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們倆知不知道一個叫賀皓軒的人。劉銘說以前一起吃過飯。
蚊子說的是聽說過,反正是個富二代,我追着問有錢到哪種地步?
劉銘說反正他們家也算是這個市裡面有頭有臉的人物。然後問我問這個人幹什麼。
我很無奈的說,這個賀皓軒是以藍的爸爸看中的女婿,以藍的爸爸強迫以藍跟這個賀皓
軒在一起。
所以以藍纔會跳樓受傷的。劉銘轉轉脖子,他說那你怕什麼,反正人家以藍是站在你這邊的。
蚊子說那可不一定,徐梅說的以藍的爸爸林光輝是個很苛刻的人,而且以藍也很聽他的話。
我連忙讓他們打住不要再接着說了,越說頭越大。
我把劉銘的電腦給關了,然後說也該休息下了,蚊子歡呼終於下班了。
劉銘確實累着了,直接就回家睡覺了,我反正是白天睡夠了,現在沒什麼睏意。
想了想,摸出手機,還是給雅沫道個歉吧,心裡面想的是應該不會接。
或者接了之後說的話也會讓我答不上來。
出乎意料的是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接起來了,雅沫問什麼事兒。
我含含糊糊的說,你生日的事兒……她說沒事兒,沒什麼。
我說雅沫,對不起啊,我那天確實是有急事。雅沫說真的沒什麼,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沒什麼的話就掛了。我被這句話一下打懵了,條件反射般的回答,嗯。
然後電話就成了忙音了。我想了好多好多種對話,這種卻萬萬沒有想到。
掛了電話走了沒一會兒,以藍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醫院。
我支支吾吾的問她叔叔在沒,她差點把我罵一頓,說我窩囊什麼的。
最後告訴了我已經走了,我這才輕鬆起來,招個出租車就過去了,我不想讓以藍久等。
畫面轉到雅沫這邊,舒俊跟她在橋邊吹風。
雅沫時不時又看看手機,舒俊說:“剛纔他給你打的阿?”
雅沫勉強的笑笑:“嗯。”舒俊就沒說話了。
轉回來,我趕到醫院,進病房東瞅西瞧,以藍說你別看了,我爸早走了。
我走過去把買的水果放下:“你別自作聰明瞭,我不是在看林叔叔,我是在看……”
她笑嘻嘻的:“說呀?看什麼?”我很理直氣壯的說:“我看病房環境好不好,怎麼啦?不行阿?”
我坐到牀邊問她爸爸怎麼就走了,不是說要照顧你的麼。她說一個電話又走了,估計是又賭錢去了。
我說你怎麼說得這麼輕鬆?她說習慣了就好了,都多少年了。家都快讓他給輸沒了。
以藍拉着我的手:“佟蘇城,剛纔他又在讓我出院了跟那個賀皓軒去吃飯。怎麼辦。”
我這着急得要命,這都把自己女兒給逼成這樣了,這個林光輝也太狠心了吧。
以藍說林光輝跟她說,他最近時運不濟,十賭九輸,說必須得幫他一把,即使不用跟賀皓軒在一起。
做做面子也行,這樣自己的生意也會受到賀皓軒的幫助。
我這算是聽明白了,這個林光輝就是喜歡賭,賭得沒什麼錢了,就拿自己女兒想辦法。
真不是個東西。我心裡面狠狠的罵。
我問以藍:“也就是說,你爸爸的意思是讓你去跟賀皓軒認識認識,然後好幫他說說生意上的事兒咯?
以藍微弱的點點頭,接着說,他那破廠子被他贖回來了,可是再沒有訂單的話,估計也撐不下去了。
我說林叔叔怎麼這麼肯定你能幫到他?對你這麼有信心?以藍說賀皓軒以前就問過我爸,也說過喜歡我。
我正要開口,以藍用手勢告訴我不要說話,接着說:“但是,佟蘇城,我林以藍喜歡的人是你,不是他賀皓軒。”
我想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過去就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正好這時候護士進來換石膏。我又趕忙鬆開。
我順便問了下護士,以藍這腳恢復得怎麼樣,護士說再打兩次石膏基本上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出院了之後最好還是儘量多休息,不要有過多的走動比較好。
我看看以藍的腳踝,果然沒有前面幾次換石膏的時候腫得厲害了,只是還是紅紅的。
陪了以藍一整晚,第二天毅然決然決定要出院。以藍說雖然走路還回有一點點不適應,但是多走幾步就好了。
我對她的邏輯表示很不理解,我問她林光輝這下不會再把她給關起來吧,她說上次已經溝通過了,不會了。
把她送到家門口,她說腳疼,讓我把她給背到樓上去。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我也很樂意。
把她背到二樓門口放下,幫她敲門,門刺啦一聲拉開,我看到的不是林光輝,是一個女人。
我暗想,這應該就是以藍口中的他爸的女人。這女的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頭髮是紮起來的。
穿着旗袍,可是說實話,她看起來不怎麼適合穿旗袍。她一拉開門看到我
陰陽怪氣的說了聲:“喲,還帶了個小白臉回來呢。”以藍沒好氣的說:“關你屁事。!”
