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澤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陰冷的注視在場的所有人。
秦林擺開架勢,十秦衛也將那項天澤圍了起來。
不過包括秦林在內的所有人對於項天澤心裡都有一些忌憚,而且均能夠感覺到那項天澤磅礴的威壓,在氣勢上已經輸了一截。
秦林更是心裡苦笑,哪裡想到會在乾州的地界裡遇到玉衡宗的人啊,坎州跟乾州雖然相臨,但真正跟坎州靠近的卻是金罡宗的地界。當然秦林也非常清楚那玉衡宗的實力,按照以前的做事風格,秦林會選擇退讓,可如今自家少主還有巫龕跟這玉衡宗的項天澤有了爭執,他自然不能夠袖手旁觀。
秦林曾經跟這項天澤有過幾面之緣,那時候就清楚自己絕非這項天澤的對手,如今感覺到項天澤那戰帝后期的源力在不斷的流轉,咬了咬牙,隨即將自己的源器刀鋒取了出來,不由分說,直接一個“風歌”。
刀伴隨着風勁激盪起來,秦林的身軀掠過了項天澤,穩穩的站立於項天澤的身後,一縱如歌如泣的風嘯聲響起,只是卻瞬間散落,秦林哇哇的吐出兩句鮮血,腳步有一些踉蹌,猛然間回過身體,凝視着項天澤那留露給自己的後背,心裡一陣的錯愕。那雖然只是戰帝初期的水準,但那“風歌”卻很少能夠失手的,就算是青蓮宗的羅逸不也被這招擊殺了嗎?
可是,項天澤彷彿絲毫都沒有受到傷害一般,背對着他陰冷的說道:“不錯的力量,只是這火候還差了許多。這風歌招術無疑就是藉助風源力的力量在瞬間爆發,以最快的速度透過敵人的身軀,不過你真的殺招卻隱藏在那如歌如泣的風嘯聲中,如果換作是別人,恐怕早已經被你斬殺了,秦林!可是你遇到的是項天澤,你那風嘯的勁力在還沒有侵襲到我的身體裡的時候,就被我排散出去。”
秦林一陣的苦笑。
項天澤嘴角泛起陣陣的寒氣,狂傲的笑道:“好啊,今天竟然能夠擊殺秦家的少主,想想都非常的興奮,既然你們已經出手,那麼我項天澤就陪你玩玩。”
說罷項天澤騰身而起,雙手向前一壓,一道剛猛的烈焰猛然間便撞向秦源。
秦源是戰王后期的水準,擁有的卻跟項天澤一般的火源力,可是即使如此在面對項天澤那烈焰噴射而來的時候,頓然感覺到強橫的壓力,一陣的氣血翻騰,想躲,卻哪裡能夠動彈得了身體!況且那項天澤可是戰帝后期的水準,秦源跟他相差甚遠,站在那裡雖然眼角依然流露出慷慨之氣,但身子卻有一些微微的顫抖。
“少主!”秦林眼見秦源的模樣,一陣心驚,非常清楚項天澤動了殺招,可是那項天澤攻擊的速度實在太快,秦林就算想拼命保護住秦源卻已經來不及了,而圍着項天澤的十秦衛也處於跟秦林一般的尷尬地界。
“少主……”十秦衛畢竟是秦源的貼身侍衛,雖然明知道跟項天澤的差距,但因爲清楚現在去救秦源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十秦衛選擇了攻擊項天澤。
眼見那烈焰就要撞擊到秦源的身上,一旁的巫龕一臉的冰冷,猛然間跳落到秦源的面前,秦源頓然感覺到好受一些,只是看到巫龕想要替自己擋上那一擊,秦源頓然喝道:“巫龕,不用管我……”
只是這話還沒有說完,秦源便感覺到被一股渾然大力衝撞出去,瞬間便脫離了項天澤的攻擊範圍,只是嘴角也流露出一口血沫,秦源哪裡顧得上去擦嘴,愣愣的注視着巫龕。
