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有點小壞卻也是敢於承認的人,這是我唯一佩服她的一點,她和章愛她們的共同點也是這裡,性子烈,不會做縮頭烏龜。
想起上次被章愛扇的那巴掌和綁匪在我身上留下的淤青,我鐵青了臉。
“你不怕我報警麼?”我斟酌後出口,她的臉色果然一變,“警察的話查起來很快吧?”
看着簡岸禾越來越蒼白的臉,我得意的輕笑一聲,我雖然自卑又脆弱,但是別人欺負我欺負的過分了,我也會一一回擊,正如小時候一般。
我的目的當然不是讓她被警察調查,我要的只有一個:安穩的度過高中。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過完高中就好,我努力做出冷漠的樣子對她說:“我不會報警,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不然我會鬧得人盡皆知。”
甩下這句話我便越過她離開,事情發展的很順利,這讓我覺得有些不真實,但就是這樣,我警告了平時欺負我的簡岸禾,我……做到了!
她居然一句話也沒有反駁,我以爲她會扯着我的頭髮警告我不要說出去的,畢竟她的朋友安妮的父親是警察局局長。但是她沒有,她完全被動了,我有些得意,看吧,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後來簡岸禾對我變得安分起來,我本以爲她只會安分一段時間,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安分了整整一個月。
放假回來後,舞蹈練習自然也少不了,練習從簡單的動作變成了成套的舞蹈動作。我的練習時間也發生了變化,每天下午只上一節課即可,剩下的時間都是用來練習。
藝術老師說這是爲我們的高考做準備,我未來將會以一個藝考生的身份參加高考的。
除了練舞蹈,老師也增加了另一個要學的藝術:音樂。我對音樂很有天賦,在一次練聲中被老師發現我的嗓子很好。
這讓我很開心,想到上課安涼說她在全國鋼琴大賽中獲得了第一名,我握緊拳頭,安涼,我不會比你差的。
當然,
我那全身的淤青也被老師發現了,練習室是帶有空調的,做舞蹈動作也必須只穿練習服,所以全身的傷口暴露無遺。
老師被嚇了一大跳,他們以爲我家裡有人家暴,我小聲告訴她自己是被綁架了。爲了不會讓別人發現,老師特地讓我去一間單獨的練習室練習。
因爲這件事情讓很多人以爲老師待我不一樣,偷偷給我開了小竈。後來因爲這個讓那些同學對我開始有了不滿。
我的高一上學期的生活依舊枯燥無味的繼續着,我和洛黎都變得有些忙,她的體育部也加重了課程,有時候在課間十分鐘,洛黎都要被拉出去跑步。
對於洛黎參加體育部這事還讓洛黎的父親來學校鬧了一頓,她爸是個公司的老闆,洛黎是他唯一的女兒,洛黎每天練體育練得那麼幸苦讓他很心疼。
他氣勢洶洶的殺進校長辦公室,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洛黎的爸爸,她爸長得很像黑社會大佬,戴着一副墨鏡,身後跟着幾個穿着黑衣服的人。
要不是洛黎喊了一聲爸,我都要以爲是黑社會來學校鬧事。洛黎跟着她爸一起進了辦公室,他們在裡面談了很久,最後是洛黎勝利,她爸拗不過洛黎的倔性子。
那天她爸帶着她去豪華飯店吃飯,作爲她的寶貝女兒的好朋友,我也被一起帶到了飯店。
洛黎的爸爸並不會很嚴肅,反而他很幽默,時不時的就把我和洛黎逗笑,一頓飯下來讓外人的我絲毫感覺不到尷尬。
洛黎的爸爸還很好心的將我送到顧家附近,洛黎是知道我在顧家寄居的,所以我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跟洛黎父女道別後,我走回顧家。經過花園時又見到了顧殘笙在修剪樹枝。我停下腳步皺眉看着遠處的顧殘笙,他不是有病嗎?不是不能輕易受傷嗎?樹枝很容易劃傷他吧?
他認真的樣子很迷人,我癡癡的看着,心跳也不知不覺的加速。顧殘笙看起來很喜歡園藝呢!好幾次都看見他修剪草坪。
天色漸晚,我回
過神來轉身走向自己住的小房子,不小心一瞥卻見到了小房子前面的那棟屬於顧念年的小別墅。
顧念年站在別墅前看向我這裡,我的心一驚,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瘋狂的跳動着。
我故作鎮定的低頭往前走,自從回顧家那天,我的那句聽似真誠實則疏離的道歉後,顧念年和我沒有一句語言交流。
我一走進房子便趕快關門,重重的呼出幾口氣後,我放下書包躺在牀上。
全身依舊像拆散了重新安裝了一樣,又酸又疼。牀底下有個東西硌人硌得難受,我起身翻開被單,那本橙色的書映入眼簾是那本顧念年的《東霓》。
我將它取出展開放在腿上,這本書在我這放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撫摸着這本書。
我已經將它看完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歸還。還有那本《平凡的世界》,我有些惆悵的嘆氣,顧殘笙,我什麼時候纔能有機會把那本書還給你?
後來那個機會一直沒出現,那本書也一直放在我這裡。至於顧念年的那本《東霓》倒是很快就還給他了。
我是讓洛黎轉交給他的,雖然他就坐在我後面,雖然我就住在他家裡。
還完之後洛黎不解的問我爲什麼不自己還給顧念年,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最後,我不確定的開口:我和顧念年似乎是在冷戰。
洛黎聽完後笑得直拍大腿,我趕緊捂住她的嘴,天!大家都看過來了!
我不好意思的低頭,我和她現在在一家冰淇淋店。她剛剛笑得很大聲,周圍的人都不滿的看向我們這邊。
洛黎停下來後拍了拍我的肩,片刻後又繼續笑。我不明白她笑得那麼開心是什麼意思,我和顧念年冷戰很奇怪很搞笑嗎?
“常夏,你跟顧念年關係很好嗎?”好不容易徹底止住笑的洛黎卻問了我個奇怪的問題。
我被她問住了,一時之間忘了舔手裡的冰淇淋,直到冰淇淋融化流在我的手上,我纔回過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