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楊紫英爲了討好吳翠花,剛把吳翠花接到家便貓腰進廚房,使盡渾身解數做了一大桌子菜,就那樣仍被吳翠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看不上。
這一世,情景重現,那死老太婆還等着自己做飯呢,就等吧,餓不死你!
江沐雪嗤笑一聲,繼續在房裡慢慢收拾東西,吳翠花等了幾個小時,眼見中午愣是沒人做飯,心裡氣憤不已,走到江沐雪房間門前,咚咚敲了兩下,見江沐雪開門,沒好氣道:“都中午了,你怎麼還不出來做飯?難道還要老婆子我做給你吃?”
說話聲音很大,彷彿眼前的人不是啞巴而是聾子。
劉毅剛忙衝了出來,“媽!”語氣不滿。
江沐雪淡淡瞄了劉毅剛一眼,“你,接我,回來,就是,給你們,做飯的?”
劉毅剛一頓,忙道:“當然不是,英子,那個,我去做,我去做!”
一邊說一邊拿圍裙圍在腰上,也不給吳翠花解釋媳婦兒啥意思。
吳翠花恨恨的瞪了江沐雪一眼,雖然不知這小狐狸精對兒子說了什麼,但是,從兒子的反應來看一定不是好話。
這劉毅剛自小就被家庭當成重點大學的苗子來栽培,何曾下過廚做過飯?吳翠花第一反應就是要奪過劉毅剛手裡的圍裙,自己去做。可是轉過來一想,這樣不就又落了下乘?索性坐在沙發上賭氣,就讓劉毅剛去做。
劉毅剛壓根不會做飯,這頓飯做的極其難吃,江沐雪強忍着吃了幾口。飯後,劉毅剛看看時間,因爲他只請了半天假,所以要往單位趕。
吳翠花心裡高興,這下好了,兒子一走,她就能好好的與這個兒媳婦鬥鬥法。
熟料,她的如意算盤又落空。
江沐雪找了個藉口,說與閨蜜約好,下午一起逛街,劉毅剛心裡有些不悅,覺得他倆一走,自己老孃就落單了。
可是,再想想,他的老孃對媳婦兒特別有意見,若倆人單獨在一起,別打起來。
最重要的是,英子一向溫柔體貼,指定被欺負。
所以,劉毅剛很熱忱的把江沐雪送到見面地點,自己上班去了。
“楊小姐,您終於來了!”說話的是A字先生。
對,江沐雪壓根不是來見什麼閨蜜、朋友,她是與A字先生約好,問詢齊素珍的運行軌跡,算算日子,這人也該出現了。
“如您所願。”A字先生道:“她很快就會出現在這座城市,沒有意外的話,也就明天的事兒。”
果然一切都提前了,江沐雪雖然搞不明白原因,但是她的確很期待,畢竟早出現一天,就可以早結束一天。
“不過,我很,好奇,您,怎麼,知道,我很,期待?”江沐雪表示感謝後,好奇的詢問A字先生。
這先生沒解釋,只道:“因爲我,是個偵探!”
這回答,讓人不太滿意,但是這不是重點,江沐雪也沒再問。
聊了片刻,二人分開,江沐雪並不打算回去受那老太婆的糾纏,所以就一個開始漫無目的逛街,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往回趕。
回到家裡時,已經十點多。
劉毅剛早早下班,吃完飯後就洗白白,滿心期待的等待媳婦兒回來,好長時間沒沾她身子,想的緊。
可是左等右等的,就是不見楊紫英的影子,劉毅剛非常着急,打電話,關機,發短信,沒人回。
其實,江沐雪早料到這一點,熬過這一天,明天就OK,可是如何熬過?想了想,她故意回去的很晚,而且在下午的時候,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大,歌曲放了一首接一首,很快把電池的電耗盡。
眼見路上車輛逐漸減少,這才攔下一輛出租車,從兜兒裡掏出一張紙條,指了指上面的地址,司機師傅會意後,送她回家。
見媳婦兒這個點兒回來,劉毅剛是又氣又擔心,“你怎麼這麼晚纔回?電話怎麼關機了?我發的那些短信你看了沒?”
江沐雪把手機掏出來,搖搖,表示沒電了。
劉毅剛仍惱怒道:“那你可以借個手機發短信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是擔心嗎?江沐雪瞄了他一眼,上身脫的精光,禁不住冷哼,精蟲上腦的賤男,你會有多擔心?
前世楊紫英與你吵架,半夜離家出走的時候,也沒見你擔心!還說什麼我不會說話,怕受騙!哼!前世楊紫英會說話?
這現象更加印證了一句,男人想幹那事兒之前所說的話,一句也別信!
因爲那些話壓根兒就沒走大腦,對,半路繞道兒了!
江沐雪不悅的白了劉毅剛一眼,“我是,成年人!還能走丟,不成?”
說完冷冷的轉身,洗澡去了。
她打算在浴池裡再泡一兩個鐘頭,明天劉毅剛還要早起上班,熬死他個熊逼!
果然,當江沐雪穿着睡衣走進臥室時,劉毅剛已經呼呼大睡,今天折騰一天,估計是真累,江沐雪踢了他一腳都沒動。
OK!安全了,江沐雪睡下時,已經凌晨一點,由於警惕心很高,早晨五點半便起來跑步健身。
劉毅剛呼呼睡到七點,鬧鐘叫的時候才醒,伸手一摸,老婆又不見了!
頓時一個激靈,起身後到處找,很快透過窗戶看見正在外面跑步運動的身影,心裡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不舒服的感覺。
楊紫英是不是故意在躲他?
早餐時,劉毅剛不悅道:“昨天回來那麼晚,早上起那麼早,你不累嗎?”
江沐雪立刻搖頭,“不累啊!很好!生命,在於,運動嘛!!”
劉毅剛無話。
一旁的吳翠花聽見了“回來那麼晚”這幾個關鍵字,立刻問道:“昨兒你啥時候回來的?當了人家媳婦兒,就要守婦道!那麼晚回來,也不知道幹啥去了!”
江沐雪立刻一拍桌子,狠狠的比劃,“幹什麼,去了?見男人,去了!你要,怎樣?”
她氣哼哼的,讓人一聽就知道是氣話。
劉毅剛非常無奈,怕倆人吵起來,立刻道:“媽,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吳翠花不依不饒,怎麼每次都說我,就因爲她不會說哈,有優待啊!
“你說,她到底說的什麼?”
“她說,朋友們聚會,所以纔回來晚了,就這些!都是大學同學,畢業後難得相聚一次!!”劉毅剛自動把江沐雪的話變了意思。
“一羣啞巴,有什麼好聚的!去了也是你比劃來我比劃去!”
吳翠花說的非常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