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女子當中,幾乎每一個都和凱旋宮有關,一小半的人都是修行這種功法的,剩下的平日裡都接觸過修行永春心法的人,況且一路上衆人接觸下來,哪裡會不知道永春心法是種什麼樣的功法?
正因爲所有人都知道永春心法,所以纔會那麼多人驚訝。要知道,剛剛第二個紅衣女子,至少也是七重境的修爲,雖然才進入七重境沒多長時間,可也是結結實實的戰鬥升級上來的。澹臺瑤是大家都知道的隱堂堂主,專修永春心法的,怎麼可能一隻手就把一個七重境高手給拿下?
不過顯然這個時刻並不是追根問底的好時機,衆人在驚訝之餘,也都看向了王勝。看看常勝侯王勝會如何的處置這兩個女子。
兩個紅衣女子都已經被抓到了一處,兩人激烈的掙扎扭動着,可是在旁邊每個人幾個差不多同等修爲的女子的控制下,兩女除了扭動之外,沒辦法做出任何的其他動作。
“冤有頭,債有主。”王勝走到了兩女的前面,也根本不防備周圍的那些女高手,只是衝着兩女說道:“你們找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狗賊!除了你還有誰?”兩女似乎已經明白已無幸理,破口大罵着。
“我能理解。”王勝點了點頭,反倒是很溫和的說道:“你們自己被人霸佔,可是總覺得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們肯定是夫君被人殺了,所以要殺我報仇。不過,我倒想問一句,我好好的做生意,憑什麼就有人平白無故的打上門來要強搶,還不許我反抗了?”
“你坐擁金山,自己守不住,怪的誰來?”兩個紅衣女子已經不再掙扎,其中一個衝着王勝獰笑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無能!”
“說的有道理啊!”王勝不緊不慢的衝着對方反問道:“可是我守住了,所以你們這些沒搶到的人就得死,這道理也沒錯吧?”
兩個紅衣女子頓時間語塞。其實王勝的第一個問題,真要辯論起來,凱旋國上下就沒道理。可兩女硬是要胡攪蠻纏的掰扯弱肉強食的道理,那王勝也用同樣的道理回敬,對方還真沒那麼好的口才,能把王勝說的啞口無言,反倒是自己沒話說了。
“你們當中,還有沒有類似想法的?”王勝提高了聲調,衝着在場的所有女子喊道:“有的話,站出來,我以侯爺的身份保證,絕不爲難你們。”
六百多個女子,沒有一個站出來的。大家都幾乎有着相同的經歷,又有幾個人會真的覺得自己應該爲死去的那個強迫霸佔自己的男人報仇雪恨的?也只有這兩個腦子進了水的纔會如此。
“你以爲我們都是傻子?”第二個紅衣女子臉上帶上了獰笑:“你永遠也不知道誰還會對你懷恨在心,總有一天會有人取你性命。”
“你們兩個連爲你們自己活的勇氣都沒有,我可憐你們。”王勝的聲音毫不留情的鑽進了對方的耳朵以及心中:“你被人脅迫,被人強姦,被人虐待,可你自己不敢反抗不說,居然還順從了那個欺凌你的男人,他死了你不開心,反倒還要爲他報仇雪恨。你註定就是被人死了都踩在腳下帶進墳墓的奴婢。你們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恥辱。”
“看看你們身邊的姐妹們,她們可曾有一刻放棄過反抗?”王勝絲毫不掩飾自己鄙視的目光和聲音:“哪怕打不過,也會在暗中努力的掙扎,努力的反抗着,等待機會。你們把自己和她們相比,你們也配?”
一番話說得周圍的衆女都紅了眼眶,她們這些年被脅迫被強姦受了多少的苦,總算是有一個人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有人能理解。
至於那兩個紅衣女子,哪裡還敢和王勝對視?除了雙眼中依舊還有仇恨的目光之外,卻是再也不敢擡頭,周圍衆女的目光就讓她們兩個簡直無地自容。
“我說過不爲難你們,就不爲難你們。”王勝搖頭道:“兩個已經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送她們出府,讓她們愛上哪上哪去!”
說完,王勝自己走回到了中堂的椅子上坐好,靜靜的等待着衆女把人送走。
澹臺瑤很是有些意外的看着王勝,又低頭看了看兩個被控制着的紅衣女子,衝着薔薇使了個眼色。
薔薇立刻會意,上前幾步走到了第一個紅衣女子面前,慢慢的蹲下來,衝着她說道:“侯爺大度,放你出府。不過,我告訴你,你出了這個府邸,就只有一個結果。唐夏馮三國的人會把你再次抓起來,沒有了侯爺的庇護,你只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噗哧,一聲輕響,紅衣女子的臉上頓時間露出一股痛苦加上不可思議的表情,呆呆的看着薔薇。
薔薇卻絲毫不爲所動,只是把手中原本屬於紅衣女子的短劍用力插的深了一些,同時口中道:“你辜負了我們這麼多姐妹這些年的苦難,既然你心中放不下你那個已經死去的夫君,那我就親自送你去見他,也免得你再出去受苦。”
說完,薔薇猛地抽出了短劍,紅衣女子的鮮血立刻飆射了薔薇一身。但薔薇沒有半點的躲閃,只是緊緊盯着紅衣女子的雙眼,直到她不甘心的目光慢慢的渙散。
整個過程,那幾個按着紅衣女子的女高手都沒有放鬆一下,似乎大家都是同樣的心情。
澹臺瑤也慢慢的走到了第二個紅衣女子面前,站在原地,低頭高高的俯視着那個女子,冷冷的搖了搖頭:“你都聽到了?放心的上路吧!”
啪,澹臺瑤一掌重重的拍在了那個紅衣女子的腦門上。紅衣女子連絲毫的掙扎都沒有,身體就軟軟的垂了下去。
看着這一幕,王勝不動聲色,但媚兒的眼中卻多了許多的笑意。澹臺瑤和薔薇姐兩個這樣的舉動,就彷彿兩張投名狀一樣,把她們和王勝牢牢的拴在了一起,這才讓媚兒越發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