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送書包的同學很快就趕過來了,臨走時還給我甩了一個同情加悲傷的眼神。
喂喂喂本姑娘又不是死了有什麼好悲傷的啊!
看着手機屏幕反射出我那張蒼白的臉,和乾澀的嘴角,我不由得震驚了一下。
怎麼跟個無聲息的鬼似的嚇人······
嘆了口氣,我掀開白色的被子下了牀。
去哪呢?
我背起書包往學校外面走,說實話這種別人上課我看着的感覺真好······
我不想回去,又不能在操場上瞎逛,只好去了東邊的多功能教學樓。
沒想到一進去就看見從裡面出來的安津澤。
“你不上課?”我詫異地看着他。
誒不對這個問題應該是他問我纔對啊······
“這節課沒課上啊。”安津澤蹲了下來,略帶心疼地摸了摸我的額頭,“還疼嗎?”
廢話!
但我也不好意思這麼說,只好笑:“還行吧。”
“嗯。”他拉起我的手,把我往裡面拽。
“喂喂喂,要去哪?”我無語地把手往回扯,無奈他力氣比我大得多。
“去個好地方。”他簡短地回答我,弄得我一頭霧水。
說實話有一點很奇怪,他好像早就知道我被砸了一樣,看見我的時候一點也不奇怪。
“哥啊,我說,”我輕聲地叫住他,“你知道我被砸了?”
他背對着我,脊樑微微僵了一下,隨即又轉頭,笑得很溫暖:“我聽你班同學說的,被講臺上掉下來的鐘表砸了。”
“你知道那表怎麼掉下來的嗎?”我步步緊逼,死死地盯着他。
爲什麼我覺得他很奇怪······他今天看我目光總是在躲閃,不敢看我一樣。
“不知道。”安津澤再次避開我的目光,“就是個意外吧。”
意外?那表放在那那麼久相安無事今天就掉下來了還正正好好地砸在我頭上?我命有那麼背嗎?
“你不覺得是人爲的嗎?”
“不覺得。”安津澤好像有些着急了,他看看我,“我們葉巧人緣這麼好誰會平白無故去害你呢?不會是人爲的,別瞎想了。”說罷,他還揉了揉我的頭髮,拍拍肩膀叫我別擔心。
這怎麼能是瞎想呢?
“如果我說一個人,我說是她乾的,你信不信?”說實話,我覺得安津澤一定會信的,他一直把我當親妹妹,一直都是義無反顧地相信我,我也信他會相信我。
“誰?”
“葉彩。”
安津澤愣了愣,放在我頭髮上的手慢慢地拿了下來,神色有點慌張:“她不是你妹妹嗎?怎麼可能會害你呢?別瞎想,你妹妹不會做這樣的事。”
他也不信我。我的心因爲他的話涼了半截。
他怎麼知道葉彩是我妹妹?
知道也是應該的吧,葉彩天天姐姐長姐姐短地叫。
“我一會好像還有課,先走了啊!”安津澤看看錶,又揉揉我的頭髮,“別瞎想了啊!”
這件事真的疑點重重,我剛開始還覺得可能就是個意外,現在一點也不覺得了。
尤其是,我覺得和安津澤也有很大關係。
但空口無憑,我沒有證據。
安津澤已經不是以前的安津澤了,他好像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疼我了。
人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