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砍在了桌子上!那個人嚇得幾乎也快虛脫了,壓着他的人鬆開之後他整個人直接癱軟的倒了下去。我心生疑惑,他說他要說出是誰指使他的,莫非,不是唐偉西?
劉銘兩三步走過去,揪着他衣領說:“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那個人艱難的嚥了幾口氣,然後說:“我說,我說。是一個老闆讓我們去堵這位哥的,我們也只是拿錢辦事!”我被他說得一團霧水,什麼?老闆?
劉銘一耳光打過去,然後又把他的臉糾正,繼續問他:“你他媽倒是說清楚,到底是誰!”那個小弟都嚇哭了,估計才混社會沒多久,看樣子也才二十一二的模樣,面對劉銘聲色俱厲的盤問,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唐偉西的小弟又把他拉起來,唐偉西滿臉疑惑的問他:“也就是說,你幫別人去辦事了?”
老實說,我還是覺得這小弟是故意這麼說的,好讓唐偉西下臺。不過我想到了一個很可疑的事情,我問:“我記得你們好像有五個人?”
那個小弟哭喪着說:“對對對!不是我一個人乾的!”我看了唐偉西一眼,然後問那個小弟:“那其餘的人呢?”
小弟慌慌張張的說:“我我~!我不知道!我們相互都不認識,是一個高高胖胖的人聯繫的我們,說讓我們堵個人,完事之後給我們一人兩千。”
我還想繼續問,唐偉西倒是先發話了:“劉老弟,你看這事……?”
劉銘接他的話:“噢,這事麻煩你西哥了。”
唐偉西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的人犯了錯,我意思是,我這麼處理,還滿意嗎?”
劉銘笑呵呵的說:“滿意肯定是滿意,不過……”
唐偉西問:“不過?不過什麼?”
劉銘:“不過,他好像還有話沒說完,我想自己問問,不知道可不可以。”
唐偉西一拍手,大笑說:“哈哈,可以!當然可以!”
劉銘看了眼楊姐,楊姐死盯着唐偉西看,唐偉西的笑容戛然而止了,他面露兇光的說:“怎麼?楊洋你還有事?”我倒抽一口冷氣,感覺唐偉西的眼神有些嚇人。
楊姐不卑不亢的說:“我是有些話想跟你說,不過,我好像對你有點兒誤會。”唐偉西微笑着說:“說吧,你今天帶這麼多人來不就是想跟我說點什麼嘛?憋着多不好。”
楊姐倒是不顧這兒有這麼多外人,張口就說:“要說的話,這本來是我跟你兩個人的事情,不過你好像沒有我那麼在乎情義。既然你都不在乎,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說把吧,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楊姐說話的時候氣質十足,我在想如果雙方都不做讓步的話,今天可能就不好收場了。唐偉西臉色鐵青,拍着桌子站起來說:”你他媽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姐說:”好,我知道你西哥是要面子的人,蘇城,你們先出去,我要跟西哥談談。“我聽到這話隱約感覺到不對,正想說我不出去的時候,被鴨子扯着衣袖就站起來了。與此同時劉銘也站了起來。劉銘說:”那楊姐,我們就先把這人給處理了,在外面等你。“我被鴨子拉着走,唐偉西的兩個小弟也把嚇得尿褲子的那個人帶出來,跟我們走了。房間裡面只留下楊姐,唐偉西,黃小生。
我不瞭解情況,也沒接觸過這樣的場面,問鴨子:”你怎麼把我給拉出來阿?“鴨子沒有回答我,劉銘在一旁說:”等會出去再告訴你,放心吧,不會有事。“聽了劉銘這麼說之後我心裡也有底了。只是一想到唐偉西那兇惡的眼色我就感覺渾身不自在,還是有些擔心楊姐。
那兩個小弟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把人給我們之後劉銘還給他們一人散了一包煙。我們把那個小弟押到車子裡面,他嚇得直打哆嗦,問我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你們饒了我吧,我不懂事,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求你們了。“我沒好氣的說:”饒了你?你他媽當時拖老子上車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饒了我?還有,你把剛纔的話說清楚。“
他戰戰兢兢的說:”我本來是纔跟着西哥沒混多久的,身上沒什麼錢,那天我以前一個朋友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幫忙打人賺點錢,我當時沒多想就答應了。“我還是一頭霧水,接着問:”你哪個朋友阿?跟我有仇嗎?“
小弟驚恐的看着我,繼續說:”沒,不是他,他也是幫別人聯繫我們,那個人我只見過一次,是個高高胖胖的人,他是給錢的人,之前給了我們一人一千,完事之後再給我們一人一千。“我不由得自嘲:”哎喲我操?我這麼值錢呢?揍我一頓就捨得花一萬塊錢?“
那小弟明顯被我的反應嚇着了,其實我只是無奈的自嘲。
劉銘一下想到了問題,他說:”那你的意思是說,真的不是唐偉西叫你們做的?”那個小弟慌慌張張的點頭。劉銘笑說:“那你可真夠倒黴的,這都把你給找到了。”我看劉銘這態度確實是覺得他有夠倒黴的,我問他:“那你們怎麼交的差?還有,其他的人呢?你找得到嗎?”
那小弟現在是問什麼答什麼,一點都不敢懈怠,他說:“我們幾個都是被我那個朋友給召集的,事先都不認識,我們本來應該是拿不到那剩下的一千塊錢,因爲沒有把你給他們帶過去。但是我們也有一個人被你們給打到醫院去了,現在都還沒出院,可能還是得問着要醫藥費。”
我驚訝的說:“不是吧?我他媽被你們打那麼慘我都出院了,你們還有比我更慘的?”那小弟說話都不敢大聲說,看了我們三個一眼,他說:“嗯……我們去看他的時候他說是一個長頭髮的人給打的。”
劉銘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傑明人家是跆拳道高手,那打人肯定不是一般的痛。”劉銘笑過之後問他:“那你現在知道錯了嗎?”那人眼睛一下就亮起來了,不僅他眼睛亮起來了,我也是,我以爲劉銘這話茬的意思是他知道錯了就放了他,可是事實證明是我理解錯誤,劉銘接着說:“知道錯的話,就帶我們去找那個聯繫你們的朋友,讓他告訴我們是誰這麼看得起我朋友的。”
那個小弟有些猶豫:“這……這恐怕。”劉銘笑呵呵的說:“恐怕什麼?”那個小弟顯然被劉銘的笑裡藏刀給嚇到了,畢竟他現在在我們手裡,毫無抵抗能力,他說:“你……你誤會了,我是覺得找到我那個朋友他也不知道別人是幹什麼的,他也只是個老混子。”
劉銘朝鴨子點了點頭說:“那既然這樣,鴨子,你就把他帶到局子裡面去審問吧,肯定比我們這樣問省事兒剁了。”那小弟一聽到劉銘這麼說一下就嚇着了,到了局子裡面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你不說局子裡面的人總有辦法讓你說。
小弟驚慌失措的說:“不要!求你們不要把我帶那裡面去,我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我可以對天發誓!你們還要我說什麼阿!”我憤憤的說:“你他媽說了這麼多有什麼管用的話沒有?我們問不出當然只有交給局子了!”
那個小弟倉皇的說:“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要怎麼找到那個胖子!你們!你們可以去醫院!去醫院找那個住院的兄弟!他出院了肯定會去找那個胖子拿錢!”
我跟劉銘相互看了一眼,劉銘半信半疑的問我:“這事兒靠譜嗎?”我輕微搖頭,然後嘆息說:“不然也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