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歌自然不會傻得說他在梅里雪山等張文見。因此選擇玉龍雪山。
這天神會分佈寬廣,幾乎每個城市都有一個分部,誰知道張文見在哪個旮旯?荊歌想要殺他,自然得先引他出來。要自己找,那得要什麼時候?
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
修煉了三天,荊歌將身體和精神完全恢復到了顛峰狀態,還順便簡單研究了一下土遁功法。
如果荊歌會土遁,當時和那十一個異能者廝殺的時候也不用那麼顧忌他們手上的機槍了。
以荊歌的身體強度和十萬斤巨力,即使是異能者,被他近身,也會被瞬間轟殺成渣。
張文見能當上天神會會長,顏括又對他那麼推崇,定有他了不得的地方,荊歌可是個謹慎的人,自然得做好準備。
在他看來,飛行和土遁逃命的功效比趕路要重要多了。不能飛,遁地總要學會吧!
一有意外,就靠土遁離開,保住性命。
玉龍雪山,被人稱作聖山,代表着高貴純潔。雖然不如梅里雪山高,但也是聳入雲端,雲霧繚繞,自有一種偉岸的氣勢。
荊歌早早隱藏在山上某處,神識大幅度地散開,感受着周圍的一切,等待張文見的到來。韓陽明沒有跟在身邊。
如果張文見不來,他也沒有辦法。
時間一直到了中午,太陽的光輝正是最明亮的時候。荊歌皺了皺眉,正在參悟着如何與土地相連。
惟有精神與土地相連,再利用真元符咒激發,纔能有效地鑽入土中進行土遁。
默默的等到了下午,天色略微昏暗。積雪沉積間,荊歌盤膝而坐,正略有所悟。忽然,他閉上的眼睛瞬間睜開,臉上一片驚愕,直直望向天空。
那裡竟然站着一個人!
荊歌不相信地用神識掃上去,卻無法感應到一絲人的存在。
“怎麼可能?”荊歌立刻站起來,渾身都處於緊張中。他的神識掃過去,感應到的,除了空氣還是空氣。
“你是誰?”荊歌眼神觸及過去,只覺得對方的空間似乎都在扭曲。
那人微微動彈了一下,往前虛踏一步,現出面目,竟是一個短髮的年輕女人,穿着一件寬大的黑袍子,將全身裹住。
這個女人長着略尖的下巴,眼睛很大,眸子尤爲深邃。頭髮齊耳根,略卷。整體上看上去雖然沒有荊楚紅那麼好看,卻給人一種十分誘惑的滋味,彷彿一個狐狸精。
荊歌研究怨恨這種情緒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感覺十分的敏感。
他感覺,似乎陽光曬在她身上,都似乎被她她誘惑,鑽進了她身體,絲毫不會反射出來。
這種視覺上帶來的感覺使荊歌很是怪異。
女人用極爲平淡的語氣說道:“你是荊歌?”明明是問話,可荊歌卻聽不出疑問的語氣,分明就是肯定,不由眉頭緊皺,暗暗警惕:“沒錯,你是張文見派來的?”
“不是。”女人道,“我是亞洲異能協會中國區的負責人。由於你私自利用異能殺死多人,我是特地來宣判你的死刑的。”
“你要殺我?”荊歌手上一晃,生死劍就出現在手中,白光閃耀,比日光還要明亮。
“教廷?”女人眼睛一閃,“你是教廷的人?”
“不是。”荊歌冷冷說道。這女人飄在空中,荊歌不好主攻,因此只好站着不動。
“我能感覺到你精神力在以一種特別的頻率移動,你是怎麼做到的?可以教我嗎?”女人說完,用手往荊歌身上輕飄飄一指。荊歌一驚,立刻縱身一跳,一下子就跳到空中,同時手上一抓,一個紫色大手掌從他手上噴出,往女人身上抓去。
女人微微一笑,又對着荊歌一指,雖然荊歌神識絲毫感應不到她手指的威力,可直覺告訴他必須馬上閃開,連忙把腰一個橫擰,腳上噴出一根紫色繩子在地上纏住一塊石頭凸起,將他瞬間又拉了下去。同時他擡頭一看,就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女人看似毫無威勢的一指,荊歌發出的紫色手掌就在拍上她的前一刻,完全靜止。女人對着手掌點了一下,手掌就自動分散消失,彷彿從沒出現過一般,荊歌的神識失去了目標,那一剎那的空白感覺使他腦袋微微一震。
荊歌的劣勢就是不能飛,生死劍再強,神識無法控制,也就不能遠距離攻擊。
“危險!”