我本來打算把以藍送到門口就走了的,可是他們這樣的情況。以藍就直接拉着我進房間了。
那個女人又用那種很尖酸的口氣說:“哎喲。還想帶回家過夜呢。讓你爸知道把你給打死。”
我怯怯的望着以藍,以藍根本不作回答,徑直走到臥室,我也被她拉進去。一進屋,重
重的把門給關上。
進了門以藍就換了個表情,從剛纔的憤恨一下變得喜笑顏開。我坐在她牀上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這是演哪一齣。
她搓着手,很陰森的笑着,慢慢的朝我這邊撲過來,當然了,我是不會讓她把我給撲倒的。
我把她按在身下,很溫柔的吻了下她溫潤的嘴脣,沒一會又坐起來。
我環視了下四周,看着窗子,我走過去往下面看,還是挺高的。
我把她拉過來窗戶這邊,指着下面說:“你上次就從這兒跳的?”
她點點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寵溺的揉揉她頭髮:“傻樣,你不怕阿?這麼高?”
她差點哭出來:“我怕,可是我更怕失去你。”說着我把她抱得緊緊的。
哭夠了她錘了我幾拳讓我鬆開,然後我們挨着坐,我問她跟剛纔那個女的是不是關係很不好。
以藍告訴我,剛纔那個女的叫胡雪梅,是林光輝的女人,是以前林光輝去夜店玩的時候認識的。
我說那這個胡雪梅一定很可惡咯?對你肯定也很兇咯?
以藍嘆口氣,說其實她也是身不由己,只是嘴巴很惡毒,忍忍也就過了。
我說難道今天晚上我就睡這兒了?以藍嬌笑着打我:“你想得美,沒結婚就想睡我家阿?”
我看看時間,快下午兩點點了,我跟以藍說我得走了,還得去找點資料。
以藍依依不捨的跟我親吻告別,出門的時候我走得飛快,可是那個胡雪梅就坐在客廳。
看到我走了,她說:“小夥子這麼快就走啦?不吃點東西再走阿?”
我賠笑着說不吃了,馬上上班了,得走了。她就沒搭理我,繼續看電視了。
出了門我這才把懸着的心給放下,走出去太陽暖暖的撲打在身上的那種感覺,很舒服。
離門面也不算是特別遠,就決定慢慢走過去,路上人不多,稀稀散散的。
前面有一輛很漂亮的路虎,我雖然不是很喜歡路虎,但是也是很羨慕的。
再仔細一看,車子旁邊站着的那不是王總嗎?居然在這兒碰到他。
還是等他走了我再過去吧,畢竟上次說的事情還沒有答覆,這樣過去打招呼會很尷尬的。
王總打開車門,裡面走出來一個女的。在看到那個身影的第一眼我就覺得觸電般的不可
思議。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身影,就是承紫。
只是這個女的穿的是豹紋小襯衫,小短裙,橙色高跟鞋,跟承紫的穿着一點都不像。
可是她從出車門,到挽着王總的手臂,到兩個人一起進飯店,一舉一動跟承紫都是那麼的相似。
我快步走過去,隔着馬路,就在他們飯店對面的人行道上。
隔着飯店的玻璃,有點兒反光,不怎麼看得見,好奇心驅使我要看個清楚。
剛走到馬路上,一聲很大聲很刺耳的汽車喇叭聲把我給嚇着了。
這一嚇,我也多想了想,其實沒必要去追究到底是不是承紫。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萬一要是被王總看到我在偷看他的話,那我們生意的事兒就徹底完蛋了。
甩甩頭,按按太陽穴,繼續往前面走。一路上都是剛纔那個女人的身影,腦袋裡面太混亂了,加快了腳步。
終於走到了,我急匆匆的坐到自己的辦公桌上,連續喝了好幾杯水。
劉銘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視我的到來,我走過去,手拍在他桌子上。
他擡頭看着我問我什麼事兒,我頓了頓神,一字一頓的說:“我剛纔看見承紫了。”
他丟給我一個無奈的眼神,都過了那麼久了,怎麼了?你還想着人家呢?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接着說,她跟王總在一起!蚊子聽到這兒也湊過來了。
他們兩用很疑惑的表情對着我,我又給他們連起來說了一遍。
劉銘說你該不會是看錯人了吧?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和承紫那麼相似,應該不會認錯,不然也白和承紫交往四年了。
蚊子打我一拳,他說你肯定是認錯了,你看你緊張得這樣子,都過去這麼久了,有必要麼。?
劉銘也這樣說,其實我自從上次在病房裡面走了之後,就把承紫給埋在心裡面了。
而且也安安全全的渡過了這麼久,我敢說,只要她不再出現,我們不再見面,我一定可以把她忘記的。
然後他們倆拍拍我,讓我不要想太多,又各自做事了,我喝了水也感覺沒那麼煩躁了。
坐在椅子上,但是始終還是靜不下心,劉銘看我那個樣子讓我今天不要上班。好好休息下。
蚊子也說資料可以他幫我找,看着劉銘鼓勵堅毅的眼神,我真心覺得自己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