巫龕也被項天澤攻擊來的火焰壓迫力弄得有一點難受,整個身體原地打了一轉,手裡一丈殺瘋狂的圓舞起來,嘴角猛然喝道:“破!”一丈殺被巫龕橫裡一掃,一股磅礴的大力竟然生硬的將項天澤攻擊出來的火焰掃得四散而飛,每落一處均烈焰焚燒起來。
噫,項天澤連續逼退十秦衛,穩穩的落到地面上,注視着巫龕嘴裡發出一聲呼喝。他剛剛攻擊出去的火源力哪怕是戰皇后期的水準都很難抵擋的,本來以爲可以一擊幹掉秦源,卻沒想到巫龕卻突然擋在秦源的面前。
當時項天澤認爲巫龕是去送死,可是那巫龕竟然能夠將他的火焰破解掉,這讓項天澤非常的驚訝,要知道他剛剛就探查過巫龕,那分明就是戰王后期的水準啊,這怎麼可能?凝視着巫龕手裡握着的一丈殺,項天澤越來越確定一定是那源器破解掉了自己的火焰,心裡更是對那一丈殺起了貪念。
秦林看到秦源有驚無險,總算稍稍放心,隨即給已經重傷的十秦衛一個眼神,喝道:“你們護送少主跟巫龕少爺離開,我來抵擋這項天澤。”
秦林已經抱定了必死的念頭,他可不認爲能夠活着從項天澤手裡離開,但能夠拖一點時間就拖一點時間,至少就算是死,也要保護秦源跟巫龕的安全。
“想走,哪裡有那麼容易。”項天澤陰冷的說道:“今天我即要奪那源器,也要將你們清除乾淨,免得留下一堆麻煩的事情,哼哼,我看你們誰能夠逃得出去。”
雖然項天澤驚訝於巫龕剛剛的力量,同時也需要面對秦林等一批人,不過他非常的自信幹掉這些人非常的輕鬆,所以不再繼續出手,而是陰冷的注視着所有人,像是在玩一場遊戲。
“少主,請隨我們撤退!”十秦衛爲首的一人說道。
“不,我不能走!”秦源劇烈的搖了搖頭,目光凝視着秦林跟巫龕說道:“你們帶着巫龕先行離開。”
“少主,你不能在這裡白白丟了性命。”秦林突然喝道:“秦林自信還能夠迎戰這項天澤,快退,晚了就連秦林也難以脫身。”秦源很清楚秦林是準備拼命,雖然擁有着滿腔抱負的秦源的的確確應該留存自己的生命,但他卻並不忍心將秦林拋棄,畢竟他秦源是秦林一手帶大的,甚至比他父親跟爺爺還要親。
林間的爭鬥驚醒了乾誠苟同還有乾芯。
三個人匆匆趕到這個地界,眼見秦家的人如此的狼狽,巫龕雙眼暴怒的盯着那個身穿火紅色大趟的人物,不覺爲之一愣,隨即趕到巫龕的身後。
乾誠低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巫龕搭話,苟同已經咧了咧嘴,“玉衡項天澤啊!”咧完嘴心裡咯噔一下子。
“項天澤……”乾誠跟乾芯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項天澤的名聲很臭,不是一般的臭,乾誠兄妹雖然沒有見過,但苟同卻見過。那還是苟同出遊蒼茫大山的時候,那時候有兩個乞丐想向項天澤討要點飯資,可是項天澤嫌他們礙眼,一腳全部踢死,當時苟同雖然想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可有兩個散修的源修士,都有戰王初期的水準卻搶先苟同一步吼了出去。
可是不到一秒鐘的時候,全部被項天澤拍中了胸口,頓然燃燒起來,那頂天澤根本不給那兩個源修士痛痛快快的死法,而是任由那火焰燃燒,活活給燒死的。
一見是項天澤,苟同腿肚子發軟。
“喲,又來幾個送死的,好,我就一起收了。”項天澤冷笑陣陣。
“你們快走……”秦林焦急的呼喝着。
可這個時候巫龕卻冷冷一笑說道:“秦林,你帶領他們退後十丈,這個敗類就交給我來處理。”
“……”秦林一愣。
乾誠跟苟同差點癱坐在地面上,遇到項天澤還不跑,還打啊?
