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誠跟苟同提到這非粥就非常生氣的模樣。
就連乾芯也流露出非常鄙視的眼神。
巫龕心裡冷笑,像這種低等的煉丹師也能夠過得如此的滋潤,看來這煉丹師跟煉器師的前途是一片的光明,心裡早就有所想法,表面卻不動聲色。眨眼前竹林已經近在眼前,乾誠等人便不再非議,沉着臉靜靜的向前靠近,雖然心裡一肚子的火氣,可是早就受乾元的警告,沒事別來惹這傢伙。
竹林中用松木搭建起了一座茅屋,非常的簡陋。
茅屋外用松枝圍成了一個院落的模樣,院落裡擺放着一些低等的材料,黃昏已至,讓這裡感覺非常的蕭條。巫龕精神力一抖隨即感覺到一種非常熟悉的氣息流轉,眼神流露出一絲冷漠,回過頭凝視着乾誠壓低了聲音說道:“乾誠,你老子將血龍果贈送給了這煉丹師?”
“不能吧……”乾誠也不確定的說道:“當日我跟苟同的確一人給了我父親一顆血龍果,其中之一被煉成丹藥了,另一顆應該被父親收藏着的吧。”
“我的感覺不會有錯!”巫龕說道:“這竹屋的某一個隱密的角落裡的的確確藏着一顆血龍果。”
說到這裡乾芯才接話道:“是的,父親的確將一顆血龍果贈送給了那非粥。當時那非粥見父親拿着血龍果找他煉丹,卻非要一棵收藏,並且揚言如果不給他這血龍果,就離開這乾元城去往大羅門,父親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夠忍痛將一顆血龍果贈送……”
“這老傢伙真他媽的黑暗!”苟同怒道。
巫龕嘴角抱以冷笑:“我找到那麼珍貴的東西,可不是用來給那等煉丹師的,你們兩個傢伙給我記住了,再浪費我的東西,日後我一顆都不分給你們。”
巫龕把眼一瞪,乾誠跟苟同伸了伸舌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就在這時,從竹屋裡走出一個衣裝非常光鮮的老頭來,一身綾羅綢緞的衣飾,油頭粉面,看那模樣也就四五十歲,但經過乾誠跟苟同的介紹巫龕知道這老傢伙已經三百八十開外了。這叫非粥的老頭精氣神都非常健碩,腳步非常的輕快,明明已經看到巫龕等人的到來,不過眼神卻流露出一股傲氣,根本沒有跟四人打招呼的意思。
“非前輩,我等有事……”苟同雖然對這老頭非常的煩感,但表面上還得非常的恭敬。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我要去一趟寧馨樓。”非粥顯然有一點不耐煩,擦着巫龕等人的身邊而過,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在他的眼裡就算是乾元來了,他都不會給好臉子看,更何況這些小子,只顧前行。
“非前輩,我兄弟巫龕想找你諮詢一點事情……你看你是不是……”苟同雖然被撞了一鼻子灰,但因爲巫龕有事要找這老東西,只能夠耐着性子繼續祈求。
非粥停下腳步,轉過身掃視了一點巫龕,沉吟的說道:“血龍果就是你弄出來的?你想問我什麼!”
巫龕本來想找這煉丹師詢問一下煉丹該注意的東西,但聽過乾誠跟苟同的介紹,又看到這老傢伙非常傲慢的模樣,就打消了念頭,冷眼注視着非粥,一臉的冷漠。乾芯拉了拉巫龕的衣角衝他直使眼神,巫龕就裝作沒有看到,一言不發。
倒是非粥有一點不耐煩的說道:“小子,老夫問你話呢,你到底要問什麼?如果是煉丹方面的東西,我不是不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再給我一顆血龍果,否則恕不奉告。”
“糟老頭,我不是來問你問題的,我是來找茬的!”巫龕把眼一瞪。一句話說出來,讓乾誠跟苟同心裡直突突,膛目結舌的望着巫龕,一臉的古怪跟難看,乾芯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子,瞪着巫龕壓低了聲音說道:“巫龕你在做什麼,快給非前輩道歉。”
非粥也被巫龕的一句話說愣了,在乾元城還真沒有誰敢跟他如此說話,沒有緩過神,也沒有聽清一般的橫道:“你說什麼?”
