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玉牌

岑璽朝阿德使了個眼色,阿德立即上前扯住莊主並將之控制住。之前表現得再多尊敬,也是因爲一來是在其地盤,二來身邊有兩名格鬥高手,三來欲探求的地方未知。然,此時情形已有大翻動了,即便還在這山腹之內,莊主的手下已經死了,我們也似乎到了最終目的地。

只不過也不知岑璽原本要求什麼,看她微沉的臉色下似乎有些失望。自然也就對猶如發瘋一般的莊主沒了耐心,命令阿德將其制住了。

但其實莊主沒有瘋,他只是絕望,只聽他口中喊着:“你們放開我!那人說只要把燈滅了就能解開秘密,那一定就是藥,我等了這麼久就等這刻。”

似乎他無意中透露了一個重要訊息,連小悠也上前一步追問:“什麼藥?”

“起死回生藥。”

......衆人無言,包括我都覺得這莊主是瘋了吧,這世上哪來起死回生藥?

岑璽的眼神沉了沉,“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不用逼問,莊主在掙脫不開阿德的禁錮後,就神情哀漠地自己陳述了起來:“三十年前我妻子患病不治,我悲慟欲絕地帶她到這個地方,建立農莊讓她安度最後時光。在她臨死前我就已經開始在山上動工,要爲她造一座陵墓。曾對風水有所涉獵,所以是特意選的那塊地,可讓她下去後福澤無邊。但動土的第一天就發現不對,土下竟然埋藏着一根根石柱。起初我不知道這些石柱是何用途,直到挖到一個青銅盒。”

他說到這處停了下,像是在回思過往。可這事也引起了大家的興趣,於是小悠追問:“那青銅盒裡有什麼寶貝嗎?”

但見莊主搖了搖頭說:“那盒子裡只有一張羊皮卷,是這整個山洞的縮略圖。”

聽到這不由恍然,難怪他對地形似熟悉又陌生亂闖,因爲即使有縮略圖但也不可能將如何破解那些陣法的方式標註其上,更不會知道其中隱藏的危險。

不過應該還有什麼莊主沒說出來,否則他怎會認爲這底下有起死回生藥。果然他說在羊皮卷的反面還有幾幅畫,畫的就是這青銅內的場景,不過是面朝青銅門這側的,並沒看到另外這面的鏡面石壁。

有一個古代人站在那伸手將手中錦盒遞給跪着的人,而旁邊還躺了一個人,在跪着的人將錦盒接過後打開裡面是一顆閃着金光的藥丸,然後那人將藥丸塞進了躺在地上人的嘴裡。最後一幅畫上,那個躺的人也起來了,一同跪拜那站着的人。

莊主參悟那畫,覺得是洞主要告訴後人在這青銅門內有着起死回生藥,可讓死去的人活過來。那無疑是給了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在妻子臨死前費盡各種心思想要破這陣法進到這裡,可不管他找來有多厲害的道學者都沒能破解得了那圓臺上的奇門遁甲陣,也始終沒有打開進門的通道。

最終他的妻子死了,可他已幾乎遁入瘋魔,將妻子的屍體想辦法固封住。不惜耗費勞力與財力在這山腳擴建農莊,又將山上石陣全都挖出世,然後他怕會有人覬覦,連整片山頭都通過關係買下來並僱傭身手極好之人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

而且莊主其實也算是個奇才,他在看過縮略圖後,花了二十年時間一點一點在石陣上加工修補,使其變得更變幻迷離。又從山腳開地道直通山腹之內,從而發現圓石上光影成像的秘密,那對他而言更是如虎添翼,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進來察看一下可有人擅闖進來過。遺憾的是他這許多年請過的人,沒有一人能破解得了圓臺的陣法,更別說是青銅門了。

有時候當執念變深就成瘋魔,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焦慮,所以這次他故意將山上石陣的圖片散佈到網上引起羣衆關注,又私底下讓人在古董圈裡放出風聲稱這石陣底下有一座宮殿,裡面藏了千年古文物,覓有緣人來尋取。

聽得這些我仍覺不夠,以岑璽的謹慎,她斷然不會因爲莊主以模糊的字句而就被吸引了過來,必然是有什麼能真正引起她的興趣。

古羲似洞察了我的想法,直接就問岑璽:“他給你看過什麼?”

