道:“過一會就好的,好像這洞穴裡的氣流一段一段的,在沒有機關的地方就正常,我們的神智就能恢復回來一些。他是因爲傷得太重,本身血氣上衝所致。”

確如他所言,過得片刻阿德的眼珠就開始動了,環轉了一圈後沒有作聲,目光落定在何知許身上。聽到何知許問:“你還能起得來嗎?”阿德頓了頓後自個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他不像剛纔那般發瘋也一直垂着眸,但戾氣仍在,我沒有放鬆戒備,手指一直都捏着珠子。

當何知許踉蹌着起身時,我才留意到他的左腿上竟然還插着一支斷箭,連忙順手去扶住歪倒過去的他。凝了凝那深陷在肉裡的箭頭,“爲什麼不把它拔出來?”

他溫和地笑了笑,“這箭頭有倒刺,拔出來我這腿就不能走路了。”

聞言我心中一緊,卻不能做什麼,眼下情形別說是醫療設備了就連最普通的藥都沒有。現在只有出去了才能獲救與療傷,咬咬牙道:“我們四人都想辦法用繩子綁縛連在一起,這處空間每隔一段路都會有分界點成兩個不同幻層,一旦選擇錯誤就會走岔,而且回不了頭,你們都緊跟着我走。”

何知許一愕,驚疑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沒時間和他解釋太多,我催促着他說:“先別多問了,聽我的就是。你找東西綁住自己再綁住我的右手,我們之間相隔絕不能遠。”

待何知許找出一塊手帕撕成條狀變成繩子相互綁縛好後,我的左右手都有了負荷。地圖已無需再翻出來看,大致標記都已經記在了腦中,而且走了這麼久其實我也得到了規律:逢上下幻層走上層,逢左斜走斜下,逢右斜走斜上,如此就可有效避開設置了機關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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