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荊歌覺得自己很享受這種感覺。雖然殘忍,卻十分痛快!之前李永堂在其它兩個地方還有些束手束腳,可到了這裡,看到這一片片的淫•亂和污•穢,也就犯了他的太歲,下手毫不留情。兩人較普通人來說實在太強悍了,根本不需要招式,直接亂捶,就能殺人。
在有人掏槍指着他們的剎那,李永堂對危險的強烈感應就能立即察覺,對荊歌提醒一聲“小心”,下一秒,扭斷一個人的脖子,然後將他扯到身前做了肉盾。
“砰砰砰!”
槍擊的聲音實在刺耳!整個室內所有人都瞬間暴亂,往外面狂奔。
只有那些隔音效果良好的包房裡還一無所知地持續着自我的娛樂。荊歌兩人也不會理會這些客人。
槍的作用除了束縛了李永堂的活動範圍,並沒有傷到他絲毫。所有的子彈都只打到了他跟前的肉盾身上。他一手提着肉盾,一手握成拳頭,轟轟轟!見人就殺。
荊歌臉上逐漸掛上了屬於魔頭式的猙獰與瘋狂,還有那一種強烈的放縱與豪氣,彷彿天地之間沒什麼值得放在心上。面對子彈的襲擊,荊歌竟然毫不躲閃。幾顆子彈射中了他,荊歌疼得悶哼一聲,卻絲毫不停,直接捏碎了一個人的腦袋。其他人飛快後退,荊歌卻以更快的速度衝進了他們之中。
子彈在射入荊歌皮膚的那一瞬間,活死人符咒就從無到有,疾速躥動起來。然後子彈破開皮膚,鑽進肌肉,正要深入,肌肉骨骼之間隱藏的黑色地煞就猶如洪水一般衝擊而來,一下子把子彈撞出了體外。煞氣與荊歌身體契合,瘋狂地包裹住傷口,疾速修復。一道可見的綠色光芒一閃,同煞氣一起裹住傷口,相互之間也不排斥,只一個呼吸,荊歌被子彈留下的傷口就完全消失,血都沒掉一滴。
“就是這種感覺!”荊歌感覺自己體內骨珠、血珠都在興奮地顫慄,心臟一脹一縮之間,鳳凰火也在疾速跳躍。腦袋裡舍利骨碌直轉,無須荊歌刻意控制,運行着某種特異的軌跡,即使舍利沒有變黑,荊歌也的神識力量還是在逐步增加。
人要成魔,就得先讓心靈魔化,身體纔會跟着成魔。在人看來,殺戮是一種罪孽。可在魔看來,殺戮是一種掌控的表現,是一種決定別人命運的手段。這正是魔所追求的自在的一種。無所謂罪孽不罪孽。即使罪孽,魔也只會不在乎。
說來緩慢,實則十來個呼吸,衝上來的幾十保安,帶槍的不帶槍的都被殺光了。這些所謂的保安其實就是這裡看場子的黑社會,保安這一名頭只是敷衍警察而已。從人的角度來講,這些人死了是活該,而公司和俱樂部的那些被荊歌殺掉的人死的就很冤枉了。
事情早已驚動了辦公室裡的管事,快速地打了電話叫了人,自己卻從另一邊逃跑。也不知道是因爲幫他“幹活”的女人技術太好還是對她產生了感情,臨走的時候他竟然還拉着她一起離開。
荊歌的神識已經鎖定了他的模樣,在他們倆從後門的巷子裡跑到馬路上的那一瞬間,兩把帶着紫光的寸長匕首就“咻”的一聲破空,扎破了他們的心臟。紫氣散盡,只留下了兩個窟窿。可憐那個女人,如果不跟着他一起逃跑可能還沒事,只能說她運氣不好。
李永堂無聲出現在荊歌身後,長聲嘆息一聲,荊歌回過頭,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李永堂緩緩說道:“我師父生前說過,習武的目的是爲了強健身體,磨礪心靈。而我今天卻用習來的武術殺人,還殺了這麼多。雖然是爲了保護自己,可接受了現代文明的我,一時有些不適應而已。”
荊歌笑問道:“那還殺不殺?”