秦源更是一驚,看巫龕那架勢似乎根本沒有撤退的意思,非要跟那項天澤一戰不可,他有心想勸兩句,卻哪裡想到巫龕竟然一步步的向那項天澤靠近。
項天澤陰冷的注視着巫龕,嘴角泛出一點好笑的笑意,說道:“還有一點氣魄,你既然想死,那麼我就成全你。”
“你既然來到這裡,就別想活着離開!”巫龕突然暴喝一聲,一丈殺的槍尖點了出去,真奔那項天澤的咽喉,同時雙臂提力,槍震動着四周的氣流發出砰砰的脆響,不用看就算是聽到,都會知道這槍勁非常的強悍。
但項天澤卻站立不動,任由那槍尖點向自己的咽喉,一個戰王后期的水準即使擁有那神秘源器的加持,也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待槍尖眼見就要刺入到項天澤的咽喉中的時候,項天澤嘴角一咧,伸出兩根手指,迅速的夾到了槍頭上,只是那手指剛剛一接觸槍頭,隨即感覺到一股他很難承受的磅礴大力,心裡一陣的震驚,火源力瞬間激盪出去,纏繞着槍頭。藉着這個時機,項天澤連連退步,剛剛站穩時,猛然間聽到一陣爆破的巨響,緊接着就感覺到一道身影已經閃現在自己的面前。
那身影一到槍尖隨即而到,還是奔着項天澤的咽喉而來。
吃了一回虧,項天澤哪裡還敢硬接,再一次的暴退,同時調動火源力連續排出幾道烈焰,纔將巫龕阻擋下來。只是站穩的項天澤額頭已經流出冷汗,剛剛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的話,估計已經被那小子幹掉了。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竟然能夠擁有如此磅礴的大力?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戰王后期水準能夠施展出來的啊。
正在項天澤猶豫的時候,巫龕揮舞着長槍已經將項天澤排擊而來的火焰全部擊散,巫龕冷眼注視着項天澤,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殺意。
巫龕跟項天澤的戰鬥非常的快,僅僅幾秒鐘的事情。
十秦衛或多或少還能夠看出一點端倪,但秦源跟乾誠等人卻非常的迷惑。而秦林是戰帝初期的水準,剛剛的一切瞭然於心,心裡更是驚訝於巫龕的實力,竟然能夠將項天澤逼迫到如此的地步,暗暗點頭,不過雖然巫龕的的確確將項天澤逼退,那也是因爲項天澤麻痹大意導致的結果,秦林心頭依然籠罩上一層陰雲。
項天澤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戰王后期的小子逼退,胸口一股怒氣,手心一抖,源力空間頓然打開,隨即一把閃爍着黃燦燦顏色的棍握在手中。
這棍可是項天澤的本命源器,稱爲烈戰棍。
本來即使面對秦林他項天澤都沒有意思想將自己的源器取出,可是感覺到巫龕手裡一丈殺的力量,不想再繼續拖大,陰溝裡翻船那種事情絕不能夠出現在他項天澤的身上。橫握着烈戰棍,項天澤怒吼一聲,“無知的小子,讓你嚐嚐這烈戰棍的滋味!”
