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一會兒,便見這房間的門被從外面打開,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老者手裡拿着一個黑色木匣直接進來,他先是打量了秦淮一番,嘴裡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隨後才手中木匣放到了秦淮面前。
“外面來的?”
這句話他看似問的有些隨意,但無論是誰都能感覺到,這語氣卻是有些審視的感覺。
“嗯,山谷來的。”
秦淮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感覺上,這王掌櫃的修爲竟然不下於萬重樓,雖然以他的境界還沒有辦法做出更加具體的判斷,但兩者給他的感覺卻是十分的相似。
“山谷?呵!天神殿考生吧?”
王掌櫃竟是冷笑一聲,繼而問道。
“晚輩與天神殿並沒有什麼交集,所以也沒有辦法判斷他們好不好,但現在總歸還是沒有評價罷了。”
秦淮也是有什麼說什麼,並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問題。
“你要這羽重果?”
王掌櫃將面前的木匣一推,那木匣應聲立刻打開,一股幽戾的氣息立刻充斥了這整個房間!
咚咚!
只是一瞬間,秦淮就感覺自己的靈根竟是產生了一種情緒一般,就好像對什麼東西產生了極大的渴望與訴求,不用說,定然是這羽重果的原因!
“這羽重果我必須要得到!”
秦淮心裡現在也是明白,這羽重果對他絕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有了它,他的玄陰之靈絕對能夠提升一個甚至更多的品級。
他這瞬間的情緒變化和靈根所產生的氣息也是讓王掌櫃看在眼中,王掌櫃眯了眯眼睛,卻是笑道:“你的靈根倒是有些特殊,我還以爲你這是拿回去給你哪個心儀的女娃兒用呢。”
“自己用的,所以剛纔有些失態了,還請前輩見諒。”
秦淮微微頷首,隨後卻是將晶卡拿出,放在了王掌櫃前面,說道:“九萬金幣,還請前輩將這羽重果轉賣給我,日後我若有機緣得到雪狼血,必然首先考慮將其出讓給前輩,如何?”
“嗯,倒也合理!”
王掌櫃點了點頭,不過他話雖如此,但心裡卻並不對秦淮能夠得到雪狼血抱有信心。
雖說雪狼只是一種變異妖獸,但畢竟其身懷龍血,他之前周遊大陸多遠,纔有了那麼一點點蛛絲馬跡,但等他趕到的時候卻完全沒有任何收穫,所以這也只是可遇不可求,還是要看機緣。
而機緣這種東西,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出現?
不過既然秦淮有這份心思,他也能夠看出來這不是什麼敷衍,所以也就沒有多說,只是將羽重果往秦淮面前一放,隨即說道:“金幣自然有他們劃給我,這羽重果你就拿走吧,我勸你一句,這東西最好在極陰之地煉化,而且要在晚上,只有這樣才能發揮出它最大的效果。”
“多謝前輩!”
秦淮心中大喜,對王掌櫃行了一禮之後,才見那王掌櫃點點頭,隨後便離開此處。
“看起來,這王掌櫃的脾氣倒不是你說的那般古怪啊?”
秦淮將羽重果收起,隨即看着小翠說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爲公子和他很相像的干係?”
小翠的臉上仍是掛着一分笑意,不過眼神中卻是有些似懂非懂的神情,而在這之後還是說道:“公子可還有什麼其他東西需要?”
“有!”
秦淮點點頭,眼中也是閃爍出一絲果決。
從商鋪中出來的時候,秦淮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次確實是收穫頗豐,得到了羽重果不說,而且還有一百塊中品靈石進賬。
只是這樣一來,他的金幣就已經所剩無幾,可以等同於沒有。
不過他倒不是很在意,先不說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次進行交易,就算是有,那他只要不斷的掠奪那些不開眼的武者就行了,到時候把東西拿來一賣,又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按照小翠的說法,這淮陽鎮中的客棧只需要很少的金幣便能投宿,我還是先去找地方住下,然後再考慮玄陰暗月升級的事情。”
秦淮思忖一番,隨後也是向着客棧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他走了沒幾步的時候,眉頭卻是忽然間一皺。
因爲他發現身後竟是有人在尾隨他,而且隱隱中竟是透出一絲敵意。
“是誰?”
秦淮不動聲色的繼續走着,隨後在經過一個岔路的時候,身形一動,卻是陡然間消失不見。
唰!
就在他剛剛消失的那一刻,一道身影也是緊隨其後,但來到他剛纔所處的位置,卻是看不到秦淮的蹤影。
“跟丟了?”
那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的神情,就在他準備再往前去探探的時候,卻忽然間感覺周身一涼。
一股有些陰寒的氣息瞬間蔓延來開,將其全身籠罩。
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秦淮。
“朋友,跟我這麼久,所爲何事?”
秦淮語氣冰冷,這不光是因爲此人跟蹤他的關係,而且還是因爲這跟蹤他的人應該不是外來者勢力,而是天地澤的原住民。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幾乎是本能一般的,就將這人劃到了那一邊。
“呵!怎麼?敢在這淮陽鎮裡面動手,不想要命了嗎?”
別看這人修爲一般,但在秦淮的脅迫下,竟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而冷笑一聲說道。
“那也得別人知道是我動的手才行啊!”
秦淮微微一笑,一股濃郁的殺氣瞬間將此人籠罩,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讓對方全身都好像是被利刃不斷的穿刺切割一般,十分的難受。
雖然這樣不會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兩人的境界卻是差的有點大,時間長了會對其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精神方面會受到極大的刺激,極有可能面對敵人再也無法動手。
這種打擊對一個武者來者,絕對是致命的,甚至比死都要難受。
“怎麼可能有如此凌厲的殺意!你究竟殺了多少人!”
那武者此時也是感受到一股發自神魂的恐懼,彷彿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惡魔。
一絲冷汗順着他的額角流下來,此時他的全身已經開始顫抖,精神也是面臨崩潰的邊緣。