女人又對着荊歌遠遠一指,伴隨着絲絲嘲弄的微笑,荊歌頓感渾身一沉,彷彿空氣變成了水銀,腳上踩住的石頭也跟着龜裂,形成恐怖的縫隙。
“這是什麼術法?”荊歌大驚,開始以爲對方也是修真者。
荊歌雖驚不慌,也不往天上跳,紫光籠罩全身,猶如輕煙一般,往一邊閃去。壓力剛剛消失,女人又一指指了過來,一道虛無的光波從她纖細白皙的指尖呈環形激射出來,只眨眼間就落到荊歌身後。荊歌來不及閃躲,只好念頭一動,紫氣瘋狂涌動,擋在身前。
“定!”女人的聲音毋庸置疑。
那一道透明的光波絲毫不停,直接穿過荊歌幻化出的紫色屏障,裹在荊歌身上。荊歌渾身一麻,竟彷彿與身體失去了聯繫一般,意識清醒,可身體卻被一種無形力量牢牢定住。
“裂!”
女人輕笑一聲,吐出這個字。荊歌身上紫光大現,一種無法抵抗的劇烈拉力從渾身傳來,往四面八方衝擊而去。荊歌只覺得身上身上被無數無形繩索纏住,再分別往不同方向撕扯,一種被撕裂的感覺遍佈全身。
有一種刑法名叫五馬分屍。荊歌卻覺得此刻彷彿萬馬分屍一般,劇痛無比,身上發出骨頭崩裂的聲音,肌肉也被撕扯得大量流血,瞬間就染紅了已經破碎的衣服。
若是一般人早痛得沒有意識了,可荊歌經過煞氣灌頂的幾次折磨,加上荊無命連續兩個月的活死人控制咒語,荊歌的承受能力已經極爲變態,硬是沒哼一聲,苦苦思量着如何脫身。深藏骨珠內的地煞精華不要命地噴出,化成無數細密絲線,將他渾身纏住,抵抗着外面的拉力。
“嗯?好強的身體!”見荊歌並沒有像預料中的那樣死無全屍,女人一愣,隨即冷笑一聲,雙手合十,握在胸口。
然後她閉上眼睛,一道更爲強大的光波從她身上傳出來,撞在荊歌身上。
荊歌大叫一聲,正要被她用奇怪的力量撕裂身體,化成一片血雨,卻忽然眼睛大亮,看向女人,一道極爲純淨的紫光從眼睛裡迸發出來,隨即化成虛無光波,與女人發出的光波狠狠撞在一起。
女人身形一頓,荊歌瞬間逃脫出來,念頭一動,紫氣噴出,化成百把匕首,蜂擁刺向女人。
女人微微一驚,後退間手上疾點,所有的匕首都瞬間一滯,被她招手間化去。然後低頭一看,發現荊歌已經逃到五十米開外,正往山下逃竄,連忙控制身體飄飛而去,拉近了距離。
荊歌身上紫光猛閃,速度雖然很快,可女人飛行的速度還是比他快上許多。
荊歌只跑了幾個呼吸,女人就已經飛到他的頭頂,對着荊歌就是一指。
荊歌事先一個橫移,躲過她的一指,擡頭一望,一道紫氣化成虛無衝擊而上。女人似有感應,也突然往旁邊一閃,荊歌的怨恨攻擊也沒奏效。
女人閃躲的瞬間荊歌又已經逃出了一大截,便是惱怒一哼,立刻疾飛而去,還是同樣的招式,對着荊歌后心指指指。
荊歌身形忽然一頓,女人以爲得手,心裡一喜,正要把他殺死,荊歌卻一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