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秦淮一個前突,瞬間衝到了王雄面前,靈技猛撞附帶的急速突進效果在拉近距離貼身肉搏中真是百試不爽,畢竟武道真理便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王雄雖然胸口受傷,但戰力還在,看着秦淮衝來一個馬步扎拳捅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拳勁和爪印如星辰撞擊,爆炸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剎那間,天地失色,只剩下金霞與青光,這個地方被靈力炸開的亂流所淹沒。
接着,一股強勁的氣流橫掃而出,他們戰鬥的區域方圓數十米內都炸開鍋了,地面劇烈顫動了,如有絕世兇獸現世,滾滾而起的灰塵揚起十幾米高,將周圍圍觀的黑衣人和林家子弟都迷了眼。
連周圍百年大樹都承受不住兩位煉體中的強者發出的衝擊,一根根轟然倒塌,木屑漫天激射,簡直像是一場災難,卷着無數樹枝石子倒卷而去。
不管是黑衣人還是林家子弟都被逼的不得已繼續後撤,給秦淮和王雄騰出來更大範圍的空間。
隨着二者戰鬥的不斷升溫,原本還完好的這個地方,轉眼間變成一片狼藉,殘破不堪。
“這到底是什麼妖獸啊,也太狠了吧,這真的是煉體境能打出來的戰鬥麼?”
“是啊,我們家主也不得了啊,武技絕對都是非常上品的存在了,不愧是亂刀宗的紅人啊,這要是我們少爺日後去了亂刀宗還不是讓我們王家更加如虎添翼?”
“你小子,現在的重點是家主能不能戰勝那頭蜥蜴,你沒有發現那頭蜥蜴明明只有七品的修爲卻能和九品巔峰的家主不相上下麼?”
“那豈不是說那蜥蜴比家主還厲害?”一名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問他們當中修爲最強者。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正當說話間,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傳來,衆人目光再次被吸引過去。
“那是…”
在場的所有人都雙目圓睜,充滿了不可思議,讓出的場地中心一人一獸瘋狂激戰,金光虛影發出的劍嘯刺耳,青色的龍氣氤氳凝結如同實質,猶如一把金劍和一隻龍爪橫空對撞,每一次碰撞,都會讓大地震盪不已,塵土翻天。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繼續來開距離,撤離到很遠的地方,免得被波及,他們心裡都很震驚,一隻小小的七品蜥蜴,竟與煉體境巔峰隱隱有突破凝血境的王雄拼個不分上下,旗鼓相當,太難以置信了。
特別是開始想要挑戰秦淮的王家修士,背後皆是忍不住直冒冷汗,任誰都不會想到,看着不起眼的蜥蜴會如此生猛。
現在他們打死也不相信,這只是一隻尋常蜥蜴了。
你看看人家的戰力再開玩笑,誰見過蜥蜴形狀的妖獸能有這般強大?連龍族的虛影都在他身後屹立,你就算說他現在是龍族轉世,都有人信了。
遠處,金霞與青光瀰漫,越戰越猛的秦淮如同一頭暴獸,腳下靈力使得地面開裂,渾身青光籠罩,似龍影附身,王雄打出的金色拳印在半空中就被秦淮打出的青龍印完全擊碎,化成金元素靈力,消融於天地。
王雄真是越打越驚訝,面前這個七品小蜥蜴,簡直就是一頭怪物,越戰越勇,速度越發敏捷,戰到此時,他手臂都開始麻木了,腳下的移動漸漸開始遲鈍了,竟有點跟不上節奏。
下一刻,秦淮的一爪趁着他分心猛的劈到他面前,匆忙之下竟然有一縷頭髮從他的面前飄落。
他竟然險些被秦淮爆頭。
“畜生爾敢!”
王雄徹底怒了,自己可是牛頭鎮的霸主,絕對的霸主,沒有人敢在他的地頭上挑戰他的尊嚴,這頭蜥蜴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擋住了他的攻擊,讓自己顏面無存,簡直不可饒恕。
“本來不想用這一招的,這可是我最大的底牌,但是你成功激怒我了。”
盛怒之下的王雄渾身的靈力都燃燒了起來,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隨着他燃燒了靈力,每一次出手,都能讓這片空間動盪,氣息極爲龐大!
隨着靈力燃燒,王雄的速度陡然加快,如換了一個人,徹底將煉體境巔峰的實力拿了出來,運轉亂刀宗傳出的功法,一步跨出,能有十丈距離,震驚全場!
“家主竟然要用秘密的絕招了!”黑衣人中傳來一聲驚呼。
“據說家主習得亂刀宗外門傳出的絕招,能夠突破自身的極限,將速度和靈力通過短時間壓縮燃燒的方式最達到效率最大化!能夠一舉獲得近乎翻倍的實力!看來家主是動了真怒了。”
“那豈不是說家主認真了?那這小蜥蜴看來是要被家主擊敗了啊。”
“也不見得,你看那蜥蜴,若是懼怕了肯定會逃跑,但是他就站在原地像是在等着一般。”林家子弟聽着王家黑衣人傳出的話語,撇了撇嘴,目光中充滿了希翼的色彩,畢竟秦淮的強勢能保護他們的安全。
看着王雄爆發的秦淮其實並不是無動於衷,而是自己體內的罡氣在快速的對攻中消耗了很大一部分,他清楚的感覺到靈力量在快速的下降中,畢竟開啓了逆鱗讓自己戰力翻倍並不是毫無代價的,經過數次開啓逆鱗他也研究出了逆鱗帶來的負面效果,就是太吃靈力了,短時間內戰鬥還好,若是長時間消耗,哪怕是靈力儲存量雄厚如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也有些沒想到王雄在戰鬥了這麼長時間之後竟然還能爆發出更強的力量,看樣子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在藏拙。
自己底牌盡出,爆發出逆鱗才能和之前的王雄拼的不相上下,現在王雄燃燒了靈力打算全力以赴,帶來的壓力還是很大的。
“怕了麼?”
秦淮自問。
剛問完就發出了自嘲的微笑,他站起身來挺直胸膛。
“絕不可能。”
他秦淮無所畏懼,激烈的戰鬥,已經使他血脈中的血液徹底沸騰起來了,他體內的戰意在瘋狂燃燒,心臟如同敲響的戰鼓,對於戰鬥的渴望從來沒有此時此刻那麼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