李永堂微怔了一下,還是點頭道:“殺!一個練武的,連殺人都沒勇氣,還練什麼?”
荊歌神識一動,傳音給隱藏起來看戲的韓陽明,讓他出來帶自己離開。
雖然荊歌和李永堂奔跑的速度很快,可也比不上韓陽明飛行的速度。還有兩個鐘頭天就亮了,荊歌還想着快點回去,可不想耽擱時間。
在別墅區上空,荊歌神識逐漸籠罩着底下的一切。逐漸深入,感應着每個人的面孔。忽然荊歌眼前一亮,指着一幢白色房子低聲說道:“那裡!”
他指的房子自然就是黑木家族的核心人物居住的地方。荊歌他們剛纔殺的那些人只能算是聘請的下屬。殺了他們對黑木家族雖然有影響,卻不傷其根本。只有將直系成員全滅了,這家族纔算徹底完蛋。
後半夜的別墅周圍十分寧靜,這和喧鬧的酒吧大大的不同。黑木家族的老族長以及現任族長一家三代都住在一個小區,有強大的保衛系統守護,十分安全。
荊歌神識一掃,就發現這裡有幾十個保鏢,人人手上都有傢伙。有三分之一人在守衛巡邏,其餘的雖然休息,但也警惕。
當荊歌的神識掃到一箇中年人的臉上的時候,他竟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李永堂對這裡的人自然不會手軟,秦小風的死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因此他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面。
一聲悶哼,李永堂解決了一個盯哨的保鏢。正要繼續前進,就忽然頓住了腳步。他已經感應到一道強烈而深邃的目光射在他的身上。
“高手!”李永堂腦袋裡瞬間閃出這兩個字。
顯然,荊歌的神識驚醒了這個人,而保鏢的悶哼聲雖然微弱,卻也被他捕捉到了。
明顯察覺到李永堂的厲害,那人一下子就做出了決定,那就是示警。
“咕嚕咕嚕咕嚕!”嘹亮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迸發出來。窸窸窣窣,這裡的保鏢素質極好,守夜的立刻就全出現在周圍。其他熟睡的也都立刻帶上武器躥了出來。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李永堂一個人。
至於荊歌還在後面。他只神識一動,聯繫上了旁邊的一顆樹,就徹底失去了氣息,任憑他們武功再高,也發現不了。
面對數十把槍指着腦袋,加上這些人都是訓練良好的保鏢,李永堂臨危不亂,只冷冷地看着他們。
“咕嚕咕嚕!”那個日本高手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李永堂幾眼,開口問道。
李永堂聽不懂他的鳥語,哼了一聲,看着他不說話。
那人感覺李永堂露在外面的眼睛猶如毒蛇一般,使他渾身都不自在,不禁凜然。
正要說話,李永堂就大吼一聲,渾身瞬間鼓脹,又瞬間消退,化成一道流影,閃到那人跟前,右手成指,閃電般地刺向他的眼睛,左手下探,往他腰肋抓去。
那人一驚,也不硬拼,忽然後退,躲開李永堂的攻擊,做成一個防禦姿勢。李永堂再次出現在他面前,腳往地上一跺,跺出一個深窩,大地都似乎抖動了一下。然後運手成盤,從下往上甩向他側臉。速度之快,連空氣都來不及往兩邊劃開,被他的手聚成一道可見的氣浪,好像燒開的水。
那人已經來不及閃開,只能硬抗。衣服如篩抖一般,渾身脹起,一腳後退成馬步,也震得地面一抖,胳膊鼓得比大腿還粗,生生扛住李永堂甩過來的手。另一腳及時後退一步,卸了李永堂衝擊過來的力道。兩人都頓了一頓。
這一頓,李永堂就知不好!
所有保鏢都舉起了槍,把李永堂當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