調動身體裡火源力,加持到烈戰棍上,烈戰棍頓然全身燃燒起赤紅的火焰,項天澤源力大開,猛然間一棍砸向巫龕。這一棍轟擊出來的力量怕是有十萬斤,並且擁有火源力的加持,更加厲害,棍上的火焰夾帶着風聲,奔着巫龕的頭顱而去。
“躲……”乾誠提醒一句。
“躲啊……”苟同一臉的焦急。
乾芯雖然也想提醒巫龕小心,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眼見項天澤的棍就要來到,巫龕嘴角一陣的冷笑,比力氣巫龕從來不怕任何人,雖然也稍稍有一點忌憚那棍上加雜着火源力,但巫龕還是拖起自己的一丈殺,向上一迎那烈戰棍,嘴裡大喝一聲:“開!”
烈戰棍迅猛的轟擊到了一丈殺上。
砰的一聲,巫龕的腳底傳來一陣巨響,緊接着又傳來項天澤一聲慘叫,那烈戰棍竟然被反震回去。項天澤握棍的手一陣顫抖,虎口處已經流出涓涓的血液,加之他剛剛用手指夾那一丈殺的槍尖本就有傷,這一刻差點連自己的源器都握不住,又被一股磅礴的大勁逼退,咬着牙鐵青着臉的望着巫龕。
這小子真他媽的奇怪,力氣竟然這麼龐大啊!
就在項天澤思索的時候,巫龕突然騰空而起,雙手合握着那把一丈殺,砸向猶豫中的項天澤。
項天澤哪裡還敢小瞧巫龕,運足自己的火源力,雙手拖舉着烈戰棍向上一迎,砰的一聲爆破傳來,項天澤的身軀後退了數十步,方能夠站穩,嗓子眼一鹹,竟然噴吐出一口血沫。
就這一擊項天澤已經明瞭,那巫龕雙臂上擁有的力量恐怕有七十萬斤之重啊,加之施展出來的源力,砸擊的力量何止百萬斤的重量,如果剛剛不是因爲自己提縱着火源力,這一擊估計就要命的!咬着牙的項天澤心裡一陣的苦悶,竟然被一個戰王后期水準的小子逼到這個模樣,這口氣哪裡能夠忍得下來,好小子,你力氣不是大嘛,老子就跟你玩陰的。
天火!項天澤一聲暴喝,手裡的烈戰棍向上一舉。頓然兩道火焰球體呼嘯着從空中向巫龕的身上隕落。
巫龕也感覺到火焰球體的強悍,一個閃身跳出那天火的攻擊範圍,只是那火焰球體一經落地,頓然四散出磅礴的火源力,以方圓爲基準爆炸。
十秦衛看到這樣的情況,皺眉緊皺,隨即夾着自家少主連續向後退出二十丈的地界。而秦林也沒有閒着,猛然間跳落在愣愣發呆着的乾誠兄妹跟苟同的身邊,一掌一個將他們擊落到秦源等人的身邊,緊接着施展着體內的風源力給自己做了一個防禦。因爲項天澤的攻擊目標是巫龕,所以天火的餘勁相對較弱,即使如此秦林也並不好受,再防禦到一股餘勁後,就跳落到秦源的身側,凝視着被天火快要包裹住的巫龕。
秦林清楚,項天澤施展的竟然是戰帝后期的源力。
那天火的殺招非常的強悍,有心想去幫助巫龕,但天火鍛造出來的轟炸圈他根本進不去,只能夠暗暗的爲巫龕祈禱,雖然這種祈禱非常的渺茫。
巫龕也確確實實的感覺到這天火的厲害,當日在蒼茫山脈中遇到秦源秦林等人的時候,巫龕就清楚那時候的自己絕對鬥不過秦林,也知道秦林戰帝的水準,不過從蒼茫山脈出來後,封印了一隻一千三百年的鐵臂猿,又提升到戰王后期的水準,巫龕自信這個時候還能夠跟秦林一戰,但對戰項天澤卻有一點困難。倘若不是因爲這項天澤直逼巫龕要他的源器,不是因爲這項天澤傷害到秦源等人,巫龕也不願意跟戰帝后期的傢伙對戰。巫龕渴望力量,渴望戰鬥,但也清楚沒有絕對實力的時候,跟人一戰那絕非英明的選擇,可是這一戰他必須面對,這就是巫龕的性格。