岑璽垂眸頓了下,擡起眼時淺波逐流,深深看着古羲低道:“一塊玉牌的照片。”

我本沒盯着古羲在看,可當她用這般眼神凝向他說話時下意識地側轉頭過去,剛好見古羲的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逝。不知岑璽所說的玉牌照片是什麼?又怎會讓古羲能夠有這種在意的情形出現?

正覺沒有立場去問,聽到莊主已經在旁道:“那圖並非我杜撰,而是我初次進到圓臺上時看到那玉牌出現在這裡的,當時就留了一個心眼,找來相機拍了下來。”

他說玉牌出現在這裡?應該大夥都與我一般想法,環視周遭,哪裡有看到什麼玉牌啊?

“照片呢?”古羲突然問。

岑璽神色一斂,居然真從褲兜裡取出一張照片來。在古羲接過時我從旁瞄看,與其說那是照片,不如說是複印的紙。是被摺疊起來的,等古羲攤開指後有a4紙那麼大小,我的目光飄上去只一眼就頓住了。

在紙的正中央居然果真有一塊碧綠的玉牌被用細繩穿過並懸吊在那,而周圍的空間環境正是青銅門這側。從方位來看,它應該是懸吊在八盞宮燈的正中間。

之所以吸引我目光,是因爲那玉的成色與我領間的玉哨子以及岑璽手腕上所帶的極像,但因是複印後的圖了,又有一定距離,也看不清那玉的質地了。如若真的又是一塊帝王綠的翡翠玉牌,那麼以它足有巴掌那麼大的體積,價值不可估量。而且那玉牌似乎依稀間有字在上面,但實在是模糊難辨。

可此處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懸掛的玉牌,難道是被莊主給預先取走了?我立即就否決了這個可能,從剛剛進來前以及此刻莊主的表現來看,也是不像!他甚至都被門外那彌彰迷亂了神思,沉入絕望情緒內,那聲終於到這裡的慨嘆僞裝不出來,是帶着激動和剋制的情緒。而這刻那哀漠的眼神裡透露的絕望,也是演不來的。他一定以爲洞主人留下的羊皮卷背面的畫,是在提示後人只要抵達這裡就能取得起死回生藥。

可是我不得不說他是一念妄想,也是太過想要救活他妻子了,在我看來畫的涵義可能未必就像表面那般直白地所示。目前只是聽他形容,沒法具體觀摩那幅畫以及這裡的縮略圖,否則或許還能參考一二。

似乎岑璽並不如我一般想法,她走至了莊主跟前,目光沉定凝於他臉上緩緩問:“莊主,既然我們已經幫你來到了這裡,那麼我們的交易是否可以完成它了?”

莊主眼露困惑:“交易?你是說玉牌嗎?”

岑璽抿脣而笑,“你費了那麼大的勁找我們來,難道還有別的交易嗎?”

莊主眸光明明滅滅,最後黯淡了道:“你們也看到了,玉牌不在了。”

岑璽淡笑不語,只平靜地看着他,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說辭。就在這時突的古羲開口:“東西不在他那。”他這話頓時引來大家的目光,岑璽迴轉過頭疑惑而問:“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他到不了這裡。”

聽得古羲這麼說其實我也認同,奇門遁甲陣非一般人能破,就算有人與古羲一般有本事將那陣法給破了而出現三道石門,也是打不開這扇青銅門的。

可以說是我誤打誤撞吧,也剛好我的眼睛能看得比任何人透徹,看出了門上線條實則能夠組成三維立體八卦圖,陣法也暗藏其中。否則即便古羲有那能耐破陣,也沒法看到這被隱藏極深的陣形。所以,要想進到這青銅門內,當真是不太可能有其他人了。

另外如果莊主曾進來過,也就不會着急到不顧後果帶人衝進了有飛蛾潛伏的通道內了。但岑璽依舊不太相信,提出質疑道:“會不會有別的道通往此處,或者某個地方有人或許不能進但工具卻能進來的缺口,從而讓他把玉牌給取走呢?”

雖然說她這腦洞開得有點大,但未嘗不是沒有道理。當莊主在發現地圖挖通道抵達圓臺時,他一定不會就此止步,既然沒法解開陣法,必然想其它途徑看是否能將通道挖到青銅門這來。但顯然此路是不通的,否則他也不會到今天才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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