“我來找你這東西的茬!”巫龕重重的說道。
乾誠真想喊一聲巫龕活祖宗!跟巫龕接觸後,他整個人的神經都得隨時緊繃着,說不定這傢伙什麼時候脾氣一涌上來,就不管不顧的,如果惹火了非粥這老頭了,他率性離開,可怎麼向自己的父親交代,這要是怪罪下來誰能夠扛得起啊,而且這老傢伙如果真的跑到了大羅門,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着乾誠恭敬的衝非粥一抱拳,賠笑的說道:“非前輩,巫龕只是跟您,嗯,跟您開一個玩笑,那就這樣,誰都能夠開兩句玩笑,您老別介意,乾誠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呵呵……呵呵……”
乾誠一陣乾笑。
苟同也說道:“對對對,巫龕就是跟您老開一個玩笑……”
“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巫龕冷笑道:“糟老頭,你以爲你是誰啊,乾元門請你來是給你面子,你以爲缺了你一個糟粕乾元門還不能轉了!我今天來找你,就是告訴你,乾元門從來都不缺垃圾的,別以爲能夠煉點破丹就不可一世,實話告訴你,像你這種貨色,隨便揪出一個來,都比你強百倍。”
非粥被巫龕擠兌的一臉慘白,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乾誠跟苟同雖然都很想制止巫龕的說辭,可他們太清楚這傢伙的性格了,一時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額頭一滴滴的冷汗掉落,心裡苦苦連連。
乾芯也被巫龕弄得有一點迷糊,心裡直罵這個莽撞的傢伙,這回可好,把這非粥老頭得罪了,他要是真的拍拍屁股走人,乾元門再想將他拉回來,那得費多大的勁啊。
巫龕可不管這些,他之所以說出這般的話,一來是看這老頭不爽,另一方面卻是因爲乾元門養着這樣一個低級的煉丹師無疑是一個雞肋。當然乾元門怎麼樣巫龕並不關心,他只是想爲乾誠做一點事情,畢竟乾誠未來是這乾元門的門主的,能幫就幫上一把,所以纔出言氣這非粥老頭。
非粥一臉的慘白,咧着嘴已經暴跳如雷,“你他媽的算哪根蔥,敢如此跟老夫說話!別以爲乾元看得起你,就可以來這裡愚弄老夫,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崽子,居然敢跟老夫……”
非粥還沒有罵完,頓然感覺到那巫龕滿眼的殺氣,喉嚨處有一絲的微涼,低頭凝視卻發現一把長槍的槍尖正抵在自己的咽喉,所有的話語嘎然而止,整個身體一陣的晃盪。他雖然是一個煉丹師,也受到乾元門的非常禮遇,可本身的實力也就戰將後期的水準,並不強,而且這非粥老頭非常愛惜自己的身體,要不然也不會七老八十還裝嫩,如今見巫龕那眼中蘊藏着的殺氣,非粥全身一陣的顫抖。他知道巫龕這個小子,當年跟大羅門比賽的時候,大羅門的長老羅坤都被他幹掉了,他算老幾。
如果不是因爲乾元有求於他的話,就憑他的這點力量,連苟同都未必能夠打得過。
“再敢罵一句,讓你當場斃命!”巫龕收了自己的長槍,冷笑連連的望着非粥。
“小子你給我記住了……”非粥雖然忌憚巫龕的狠辣,但嘴上還是留下狠話。
“少跟我玩這套!”巫龕冷笑道:“我給你機會,後天黃昏時分,你我比試一場,如果你輸了就給我滾出乾元城!”
“你還要不要臉,我是煉丹師,我拿什麼跟你比力量!”非粥瞪着牛眼。
“呵。”巫龕蔑視的望着非粥說道:“跟你比力量我還怕你檔次太低!你既然是煉丹師,那麼我巫龕就跟你比煉丹好了,後天黃昏時分,以三天爲限,你我各煉一顆血龍果,看看到底誰煉的丹藥精純,數量多好了,當然你如果沒有種的話,完全可以夾着尾巴滾出乾元城,我都說過,乾元城不需要垃圾!”
“你不要後悔!”非粥總算抓到了把柄,語氣也硬氣了起來,喝道:“好,我就跟你比煉丹!你要是輸了,怎麼說?”
“我手裡有十顆血龍果,贈送於你!”巫龕冷笑道:“另外再送你一百顆高等源力晶石。”
非粥甩袖離開,算是默認,心裡卻非常的好笑,一個源修士居然膽敢跟自己比煉丹,這不是找死嗎?就算你的實力再強,那也是用來戰鬥,鍛造材料那可是需要火種的,蠻橫的野人,你拿什麼跟我比!剛剛被巫龕侮辱了一番,心裡非常的不痛快,非粥揚長而去,趕到了寧馨樓找了二個花妓,大幹特幹了一番纔算舒心。
……
巫龕氣走了非粥,這時候乾誠等人才緩過神來,都用看白癡一樣看巫龕。
尤其是乾芯更是嬌嗔的說道:“巫龕,你到底在做什麼事情!你傻嘛,你居然跟一個煉丹師比煉丹,你……你難道真是一個白癡不成嗎?”
“巫龕,你的確是白癡啊!”乾誠苦笑連連的說道:“你惹火了那非粥老東西,他哪裡能夠善罷甘休。雖然說我父親知道這件事情後,也不能夠把你怎麼樣,但,你卻讓乾元門損失了一個煉丹師啊,況且,你怎麼會跟那傢伙比煉丹呢,你……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他就沒有不瘋的時候!”苟同鬱悶的說道:“我好悔啊,我當日如果不把這傢伙拉到乾元城,估計我們這裡還能夠太平點,可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