被天火纏繞起來,讓巫龕感覺非常的難受,那些爆破出來的火焰彷彿有靈性一般的圍着他打轉,巫龕已經將一丈殺舞得風雨不透,才能夠堪堪的堅持。
只是這個時候,項天澤繼續釋放着自己的火源力,又是兩道火焰球從空而降,炸落到地面上,周遊的火焰愈來愈是耀眼,漸漸的竟然從一片赤紅轉變成了泛白的顏色,而這種轉變帶給巫龕巨大的痛苦,一丈殺揮舞起來的防禦漸漸就要被那些周遊的烈焰滲透。
“小子,我讓你死無全屍!”項天澤的確夠狠,再一次施展天火的招術,這一次的加持頓然剔除了巫龕的防禦,數十道火焰眼見就要包裹起巫龕。可恰恰就在這個時候,巫龕突然一聲吼嘯,緊接着身體猛然間轉了一個圈,頓然所有的攻擊火焰在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盡數熄滅。
項天澤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微微一愣。
秦林等人更是迷惑,眼見巫龕毫毛無傷的站在那裡,滿眼盡是濃洌的殺氣,他們是真的不清楚到底巫龕利用什麼樣的辦法將那些彪悍的火焰熄滅的。
巫龕一步步向項天澤靠近,緊接着一丈殺再一次點向項天澤的咽喉,速度非常的快。項天澤已經有了前車之鑑,哪裡還敢硬接巫龕這一擊,猛然間用手指點動自己的額頭,頓然一點赤紅閃爍出來……
“巫龕,小心,那是啓源天域……”這一句話是秦林喊出來的,只是已經晚了,那閃爍在項天澤額頭的赤紅頓然鋪張出一片四散的火網,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巫龕……”乾誠跟苟同一陣顫抖,但隨即咬着牙,猛然間跳向那火網,秦林看到如此的情況,迅速的閃落到他們的面前,“不可,你們的力量根本抵擋不住那樣的摧殘!”
“躲開!”乾誠跟苟同暴喝,一陣的憤怒。
秦林感覺到他們有拼命的意思,猛然間施展源力轟到了兩個人後脛上,乾誠跟苟同頓然昏倒在地。秦源心裡一陣的黯然,他剛剛交到這樣一個朋友最後卻被玉衡宗的人擊殺,可悲啊!秦源也是一臉的憤怒,也不顧十秦衛的阻擋,也想跟那項天澤拼命。只是十秦衛看到自家少主這般的模樣,哪裡能夠放任不理,一擊落到秦源的後背,秦源頓然昏倒在地。
“十秦衛,護送他們回去!”秦林隨即吩咐道:“乾芯,你也快點離開。”
十秦衛非常清楚眼前的狀況,二個抱着乾誠跟苟同,一個抱着秦源,三個護着乾芯,剩下的四個斷後。
秦林苦笑了一聲,說道:“少主甦醒後,轉告於他,秦林去了,這仇時機未到就不要去報,你等速速離開吧,我秦林跟那項天澤拼了!”說罷秦林一揮手,十秦衛沒有任何的猶豫,頓然帶着昏迷中的三人跟乾芯離開。
只是乾芯卻不肯非要堅持留下,也要跟項天澤拼命。
但十秦衛可不想多做停留,也將乾芯擊暈,隨即帶着這四個昏迷的人迅速的撤退。
秦林眼見衆人離開,長嘆一聲,隨即把視線凝聚在一片火網上,那裡麪包裹着項天澤跟巫龕,秦林沒有想到項天澤竟然會施展啓源天域啊。
那啓源天域,實際上就是共震源力空間,將源修士身體裡隱藏着源屬性調動出來,以本源力來鍛造出最強的攻擊,這一招就算落到他秦林的身上也會被瞬間秒殺的,巫龕又哪裡能夠承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