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沒有反抗,輕輕顫.慄了一下,脣瓣動了動。她發誓,她只不過是無意的動了動,並不是想要回應,可是她的動作卻像是一種激勵,讓他的心猛跳了幾下,吹風機從手中滑落,騰空的手,穿過黑髮,禁錮住她,再次吻了上去。
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兒,她僅僅是收斂起了尖利的爪,不反抗不迴應,卻已讓男人堅硬的心,漸漸融化成了盪漾的水。飽含憐惜的吻,愈發深入。
吹風機還在工作,卻不在她的頭頂,嗡嗡的響聲遮擋住了鑰匙轉動和門開的聲響。於是,陸景南和私人護理及楊鋒進屋的時候,便看到了那樣火辣辣的一幕。
楊鋒石化在當場,想要提醒,被陸景南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制止了。老爺子悠閒的雙手抄兜,斜靠在鞋櫃上,繼續觀賞。
眼看畫面越來越少兒不宜,楊鋒實在沒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居然沒管用!
楊鋒的手機忽然響起,迷失的葉晚一個激靈,猛地睜開雙眼,陸淮生也瞬間驚醒,猛地坐起身,房中的情形,驚的他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陸景南用階級仇恨的眼神狠狠瞪向楊鋒,耳語:“你小子把我孫子嚇沒了,賠!”
楊鋒哆嗦了一下,緩緩護住小腹:“老爺子,我是男的,沒那功能,不賠!”
餘下的時間,老少三人就平靜的在沙發上坐成一排,淡定的看着只圍一條浴巾的陸淮生和衣衫搭配奇特的葉晚語無倫次的解釋,沒等開口說一句完整的話,陸淮生腰間的浴巾又極爲應景的滑落,險些走光的陸總裁手忙腳亂的拉住,迅速推着呆萌的葉晚去臥室換衣服。進了臥室纔想起葉晚的衣服還在洗衣機裡,好在已經自動烘乾。淮生又慌忙跑去拿了,兩人各自背過身,匆匆忙忙換自己的。
陸總裁動作迅速,換好後轉過身,手忙腳亂的葉晚還正穿着胸衣,春.光泄露大半,陸總裁氣血上涌,再次流了鼻血,不得不又一次用冷水沖洗。葉晚惱羞成怒,穿好衣服險些沒揍瞎他的雙眼。
衣服重回自己身上的一瞬間,葉晚淚流滿面。爲什麼她會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這簡直是平生最混亂的一天!她的清譽、她的堅持、她的傲骨、她的節操,全都碎成了渣。
陸景南揮揮手,制止了陸淮生和葉晚結結巴巴的解釋,激動的搓着雙手,笑眯眯的提醒:“你們是成年人,不需要對我做任何解釋。約個時間吧,我去拜訪親家母,順便把婚禮細節談了,月嫂的聘用、嬰兒房的設計及小中大學的選擇也可以計劃一下........”
陸淮生石化,葉晚癱倒。
“都怪你!”坐進副駕駛,葉晚實在無法再忍,握起拳頭對着他肩上捶了過去。
淮生沒有躲閃,一臉嚴肅,眼底的笑意卻是藏也藏不住的。悶騷的男人,明明在享受,卻還裝的人模狗樣。
禽獸!
“我也不知道我爸會來,如果不是被大雨阻隔在機場,他早就到了。”
“你爲什麼要拉着我出來?爲什麼不讓我解釋?”
“眼見爲實,你能說清楚嗎?”
“我......那我也不能背這黑鍋吧?”
“我強迫你了?”
“......”葉晚漲紅了臉,悻悻的說:“反正你施展陰謀詭計了!”
淮生笑着抓過她的手,緊緊握了一下又鬆開,發動汽車,駛上了送她回家的路。
“我必須跟你爸說清楚,給我他電話......”
車緊急剎在路邊,淮生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視線盯着前方,許久,輕聲反問:“晚晚,能不打擾我爸嗎?讓他高興高興吧,算我求你,就當是我欠你的。”
“我一個女孩子,不能背這種黑鍋,這關係到名譽.......”
淮生一言不發,她藉着路燈昏暗的光線詫異的盯着他硬朗的側臉,試探着輕聲問:“你怎麼了?”
淮生像是忽然驚醒,微微側頭,淡淡一笑,再次發動汽車,疾馳而去。一直到告別,他也不曾解答她的疑問,可是她再傻也看出來了,他的心事,很重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