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淮有些奇怪的看着袁玉,心想這女人不會是被打傻了吧?他自己連雨悠然的名字都是第一次聽到,又怎麼會和她有過接觸?
“你在淮陽鎮,不是曾經單獨去林方的府上?這林方可是雨悠然的一個小跟班,忠心的很,他這人雖然有點資質,但卻很沒有主見。
特別是跟了雨悠然之後更是毫無建樹,我估計那次邀約也是雨悠然的主意,以你當時的戰力,在林方府上大展拳腳應該不成問題,竟然沒有見到雨悠然?”
袁玉侃侃而談,彷彿秦淮在淮陽鎮的一切都沒有她不知道的一樣,這讓秦淮十分的汗顏,就感覺自己在袁玉的面前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
“確實我曾經見過林方,不過卻未曾見到雨悠然,而且在林方的府中,我也只是擊敗了一人,其實本來倒也順利,但半路上殺出一個蕭天。
一手灼靈之火使得十分巧妙,我若不是留了一手,恐怕還會着了他的道。”
秦淮想到當時的情況也是一陣苦笑。
他雖然未盡全力,但蕭天又何嘗不是留了一手?
說起來,那蕭天也是有些門道,那還是秦淮第一次在同境界武者中吃個小虧。
“蕭天?”
袁玉聞言也是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怪不得!原來從那個時候起,雨悠然就盯上蕭天了,或許正是因爲蕭天的存在,她在那個時候纔沒有對你下手。
不過那蕭天倒也是厲害,竟然三番四次拒絕了雨悠然的招攬,我看雨悠然是跟他槓上了,所以纔沒空來管你。”
“還有這麼一說?”
秦淮撇了撇嘴,心說難道在雨悠然的眼裡,蕭天比自己的潛力還要大?
“休要想這些有的沒的,據我估計,雨悠然是感覺你畢竟是外來武者,而蕭天則是原住民,一身修爲來的雖然神秘但本人的來歷卻是十分清楚。
這樣的人比較好招攬也好控制,而要將你完全控制在手中,她需要消耗的精力太大了,而且天神殿那邊她也不好對付。
只是沒想到,蕭天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搞,現在有點騎虎難下就是了。”
袁玉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現在只要想到雨悠然吃癟,她心裡就是一陣暢快。
更何況,雨悠然號稱能夠蠱惑人心,任何人都是難以抵擋,這次在蕭天身上卻是失靈,說不定能借此機會看透她的一些底細,甚至將其拉下神壇。
“蠱惑人心暫且不談,我倒覺得你這等洞悉人心之法也是十分的可怕。”
秦淮看着袁玉,輕笑了一聲說道。
“那也得分是誰,尋常人我都懶得去揣摩他們的心態,很累人的知道嗎?”
袁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幽幽說道。
“那你這意思,我還得感恩戴德的謝謝你能夠隨意看穿我的心思?”
秦淮斜了她一眼,卻是不欲在這件事情再與其爭辯,只得說道:“話說回來,我們現在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前往極陰之地?”
“嗯……”
說到正事,袁玉也是認真了起來,考慮了半響之後說道:“不如你也去投靠黃泉魔宗?以你的實力,想必混個內門弟子不成問題。
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應該能夠探查到黃泉魔宗中極陰之地的所在。”
“這個……恐怕不行!”
秦淮訕訕一笑,隨即說道:“我在來到夜風鎮之前,剛剛和黃泉魔宗結下了大仇。”
說罷,也是將之前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最後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
“你怎麼這麼能惹事?”
袁玉瞪了他一眼,既然秦淮幾乎已經上了黃泉魔宗的黑名單,那這條路基本上是走不通了。
那剩下的……
她笑了笑,說道:“你看啊……黃泉魔宗不收你,你可以去試着找找雨悠然,她應該對你很感興趣,即便不能將你收爲己用。
但若是你提出合作的事宜,她想必不會拒絕,畢竟她最終還是要對你下手的。”
“而我……則還是和你兵分兩路,你在明我在暗,到時候等探明極陰之地的所在,我們再匯合一處,如何?”
“你這是什麼理論!”
秦淮瞪了袁玉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在他看來,這件事成功的機率極低。
先不說別的,他剛來此地,初來乍到的沒有任何的跟腳,雨悠然憑什麼會與他合作?就算他找到雨悠然也完全沒有任何合作的基礎。
況且雨悠然也未必會相信他,按照袁玉的說法,雨悠然乃是翻手爲雲覆手雨的人物,秦淮和袁玉相識這種事情未必能夠瞞的過她,到時候別被雨悠然將計就計,將兩人一鍋端了纔好。
而且想要釣魚得有魚餌才行,按照秦淮的自我感覺,自己這個魚餌可並不是那麼的搶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自然有辦法讓她相信你。”
袁玉淺淺一笑,隨後臉色卻是一陣蒼白,自她的眉心之處竟是散發出一陣柔和但卻充滿了血氣的光芒,最後這點光芒凝聚成一粒血珠,被她裝到了一個小瓷瓶中。
此時她的氣息無比的虛弱,但眼中卻是閃爍着睿智的光芒,說道:“這是我的眉心血,雨悠然一直針對我就是想要得到這個。
你找個合適的時機將此物交出給她,相信她會對另眼相看。”
說罷,她也是將小瓷瓶交到了秦淮的手中。
而神奇的是,在她交出這點眉心血之後,她的修爲竟然直接暴跌。
秦淮眼睜睜的看着她從通玄巔峰修爲降到了真元,繼而又是回到了真元一重。
“你就這麼相信我?”
他愣愣的看着袁玉。
本來他對袁玉只是有些好奇,感覺這個女人深不可測,必定隱藏了極大的秘密,而且十分難對付。
但現在他卻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袁玉此時的虛弱可不是裝出來的,只要秦淮心中一個邪念,便能夠輕而易舉將袁玉擊殺,絕對沒有任何的餘地。
“嘿嘿!”
袁玉狡黠的笑了笑,說道:“富貴險中求,我要是不出點血,你恐怕也會懷疑是我和雨悠然做局,引你入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